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倒欠一百贯
碎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点恍惚！
就连柳安，都没想到，水晶茶盏会跌落在地，碎了！
“如此稀世奇珍，竟然……”
李主簿反应过来，痛惜万分，仿佛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王施主与此物，当真无缘！”
虚一老和尚也摇了摇头，叹息。
“王兄，你为何如此不小心！”
“你不该如此激动的，以至于拿都拿不稳！”
杜衡薛平二人也是直跳脚，痛惜不已。
原本，他二人也能跟着分润相当好处的，现在落得一场空。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就抽了几下。”
王岩失魂落魄，悔恨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稀世奇珍到手了，却被他亲手给打碎了！
得到后又失去的巨大落差感，将他彻底淹没。
偏偏这还是在签字画押立下字据之后，众目睽睽之下。
“小铃铛，还不快点去打扫下！”
只有杨祈是正常的，甚至还有心情喊着小铃铛来打扫卫生。
玻璃渣子万一扎到人怎么办？这个时代穿的还都是布鞋。
几乎所有人都在叹息、惋惜、痛惜！
杨八爷、老管家等都不例外。
这时，杨祈示意杨魁，从后面再次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
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李主簿甚至有点小激动。
等杨祈打开木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桌子上，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惊呼。
李主簿、虚一和尚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都坐不住了。
“又一个水晶茶盏！”
“一模一样！”
“如此稀世奇珍，竟然有一对！”
“好，但也可惜！”
……
“世侄，这……莫非……”
王岩激动了，猛地上前两步，双眼紧盯着第二个水晶茶盏。
双手搓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见他想伸手，杨祈挡在了茶盏之前。
“哎，王世叔，这个可不能给你。”
杨祈好慢条斯理说道：“刚才赔给你的那盏，可是被你给打碎了。”
“这盏是我拿出来给大家品鉴的，可不是你的！”
王岩伸了伸手，嘴唇嚅动了下，还是失落地走开了。
“小铃铛，来沏茶！”
杨祈从盒子里拿出来点茶叶，放入新的玻璃茶盏里。
“诶，来了！”
小铃铛又提着茶壶来冲茶。
“再去拿几个杯子，让大家伙儿都尝尝这茶盏泡出来的茶。”
杨祈拿出来的是系统附赠的顶级茶叶，用的也是后世习惯的泡茶方法，而非这个时代的煮茶、煎茶。
头道茶倒掉，二道、三道茶分别倒入了几个小瓷杯中。
小铃铛端着分别递给了李主簿、虚一和尚、杨八爷、王岩等人。
“好茶，未品先闻香。”
“水晶茶盏，配新的沏茶方式，正当如此。”
“水晶盏配碧水天青茶，想做首诗词，都唯恐配不上，不敢开口！”
……
不管懂不懂茶，这会儿都是一准儿的称赞。
“左右不过一俗物，主簿大人尽可上手把玩品鉴。”
杨祈十分大度，直接端着茶盏，送到了主簿大人手里。
“哎哟，小郎君你可得小心点。”
李主簿无法拒绝，嘴里叫着小心，手上很诚实地接了过来。
拿着玻璃茶盏，他放到眼前，仔细盯着来回观摩。
眼中的痴迷、贪婪、惊叹，不一而足。
好半响，他才恋恋不舍地送还给杨祈。
苦笑一声，道：“不敢再多看了，再这么看下去，就成心魔了！”
“李主簿想看，随时都可以来杨家看。”
杨祈轻笑一声，不由高看了这个李主簿一眼，此人还是有点自制力的。
接过玻璃茶盏，杨祈又递送给虚一老和尚。
虚一大师也没能拒绝。
虽然装的一幅淡薄外物的样子，但也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玻璃茶盏。
“杨家有一双水晶茶盏，当真是福缘深厚。”
虚一嘴里念叨着经文，目光虽然尽可能装作平静了，但还是有波动。
仔细看了片刻，才带着点不舍，送还给了杨祈。
接着，杨祈又拿给了薛平和杜衡二人。
这二人又是懊恼，又是惊叹，又是惋惜。
曾经，有一盏同样的水晶茶盏摆在三人面前……可惜碎了！
“王世叔，王世叔。”
走到王岩跟前，杨祈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刚才那盏想必你没有看仔细，这盏你可要观摩品鉴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王岩打起精神，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
作为世家大族的子弟，这风度和面子是不能丢的。
他做出一幅不在意的样子，道：“正该如此！”
“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这一盏正要仔细品鉴一二。”
杨祈笑吟吟地把玻璃茶盏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后退了两步。
杨魁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王岩的不远处。
王岩装模作样地拿着玻璃茶盏在手里观摩，片刻后，还微微高举从下往上看。
这时，他突然像是又触电了一般，身体猛地又抽搐了两下。
手一抖，玻璃茶盏没拿稳，又从他的手里滑落。
“咔嚓！”
玻璃渣子又碎了一地。
杨家正堂的气氛，陡然窒息了……
好半响，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落针可闻！
“我杨家的稀世奇珍啊！”
第一个哀嚎的是杨八爷！
“姓王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连着打碎我杨家两个水晶茶盏！”
“可惜……简直……简直……”
李主簿嘴唇都有点哆嗦，痛惜得直拍大腿！
“杨家与水晶茶盏，无缘啊！”
虚一老和尚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老管家脸色都变了，喃喃自语道：“这柳家要是索赔，那就不止百贯了……”
“别让他们跑了！”
杨祈大吼一声。
杨家当即有人挡在了大门之外。
杨魁上前，把王岩按在了椅子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真的是意外！”
“我也不知道手怎么就抖了！”
王岩这下是真正的慌了！
“王兄，王兄，你真的太不小心了！”
“连续两盏，这……唉，王兄你太激动了，怎么能激动到难以自持啊！”
薛平和杜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想帮着辩解都找不到理由啊！
“王世叔，你打碎我杨家的第二盏水晶茶盏，得赔！”
杨祈此话一出，没有人有异议。
“念在王氏和杨氏数代交情的份上，就按照之前的作价，一百贯，如何？”
“一百贯？！”
王岩嚅动嘴唇，脸色僵硬。
其他人更是神色怪异。
之前还杨家欠王氏一百贯呢，转过头王氏倒欠杨家一百贯。
世事如戏，莫过于此！
老管家此时有点急了，匆忙到柳安身边，压低声音急切问道：“水晶茶盏到底怎么来的？一百贯柳家愿意吗？”
万一柳家要是让杨家来赔，不止一百贯，那杨家岂不是亏大了？
柳安此时也从失神中逐渐清醒过来，杨祈之前也没告诉他，有两个玻璃茶盏，关键是还都碎了呀！
他也心痛万分！
“这两个水晶茶盏，都是小郎君拿出来的，不是柳家的！”
老管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他直接说出了真相。
“小郎君拿出来的？杨家的？”
老管家胸膛顿时剧烈起伏，怒气陡然上冲！
“一百贯绝对不行！”
老管家怒吼一声：“王郎君，你连坏我杨家两个水晶茶盏，皆为稀世奇珍。”
“一个至少也得三五百贯，没个几百贯赔偿，你别想走出杨家。”
“对，对，好东西不能让你这么给糟蹋了！”
杨八爷也颤动着胡须，气得不轻。
王岩顿时被镇住了，身形微微发抖，面色煞白。
“我……我真不是有意……这都是意外……”
他想辩解，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杨魁，先把老管家扶出去休息。”
杨祈说道：“我来跟王世叔谈后续的事情。”
“小郎君，杨家的稀世宝物，你岂能拿来如此儿戏。”
老管家被杨魁‘扶’去的时候，犹自愤怒大喊着。
“父亲不在，杨家就是我做主。”
杨祈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转过身，他对着王岩说道：“王世叔，下面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好说，好说！”
王岩嘴唇发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以王杨两家的交情，我岂会狮子大张口，让世叔为难？”
杨祈笑眯眯道：“今天我做主，比照之前，只让世叔赔一百贯！”
听到这话，王岩稍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很难看。
“见证人都还在场，世叔若无异议，咱们现在就立下字据？”
王岩紧咬着牙，绷着脸，沉默着，没有立刻开口。
本来是来讨债的，现在却变成了欠债，这落差实在是有点大，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王兄，只赔一百贯，小郎君已经很讲仁义了。”
“我看王兄还是答应下来为好，否则杨家之后反悔，可能就不止一百贯了。”
杜衡和薛平都在一旁劝说。
杨家刚才的架势把他们俩也有点吓住了，万一真的不让王岩离开，他们跟着一起来的，十有八九也会被牵连。
重要的是，这事无论到哪儿，都是他们理亏啊！
“好，我答应！”
王岩艰难地点了点头。
杨祈笑了！
柳安拿来笔墨纸砚，现场的见证人都还在，字据一式两份，流程很快便走完了。
王岩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当然，王岩身上肯定没有带着一百贯钱，要钱还得去王家拿。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点恍惚！
就连柳安，都没想到，水晶茶盏会跌落在地，碎了！
“如此稀世奇珍，竟然……”
李主簿反应过来，痛惜万分，仿佛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王施主与此物，当真无缘！”
虚一老和尚也摇了摇头，叹息。
“王兄，你为何如此不小心！”
“你不该如此激动的，以至于拿都拿不稳！”
杜衡薛平二人也是直跳脚，痛惜不已。
原本，他二人也能跟着分润相当好处的，现在落得一场空。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就抽了几下。”
王岩失魂落魄，悔恨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稀世奇珍到手了，却被他亲手给打碎了！
得到后又失去的巨大落差感，将他彻底淹没。
偏偏这还是在签字画押立下字据之后，众目睽睽之下。
“小铃铛，还不快点去打扫下！”
只有杨祈是正常的，甚至还有心情喊着小铃铛来打扫卫生。
玻璃渣子万一扎到人怎么办？这个时代穿的还都是布鞋。
几乎所有人都在叹息、惋惜、痛惜！
杨八爷、老管家等都不例外。
这时，杨祈示意杨魁，从后面再次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
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李主簿甚至有点小激动。
等杨祈打开木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桌子上，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惊呼。
李主簿、虚一和尚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都坐不住了。
“又一个水晶茶盏！”
“一模一样！”
“如此稀世奇珍，竟然有一对！”
“好，但也可惜！”
……
“世侄，这……莫非……”
王岩激动了，猛地上前两步，双眼紧盯着第二个水晶茶盏。
双手搓动着，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见他想伸手，杨祈挡在了茶盏之前。
“哎，王世叔，这个可不能给你。”
杨祈好慢条斯理说道：“刚才赔给你的那盏，可是被你给打碎了。”
“这盏是我拿出来给大家品鉴的，可不是你的！”
王岩伸了伸手，嘴唇嚅动了下，还是失落地走开了。
“小铃铛，来沏茶！”
杨祈从盒子里拿出来点茶叶，放入新的玻璃茶盏里。
“诶，来了！”
小铃铛又提着茶壶来冲茶。
“再去拿几个杯子，让大家伙儿都尝尝这茶盏泡出来的茶。”
杨祈拿出来的是系统附赠的顶级茶叶，用的也是后世习惯的泡茶方法，而非这个时代的煮茶、煎茶。
头道茶倒掉，二道、三道茶分别倒入了几个小瓷杯中。
小铃铛端着分别递给了李主簿、虚一和尚、杨八爷、王岩等人。
“好茶，未品先闻香。”
“水晶茶盏，配新的沏茶方式，正当如此。”
“水晶盏配碧水天青茶，想做首诗词，都唯恐配不上，不敢开口！”
……
不管懂不懂茶，这会儿都是一准儿的称赞。
“左右不过一俗物，主簿大人尽可上手把玩品鉴。”
杨祈十分大度，直接端着茶盏，送到了主簿大人手里。
“哎哟，小郎君你可得小心点。”
李主簿无法拒绝，嘴里叫着小心，手上很诚实地接了过来。
拿着玻璃茶盏，他放到眼前，仔细盯着来回观摩。
眼中的痴迷、贪婪、惊叹，不一而足。
好半响，他才恋恋不舍地送还给杨祈。
苦笑一声，道：“不敢再多看了，再这么看下去，就成心魔了！”
“李主簿想看，随时都可以来杨家看。”
杨祈轻笑一声，不由高看了这个李主簿一眼，此人还是有点自制力的。
接过玻璃茶盏，杨祈又递送给虚一老和尚。
虚一大师也没能拒绝。
虽然装的一幅淡薄外物的样子，但也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玻璃茶盏。
“杨家有一双水晶茶盏，当真是福缘深厚。”
虚一嘴里念叨着经文，目光虽然尽可能装作平静了，但还是有波动。
仔细看了片刻，才带着点不舍，送还给了杨祈。
接着，杨祈又拿给了薛平和杜衡二人。
这二人又是懊恼，又是惊叹，又是惋惜。
曾经，有一盏同样的水晶茶盏摆在三人面前……可惜碎了！
“王世叔，王世叔。”
走到王岩跟前，杨祈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刚才那盏想必你没有看仔细，这盏你可要观摩品鉴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王岩打起精神，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
作为世家大族的子弟，这风度和面子是不能丢的。
他做出一幅不在意的样子，道：“正该如此！”
“刚才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这一盏正要仔细品鉴一二。”
杨祈笑吟吟地把玻璃茶盏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后退了两步。
杨魁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王岩的不远处。
王岩装模作样地拿着玻璃茶盏在手里观摩，片刻后，还微微高举从下往上看。
这时，他突然像是又触电了一般，身体猛地又抽搐了两下。
手一抖，玻璃茶盏没拿稳，又从他的手里滑落。
“咔嚓！”
玻璃渣子又碎了一地。
杨家正堂的气氛，陡然窒息了……
好半响，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落针可闻！
“我杨家的稀世奇珍啊！”
第一个哀嚎的是杨八爷！
“姓王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连着打碎我杨家两个水晶茶盏！”
“可惜……简直……简直……”
李主簿嘴唇都有点哆嗦，痛惜得直拍大腿！
“杨家与水晶茶盏，无缘啊！”
虚一老和尚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老管家脸色都变了，喃喃自语道：“这柳家要是索赔，那就不止百贯了……”
“别让他们跑了！”
杨祈大吼一声。
杨家当即有人挡在了大门之外。
杨魁上前，把王岩按在了椅子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真的是意外！”
“我也不知道手怎么就抖了！”
王岩这下是真正的慌了！
“王兄，王兄，你真的太不小心了！”
“连续两盏，这……唉，王兄你太激动了，怎么能激动到难以自持啊！”
薛平和杜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想帮着辩解都找不到理由啊！
“王世叔，你打碎我杨家的第二盏水晶茶盏，得赔！”
杨祈此话一出，没有人有异议。
“念在王氏和杨氏数代交情的份上，就按照之前的作价，一百贯，如何？”
“一百贯？！”
王岩嚅动嘴唇，脸色僵硬。
其他人更是神色怪异。
之前还杨家欠王氏一百贯呢，转过头王氏倒欠杨家一百贯。
世事如戏，莫过于此！
老管家此时有点急了，匆忙到柳安身边，压低声音急切问道：“水晶茶盏到底怎么来的？一百贯柳家愿意吗？”
万一柳家要是让杨家来赔，不止一百贯，那杨家岂不是亏大了？
柳安此时也从失神中逐渐清醒过来，杨祈之前也没告诉他，有两个玻璃茶盏，关键是还都碎了呀！
他也心痛万分！
“这两个水晶茶盏，都是小郎君拿出来的，不是柳家的！”
老管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他直接说出了真相。
“小郎君拿出来的？杨家的？”
老管家胸膛顿时剧烈起伏，怒气陡然上冲！
“一百贯绝对不行！”
老管家怒吼一声：“王郎君，你连坏我杨家两个水晶茶盏，皆为稀世奇珍。”
“一个至少也得三五百贯，没个几百贯赔偿，你别想走出杨家。”
“对，对，好东西不能让你这么给糟蹋了！”
杨八爷也颤动着胡须，气得不轻。
王岩顿时被镇住了，身形微微发抖，面色煞白。
“我……我真不是有意……这都是意外……”
他想辩解，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杨魁，先把老管家扶出去休息。”
杨祈说道：“我来跟王世叔谈后续的事情。”
“小郎君，杨家的稀世宝物，你岂能拿来如此儿戏。”
老管家被杨魁‘扶’去的时候，犹自愤怒大喊着。
“父亲不在，杨家就是我做主。”
杨祈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转过身，他对着王岩说道：“王世叔，下面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好说，好说！”
王岩嘴唇发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以王杨两家的交情，我岂会狮子大张口，让世叔为难？”
杨祈笑眯眯道：“今天我做主，比照之前，只让世叔赔一百贯！”
听到这话，王岩稍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很难看。
“见证人都还在场，世叔若无异议，咱们现在就立下字据？”
王岩紧咬着牙，绷着脸，沉默着，没有立刻开口。
本来是来讨债的，现在却变成了欠债，这落差实在是有点大，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王兄，只赔一百贯，小郎君已经很讲仁义了。”
“我看王兄还是答应下来为好，否则杨家之后反悔，可能就不止一百贯了。”
杜衡和薛平都在一旁劝说。
杨家刚才的架势把他们俩也有点吓住了，万一真的不让王岩离开，他们跟着一起来的，十有八九也会被牵连。
重要的是，这事无论到哪儿，都是他们理亏啊！
“好，我答应！”
王岩艰难地点了点头。
杨祈笑了！
柳安拿来笔墨纸砚，现场的见证人都还在，字据一式两份，流程很快便走完了。
王岩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当然，王岩身上肯定没有带着一百贯钱，要钱还得去王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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