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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无双上将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消散在世间。一个个士兵战死沙场,他们本该活的无忧无虑,却因身处乱世,逼不得已,持刀奔上战场,最终死去。乱世的悲哀与残忍,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乱军之中,由于有沮授作为三军主将,指挥兵马运转,张辽也抽得空来,率领一万狼骑营铁骑,找上了蹋顿,远远地,看见了蹋顿,张辽想起这厮昨日重伤好友侯成,杀死麾下得力干将,不禁心中恼怒,见蹋顿单骑而出,冲进了狼骑营战阵之中厮杀,张辽亦是驱赶胯下汗血宝马,迎上了蹋顿,也不言语,倒提钩镰刀,骤然砍向蹋顿后背!

    蹋顿闻身后劲风起,慌忙滚落下马,他倒没事,可怜的乌丸纯种宝马却倒了霉,尚未嘶鸣悲号,就被张辽砍去了一大块马臀!血肉模糊!

    蹋顿大惊,问道。“你是何人!”

    “吕布麾下大将,张辽是也!”张辽紫脸阴沉,怒目圆睁,驱马挥刀再砍!

    蹋顿一个驴打滚,避过锋芒,站起身来,用马槊自下而上,朔向张辽胯下战马!

    这可是主公恩赐赏下来的千里宝马,张辽视若珍宝,见状连忙横刀拦住马槊!

    不论是马槊,亦或是钩镰刀,都有着倒叉。两柄武器倒钩纠缠于一处,两相用力,蹋顿发现,张辽的力气竟然在他之上!当下内心掀起了惊涛波浪!

    他本是依仗着武力,闻名于百蛮之间,今先是遇了一员小将郝昭,与他不分胜负,后又遇见了张辽……吕布尚且未出,竟有如此多的能人?

    张辽双臂用力,泛起道道青筋,蹋顿亦是不断咆哮,使出了吃奶的劲,两相角力!

    “白波营主将在此,贼人受死!”

    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侧面响起,蹋顿大惊,忙视之,右侧郑姜独自一人,手提细长短刀,大步流星而来,见是女人,蹋顿松了口气,嗤笑道,“妇人亦能为将乎?”

    “给老子受死!”郑姜勃然大怒,拖刀快步冲向蹋顿,骤然挥刀,快逾闪电!暴如雷霆!

    蹋顿处变不惊,空着的左手抽出腰间佩剑,挥向郑姜。

    谁料,郑姜之刀,多变诡异,犹如蝰蛇般,顺着蹋顿的佩剑折转,往上一刺!正中蹋顿左手!

    蹋顿吃痛,丢弃佩剑,见郑姜欺身而上,再度挥刀砍来,内心骇然,大声道,“你这女子的刀,怎能如此之快!”

    危难之际,忽然出现十三员乌丸战将,各个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口中呼道,“休要仗势欺我家大王!我等来也!”

    这十三员战将是蹋顿的左膀右臂,在幽州南征北战,闯下诺大名号,号曰乌丸十三骑,各个骁勇,常随蹋顿冲阵,见主子有难,自然奋不顾身,前来营救!

    这时,郑姜的亲卫队也赶到了战场,约有三十余人,郑姜见状大声呼喝道,“战局焦灼,文远将军自去指挥狼骑营冲杀!此处由末将敌住!”

    “…保重!”张辽遥望四周,到处都是乌丸铁骑,知大事不妙,胜利的天平已然倾斜到丘力居军,也不跟郑姜客气,径自策马而出,汇合狼骑营。

    蹋顿纵身上了战马,又得左右递上来新的马槊,心中稍定,大喊道,“汝这妇人,不惧死乎?”

    “我妇你祖宗!兄弟们,杀!!”郑姜火冒三丈,挥军与蹋顿战做一团!

    ……

    幽冀交界处,易水河前,逾万雄师洋洋洒洒,渡过易水河。千军万马,顷刻间,就搭建了一条条浮桥,以供军队通过。

    吕布骑着赤兔马,屹立岸边,望着宽阔的河面,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面前,一个狼骑营的悍卒正在向吕布恭敬的报告:“主公,军师举大军与蹋顿,战于潘县,三战三胜,斩首一万八千余!今丘力居已率大队人马,前去驰援蹋顿。后部空虚,张纯屯兵五千,居于渔阳,张举屯兵三千,居于蓟县,总督粮草。”

    “我军伤亡如何?细细说明,休要报喜不报忧!”吕布冷声道。

    “回主公,我军初战,死伤三千有余,军师按照主公吩咐,其中八旗营死伤最重。其后两战,军师采用十重拒鹿角,故而两战之后,也只损失了两千人。”骑兵神色恭谨的回道,“随后蹋顿亦不曾举大军,只是派小股轻骑骚扰我军,或是派数千轻骑深入我军之后断军粮,都被军师识破,大小战役十八场,乃逼迫蹋顿,让出潘县。”

    “恩。”吕布这才舒了口气,心中稍定,展颜道,“下去饱食一番,再回去,替我传口令给沮公与,本将只需半月,就可断丘力居后路与军粮辎重,令其不战而溃,届时只需严防紧守,不要被丘力居的困兽之斗而损伤过多。”

    “喏!”狼骑营悍卒应声退下。

    “子龙,公明,你二人虽为本将账下亲兵,那只是权宜之计,你二人初入我麾下,不立战功,贸然提拔,使根基不稳啊。然则,军旅之事,固有资历一说,亦是优胜劣汰的原则,你二人如有战功,本将不吝提拔。”吕布肃容,望向了左右两员战将。“我如今将你二人引为亲卫,乃权宜之计,希望你二人,不要有怨言。”

    徐晃一身漆黑战甲,胸甲,腰甲,腿甲,一应俱全,已是吕布破格,把将校穿戴的战甲赏赐下去,如今徐晃身贯黑甲,骑着膘肥体壮的高头战马,提着一柄开山大斧,倒也初现大将之风。

    右手边,赵云头顶雪白狼头战盔,身贯亮银锁子甲,背披素白川蜀披风,手提一杆长八尺九寸,纤长轻盈的红缨亮银枪,骑着一头雪白无杂毛的高头大马,人靠衣装马靠鞍,自是不复先前儒雅之风,如今九尺男儿,显得威风凛凛。

    这些,都是吕布赏赐的。一黑一白,一壮一瘦,仿佛两个黑白无常,侍立吕布左右。

    二将闻言,纷纷正色,面带感激之色,抱拳齐声道,“末将知晓!绝无怨言!”

    这时,身后马蹄响起,卢植领着一群顶盔掼甲的战将,出现在吕布面前。

    能代替本地郡守出战的,自然都是一方名将。望着头一排,相貌堂堂,威风凛然的战将,吕布的目光有些怪异。

    由于早就被卢植推荐,再加上一段时间的磨合,吕布倒也认识这些家伙。

    从左首处,头一个大将,身高九尺,腰宽十围,身披川蜀锦袍,贯黄金锁子甲,国字脸,粗眉朗目,提一柄硕重开山大斧的,叫做潘凤,是冀州上将。卢植当时曾着重介绍,此人文韬武略,破有上将之风,其父官至后将军,镇守冀州,其本人,因击败黄巾张宝偏师,击退张纯张举及丘力居的乌丸大军,使邺县从未失守,乃名声鹤起。

    下一位,是河内名将方悦……兵器是一杆大铁枪,长相和身材上没得讲,威武雄壮,就是脸有点不健康的苍白,估计是河内战事太少,过得安逸了,再过个几年,估计就跟酒色过度的郭嘉一个味儿。

    吕布心中暗衬,就差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和武安国,就能凑齐一桌麻将了。

    等等…上党不是我的治下吗?该不会穆顺就在我账下吧?

    这时,卢植面容喜悦,大笑着让出一员悍将,言道,“恭喜奉先,今青州北海郡太守,闻骠骑将军奉旨讨伐丘力居,令郡中骑都尉武安国,领两千兵马,前来支援!安国,还不见过骠骑将军?”

    “小将武安国,不请自来,愿为将军前驱!”这员悍将,身高八尺,腰宽十围,满脸横肉,看起来颇负力气,双手各提一个大铁锤。

    “…”吕布苦笑道,“不必客气,多谢前来襄助。”

    “如今已进幽州地界,如何行事,还需奉先下令。”卢植却不知这其中蹊跷,当下满面肃然,提出了正事。

    “嗯。”吕布亦是面色稍缓,仔细斟酌了一番,言道,“大军渡河,无论如何遮掩,势必会被幽州各郡县得知,严加提防,为今之计,只有强攻,幽州地广人稀,人多城少,各个都是大县城,城池高耸,不知攻城器械,可曾准备?”

    由于河内地处司州附近,少有战事,因此算是底蕴深厚,作为土豪的河内名将方悦也毫不吝啬,拍着胸脯道,“太守大人早在末将出兵之前,就将一应攻城器械,共计六台攻城车,以及八百匠人都交付给我,只需到县城附近安营扎寨,不出两日,就可组装出八台箭塔车,云梯无数!请骠骑将军,不必担忧!”

    “嗯。”吕布欣慰的点点头,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安排人手攻城。如今渡过易水河,北去就是涿郡,有七座县城,涿县、良乡、方城、范阳、遒国、故安、北新城。如今兵贵神速,当分兵取之,限时十日,愿去者,可立军令状!”

    吕布言毕,有心借此机会提拔二将,忙以眼色示意赵云徐晃。

    二将会意,出列齐声道,“小的愿往!”

    话音刚落,一旁的一干名将也不甘寂寞,出列齐声道,“末将愿往!”

    潘凤更是斜视赵云徐晃一眼,不悦道,“此乃大事,尔等不过亲兵,岂能委以重任?”

    “此言差矣,英雄不问出处,吾等初入军营,岂能因军衔,而判定吾等实力?”徐晃正色道。

    “哼。”潘凤冷哼一声,不再理徐晃,反而正色向吕布抱拳道,“乌丸者,蛮夷也,纵有城高池深,岂有仗城坚之智?末将不才,不需攻城器械,愿立下军令状,领一千兵马,径取故安,十日不下,请斩某头!”

    这边恼起方悦,朗声请命道,“末将方悦,愿领军令状,率本部兵马,去取遒国,七日不下,请斩某头!”

    徐晃赵云,相视一眼,暗暗点头,徐晃出列,高声道,“吾愿领军令状,携常山之兵马,去取方城!十日不下,请斩吾之头!”

    话音未落,赵云施施然出列,道,“云愿领军令状,领两百人,替主公取下北新城,若不下,云项上人头,拱手奉上!”

    此言一出,原本只是惊愕的众人纷纷变色,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赵云,尤其是徐晃的目光,最为怪异,看得赵云浑身发毛。

    ‘完了,潘凤这个孽障,攻城就攻城,瞎起什么幺蛾子,这带的什么节奏……?’吕布用手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知吕布素来疼爱这个新来的亲卫,更是为他花费重金订制一套战甲披挂,卢植忙道,“军中无戏言!小子,休要乱说!念你年少不更事,此时收回,尚有余地!”

    赵云这个耿直少年,意志极其坚定的回道,“主公待云,何其厚也,云无以为报,当为主公建功解忧。这军令状,云愿领之!”

    “算了!就依子龙之言。”吕布一锤定音,走到赵云面前,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低声道,“走的时候,把我的纛旗带上。”

    “多谢主公。”赵云大喜,忙拜谢。

    见四员大将依次到卢植那里,画下军令状,吕布垂眸问道,“还有何人愿领军令状,攻城陷地?”

    “怪不得太守说中原多出人杰,让俺出来见见世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武安国憨厚的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俺也要立军令状,不过俺只有两千兵马,要多给些人手,再要多给几副攻城器械,必定会替骠骑将军,把范阳拿下来!”

    吕布暗笑,别看这武安国憨憨的,这心机倒不少。

    涿郡虽然各个城池,都算是坚城,可其中以涿县,范阳为其中之最,城墙高厚险峻,易守难攻,涿县是涿郡的郡治,而范阳,则是涿郡的粮食来源地。如果夺下来,这军功薄上会留下浓墨一笔。

    “好,就依照你的意思。”吕布笑着应允,回首对卢植道,“卢公,涿郡虽城邑寡少,却也是幽州粮草来源之一,一旦开始攻城,敌军势必增援,布自取涿县,就劳烦您领大批人马去攻打良乡。良乡乃涿郡之北,敌军若来驰援,请卢公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