第九章 同窗会面
莫北川在屋里随意吃了些东西，等下楼的时候，沈云巧和祁素玉已经拿了几件衣裳。
笑意盈盈的祁素玉似乎正准备离开，骤然看见莫北川，小跑了过去，伸手拽住他胸膛的衣服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低声说着：“等会天上客见，记得中午之前过去。”
莫北川一愣，没明白啥意思，可祁素玉已经不等反应过来便给了他一个眼神，替他抚平胸口的衣服后转身离开。
沈云巧远远看着二人举止亲密的样子，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莫北川目送祁素玉离开，一回头看见自己娘亲倚着柜台，乐呵呵看着这边。
他走过去，抱怨道：“娘，你为什么惯着她？她话都说不清你就打我，她堂堂公主，还会在乎那几件衣服？”
沈云巧敛去笑意，叹息说：“北川啊，素玉是公主，也是我们莫家未来的儿媳，她选择下嫁于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懂得珍惜，这份情意更为难得不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北川一怔，说道：“这我知道，我与素玉相识于天下武府，情起危难之时。”
沈云巧点头说道：“别忘了素玉为了你放弃了什么，你以后可要记得她的好，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怎么偏偏看上了我们北川这么个傻小子。”
莫北川憋屈道：“一拉一踩没必要吧娘？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轻轻一笑，沈云巧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波折？”
莫北川目光带着些凝重，斟酌了一下说辞，缓缓说道：“是一群…半人半魔的东西，很多，在一个山洞里，我们几个人杀了三天三夜。”
沈云巧心头惊疑不定，联想到莫冷河寄来的那封信，上面提到莫家客卿尽数出动。
“你尽快动身，带着人去祖宅，把你妹妹接回来。”
莫北川愣了下，问道：“祖宅那里怎么了？”
沈云巧摇摇头，说着：“你不用去关心，这些事与你、与我们莫家无关，那些东西自会有人去收拾，把你妹妹接回来。”
莫北川点点头，不再逗留，直接出了云裳楼，他要先去一趟天上客，这是一家酒楼，他的几位同窗在这里落脚。
沈云巧目送儿子离开，看着云裳楼内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这些不安源自何处，好像是刚才念头通达带来的，却怎么也抓不住。
……
帝城十六条街，分为内六街、外十街，天上客酒楼处在内外接壤的外街之首，这条街唤作清河街，源自帝城第一宽的清河横亘在此处，将帝城一分为二。
天上客酒楼临河而起，在寸土寸金的帝城土地做到了东西二十丈、南北三十丈的六层惊人规模，天上客虽是酒楼，却是食宿一体。
莫北川到时，发现两位同窗正在大快朵颐，轻轻揉了揉肚子，也不禁有些饥饿，二话不说走过去伸手拽下一条鸡腿。
一只手死死摁住他的手腕，南宁远如同一只饿狼盯住莫北川，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抢食儿了，兄弟。”
一边的唐世晓轻飘飘伸出手，夺走莫北川手中的鸡腿塞进嘴里，吃相优雅自在，丝毫没有方才做了强盗的气息。
莫北川苦着脸：“我也没吃呢。”
南宁远冷笑一声，也不去理会莫北川，自顾自从他面前拿走那双筷子左右开弓，仿佛跟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唐世晓已经吃完了鸡腿，拿出手帕擦着手，对他而言用手去接触食物实在不雅，余光瞥见莫北川伸手去拽另一条鸡腿，他眼疾手快，拿起筷子狠狠扎在鸡腿上，将其带到自己面前的米饭上。
莫北川看二人戒备的样子，无奈说道：“我真没吃，刚回家都还没洗完澡素玉就来了云裳楼，拿几件衣服回去的时候告诉我让我来这。”
南宁远夹菜的停顿一下，从旁边拿起一碗米饭递了过去。
看着这碗米饭，莫北川可怜巴巴：“光有这个吃不下去啊。”
唐世晓笑呵呵端一盘炒青菜送了过去，也不管莫北川接不接，就这么放到他面前。
叹息一声，莫北川也不去争取了，端起碗，一口米一口菜吃着，时不时瞥一眼桌子上的山珍海味。
莫北川倒也能理解这两位护食的行为，三人中只有他不是武修，南宁远修行拳法，唐世晓修行剑法，此番从天下武府回来的遭遇战，他俩一拳一剑遇山开山遇水开河，可谓出力最多，消耗最大，甚至连武修难能可贵的武道精气都给消耗了一缕。
反观他莫北川，不说出力最多，可毕竟是殿后的气修，比他俩倒是轻松多了。
三人悠然吃着，一个端着米饭自顾自着吃面前的一碟青菜，一个虽然细嚼慢咽可下筷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另一个双手各持一双筷子，左右开弓，可谓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等三人吃的尽兴后，唐世晓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从宽袖中掏出一壶酒，给二人各自斟满。
南宁远端起碗一口饮尽，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舒舒服服眯着眼睛。
莫北川与唐世晓二人举起碗遥遥相敬，同时饮尽。
唐世晓问道：“素玉呢？为何还不来？”
莫北川放下碗，摇头说道：“不清楚，她从云裳楼拿了衣服告诉我这里相见，我没逗留就来了，她这会儿估摸着在用膳来着。话说，她俩人呢？”
唐世晓再给三人各自斟酒，指了指楼上：“在上面清洗，她们等下在屋里吃，我们等素玉来了再进去。”
莫北川点点头，也不着急，品着酒等待着祁素玉。
也没有让他们多等，莫北川刚品完碗中美酒，祁素玉便风风火火坐到了边上。
“人齐了。”
唐世晓拍了拍一边的南宁远，南宁远一个激灵，抬眼看到莫北川旁边的祁素玉，说道：“来了啊？要不素玉先上去吧，也不知道她俩在里面洗完了没有。”
随即告诉了她房间号，祁素玉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莫北川开口说道：“我得去一趟云州了。”
“去云州？去那里作甚？”
唐世晓惊讶一声，连旁边的南宁远都坐直了身体。
“我娘让我接北辰回来。”
莫北川无奈说道，说真的，他也思念妹妹，每年从天下武府回来，这小丫头会第一时间迎接他，然后扑进他怀里糯糯地叫哥哥，今次回来虽然庆幸狼狈的模样没被小丫头看见，却也失落于没能看见妹妹迎接和那糯糯的呼唤。
唐世晓轻笑一声说：“沈伯母思女心切可以理解，毕竟北辰妹妹未曾有过离家一年之久的经历，想来也担心她思念家人，不如我们同去如何？”
莫北川惊讶看着唐世晓，问道：“你们不是还要去小江湖吗？去了云州还怎么去那里？”
“传信过去不就行了，我们也是天下武府的学子，那位江主也是出身天下武府，我们的信还能不看？”
南宁远鄙夷地看了莫北川一眼，祁素玉上楼时不是空手，还带走了这家伙的脑子。
“那行吧，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莫北川震惊于这家伙时高时低的聪慧，好像吃饱了以后南宁远总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马上要到七月十五了，我们也去看看奇观，我对那里可是慕名已久。”
唐世晓爽朗一笑，率先起身再次说道：“走吧，素玉没下来说明她俩已经完事了，我们上去吧。”
莫北川二人跟了上去，三人一同上去。
除去莫北川与祁素玉，唐世晓与南宁远在五楼订了一个高档房间，还有另外两位女伴，在二人旁边订了另一个高档房间。
唐世晓拍了拍门，朗声道：“素玉，你在里面吗？”
“在的，等下。”
房门被打开，祁素玉见着三人，示意他们进来。
不同于楼下的山珍海味，屋里的桌子上摆了十多盘的甜品糕点，看的南宁远直摇头，这玩意儿能拿来饱腹？
除了祁素玉，在场的还有三人中的另外两位女伴，同为天下武府学子的常依晴和温云霞，二人正捏着糕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常依晴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坐下，温云霞却趁着她不注意，伸过脑袋一口咬掉常依晴手里的半块糕点，眯眼咀嚼着，很是享受。
常依晴嗔怪看了她一眼，伸手又拿起一块花生糕，正要往温云霞嘴里塞，却被她嬉笑着躲开，只能无奈向前递给唐世晓。
唐世晓伸手阻拦，拒绝道：“我更喜欢桂花糕。”
说完，拿起一块桂花糕品尝着。
常依晴又顺势递给南宁远，说道：“来给你这山猪尝尝细糠。”
南宁远嗤笑一声：“矫情。”
独自拿起一盘糕点，两个叠在一起往嘴里塞，也不知道品尝出味道没，三下五除二一盘糕点便被吃完，看的常依晴眼角直抽。
正打算递给祁素玉，却见莫北川和她各持一块糕点满脸笑意地互相喂给对方。
常依晴把糕点摔在桌子上，怒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个个身怀绝技，把花生糕接了能怎么着？”
几人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看向她，温云霞犹豫着，把手里的半块糕点递到常依晴嘴边。
常依晴顿时眉开眼笑，张嘴咬下，顺势捏了捏温云霞光洁的小脸。
笑意盈盈的祁素玉似乎正准备离开，骤然看见莫北川，小跑了过去，伸手拽住他胸膛的衣服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低声说着：“等会天上客见，记得中午之前过去。”
莫北川一愣，没明白啥意思，可祁素玉已经不等反应过来便给了他一个眼神，替他抚平胸口的衣服后转身离开。
沈云巧远远看着二人举止亲密的样子，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莫北川目送祁素玉离开，一回头看见自己娘亲倚着柜台，乐呵呵看着这边。
他走过去，抱怨道：“娘，你为什么惯着她？她话都说不清你就打我，她堂堂公主，还会在乎那几件衣服？”
沈云巧敛去笑意，叹息说：“北川啊，素玉是公主，也是我们莫家未来的儿媳，她选择下嫁于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懂得珍惜，这份情意更为难得不掺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北川一怔，说道：“这我知道，我与素玉相识于天下武府，情起危难之时。”
沈云巧点头说道：“别忘了素玉为了你放弃了什么，你以后可要记得她的好，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怎么偏偏看上了我们北川这么个傻小子。”
莫北川憋屈道：“一拉一踩没必要吧娘？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轻轻一笑，沈云巧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波折？”
莫北川目光带着些凝重，斟酌了一下说辞，缓缓说道：“是一群…半人半魔的东西，很多，在一个山洞里，我们几个人杀了三天三夜。”
沈云巧心头惊疑不定，联想到莫冷河寄来的那封信，上面提到莫家客卿尽数出动。
“你尽快动身，带着人去祖宅，把你妹妹接回来。”
莫北川愣了下，问道：“祖宅那里怎么了？”
沈云巧摇摇头，说着：“你不用去关心，这些事与你、与我们莫家无关，那些东西自会有人去收拾，把你妹妹接回来。”
莫北川点点头，不再逗留，直接出了云裳楼，他要先去一趟天上客，这是一家酒楼，他的几位同窗在这里落脚。
沈云巧目送儿子离开，看着云裳楼内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这些不安源自何处，好像是刚才念头通达带来的，却怎么也抓不住。
……
帝城十六条街，分为内六街、外十街，天上客酒楼处在内外接壤的外街之首，这条街唤作清河街，源自帝城第一宽的清河横亘在此处，将帝城一分为二。
天上客酒楼临河而起，在寸土寸金的帝城土地做到了东西二十丈、南北三十丈的六层惊人规模，天上客虽是酒楼，却是食宿一体。
莫北川到时，发现两位同窗正在大快朵颐，轻轻揉了揉肚子，也不禁有些饥饿，二话不说走过去伸手拽下一条鸡腿。
一只手死死摁住他的手腕，南宁远如同一只饿狼盯住莫北川，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抢食儿了，兄弟。”
一边的唐世晓轻飘飘伸出手，夺走莫北川手中的鸡腿塞进嘴里，吃相优雅自在，丝毫没有方才做了强盗的气息。
莫北川苦着脸：“我也没吃呢。”
南宁远冷笑一声，也不去理会莫北川，自顾自从他面前拿走那双筷子左右开弓，仿佛跟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唐世晓已经吃完了鸡腿，拿出手帕擦着手，对他而言用手去接触食物实在不雅，余光瞥见莫北川伸手去拽另一条鸡腿，他眼疾手快，拿起筷子狠狠扎在鸡腿上，将其带到自己面前的米饭上。
莫北川看二人戒备的样子，无奈说道：“我真没吃，刚回家都还没洗完澡素玉就来了云裳楼，拿几件衣服回去的时候告诉我让我来这。”
南宁远夹菜的停顿一下，从旁边拿起一碗米饭递了过去。
看着这碗米饭，莫北川可怜巴巴：“光有这个吃不下去啊。”
唐世晓笑呵呵端一盘炒青菜送了过去，也不管莫北川接不接，就这么放到他面前。
叹息一声，莫北川也不去争取了，端起碗，一口米一口菜吃着，时不时瞥一眼桌子上的山珍海味。
莫北川倒也能理解这两位护食的行为，三人中只有他不是武修，南宁远修行拳法，唐世晓修行剑法，此番从天下武府回来的遭遇战，他俩一拳一剑遇山开山遇水开河，可谓出力最多，消耗最大，甚至连武修难能可贵的武道精气都给消耗了一缕。
反观他莫北川，不说出力最多，可毕竟是殿后的气修，比他俩倒是轻松多了。
三人悠然吃着，一个端着米饭自顾自着吃面前的一碟青菜，一个虽然细嚼慢咽可下筷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另一个双手各持一双筷子，左右开弓，可谓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等三人吃的尽兴后，唐世晓拿出手帕擦了擦嘴，从宽袖中掏出一壶酒，给二人各自斟满。
南宁远端起碗一口饮尽，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舒舒服服眯着眼睛。
莫北川与唐世晓二人举起碗遥遥相敬，同时饮尽。
唐世晓问道：“素玉呢？为何还不来？”
莫北川放下碗，摇头说道：“不清楚，她从云裳楼拿了衣服告诉我这里相见，我没逗留就来了，她这会儿估摸着在用膳来着。话说，她俩人呢？”
唐世晓再给三人各自斟酒，指了指楼上：“在上面清洗，她们等下在屋里吃，我们等素玉来了再进去。”
莫北川点点头，也不着急，品着酒等待着祁素玉。
也没有让他们多等，莫北川刚品完碗中美酒，祁素玉便风风火火坐到了边上。
“人齐了。”
唐世晓拍了拍一边的南宁远，南宁远一个激灵，抬眼看到莫北川旁边的祁素玉，说道：“来了啊？要不素玉先上去吧，也不知道她俩在里面洗完了没有。”
随即告诉了她房间号，祁素玉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莫北川开口说道：“我得去一趟云州了。”
“去云州？去那里作甚？”
唐世晓惊讶一声，连旁边的南宁远都坐直了身体。
“我娘让我接北辰回来。”
莫北川无奈说道，说真的，他也思念妹妹，每年从天下武府回来，这小丫头会第一时间迎接他，然后扑进他怀里糯糯地叫哥哥，今次回来虽然庆幸狼狈的模样没被小丫头看见，却也失落于没能看见妹妹迎接和那糯糯的呼唤。
唐世晓轻笑一声说：“沈伯母思女心切可以理解，毕竟北辰妹妹未曾有过离家一年之久的经历，想来也担心她思念家人，不如我们同去如何？”
莫北川惊讶看着唐世晓，问道：“你们不是还要去小江湖吗？去了云州还怎么去那里？”
“传信过去不就行了，我们也是天下武府的学子，那位江主也是出身天下武府，我们的信还能不看？”
南宁远鄙夷地看了莫北川一眼，祁素玉上楼时不是空手，还带走了这家伙的脑子。
“那行吧，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莫北川震惊于这家伙时高时低的聪慧，好像吃饱了以后南宁远总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马上要到七月十五了，我们也去看看奇观，我对那里可是慕名已久。”
唐世晓爽朗一笑，率先起身再次说道：“走吧，素玉没下来说明她俩已经完事了，我们上去吧。”
莫北川二人跟了上去，三人一同上去。
除去莫北川与祁素玉，唐世晓与南宁远在五楼订了一个高档房间，还有另外两位女伴，在二人旁边订了另一个高档房间。
唐世晓拍了拍门，朗声道：“素玉，你在里面吗？”
“在的，等下。”
房门被打开，祁素玉见着三人，示意他们进来。
不同于楼下的山珍海味，屋里的桌子上摆了十多盘的甜品糕点，看的南宁远直摇头，这玩意儿能拿来饱腹？
除了祁素玉，在场的还有三人中的另外两位女伴，同为天下武府学子的常依晴和温云霞，二人正捏着糕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常依晴对着几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坐下，温云霞却趁着她不注意，伸过脑袋一口咬掉常依晴手里的半块糕点，眯眼咀嚼着，很是享受。
常依晴嗔怪看了她一眼，伸手又拿起一块花生糕，正要往温云霞嘴里塞，却被她嬉笑着躲开，只能无奈向前递给唐世晓。
唐世晓伸手阻拦，拒绝道：“我更喜欢桂花糕。”
说完，拿起一块桂花糕品尝着。
常依晴又顺势递给南宁远，说道：“来给你这山猪尝尝细糠。”
南宁远嗤笑一声：“矫情。”
独自拿起一盘糕点，两个叠在一起往嘴里塞，也不知道品尝出味道没，三下五除二一盘糕点便被吃完，看的常依晴眼角直抽。
正打算递给祁素玉，却见莫北川和她各持一块糕点满脸笑意地互相喂给对方。
常依晴把糕点摔在桌子上，怒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个个身怀绝技，把花生糕接了能怎么着？”
几人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看向她，温云霞犹豫着，把手里的半块糕点递到常依晴嘴边。
常依晴顿时眉开眼笑，张嘴咬下，顺势捏了捏温云霞光洁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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