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侯的下场
“福陵山，是个什么破山？没听说过啊……青光寺，是个什么小寺？也没听说过啊……还有你，你叫什么？净坛？呵呵呵……哈哈……”老侯低头强忍着笑，肩膀不住地抖动，最后实在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老侯对猪八戒嘲讽道：“净坛，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天天给人倒痰盂儿夜壶，所以给你起了个名，就叫净坛？哈哈哈哈……”
说着，老侯再一次仰头大笑起来。
猪八戒终于忍不住了，向老侯面前走去。
要说这猪八戒本来寻思听从师傅金蝉子的话，对这个老侯手下留点情，各退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今日偏偏这老侯好死不死地如此顶撞猪八戒，加上猪八戒本来就心情不好，如何能饶得了他？金蝉子见状，也就任猪八戒去出口气，因为老侯这话听得就是金蝉子也很不舒服。
一边的余掌柜见到老侯和一身和尚模样的猪八戒起了口角冲突，这猪八戒还抬步往摊前走来，便想做个和事佬，于是对老侯说道：“侯老哥。依弟弟看，还是算了吧？我见那个孩子与你的这只小猴子有些缘分，不如弟弟我出钱，把你这只小金子买下来，送予那个孩子。你意下如何？”
“余掌柜，您可真是好脾气……行，既然余掌柜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他穷和尚这个机会。”老侯听到余掌柜的话，眼睛转了一圈，心中盘算着。既然这只小猴子不听自己的话，那如果将他卖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趁机多要些钱，余掌柜肯定出得起，又跟自己没关系，反正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和尚出这笔钱……
想明白以后，老侯捏着小金子的手突然松开，小金子直接落到地上。而后老侯继续对面前走来的猪八戒说道：“喂，你这个给人端痰盂的肥和尚。余掌柜方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既然余掌柜愿意帮你这个忙，那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你和你那个脑袋里缺根弦儿的小师弟商量好了，能出多少钱。我这只猴子可不是一般的货色，你们也看到……”
老侯边说边歪着头不屑地看着猪八戒。不料猪八戒脚下不停，一直走到老侯面前，不等老侯把话说完，直接抬起右手钳住老侯的脖子，将其抬起，淡淡地说道：“不需要你废话。”
猪八戒的动作震惊了周遭的观众，余掌柜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侯被猪八戒架在半空中，双脚离地，本来在猪八戒的手中不断挣扎，还一直喊着：“你想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可是在老侯与猪八戒对视之后，看到了猪八戒冷漠无情的眼神之后，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老侯的脸被憋得通红，经过了方才的惊慌愤怒之后，开始对猪八戒认怂道：“高僧！净坛高僧！嘿嘿，您这是……咳咳……您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谈一谈成不……您先把我放下来呗！”
而老侯在被猪八戒架起来的时候，本来紧紧攥着铁链的手也松了力。小金子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看了看老侯，又看了看他松开的手，紧接着转身如闪电一般地朝胡生飞奔而去。
胡生见状，张开双手迎向奔来的小金子。而小金子则是纵身一跃，跳到胡生的肩膀之上。胡生也不客气，看到小金子挣脱了老侯的控制后，从怀里飞快地抽出羽刃，往小金子脖子上的铁环轻轻一划，铁环陡然裂成两半。
胡生偏过头看着就蹲在自己肩头上的小金子，不知为何，心中关于自己见过小金子的念头再一次冒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小金子明显也十分喜欢胡生，站在胡生的肩膀上，“叽叽”地笑着，和谐程度不知要比小金子与老侯之间的高多少。
金蝉子在一边看着这幅欢乐场景，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对谁轻声说道：“你倒是真有闲情雅致，还跑到这地方来了……猪八戒那个夯货不认得你，还非得要那么认真，真是……”
小金子蹲坐在胡生的肩膀上，回过头看了一眼金蝉子，竟露出尴尬神色，笑着挠了挠头。
老侯在这会儿功夫，已经被猪八戒架在半空中憋得满脸通红，一边掰着猪八戒坚如钢铁般的指头一边铆足了力气说道：“放……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猪八戒手上力道不减，没有看向老侯而是与不远处的余掌柜对视着，嘴上却继续问道：“放你下来可以……但是你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不……不，不敢……”老侯的面色已经涨如猪肝，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这时，猪八戒终于松开手，而后老侯的身子软绵绵地落下。老侯一落地，大张着嘴巴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跪伏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半天没有恢复正常。
猪八戒仍旧没有搭理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老侯，而是直直地盯着余掌柜，也不知道是跟谁，大声说道：“听好了。贫僧，法号净坛。乃青光寺的住持方丈。贫僧武僧出身，爱犯嗔戒。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咳咳……净坛，净坛大师！老汉我这辈子见识短浅，对您老人家看走了眼，大水冲了龙王庙。还望净坛大师您如此得道高僧，能放过我一马……”老侯依旧跪伏在猪八戒的脚边没有起身，连声求饶。
“那……那只猴子呢？怎么办？”猪八戒终于将视线从余掌柜身上挪开，蹲下身子，看着老侯问道。
老侯不敢与猪八戒对视，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言语却很清楚：“既然净坛大师您的那位小师弟喜欢，那，那就送给他吧……”
而余掌柜见到猪八戒终于不再盯着自己，心里原本因对猪八戒的惊惧而产生的紧张害怕之感减弱，定了定神，继续向前看去。
“送，送给他呀……？”猪八戒学着老侯结巴的语气念叨了一遍。
“对，对！送给他，送给他！既然咱们今日一见，那便是有缘分。而且看来小金子与净坛大师您的小师弟一见如故，将小金子送给您的小师弟，老汉我认为是一个很对的决定！”老侯好像仍旧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说话时的语气很是虚颤，而且表情也是一副赔笑的谄媚样子。
“哦？真的嘛……”猪八戒看到老侯急不可耐地疯狂点头以作回答之后，又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价钱的事情……咱们商量商量？不然老侯你开个价吧？”
“不开了不开了。”老侯的脑袋摇得如一把拨浪鼓一般，连忙说道：“净坛大师，既然小金子和您老人家的小师弟有缘分，那我把他送给您的小师弟便是！商量什么价钱？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哦……”猪八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故作姿态地再次唤了一声：“那……老侯。”待老侯应了一声之后再次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事吗现在？”
“没事了没事了！”老侯继续回答道：“净坛大师，您和您的小师弟还有事情没忙完呢吧？那就快去吧！老汉我这边再没什么事了……”
“老侯你说的真对，贫僧和小师弟还真是有急事……”猪八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贫僧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净坛大师，您和您的小师弟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嗯……贫僧知道了。老侯，你就这样吧，别送了。”猪八戒双臂抱在胸前，打了声招呼看也不看地往回走去。
徒留下老侯一人仍旧跪伏在地上，冲着猪八戒离去的地方不断地说着送别之词。
……
“你这个夯货还算办了件聪明事……”金蝉子看着一脸神气走回的猪八戒，面无表情地夸赞道。
“嘁！”猪八戒满脸不服气地说道：“师傅，我老猪才不是夯货！”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金蝉子淡淡地瞥了一眼猪八戒，嘴角噙着笑意，继续说道：“快些离开吧。”
“好嘞！”
……
后来，阳城中再也没出现过老侯来摆摊表演。
听城里头认识老侯的人传来的消息说，老侯疯了。老侯疯了以后，从他的家里跑出来大大小小共有百十来只猴子，从前全都接受过老侯的驯养。
不过这百十来只猴子中，有大半数的猴子都有身体残疾，轻则少一只眼睛或者掉一只耳朵，重则缺胳膊少腿，甚至有的猴子胸前有无数道触目惊心的长长伤疤，据说都是因为不听老侯的训教而遭受的迫害。
只有老侯的心里清楚地知道，自从那天被那青光寺的法号为净坛的住持方丈架起来以后，自己身后便有数十只曾经被自己虐待致死的小猴子前来索命，若不是被净坛大师所挡，自己说不定早便丧命在了猴子手中。
不过胆子小的老侯还是整天在前面跑着，避免何时有猴子绕过了净坛大师的阻碍，欲要致自己于死地。一边跑着，老侯还一边回着头惊恐地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说着，老侯再一次仰头大笑起来。
猪八戒终于忍不住了，向老侯面前走去。
要说这猪八戒本来寻思听从师傅金蝉子的话，对这个老侯手下留点情，各退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今日偏偏这老侯好死不死地如此顶撞猪八戒，加上猪八戒本来就心情不好，如何能饶得了他？金蝉子见状，也就任猪八戒去出口气，因为老侯这话听得就是金蝉子也很不舒服。
一边的余掌柜见到老侯和一身和尚模样的猪八戒起了口角冲突，这猪八戒还抬步往摊前走来，便想做个和事佬，于是对老侯说道：“侯老哥。依弟弟看，还是算了吧？我见那个孩子与你的这只小猴子有些缘分，不如弟弟我出钱，把你这只小金子买下来，送予那个孩子。你意下如何？”
“余掌柜，您可真是好脾气……行，既然余掌柜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他穷和尚这个机会。”老侯听到余掌柜的话，眼睛转了一圈，心中盘算着。既然这只小猴子不听自己的话，那如果将他卖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趁机多要些钱，余掌柜肯定出得起，又跟自己没关系，反正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和尚出这笔钱……
想明白以后，老侯捏着小金子的手突然松开，小金子直接落到地上。而后老侯继续对面前走来的猪八戒说道：“喂，你这个给人端痰盂的肥和尚。余掌柜方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既然余掌柜愿意帮你这个忙，那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你和你那个脑袋里缺根弦儿的小师弟商量好了，能出多少钱。我这只猴子可不是一般的货色，你们也看到……”
老侯边说边歪着头不屑地看着猪八戒。不料猪八戒脚下不停，一直走到老侯面前，不等老侯把话说完，直接抬起右手钳住老侯的脖子，将其抬起，淡淡地说道：“不需要你废话。”
猪八戒的动作震惊了周遭的观众，余掌柜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侯被猪八戒架在半空中，双脚离地，本来在猪八戒的手中不断挣扎，还一直喊着：“你想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可是在老侯与猪八戒对视之后，看到了猪八戒冷漠无情的眼神之后，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老侯的脸被憋得通红，经过了方才的惊慌愤怒之后，开始对猪八戒认怂道：“高僧！净坛高僧！嘿嘿，您这是……咳咳……您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谈一谈成不……您先把我放下来呗！”
而老侯在被猪八戒架起来的时候，本来紧紧攥着铁链的手也松了力。小金子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看了看老侯，又看了看他松开的手，紧接着转身如闪电一般地朝胡生飞奔而去。
胡生见状，张开双手迎向奔来的小金子。而小金子则是纵身一跃，跳到胡生的肩膀之上。胡生也不客气，看到小金子挣脱了老侯的控制后，从怀里飞快地抽出羽刃，往小金子脖子上的铁环轻轻一划，铁环陡然裂成两半。
胡生偏过头看着就蹲在自己肩头上的小金子，不知为何，心中关于自己见过小金子的念头再一次冒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小金子明显也十分喜欢胡生，站在胡生的肩膀上，“叽叽”地笑着，和谐程度不知要比小金子与老侯之间的高多少。
金蝉子在一边看着这幅欢乐场景，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对谁轻声说道：“你倒是真有闲情雅致，还跑到这地方来了……猪八戒那个夯货不认得你，还非得要那么认真，真是……”
小金子蹲坐在胡生的肩膀上，回过头看了一眼金蝉子，竟露出尴尬神色，笑着挠了挠头。
老侯在这会儿功夫，已经被猪八戒架在半空中憋得满脸通红，一边掰着猪八戒坚如钢铁般的指头一边铆足了力气说道：“放……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猪八戒手上力道不减，没有看向老侯而是与不远处的余掌柜对视着，嘴上却继续问道：“放你下来可以……但是你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不……不，不敢……”老侯的面色已经涨如猪肝，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这时，猪八戒终于松开手，而后老侯的身子软绵绵地落下。老侯一落地，大张着嘴巴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跪伏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半天没有恢复正常。
猪八戒仍旧没有搭理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老侯，而是直直地盯着余掌柜，也不知道是跟谁，大声说道：“听好了。贫僧，法号净坛。乃青光寺的住持方丈。贫僧武僧出身，爱犯嗔戒。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咳咳……净坛，净坛大师！老汉我这辈子见识短浅，对您老人家看走了眼，大水冲了龙王庙。还望净坛大师您如此得道高僧，能放过我一马……”老侯依旧跪伏在猪八戒的脚边没有起身，连声求饶。
“那……那只猴子呢？怎么办？”猪八戒终于将视线从余掌柜身上挪开，蹲下身子，看着老侯问道。
老侯不敢与猪八戒对视，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言语却很清楚：“既然净坛大师您的那位小师弟喜欢，那，那就送给他吧……”
而余掌柜见到猪八戒终于不再盯着自己，心里原本因对猪八戒的惊惧而产生的紧张害怕之感减弱，定了定神，继续向前看去。
“送，送给他呀……？”猪八戒学着老侯结巴的语气念叨了一遍。
“对，对！送给他，送给他！既然咱们今日一见，那便是有缘分。而且看来小金子与净坛大师您的小师弟一见如故，将小金子送给您的小师弟，老汉我认为是一个很对的决定！”老侯好像仍旧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说话时的语气很是虚颤，而且表情也是一副赔笑的谄媚样子。
“哦？真的嘛……”猪八戒看到老侯急不可耐地疯狂点头以作回答之后，又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价钱的事情……咱们商量商量？不然老侯你开个价吧？”
“不开了不开了。”老侯的脑袋摇得如一把拨浪鼓一般，连忙说道：“净坛大师，既然小金子和您老人家的小师弟有缘分，那我把他送给您的小师弟便是！商量什么价钱？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哦……”猪八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故作姿态地再次唤了一声：“那……老侯。”待老侯应了一声之后再次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事吗现在？”
“没事了没事了！”老侯继续回答道：“净坛大师，您和您的小师弟还有事情没忙完呢吧？那就快去吧！老汉我这边再没什么事了……”
“老侯你说的真对，贫僧和小师弟还真是有急事……”猪八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贫僧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净坛大师，您和您的小师弟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呐……”
“嗯……贫僧知道了。老侯，你就这样吧，别送了。”猪八戒双臂抱在胸前，打了声招呼看也不看地往回走去。
徒留下老侯一人仍旧跪伏在地上，冲着猪八戒离去的地方不断地说着送别之词。
……
“你这个夯货还算办了件聪明事……”金蝉子看着一脸神气走回的猪八戒，面无表情地夸赞道。
“嘁！”猪八戒满脸不服气地说道：“师傅，我老猪才不是夯货！”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金蝉子淡淡地瞥了一眼猪八戒，嘴角噙着笑意，继续说道：“快些离开吧。”
“好嘞！”
……
后来，阳城中再也没出现过老侯来摆摊表演。
听城里头认识老侯的人传来的消息说，老侯疯了。老侯疯了以后，从他的家里跑出来大大小小共有百十来只猴子，从前全都接受过老侯的驯养。
不过这百十来只猴子中，有大半数的猴子都有身体残疾，轻则少一只眼睛或者掉一只耳朵，重则缺胳膊少腿，甚至有的猴子胸前有无数道触目惊心的长长伤疤，据说都是因为不听老侯的训教而遭受的迫害。
只有老侯的心里清楚地知道，自从那天被那青光寺的法号为净坛的住持方丈架起来以后，自己身后便有数十只曾经被自己虐待致死的小猴子前来索命，若不是被净坛大师所挡，自己说不定早便丧命在了猴子手中。
不过胆子小的老侯还是整天在前面跑着，避免何时有猴子绕过了净坛大师的阻碍，欲要致自己于死地。一边跑着，老侯还一边回着头惊恐地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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