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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借口来了

    “两位虽昔日为敌对,但今朝同为主公麾下,当并心齐力才是。”徐晃也丝毫不意外庞德的反应,毕竟韩遂和马腾的关系那是世人皆知,前一阵如胶似漆,称兄道弟,下一秒就会突然翻脸,双方开始火拼,毕竟是西凉两个最强大的诸侯势力,而且韩遂和马腾在脾气方面有着根本的区别,韩遂是属于两面三刀,马腾虽然也有些心眼,但是个标准的关西大汉,性格直率。

    看起来好像双方火拼,实际上只是马腾单方面朝着韩遂撒气,事情的最后都是由韩遂出面和谈,解决问题的矛头,最终两人还是会把手言和。

    “嗯,末将明白。”庞德不敢不给徐晃面子,当下向阎行拱手道,“阎将军,庞某失礼了,还请勿怪。”

    “哈哈,不怪不怪,人之常情嘛。”阎行大笑道。

    “嗯,如此最好。”徐晃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旁边的亲卫说道,“来人啊,把雄性老虎的虎皮剥下来,送到晋阳去,就说......是全军上下孝敬主公的。其余虎皮,小的存起来,留作军中的奖励品,大的送给沮公,张琪和杜郡守。”

    虎皮这种东西,吕布偶尔去山中锻炼体能时会遇到,而且也不知道是吕布好运还是霉运,每次遇到的猛虎还都是壮年猛虎,有几次吕布疏忽,还收了点伤,这几年过去,吕布手里的虎皮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统统送给麾下的文武,或是添作装饰,或是缝制成衣物。

    还有几个身体素质偏差,刚刚成年的猛虎,愣是被吕布打服,直接送到了动物园......

    一行人,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朝着军营赶去,这一天来,为了搜寻到虎窝的位置,这群将士可没少受累,虽然在战斗方面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毕竟也出力了,再加上遇见这么多的猛虎,为他们这些柔弱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损伤,一个个都臊眉耷眼的,士气萎靡不振。

    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最前面的徐晃也是精疲力尽,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险些给他摇睡着,回头看见这一幕,气的差点没脑淤血,徐晃扬起马鞭,回头叱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一盘散沙吗?我平常都怎么教你们的?重复一遍!”

    “无当威武!无当霸气!”

    “........不是这句!”徐晃气急败坏的扬起马鞭虚空抽了一下,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军人!”

    “军人怕死吗!”

    “不怕!”

    “放他娘的屁!老子是这么教你们的?!军人也怕死,但更怕丢人!你们代表的,是整个西河郡!都说西河郡民风彪悍,怎么到了你们这儿,都成软脚虾了!不就是几头老虎吗,再强它也是动物,砍头照样死,煮肉照样香!今天晚上,老子吃虎肉,你们都看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不得不说,不愧是吕布账下的大将,现在训起兵来,还真有现代军事训练的影子在,现代军事的强点,在于哪里?在于精神激励,也可以叫做精神方面的鼓励,而古代的练兵方法,都是用物质方面的激励,但物质激励是可以改变的,比如张三给了小兵一个馒头,那李四给小兵三个馒头,小兵就会叛变。

    但精神激励不一样......用古代的话来说,那叫鼓舞士气,用现代的军事角度来看,在鼓舞士气,也可以有很多手段.......

    在徐晃的一阵吆喝声中,无当营逐渐向着营盘走去。

    离得老远,只见一个孤零零的消瘦背影矗立在营门前,被几个守营将士用长矛架住。

    “这官袍?是并州官员?”徐晃简单望了一眼,暗自低声嘟囔了一句,内心忽然一沉。“看这衣冠,至少也是一县之令,为何孤身一人至此?”

    按照道理来说,作为县令平常出行,身边总会有小吏书佐这种属官,再不济也会有几个小厮跟随着,负责为县令端茶送水之类的活计,这也算是暗地里不成文的规矩,比如沮授,杜曦这种有实权的郡官,出行必有前拥后簇。

    “这就是你家将军?”那个陌生的官员回头一看徐晃,登时双眸一亮,朝着面前的守营将士问道。

    这一回头,徐晃才看清此人的面相,虽然年龄大了些,但长得眉清目秀,脸蛋上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是个富贵之人,脸色白里透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书卷气,说起话来也很轻柔。

    “本将乃是汉骠骑将军吕布麾下,无当营主将徐晃。敢问大人贵姓?是何官职,来本将这里有何贵干?”徐晃翻身下马,颇为友善的询问道。

    “本官是昌平城,昌平长伍兹,北平太守公孙瓒叛乱,行大逆不道之举,将刘幽州于易京残忍杀害,今已攻到广阳郡,特来请并州伸出援手,替朝廷征讨不臣!”

    “此事本将也有所知晓,但本将人微言轻,不能自作主张,若要出兵,恐怕您是找错人了。”徐晃淡淡一笑,推辞道。

    “将军此言何意?不找您商量,那本官该找谁商量?莫非并州想要袖手旁观?哼!”伍兹重重一哼,脸上浮现出浓烈的不悦之色,伍兹冷嘲道,“久闻温侯做事光明磊落,自诩汉室忠臣,没想到实际上却……”

    “哈哈哈,伍大人别急着下评论啊,公明做不得主,沮某倒是能做得了主。”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身官服加身的沮授迈着悠闲的小步从辕门内走了出来。

    “敢问来者何人?”伍兹回首看向沮授。

    “上谷郡太守,沮授。”沮授肃然道。

    “原来是沮公,久仰久仰。”伍兹肃然起敬。

    沮授在这上谷郡已经经营了不少一段时间,随着沮授一道道利民惠民的政令颁发,上谷郡重新打造了和雁门郡之间的道路。

    铺道,发农具,整理户籍,分发房屋和农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上谷郡的百姓过得更好,也因此,沮授的大名在附近一代广为流传。

    一边说着,沮授一边将伍兹拉走,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接下来两人所谈,都是机密要事,这里人多口杂,自然要避讳一番。

    “你们几个,去守在林子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出。你们几个,跟随在沮公左右,务必保护沮公的安全,沮公若有闪失,我拿你们是问!”徐晃沉着脸吩咐道。

    “这是闹哪出戏呢?”庞德走了过来,不屑的冷哼道。

    “可是要打仗了?”人群中,马岱看起来有些兴奋和激动。

    人的影树的名,公孙瓒的大名在整个天下那都是数一数二,毕竟作为硬撼青州百万军的军事大佬,其麾下白马义从更是出了名的强。

    作为上谷郡的一方郡守,又被吕布委以看守幽州战事重任的沮授岂能对幽州战事不关注?公孙瓒那厮确实作战勇猛,不同于吕布单纯依靠自身勇武起家,公孙瓒完全是依靠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爬到了今天的地位,他的作战风格一向属于破釜沉舟类型,麾下的将士也常年与边夷作战,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兵卒视死如归。

    虽然公孙瓒麾下将士的士气来源会导致百姓流离失所,但是谁在乎呢?

    没有人在乎,因为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大局观,也可以理解为...独裁。

    公孙瓒就是这么一个独裁的人,他做事横行霸道,丝毫不考虑手下的劝词,按照自己的喜恶办事,所以在幽州境内,就算公孙瓒将城郭攻占下来,依旧有大批的官吏不服从他的命令,从而辗转流离,或是跑到辽东,或是跑到了上谷郡。

    这种人沮授这些日子没少接待,但大多数都是小官小吏,也没什么实权,沮授不可能因为几个小官吏的请求就带兵冲到幽州,这借口说出去只会让人当做笑话听。

    可县长,就不一样了。这大汉中的中层官员,就是这些县令县长,毕竟古代没有像现代一样交通便利,就拿上谷郡来讲,想要游览整个上谷郡,那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一个郡守就算有再多时间,也不过一年巡视两到三次,其余时间这些县长县令就是县城的土皇帝,掌握生杀予夺大权。

    简单来说,县长求援,沮授出兵的借口就重了几分,足以令天下人信服。

    其实在沮授的心里,有关于幽州全境的地形图都早早绘画完毕,甚至连厢兵都一直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这事要传到有心人的耳中,自然能做一篇文章来辱骂沮授狼子野心,但沮授也顾不得这么多,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若不提前做出准备,光是征调无当营一个月的军需粮草就要耗费五六日的光景,寸阴寸金。名声和战机,孰轻孰重,沮授还是能掂量明白。

    然而惊喜,总是来得那么快。

    “沮公,广阳郡全体军民,可都期待着并州军的解救啊。”

    “先生说笑了,这是幽州之事,未得天子允许,本官也不得肆意插手他人之事啊。”

    “沮公,那公孙瓒纵兵劫掠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啊,还请沮公伸出援手,救一救百姓!”

    “抱歉,爱莫能助。”

    “沮公,还请看在同为一朝之臣,救一救.......”

    “.......”

    就在沮授和伍兹交涉周旋之时,两个不速之客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军营附近。

    无当营将士也不是吃白饭的,几乎顷刻间将两人架住,押送到徐晃面前。

    “你二人是何人?为何来此?如实招来!”徐晃打眼一瞧,两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都破损不堪,像是被灌木丛上的枝叶刮破的,大片大片的黑皮肤露了出来,也不知是晒黑的还是没洗澡,总之一股臭气熏天的样子,两人的面容也是非常憔悴,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广阳郡全境......全境沦陷!还请将军早做准备!”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你是说......公孙瓒已经将广阳郡全境攻破?”徐晃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用他机智的大脑仔细想了想,‘公孙瓒常备军队大概有三万人,广阳郡的常备守军大概有一万人,依靠着城池的高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攻破?不对,此中定有隐情。’

    “回将军,正是!”稍微强壮点的男人并没有昏倒,扶着一旁的同伴,面色沉重地向徐晃点头道,“公孙瓒攻下易京后,收拢易京民兵,扩军至八万人,其本人带着五万新兵镇守易京,日夜练兵,此次派出了单经为主将,刘备为副将,两人引三万精兵,一路攻陷城郭,无人可挡,其义兄弟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万军辟易,英勇无敌,广阳郡难敌敌手,就在两日前,彻底沦陷。”

    “那你二人是何人?”徐晃盯着高壮男人问道。

    “不敢隐瞒将军,我二人乃是昔日刘幽州麾下大将,我是鲜于银,他是阎柔。”鲜于银语气诚恳的说道,“我二人战败后逃离易京,留得有用之身,为我主报仇雪恨!”

    “为你主报仇雪恨,为何要来上谷郡?”徐晃皱眉问道。

    “回将军,我兄弟阎柔和并州军大将蹋顿是旧识,特此前来投奔并州,而且...当今天下,能够战胜公孙瓒之人,也唯有吕布一人尔!”别看鲜于银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拍起马屁来也是丝毫不含糊。

    可是徐晃丝毫不吃这一套,冷冷一笑道,“你也是朝廷官员,当知晓,官员之间不得擅自自相征战,公孙瓒违背超纲,自有人来惩处他,可......”

    “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后,沮授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阎柔虽然虚弱,但到底是武夫出身,这嗓门也是大的紧,离得老远沮授就听到了阎柔的呼声,这才急忙摆脱伍兹后赶来。

    可刚一来,就听见徐晃在那义正言辞的演讲,这哪里受得了?

    好嘛,我正在这因为师出无名犯愁呢,你还要这么玩?

    “这位将军有礼,本官乃是上谷郡太守沮授,奉骠骑将军之令,代领上谷郡军事,公孙瓒罪行累累,还请两位将军作为证人,向朝廷上书请示.......沮某已得主公授意,当便宜行事,事不宜迟,明日就出兵,征讨公孙瓒,为刘幽州报仇雪恨,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