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淮阳府
杨凡兄妹来到城主府，顶上牌匾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淮阳府。门口站着四个黑甲士兵，见到杨凡二人，伸手拦下。
“来者何人？”
杨凡拿出公文，递给士兵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猫耳镇的大夫，受镇长的委托前来办事的。”
士兵翻看公文后，客气道：“请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兄妹二人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看着眼前威武的淮阳府，够气派。没一会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杨凡看去，正是昨天出手相救的杜森。
杜森见到杨凡兄妹，也是诧异，但还是上前询问道：“你二人是猫耳镇的大夫？”
杨凡回答道：“正是。”
杜森虽然还是怀疑，但他们拿着公文，还是让他们进去了，“请随我来。”
路上，杨凡跟在杜森身后，感谢着昨日的救命之恩。
“不必在意，职责罢了。”又走了没多远，到达一座别院的门口，杜森说道：“前面就是，你们进去吧。”
杨凡再次谢过，带着杨桃走了进去。
进入别院，杨凡他们才发现里面已经端坐着二十几位老人，听到有人进来，都看向杨凡兄妹，皆有些诧异，小声的嘀咕起来。
其中一个老人问道：“两个小娃娃，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杨凡见老人问着自己，行礼道：“是杜森杜大人带我过来的，我想应该没走错吧。”
下边的老人听后，议论的更大声。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出来一位身着紫色绸缎的老人，刚刚还喧闹的众人见到此人，都缄口不言。
老人环顾四周，见到杨凡兄妹二人，眼神有些奇特，轻声说道：“既然都到了，就找个位置坐下吧。”
杨凡带着杨桃微微行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人见他们坐下，这才笑着说道：“既然有新朋友到来，老夫介绍下自己，老夫是淮阳府的管家，负责府上的大小事务，大家称呼我林老便是。”
下面的众人一团和气的称呼道：“林老好。”
见大家认识，林老继续说道：“大家都是附近各村各镇有名的医师，想必这次召集大家前来的事，应该都清楚了吧？”
这时刚询问杨凡他们的那个老人站起来直言道：“不就是小小瘟疫，老夫行医几十载，什么样的瘟疫没见过，手到擒来的事情用的着叫这么多人来吗？”
其他的老人听见他这么说都有些不悦，这里的医师谁不是自认自己医术最厉害。林老没在意众人的反应，而是看向站着的那个老人，“恐怕你还真没见过，这次的瘟疫不是一般的瘟疫，来的快，症状多变，死亡率极高，军中的赵民赵大夫都没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
老人听到赵民的名字，便坐下来，不在说话。杨凡这时听到其他老人议论的声音，知道赵民是何许人也，烈焰军的首席军医，疑难杂症，各种怪病在他手上都是药到病除，连他都没搞定，怕是真的遇到大麻烦。
林老看着下方不少垂头丧气的老人，继续说道：“这次的瘟疫因为其特殊性，我们不会让各位都参与到其中，所以我们会选出一位佼佼者，这人才能进入军营替百姓治病。”
此话一出，下面的众人又喧闹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叫道：“不让我们看病，就别请我们来，一把年纪还要被这样折腾。”
林老似是知道其反应，同时安慰道：“这次不管最后去不去得了，府主都会给各位派发白银一百两。”
杨凡悠闲的坐在角落里，他才不关心这些事，本来就是出来逛逛的，能看到瘟疫也不错，看不到也无所谓，但此刻却感受到一阵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兄妹。
“两百两，早知道把我家伙计也叫来。”
“赵大夫都治不了，我们来丢脸干嘛，也应该让药童来走个过场，还能拿一百两回去。”
...
杨凡听着这些老人的嘀咕声，原来你们当我是药童来混吃带拿的，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只能闭着眼不去看他们，而杨桃此时已经埋着头在装睡了。
林老在上方清楚的看到这两个年轻人，假装睡觉，有点意思，轻轻的笑了。
见众人议论完，继续说道：“接下来会有些考验，筛选出这位佼佼者去往军营。”
“什么考验，你就说吧，早点弄完，我还要赶着回家。”一些自认比不上赵民的大夫，开始催促到。但还是有些大夫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赵民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要是治好，那可是一夜成名，比那一百两白银强多了。
林老不再说话，拍了拍手，只见杜森带着十位黑甲进来，黑甲的手上都端着一个瓷瓶放在台上。
林老此时解释道：“这考验很简单，这里面是十种药丸，你们分析下这些药丸是什么，每颗药丸里面有些什么成分，说出来的成分越多越好，准确率较高者为胜，想参加的就请开始吧。”
话落，就有几人上前去查看药丸，也有人就坐在下面一动不动，吃瓜看戏。
杨凡见考验已经开始，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凡哥，你不上去吗？”杨桃小声的问着。
“等等看，不着急。”
林老则是悠闲的泡着茶水，目光却没在那些老头子的身上，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少年英才，还是混吃带拿的骗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已经将答案写在纸上交给杜森。杨凡见没那么拥挤，走上前去参加考验，见哥哥行动，杨桃紧随其后。
两个年轻人上前参加考验还是引起不少的目光，毕竟都是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觉得他们希望不大，但还是期望他们能答对一两个，要是是个好苗子，就收他们当徒弟，传下自己的衣钵。
杨凡对着妹妹小声说道：“小桃，自己试试，我可不帮你。”
杨桃见哥哥又在得瑟，便想起在家里爷爷教导二人的时光，不服输的说道：“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会。”
杨凡上前拿起丹药闻了闻，用小刀刮下一层药粉，看了看，就拿出其中一颗吃了，这个举动可是吓坏下面坐着的众位大夫。
“这臭小子，真不怕死，什么药都不知道就吃下去，里面可有些肝肠寸断的毒药。”一位已经答好了的老人说道。
杨凡可不管这些，闭着眼睛品味着这些药丸的滋味，然后快速的写下些什么，又继续下一瓶，依法炮制，在连续吃了五瓶药丸后，第六瓶时，杨凡却没再品尝，而是将刮下来的药粉融在水里，继续观察记录。
这时候考核完的医师都发现一个问题，这小子没吃的都是他们怀疑是毒药的瓶子，也不在小视这个年轻人，而是好奇的猜他能答对几个。
过了再一炷香的时间，台上只剩下杨凡一个人，杨桃早早的下来了，其他老人都围坐在她身边，好奇的打听着他们的背景。
杨凡也终于放下笔墨，下台的时候对着妹妹比了个耶，杨桃看着哥哥的神气，知道又得让他装逼了。
随着杨凡的下来，已经没有医师再接受考验。
杜森将各位的答卷整理好，交给了林老。林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接下来，就让老夫揭晓答案吧。”说着，大手一挥，桌上写着药名的牌子纷纷落在各自的瓷瓶前。
有人见到药名心喜，有人则是失落的摇了摇头。
“大家看到药名该知道自己答的如何了吧，在这里有三张是全部药名都写出来的，分别是赫连周、费钟、杨凡。”
听到自己的名字，赫连周红光焕发的站起来，嘴角都要笑出花来了。另外一边的费钟则是接受着身边的人的祝贺，看来是颇有名气。
众人这时才发现没人出来认杨凡这个名，没人认识他，最后都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年轻人。
杨凡此时正在跟妹妹说着悄悄话，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行礼道：“小子杨凡，见过各位前辈。”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杨凡，见到他那么谦逊，都纷纷称赞道：“少年英才。”
林老此时也注意到下方的动静，知道年轻人就是杨凡，不露喜色，继续道：“这三份里，自然就要比试一下谁答的多和准了。”
说着让杜森拆开第一瓶药九香玉露丸的成分组成，三个人的答纸上都一样，接着看第二瓶苏合散，也是一样...一直看到第六瓶时，也就是那瓶毒药七芒销，赫连周答错了，没写几个出来，众人一阵遗憾，但还是期待的看着后面的对决。
杨凡和费钟的比拼，一直到第九瓶，清心丹，党参相同、白术相同、茯苓相同、山药相同、僵蚕相同、直到最后一样药材，杨凡写的是乌梅，费钟写的是红梅，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杨凡的正确，自然而然的杨凡得胜，费钟略微遗憾的摇了摇头。
尽管知道胜者，林老还是将杨凡的最后一答公布出来，依旧正确。
众老人知道结果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并没那么难过，似乎觉得年轻人赢了他们，比同龄人赢了自己强，便纷纷围上来祝贺着杨凡，杨凡只好应酬着各位前辈。
杜森这时走过来，恭敬的伸手邀请杨凡：“杨公子，府主有请。”
杨凡挣脱开众人，对杜森说道：“我妹妹可以一起吗？”
杜森看着人群里的杨桃，又看了看后面的众位老人火热的目光，思索片刻：“可以。”
杨桃这时感激的看着杜森，她都快被这些老人烦死了，被拉着问东问西又不能发脾气，连忙跟上哥哥的脚步离开，总算是解脱。杜森带着二人左拐右拐，走了几个走廊，终到书房。
“杨小姐就在这里等吧。”
杨凡知道杜森刚是为给妹妹解围，便对妹妹轻声道：“小桃，前面有个小亭子，你就坐那里等着哥哥吧。”
杨桃点了点头，知道哥哥有正事要忙，便蹦蹦跳跳的跑向亭子等着哥哥。
“杨公子，请随我来。”
杨凡跟着杜森走进书房，书房里，有一中年男子正在书桌上挥斥方遒，见到杨凡前来，放下毛笔，看着杨凡称赞道：“真是少年英才。”
杨凡这时才看清潘石的脸，那天客栈虽然见过，但是包着盔甲，看不大清楚。国字脸，有些黝黑的皮肤，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眼睛，暗藏锋锐。
“杨凡见过潘将军。”
“哎，这里不是军营，不用称呼我为潘将军，叫我府主就好。”
“府主。”杨凡再次行礼道。
潘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道：“小小年纪这么懂的药理，师承何方？”
杨凡脱口而出：“小子自幼和爷爷学习。”
“哦，你爷爷这次没有过来？”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太好，便差遣小子过来。”
潘石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不过江山代有才有人，这可是培养出一位优秀的医师。说不定这次的事情还得靠你解决，新生代有新的想法，或许才是我们需要的。”
杨凡站直了身子，拱手道：“府主谬赞，小子只是出来学习，还希望能跟赵老前辈学到更多的知识。”
“不骄不躁，这点很好，你觉得淮阳城怎么样？”潘石看着杨凡笑道。
杨凡不知是何意，还是坦言道：“淮阳城繁华安定，百姓富足，是个好地方。”
潘石盯着杨凡见他不像说假话，有些沉重：“但还是出现瘟疫，所以我要你前往谷坊村，协助赵大夫把这次的瘟疫在最短的时间内治疗好，你能做到吗？”
杨凡看着潘石的眼睛，正色道：“小子一定竭尽全力。”
“好！”潘石大手一拍大叫道，“时间紧迫，明日一早，我让杜森送你们去谷坊村，接下来就交给你们。”
站在一旁的杜森肃然领命，“你们都下去，准备准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给予协助。”
“是，多谢府主！”
“来者何人？”
杨凡拿出公文，递给士兵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猫耳镇的大夫，受镇长的委托前来办事的。”
士兵翻看公文后，客气道：“请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兄妹二人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看着眼前威武的淮阳府，够气派。没一会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杨凡看去，正是昨天出手相救的杜森。
杜森见到杨凡兄妹，也是诧异，但还是上前询问道：“你二人是猫耳镇的大夫？”
杨凡回答道：“正是。”
杜森虽然还是怀疑，但他们拿着公文，还是让他们进去了，“请随我来。”
路上，杨凡跟在杜森身后，感谢着昨日的救命之恩。
“不必在意，职责罢了。”又走了没多远，到达一座别院的门口，杜森说道：“前面就是，你们进去吧。”
杨凡再次谢过，带着杨桃走了进去。
进入别院，杨凡他们才发现里面已经端坐着二十几位老人，听到有人进来，都看向杨凡兄妹，皆有些诧异，小声的嘀咕起来。
其中一个老人问道：“两个小娃娃，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杨凡见老人问着自己，行礼道：“是杜森杜大人带我过来的，我想应该没走错吧。”
下边的老人听后，议论的更大声。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出来一位身着紫色绸缎的老人，刚刚还喧闹的众人见到此人，都缄口不言。
老人环顾四周，见到杨凡兄妹二人，眼神有些奇特，轻声说道：“既然都到了，就找个位置坐下吧。”
杨凡带着杨桃微微行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人见他们坐下，这才笑着说道：“既然有新朋友到来，老夫介绍下自己，老夫是淮阳府的管家，负责府上的大小事务，大家称呼我林老便是。”
下面的众人一团和气的称呼道：“林老好。”
见大家认识，林老继续说道：“大家都是附近各村各镇有名的医师，想必这次召集大家前来的事，应该都清楚了吧？”
这时刚询问杨凡他们的那个老人站起来直言道：“不就是小小瘟疫，老夫行医几十载，什么样的瘟疫没见过，手到擒来的事情用的着叫这么多人来吗？”
其他的老人听见他这么说都有些不悦，这里的医师谁不是自认自己医术最厉害。林老没在意众人的反应，而是看向站着的那个老人，“恐怕你还真没见过，这次的瘟疫不是一般的瘟疫，来的快，症状多变，死亡率极高，军中的赵民赵大夫都没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
老人听到赵民的名字，便坐下来，不在说话。杨凡这时听到其他老人议论的声音，知道赵民是何许人也，烈焰军的首席军医，疑难杂症，各种怪病在他手上都是药到病除，连他都没搞定，怕是真的遇到大麻烦。
林老看着下方不少垂头丧气的老人，继续说道：“这次的瘟疫因为其特殊性，我们不会让各位都参与到其中，所以我们会选出一位佼佼者，这人才能进入军营替百姓治病。”
此话一出，下面的众人又喧闹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叫道：“不让我们看病，就别请我们来，一把年纪还要被这样折腾。”
林老似是知道其反应，同时安慰道：“这次不管最后去不去得了，府主都会给各位派发白银一百两。”
杨凡悠闲的坐在角落里，他才不关心这些事，本来就是出来逛逛的，能看到瘟疫也不错，看不到也无所谓，但此刻却感受到一阵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兄妹。
“两百两，早知道把我家伙计也叫来。”
“赵大夫都治不了，我们来丢脸干嘛，也应该让药童来走个过场，还能拿一百两回去。”
...
杨凡听着这些老人的嘀咕声，原来你们当我是药童来混吃带拿的，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只能闭着眼不去看他们，而杨桃此时已经埋着头在装睡了。
林老在上方清楚的看到这两个年轻人，假装睡觉，有点意思，轻轻的笑了。
见众人议论完，继续说道：“接下来会有些考验，筛选出这位佼佼者去往军营。”
“什么考验，你就说吧，早点弄完，我还要赶着回家。”一些自认比不上赵民的大夫，开始催促到。但还是有些大夫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赵民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要是治好，那可是一夜成名，比那一百两白银强多了。
林老不再说话，拍了拍手，只见杜森带着十位黑甲进来，黑甲的手上都端着一个瓷瓶放在台上。
林老此时解释道：“这考验很简单，这里面是十种药丸，你们分析下这些药丸是什么，每颗药丸里面有些什么成分，说出来的成分越多越好，准确率较高者为胜，想参加的就请开始吧。”
话落，就有几人上前去查看药丸，也有人就坐在下面一动不动，吃瓜看戏。
杨凡见考验已经开始，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凡哥，你不上去吗？”杨桃小声的问着。
“等等看，不着急。”
林老则是悠闲的泡着茶水，目光却没在那些老头子的身上，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少年英才，还是混吃带拿的骗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已经将答案写在纸上交给杜森。杨凡见没那么拥挤，走上前去参加考验，见哥哥行动，杨桃紧随其后。
两个年轻人上前参加考验还是引起不少的目光，毕竟都是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觉得他们希望不大，但还是期望他们能答对一两个，要是是个好苗子，就收他们当徒弟，传下自己的衣钵。
杨凡对着妹妹小声说道：“小桃，自己试试，我可不帮你。”
杨桃见哥哥又在得瑟，便想起在家里爷爷教导二人的时光，不服输的说道：“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会。”
杨凡上前拿起丹药闻了闻，用小刀刮下一层药粉，看了看，就拿出其中一颗吃了，这个举动可是吓坏下面坐着的众位大夫。
“这臭小子，真不怕死，什么药都不知道就吃下去，里面可有些肝肠寸断的毒药。”一位已经答好了的老人说道。
杨凡可不管这些，闭着眼睛品味着这些药丸的滋味，然后快速的写下些什么，又继续下一瓶，依法炮制，在连续吃了五瓶药丸后，第六瓶时，杨凡却没再品尝，而是将刮下来的药粉融在水里，继续观察记录。
这时候考核完的医师都发现一个问题，这小子没吃的都是他们怀疑是毒药的瓶子，也不在小视这个年轻人，而是好奇的猜他能答对几个。
过了再一炷香的时间，台上只剩下杨凡一个人，杨桃早早的下来了，其他老人都围坐在她身边，好奇的打听着他们的背景。
杨凡也终于放下笔墨，下台的时候对着妹妹比了个耶，杨桃看着哥哥的神气，知道又得让他装逼了。
随着杨凡的下来，已经没有医师再接受考验。
杜森将各位的答卷整理好，交给了林老。林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接下来，就让老夫揭晓答案吧。”说着，大手一挥，桌上写着药名的牌子纷纷落在各自的瓷瓶前。
有人见到药名心喜，有人则是失落的摇了摇头。
“大家看到药名该知道自己答的如何了吧，在这里有三张是全部药名都写出来的，分别是赫连周、费钟、杨凡。”
听到自己的名字，赫连周红光焕发的站起来，嘴角都要笑出花来了。另外一边的费钟则是接受着身边的人的祝贺，看来是颇有名气。
众人这时才发现没人出来认杨凡这个名，没人认识他，最后都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年轻人。
杨凡此时正在跟妹妹说着悄悄话，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行礼道：“小子杨凡，见过各位前辈。”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杨凡，见到他那么谦逊，都纷纷称赞道：“少年英才。”
林老此时也注意到下方的动静，知道年轻人就是杨凡，不露喜色，继续道：“这三份里，自然就要比试一下谁答的多和准了。”
说着让杜森拆开第一瓶药九香玉露丸的成分组成，三个人的答纸上都一样，接着看第二瓶苏合散，也是一样...一直看到第六瓶时，也就是那瓶毒药七芒销，赫连周答错了，没写几个出来，众人一阵遗憾，但还是期待的看着后面的对决。
杨凡和费钟的比拼，一直到第九瓶，清心丹，党参相同、白术相同、茯苓相同、山药相同、僵蚕相同、直到最后一样药材，杨凡写的是乌梅，费钟写的是红梅，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杨凡的正确，自然而然的杨凡得胜，费钟略微遗憾的摇了摇头。
尽管知道胜者，林老还是将杨凡的最后一答公布出来，依旧正确。
众老人知道结果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并没那么难过，似乎觉得年轻人赢了他们，比同龄人赢了自己强，便纷纷围上来祝贺着杨凡，杨凡只好应酬着各位前辈。
杜森这时走过来，恭敬的伸手邀请杨凡：“杨公子，府主有请。”
杨凡挣脱开众人，对杜森说道：“我妹妹可以一起吗？”
杜森看着人群里的杨桃，又看了看后面的众位老人火热的目光，思索片刻：“可以。”
杨桃这时感激的看着杜森，她都快被这些老人烦死了，被拉着问东问西又不能发脾气，连忙跟上哥哥的脚步离开，总算是解脱。杜森带着二人左拐右拐，走了几个走廊，终到书房。
“杨小姐就在这里等吧。”
杨凡知道杜森刚是为给妹妹解围，便对妹妹轻声道：“小桃，前面有个小亭子，你就坐那里等着哥哥吧。”
杨桃点了点头，知道哥哥有正事要忙，便蹦蹦跳跳的跑向亭子等着哥哥。
“杨公子，请随我来。”
杨凡跟着杜森走进书房，书房里，有一中年男子正在书桌上挥斥方遒，见到杨凡前来，放下毛笔，看着杨凡称赞道：“真是少年英才。”
杨凡这时才看清潘石的脸，那天客栈虽然见过，但是包着盔甲，看不大清楚。国字脸，有些黝黑的皮肤，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眼睛，暗藏锋锐。
“杨凡见过潘将军。”
“哎，这里不是军营，不用称呼我为潘将军，叫我府主就好。”
“府主。”杨凡再次行礼道。
潘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道：“小小年纪这么懂的药理，师承何方？”
杨凡脱口而出：“小子自幼和爷爷学习。”
“哦，你爷爷这次没有过来？”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太好，便差遣小子过来。”
潘石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不过江山代有才有人，这可是培养出一位优秀的医师。说不定这次的事情还得靠你解决，新生代有新的想法，或许才是我们需要的。”
杨凡站直了身子，拱手道：“府主谬赞，小子只是出来学习，还希望能跟赵老前辈学到更多的知识。”
“不骄不躁，这点很好，你觉得淮阳城怎么样？”潘石看着杨凡笑道。
杨凡不知是何意，还是坦言道：“淮阳城繁华安定，百姓富足，是个好地方。”
潘石盯着杨凡见他不像说假话，有些沉重：“但还是出现瘟疫，所以我要你前往谷坊村，协助赵大夫把这次的瘟疫在最短的时间内治疗好，你能做到吗？”
杨凡看着潘石的眼睛，正色道：“小子一定竭尽全力。”
“好！”潘石大手一拍大叫道，“时间紧迫，明日一早，我让杜森送你们去谷坊村，接下来就交给你们。”
站在一旁的杜森肃然领命，“你们都下去，准备准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给予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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