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谷坊村
杨凡和杜森退下后，潘石拿起笔想继续写字，却不知写什么，有些担忧道：“你觉得他行吗？”
林老慢慢从书架后出来，摇着头说：“不知道。”
“哎，你个老东西，都是你出的主意让他们上城，还花了我几千两白银，你出的考核选出来的人，你给我说不知道。”潘石将笔一丢，骂骂咧咧。
林老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潘石哑口无言，一屁股坐下来，“罢了罢了，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只是再不治好，那一切都成了笑话。”
林老看着潘石无奈的样子，想起曾经他毅然走出家门的时候，立志要让天下百姓不在饥饿，不在担惊受怕，过上幸福的日子，才选择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强军纪，护平民，守护一方平安。轻声安慰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块土地上还有哪个地方能这么安稳，百姓这么幸福？”
潘石没听林老的安慰，自顾自的拿起枪架上的兵器，擦起了枪，迟疑道：“林老，你说既然我们城池这么安定，为何还会出现瘟疫？”
林老眯着眼睛，喝着茶水笑着回答道：“少爷不是已经传密信回皇城了吗？”
潘石看着眼前这个跟着自己几十年的老人，既是自己的老师，又像自己的父亲，哈哈笑道：“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做的很隐秘。”
林老笑眯眯道：“少爷怀疑瘟疫是人为的？”
“不错，此事太过蹊跷，要是人祸，我定开杀戮，真以为我好欺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土。”潘石擦着枪尖，枪尖散发出阵阵寒芒。
林老见少爷杀心以起，思量片刻道：“皇城可有来人？”
潘石收起枪，放在枪架上，点头道：“来了。昨夜来拿了些档案，便走了。”
林老这才放心起来，继续悠哉的品着茶。
杨凡这边带着杨桃出淮阳府后，便感觉有人窥探自己，但又不知道是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缓步回到客栈。
“凡哥，府主给你说些什么？”杨桃此时还高兴的嗑着淮阳府拿的瓜子，兴奋的问着。
杨凡抢过她手里的瓜子，磕了起来，如实道：“没什么，都是瘟疫的事情，我们府主忧人忧天，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去谷坊村为百姓治病。”
杨桃不知又从哪里抓出一把瓜子来，小嘴巴巴的磕着说道：“那好，终于可以去治病了，我一会收拾一下，早点治好早点回家。”
杨凡看着妹妹又抓出的瓜子，哑然失笑道：“你到底拿了多少瓜子？”
杨桃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布袋子，装的鼓鼓的，炫耀得说道：“就这点。杜大哥带我出来时，给我装的，要不是装不下，还有更多呢。”
杨凡看着可爱的妹妹，又想起杜森那一个冰块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真冷。
天明，云翔客栈的门外来了一辆马车，黑甲骑兵开道，好不气派。
虽然是一早，但还是引起城内众多百姓的围观，好奇的张望着是哪位大人物。
杨凡看着客栈外的阵势被吓一跳，心理嘀咕着用得着吗，他以为只是随便过去一下，杨桃看着宽大的马车，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欣喜无比。
“杨公子，末将杜森，奉命前来护送你前往谷坊村为民治病。”杜森在客栈外大声吼道，随后下马迎接杨凡二人。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是昨天淮阳医试的首魁，受城主邀请前往替百姓治疗疫患的。
杨凡看着穿着铠甲的杜森，威风凛凛，真帅。拱手客气道：“劳烦杜将军。”说罢带着杨桃上了马车。
“驾”。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杨凡他们出发了。周围的百姓都议论起来，欢呼起来，原来城主没有放弃那些百姓，城主一直在为他们考虑，民心更加的拥护他们的城主。
杨凡听到马车外，百姓一声又一声的欢呼声，由衷的赞叹这位潘城主，毫不费力的击破前面流传的谣言，让民众更相信自己。
马车里，杨桃看着欢呼的群众，被这气氛感染，小脸激动得通红，对着哥哥鼓励道：“凡哥，加油哦，一定要治好瘟疫，不要让百姓失望。”
杨凡听着脸色一僵，有些幽怨的望着妹妹，你这样让哥的压力很大的知道吗？但是看向外面百姓脸上高兴的笑容，杨凡还是默默的为自己打着气。
马车出城门，行驶不久，杨桃看着车外的风景，好奇的问着杨凡：“凡哥，谷坊村有多远？有到家里远吗？”
杨凡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没有，猫耳镇我们得骑马一天才能到，谷坊村估计就一刻钟的时间吧。”
杨桃听后又道：“那谷坊村好玩吗？”
杨凡则嘱咐道：“小桃，哥哥去可不是为了玩的，是有正事要办，你可不要乱跑，凡事要听哥哥的话。”杨桃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在杨凡的马车离开淮阳城时，负责盯梢的两个小弟，跑去通知刘青。
“大哥，烈焰军的骑兵可是跟他在一起，我们真要动手吗？”刘全身体颤抖有些害怕的说道。
刘青气的一脚踢过去，指着自己的断手，恶狠狠的说道：“看着这是什么？这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还有烈焰军在呀，就凭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刘全还是担忧的说道。
刘占这时拍了拍刘全的肩膀，恨铁不成钢：“你傻呀，烈焰军是我们能招惹的？大哥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跟上，总会找到那小子落单的时候，到时候杀了那小子，大不了我们不回淮阳城，天高海阔，我们三兄弟在，哪里会没钱赚。”
“你们两个搞快点，追不上他们，有你们好看。”刘青跨步上马催促着，两个小弟骑上马追了上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下。“杨公子，到了，还请您下车。”
杨凡整理下衣裳出了马车，放眼望去，谷坊村是在个开阔地带，非常便于驻军，怪不得管控区会选在这里。
谷坊村里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有致，比起自己家乡的小镇可繁荣多了，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幸福吧，杨凡感叹着。只是现在看不到任何一个劳作的村民，只有一众士兵，隔两三米就有一名站岗的士兵，将这里围了起来。
杨凡和杨桃下了马车，杜森上前带路，二人跟在杜森身后前行，前行警戒的士兵在查看了杜森的公文后，将几人放行。
“老杜，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一声大喊，杨凡几人随声望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将军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前几天在客栈大骂城主不作为的那个白面书生。
杜森看向大胡子，快步向前打趣道：“老李，我这不是看你忙不过来，给你送帮手来了。”
大胡子上前给杜森一个熊抱，然后看向杨凡二人，心中感慨道：“听说了，我原以为是个老头子，原来是个俊俏生啊，只是他们能行吗？”
杜森见李都尉怀疑的目光，正色道：“这小子叫杨凡，那是他的妹妹杨桃，也是他的助手，此人是潘将军和林老亲自选定的人才，你可得好好协助，潘将军可说了，他们有什么需要，你都要配合，胆敢不从，军法处置。”
李都尉听到通过林老的考验才安排过来的，虽然还是怀疑其能力，但也不再那么小瞧杨凡，上前坦言道：“杨公子，莫要生气，俺只是粗人，见惯了白胡子的老头医师，有点不习惯罢了。”
杨凡见状也毫不在意，从容说道：“李都尉言重了，今后还要麻烦李都尉照料一二。”
李都尉见杨凡这么诚恳，也忙答应下来，吩咐道：“钱文，你带杨公子他们二人去营房休息，我和杜侍卫长还有要事相谈。”
钱文奉命行事，带着杨凡兄妹两去营房，待看不到李都尉他们的身影，嘴里不忿的喃喃道：“李恶魔，李小胡子，早晚把你胡子拔了。”
杨凡听着哑然失笑，这主看来来头不小啊，敢编排自己的上司。
随后钱文看着正在偷笑的杨凡，有些眼熟，皱着眉头，朗声道：你叫杨凡是吧，我叫钱文，我们是不是见过？看你怎么那么眼熟呢？”
杨凡望着眉头皱在一起的钱文缓缓道：“前几日我们在云翔客栈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公子的一番豪言之语可是让我记忆犹新。”
这时钱文拍了拍脑袋，想了起来，惊道：“原来是你们呀，早知道潘石请了帮手，我那日就不那样说话了，害得我还得在这里打工。”说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不已。
杨桃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钱文，悄悄的在杨凡耳边嘀咕道：“凡哥，你可不要跟他学，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杨凡看着钱文的样子，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重重的点了点头。
钱文听到有女生的声音，才注意到杨桃，抬眼看向，满眼的小星星，袖子一擦眼泪和鼻涕，骚包地走到杨桃的身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
“哇哦，哪里来的仙子，竟流落在这凡世间。你是谁？为什么我看到你，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杨桃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白痴一样的盯着钱文。杨凡赶紧上前，将钱文推开，厉声道：“干什么呢，这是我妹妹。”
钱文见到杨凡有些生气，赔笑道：“大舅哥，别生气，有事您说话。”
“瞎叫什么，谁是你大舅哥。”说着一脚踢向钱文，钱文也不生气，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嘿嘿的傻笑着。
杨凡见钱文这厚脸皮的模样，也知道他只是有点贱，没坏心眼子，喝道：“快点带路，傻站着干什么。”
钱文嘿嘿一笑“随我来。”
一路走过，村里各处都有站岗的士兵，保卫的极其严密。钱文也正经起来，给杨凡二人介绍着村里现在的军机要处。
杨凡看着前面浓烟笼罩，远远的就问道一股药味，不由的问道：“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钱文抬头看了一眼，坦言道：“那里就是隔离病人的病区，每天中午都会用赵大夫熬制的草药熏制杀毒。”
杨凡闻了闻药味，杨桃也闻到了随口说道：“太无散。”
杨凡伸手树起了大拇指给妹妹，钱文有些发呆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怪物，这么远只是闻到气味，就知道是什么药方。
杨凡走上前拍了拍正在发呆的钱文，“营房还没到吗？”
钱文回过神来，再也没有小觑之心，轻声道：“前面就是，前面就是。”
将二人带向营房，杨凡淡淡一笑道：“我们兄妹二人用一间就可以。”
钱文给杨凡兄妹安排好一间营房后，准备回去复命。杨凡将东西放下，请求道：“可以现在就带我们去病区看看吗？”
钱文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杨凡的请求，带着二人来到管控区，守卫见到钱文，也没有阻拦，让他们进去了。
进入管控区，这里的士兵口鼻都裹着棉布，里面有四个大院，每个大院都住满病人，钱文介绍道：“这里有四个大院，最近的这个院里是新收进来的病人，第二个小院是轻症，第三小院是重症，第四小院是焚尸房，只是第四小院我带不了你们进去。”
钱文带着杨凡兄妹来到最近的第一小院门口，让士兵拿了块棉布和药水出来，给杨凡他们示范道：“这是赵大夫配制的药水，为了防传染，每次进病区都要戴这个，你二人又不会内功，更得注意防范。”
杨凡觉得很有道理，有模有样的学着钱文戴起浸湿药水的棉布将口鼻遮住，又给妹妹戴好才安心。
走进第一小院，杨凡才看到里面躺着一排排的病人，男女老少都在里面，黑压压的都是人，咳嗽声四起，时不时的传来。有的病人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有的病人时不时的咳出一点血来，还有的病人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只能痛苦的哀嚎着。
杨凡走上前去，为最近的病人把起了脉，脉搏跳动得极缓，摸了摸额头，还在发烧，看着他们手上脸上的红色、白色的小脓疱都有，顿觉得症状罕见，眉头紧锁。
林老慢慢从书架后出来，摇着头说：“不知道。”
“哎，你个老东西，都是你出的主意让他们上城，还花了我几千两白银，你出的考核选出来的人，你给我说不知道。”潘石将笔一丢，骂骂咧咧。
林老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潘石哑口无言，一屁股坐下来，“罢了罢了，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只是再不治好，那一切都成了笑话。”
林老看着潘石无奈的样子，想起曾经他毅然走出家门的时候，立志要让天下百姓不在饥饿，不在担惊受怕，过上幸福的日子，才选择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强军纪，护平民，守护一方平安。轻声安慰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块土地上还有哪个地方能这么安稳，百姓这么幸福？”
潘石没听林老的安慰，自顾自的拿起枪架上的兵器，擦起了枪，迟疑道：“林老，你说既然我们城池这么安定，为何还会出现瘟疫？”
林老眯着眼睛，喝着茶水笑着回答道：“少爷不是已经传密信回皇城了吗？”
潘石看着眼前这个跟着自己几十年的老人，既是自己的老师，又像自己的父亲，哈哈笑道：“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做的很隐秘。”
林老笑眯眯道：“少爷怀疑瘟疫是人为的？”
“不错，此事太过蹊跷，要是人祸，我定开杀戮，真以为我好欺负，敢在我的地盘上动土。”潘石擦着枪尖，枪尖散发出阵阵寒芒。
林老见少爷杀心以起，思量片刻道：“皇城可有来人？”
潘石收起枪，放在枪架上，点头道：“来了。昨夜来拿了些档案，便走了。”
林老这才放心起来，继续悠哉的品着茶。
杨凡这边带着杨桃出淮阳府后，便感觉有人窥探自己，但又不知道是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缓步回到客栈。
“凡哥，府主给你说些什么？”杨桃此时还高兴的嗑着淮阳府拿的瓜子，兴奋的问着。
杨凡抢过她手里的瓜子，磕了起来，如实道：“没什么，都是瘟疫的事情，我们府主忧人忧天，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去谷坊村为百姓治病。”
杨桃不知又从哪里抓出一把瓜子来，小嘴巴巴的磕着说道：“那好，终于可以去治病了，我一会收拾一下，早点治好早点回家。”
杨凡看着妹妹又抓出的瓜子，哑然失笑道：“你到底拿了多少瓜子？”
杨桃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布袋子，装的鼓鼓的，炫耀得说道：“就这点。杜大哥带我出来时，给我装的，要不是装不下，还有更多呢。”
杨凡看着可爱的妹妹，又想起杜森那一个冰块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真冷。
天明，云翔客栈的门外来了一辆马车，黑甲骑兵开道，好不气派。
虽然是一早，但还是引起城内众多百姓的围观，好奇的张望着是哪位大人物。
杨凡看着客栈外的阵势被吓一跳，心理嘀咕着用得着吗，他以为只是随便过去一下，杨桃看着宽大的马车，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欣喜无比。
“杨公子，末将杜森，奉命前来护送你前往谷坊村为民治病。”杜森在客栈外大声吼道，随后下马迎接杨凡二人。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是昨天淮阳医试的首魁，受城主邀请前往替百姓治疗疫患的。
杨凡看着穿着铠甲的杜森，威风凛凛，真帅。拱手客气道：“劳烦杜将军。”说罢带着杨桃上了马车。
“驾”。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杨凡他们出发了。周围的百姓都议论起来，欢呼起来，原来城主没有放弃那些百姓，城主一直在为他们考虑，民心更加的拥护他们的城主。
杨凡听到马车外，百姓一声又一声的欢呼声，由衷的赞叹这位潘城主，毫不费力的击破前面流传的谣言，让民众更相信自己。
马车里，杨桃看着欢呼的群众，被这气氛感染，小脸激动得通红，对着哥哥鼓励道：“凡哥，加油哦，一定要治好瘟疫，不要让百姓失望。”
杨凡听着脸色一僵，有些幽怨的望着妹妹，你这样让哥的压力很大的知道吗？但是看向外面百姓脸上高兴的笑容，杨凡还是默默的为自己打着气。
马车出城门，行驶不久，杨桃看着车外的风景，好奇的问着杨凡：“凡哥，谷坊村有多远？有到家里远吗？”
杨凡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没有，猫耳镇我们得骑马一天才能到，谷坊村估计就一刻钟的时间吧。”
杨桃听后又道：“那谷坊村好玩吗？”
杨凡则嘱咐道：“小桃，哥哥去可不是为了玩的，是有正事要办，你可不要乱跑，凡事要听哥哥的话。”杨桃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在杨凡的马车离开淮阳城时，负责盯梢的两个小弟，跑去通知刘青。
“大哥，烈焰军的骑兵可是跟他在一起，我们真要动手吗？”刘全身体颤抖有些害怕的说道。
刘青气的一脚踢过去，指着自己的断手，恶狠狠的说道：“看着这是什么？这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还有烈焰军在呀，就凭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刘全还是担忧的说道。
刘占这时拍了拍刘全的肩膀，恨铁不成钢：“你傻呀，烈焰军是我们能招惹的？大哥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跟上，总会找到那小子落单的时候，到时候杀了那小子，大不了我们不回淮阳城，天高海阔，我们三兄弟在，哪里会没钱赚。”
“你们两个搞快点，追不上他们，有你们好看。”刘青跨步上马催促着，两个小弟骑上马追了上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停下。“杨公子，到了，还请您下车。”
杨凡整理下衣裳出了马车，放眼望去，谷坊村是在个开阔地带，非常便于驻军，怪不得管控区会选在这里。
谷坊村里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有致，比起自己家乡的小镇可繁荣多了，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很幸福吧，杨凡感叹着。只是现在看不到任何一个劳作的村民，只有一众士兵，隔两三米就有一名站岗的士兵，将这里围了起来。
杨凡和杨桃下了马车，杜森上前带路，二人跟在杜森身后前行，前行警戒的士兵在查看了杜森的公文后，将几人放行。
“老杜，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一声大喊，杨凡几人随声望去，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将军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前几天在客栈大骂城主不作为的那个白面书生。
杜森看向大胡子，快步向前打趣道：“老李，我这不是看你忙不过来，给你送帮手来了。”
大胡子上前给杜森一个熊抱，然后看向杨凡二人，心中感慨道：“听说了，我原以为是个老头子，原来是个俊俏生啊，只是他们能行吗？”
杜森见李都尉怀疑的目光，正色道：“这小子叫杨凡，那是他的妹妹杨桃，也是他的助手，此人是潘将军和林老亲自选定的人才，你可得好好协助，潘将军可说了，他们有什么需要，你都要配合，胆敢不从，军法处置。”
李都尉听到通过林老的考验才安排过来的，虽然还是怀疑其能力，但也不再那么小瞧杨凡，上前坦言道：“杨公子，莫要生气，俺只是粗人，见惯了白胡子的老头医师，有点不习惯罢了。”
杨凡见状也毫不在意，从容说道：“李都尉言重了，今后还要麻烦李都尉照料一二。”
李都尉见杨凡这么诚恳，也忙答应下来，吩咐道：“钱文，你带杨公子他们二人去营房休息，我和杜侍卫长还有要事相谈。”
钱文奉命行事，带着杨凡兄妹两去营房，待看不到李都尉他们的身影，嘴里不忿的喃喃道：“李恶魔，李小胡子，早晚把你胡子拔了。”
杨凡听着哑然失笑，这主看来来头不小啊，敢编排自己的上司。
随后钱文看着正在偷笑的杨凡，有些眼熟，皱着眉头，朗声道：你叫杨凡是吧，我叫钱文，我们是不是见过？看你怎么那么眼熟呢？”
杨凡望着眉头皱在一起的钱文缓缓道：“前几日我们在云翔客栈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公子的一番豪言之语可是让我记忆犹新。”
这时钱文拍了拍脑袋，想了起来，惊道：“原来是你们呀，早知道潘石请了帮手，我那日就不那样说话了，害得我还得在这里打工。”说着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不已。
杨桃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钱文，悄悄的在杨凡耳边嘀咕道：“凡哥，你可不要跟他学，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杨凡看着钱文的样子，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重重的点了点头。
钱文听到有女生的声音，才注意到杨桃，抬眼看向，满眼的小星星，袖子一擦眼泪和鼻涕，骚包地走到杨桃的身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
“哇哦，哪里来的仙子，竟流落在这凡世间。你是谁？为什么我看到你，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杨桃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白痴一样的盯着钱文。杨凡赶紧上前，将钱文推开，厉声道：“干什么呢，这是我妹妹。”
钱文见到杨凡有些生气，赔笑道：“大舅哥，别生气，有事您说话。”
“瞎叫什么，谁是你大舅哥。”说着一脚踢向钱文，钱文也不生气，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嘿嘿的傻笑着。
杨凡见钱文这厚脸皮的模样，也知道他只是有点贱，没坏心眼子，喝道：“快点带路，傻站着干什么。”
钱文嘿嘿一笑“随我来。”
一路走过，村里各处都有站岗的士兵，保卫的极其严密。钱文也正经起来，给杨凡二人介绍着村里现在的军机要处。
杨凡看着前面浓烟笼罩，远远的就问道一股药味，不由的问道：“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钱文抬头看了一眼，坦言道：“那里就是隔离病人的病区，每天中午都会用赵大夫熬制的草药熏制杀毒。”
杨凡闻了闻药味，杨桃也闻到了随口说道：“太无散。”
杨凡伸手树起了大拇指给妹妹，钱文有些发呆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怪物，这么远只是闻到气味，就知道是什么药方。
杨凡走上前拍了拍正在发呆的钱文，“营房还没到吗？”
钱文回过神来，再也没有小觑之心，轻声道：“前面就是，前面就是。”
将二人带向营房，杨凡淡淡一笑道：“我们兄妹二人用一间就可以。”
钱文给杨凡兄妹安排好一间营房后，准备回去复命。杨凡将东西放下，请求道：“可以现在就带我们去病区看看吗？”
钱文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杨凡的请求，带着二人来到管控区，守卫见到钱文，也没有阻拦，让他们进去了。
进入管控区，这里的士兵口鼻都裹着棉布，里面有四个大院，每个大院都住满病人，钱文介绍道：“这里有四个大院，最近的这个院里是新收进来的病人，第二个小院是轻症，第三小院是重症，第四小院是焚尸房，只是第四小院我带不了你们进去。”
钱文带着杨凡兄妹来到最近的第一小院门口，让士兵拿了块棉布和药水出来，给杨凡他们示范道：“这是赵大夫配制的药水，为了防传染，每次进病区都要戴这个，你二人又不会内功，更得注意防范。”
杨凡觉得很有道理，有模有样的学着钱文戴起浸湿药水的棉布将口鼻遮住，又给妹妹戴好才安心。
走进第一小院，杨凡才看到里面躺着一排排的病人，男女老少都在里面，黑压压的都是人，咳嗽声四起，时不时的传来。有的病人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有的病人时不时的咳出一点血来，还有的病人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只能痛苦的哀嚎着。
杨凡走上前去，为最近的病人把起了脉，脉搏跳动得极缓，摸了摸额头，还在发烧，看着他们手上脸上的红色、白色的小脓疱都有，顿觉得症状罕见，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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