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清查户部
次日清晨，由梁稷领衔，左都御史郑直带领人员就要准备进驻户部，清查费淸的罪行，将户部历年来的账目核查清楚。为保证公平，查账的人员都是皇帝从户部下属机构抽调的。不管是其中有什么样的猫腻，都能清楚的显现。
梁稷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感到，左都御史郑直已经在户部门前等候。梁稷与这位御史大人不是他熟悉，只是听说过他的传闻，听说他铁面无私，是大夏朝有名的“谏臣”，平常既不贪赃枉法，也不党同伐异，只是专心干好自己的事情，将不法之事俱实上奏。
朝中每个大案要案都绕不开都察院，所谓的“三司会审”，正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审案。左都御史身为都察院的主官，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皇帝若是有心放太子一码，就不会将他派来，既然他来了，就是要让他秉公执法，将户部的账目查清楚。
“下官参见礼亲王。”郑直上前行礼道。
“快快请起，郑大人的名号，本王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英俊不凡。”梁稷将郑直扶起之后，开始端详着这个年仅三十岁的年轻人，与梁稷的久经沧桑不同，郑直的脸上却满是英气，他的眼中有着神圣的光芒，比太阳更加夺目，比月亮更加闪耀。
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位极人臣，在大夏朝的历史之上本就是个异类。再加上他不谙官场的规则，不与别人同流合污，就更加的难能可贵。皇帝的对他的宠爱，比起太子和礼亲王也有过之无不及。朝中也曾有人弹劾他，但皇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将众人打发掉。
皇帝在朝堂之上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大夏朝，要容得下忠臣、贤臣。若是有人再敢以不实之言诬告忠臣，朕决不轻饶。”皇帝虽然没有指明，但满朝上下的人都知道，他说的，就是郑直。为了不使郑直被人暗害，皇帝特命锦衣卫保护他的安全，这在大夏朝，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但郑直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皇帝失望，历年来只要是经他手的案子，他都仔细审核，不敢有一丝懈怠。渐渐的他开始脱离满朝大臣，渐渐开始变为“孤臣”。多年来的奉公执法，也让他得罪了朝中半数以上大臣，他们都铆足了劲想看郑直的笑话。
但梁稷却对着郑直却是神交已久，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很是敬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做真正的自己，梁稷曾经想做。李元麒曾经也想做，但他们都失败了。但只有郑直却成功了。虽然他的成功之中也带着几分运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确有过人之处。
“户部之事，纠葛深远，牵扯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不知王爷如何应对？”郑直直截了当的说道，他的话语中，更多的是对此事的担忧。他对这位战功赫赫的王爷也是仰慕已久，实在不希望他被卷入这泥潭之中，丢掉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功业。
“公事公办。”梁稷淡淡的说道。
梁稷虽然只说了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郑直对他的敬佩之情更加的深切。因为相比太子和梁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梁稷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现在的北境的乱局，也是因为他的离开，才让北周找到可乘之机，这些事情，皇帝和朝中的大臣都一清二楚。
郑直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跟在梁稷的身后来到户部衙门的正堂。户部尚书王正已经在堂上等候多时，剑二人前来纷纷上前行礼。一番寒暄之后，梁稷便命人进驻户部开始清查账目，众人轻车熟路，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有两个人确是异常的怡然自得，他们就是梁稷和王正。查账之时由郑直主理，他自然是乐得清闲，只在一旁喝喝茶，看看书。直到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此次查账很可能无功而返。最后的结局就太子平反，梁秩被责罚。
而王正之所以不紧张，根源就在他已经数年不理朝政，虽然空有尚书的名号，但早就没了实权，就算是查出什么，与他这个即将归隐的闲人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皇帝象征性的责骂几句。反正他的官场生涯也快要结束了。
“老大人真不该在此时出来，趟这趟浑水，费力不讨好。”此时堂上只有他们二人，梁稷惋惜的说道。
“唉.........陛下相请，老臣岂敢不从啊，就算查出来，索性就此老夫辞官回乡，颐养天年，也乐得轻松自在。”王正不以为然的说道。
“恐怕.........”梁稷刚想说什么，又恐隔墙有耳，只能将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他只能感叹这位老大人真是越老越糊涂，若是真出了事情，皇帝一定会找人承担责任。而身为户部尚书的他自然是首当其冲。
“王爷有什么话，请直言。”
“本王是说，恐怕父皇念及同窗之情，不愿意放老大人离去。毕竟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大人与父皇是少年的玩伴，感情自然是务必的深重。”梁稷笑着说道。
王正微微一笑，知道梁稷话中有话，但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问。他对这些皇子，都有着同样的情谊，不希望他们在争夺皇位之中，一步步走入深渊。这么多年他不是被人挤下去，而是心甘情愿的成全太子，让他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岁月不饶人啊.........老臣不胜辛劳，先失陪了。请王爷恕罪。”王正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大人请自便。”梁稷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待王正走后，梁稷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惋惜。眼见这位老大人英明一世，却晚节不保，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也曾预想到自己的计划会影响到一些人，但真的事到临头，他的心中还是会有所怀疑，怀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这一刻，他才明白，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梁稷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感到，左都御史郑直已经在户部门前等候。梁稷与这位御史大人不是他熟悉，只是听说过他的传闻，听说他铁面无私，是大夏朝有名的“谏臣”，平常既不贪赃枉法，也不党同伐异，只是专心干好自己的事情，将不法之事俱实上奏。
朝中每个大案要案都绕不开都察院，所谓的“三司会审”，正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联合审案。左都御史身为都察院的主官，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皇帝若是有心放太子一码，就不会将他派来，既然他来了，就是要让他秉公执法，将户部的账目查清楚。
“下官参见礼亲王。”郑直上前行礼道。
“快快请起，郑大人的名号，本王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英俊不凡。”梁稷将郑直扶起之后，开始端详着这个年仅三十岁的年轻人，与梁稷的久经沧桑不同，郑直的脸上却满是英气，他的眼中有着神圣的光芒，比太阳更加夺目，比月亮更加闪耀。
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位极人臣，在大夏朝的历史之上本就是个异类。再加上他不谙官场的规则，不与别人同流合污，就更加的难能可贵。皇帝的对他的宠爱，比起太子和礼亲王也有过之无不及。朝中也曾有人弹劾他，但皇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将众人打发掉。
皇帝在朝堂之上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大夏朝，要容得下忠臣、贤臣。若是有人再敢以不实之言诬告忠臣，朕决不轻饶。”皇帝虽然没有指明，但满朝上下的人都知道，他说的，就是郑直。为了不使郑直被人暗害，皇帝特命锦衣卫保护他的安全，这在大夏朝，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但郑直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皇帝失望，历年来只要是经他手的案子，他都仔细审核，不敢有一丝懈怠。渐渐的他开始脱离满朝大臣，渐渐开始变为“孤臣”。多年来的奉公执法，也让他得罪了朝中半数以上大臣，他们都铆足了劲想看郑直的笑话。
但梁稷却对着郑直却是神交已久，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他很是敬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做真正的自己，梁稷曾经想做。李元麒曾经也想做，但他们都失败了。但只有郑直却成功了。虽然他的成功之中也带着几分运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确有过人之处。
“户部之事，纠葛深远，牵扯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不知王爷如何应对？”郑直直截了当的说道，他的话语中，更多的是对此事的担忧。他对这位战功赫赫的王爷也是仰慕已久，实在不希望他被卷入这泥潭之中，丢掉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功业。
“公事公办。”梁稷淡淡的说道。
梁稷虽然只说了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郑直对他的敬佩之情更加的深切。因为相比太子和梁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梁稷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现在的北境的乱局，也是因为他的离开，才让北周找到可乘之机，这些事情，皇帝和朝中的大臣都一清二楚。
郑直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跟在梁稷的身后来到户部衙门的正堂。户部尚书王正已经在堂上等候多时，剑二人前来纷纷上前行礼。一番寒暄之后，梁稷便命人进驻户部开始清查账目，众人轻车熟路，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有两个人确是异常的怡然自得，他们就是梁稷和王正。查账之时由郑直主理，他自然是乐得清闲，只在一旁喝喝茶，看看书。直到现在，他越来越觉得，此次查账很可能无功而返。最后的结局就太子平反，梁秩被责罚。
而王正之所以不紧张，根源就在他已经数年不理朝政，虽然空有尚书的名号，但早就没了实权，就算是查出什么，与他这个即将归隐的闲人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皇帝象征性的责骂几句。反正他的官场生涯也快要结束了。
“老大人真不该在此时出来，趟这趟浑水，费力不讨好。”此时堂上只有他们二人，梁稷惋惜的说道。
“唉.........陛下相请，老臣岂敢不从啊，就算查出来，索性就此老夫辞官回乡，颐养天年，也乐得轻松自在。”王正不以为然的说道。
“恐怕.........”梁稷刚想说什么，又恐隔墙有耳，只能将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来。他只能感叹这位老大人真是越老越糊涂，若是真出了事情，皇帝一定会找人承担责任。而身为户部尚书的他自然是首当其冲。
“王爷有什么话，请直言。”
“本王是说，恐怕父皇念及同窗之情，不愿意放老大人离去。毕竟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大人与父皇是少年的玩伴，感情自然是务必的深重。”梁稷笑着说道。
王正微微一笑，知道梁稷话中有话，但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问。他对这些皇子，都有着同样的情谊，不希望他们在争夺皇位之中，一步步走入深渊。这么多年他不是被人挤下去，而是心甘情愿的成全太子，让他有一片自己的天地。
“岁月不饶人啊.........老臣不胜辛劳，先失陪了。请王爷恕罪。”王正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大人请自便。”梁稷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待王正走后，梁稷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惋惜。眼见这位老大人英明一世，却晚节不保，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也曾预想到自己的计划会影响到一些人，但真的事到临头，他的心中还是会有所怀疑，怀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这一刻，他才明白，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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