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畏惧根源于文明（2）
“跟踪我，只是跟踪我！”
厉加仑思考着自己的处境，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声音。
“只是跟踪？也对，它们做事很有原则，对待人还是很谨慎的。”
念歌似在为自己解惑，她看了一眼厉加仑，又嘱咐了一句：
“但我认为，你的处境并不好，甚至还很危险。据我所知，基地外的人类，常常会无故失踪。”
厉加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它们已经离开了我可以侦查的到区域，你也可以走了。”
厉加仑低头，发现念歌正在和阿四说话。
“它能听得懂吗？”厉加仑心说。
念歌话音刚落，阿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念歌的手臂，借助八条腿的弹力，稳稳地落在石桌之上。
“虽然它的算力不是很强，但这一点命令还是能听得懂的。”
念歌没注意到厉加仑一脸茫然，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小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念歌只感觉和这个小家伙更为亲近，更像是一类“食物”。
阿四拨动肢体，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扣在了厉加仑的左手。
厉加仑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墩之上，他轻敲着石桌，似乎还在思考自己的处境。至于阿四有多“了不起”，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预估的。
“只是监控我，它们是没有证据吗？不，这显然是不可能，因为它们根本不会在乎证据。逮捕，审讯，就什么都知道了。
啊，逮捕！为什么不逮捕我呢？
是因为核心？之前核心是接触过屏幕的，就算……
核心怎么会暴露自己的存在，它比我还珍惜自己。
是因为我现在战警预备员的身份？
有一定可能，毕竟这信息是公开的。”
在这整个思考过程中，核心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关心，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似乎这一切都与它无关。然，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得选了，只能继续参考考试。”想到这里，厉加仑摇头一笑。继续在心里吐槽道：
“之前因为落选而伤心，现在却在想如何拒绝入选。”
“AI核心：怎么，又想继续躺平了？”
“躺平？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万年前的世界，但我这种状态怎么会是躺平呢！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拼命？”
“AI核心：那主体的父母又是为了什么？”
核心似乎有意引导。
“他们的事情，我不想了解。”
“AI核心：哦，明白了。”
就在厉加仑思绪分程时，她耳边听到了念歌的询问：
“厉加仑，你刚刚为什么边摇头边笑？”
厉加仑回神，回想了一下，反问：
“这很重要吗？对，信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当我不懂的时候，可以勇敢提问。至于是否重要，要看你的答案，而非我的问题。”
厉加仑突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在我收到队长新的命令前，我是不会中断任务的。”
厉加仑原本想问什么任务，忽然想起念歌说的“搞好关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是什么队长，这任务好没道理。
他低头看了一眼阿四，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幸亏你已经变了样。它们就算想认领你，都没可能了。哎，不行，出参加考试还是很危险，万一被他们发现呢……”
……
祁门身穿便衣战警服，读自己坐在广场边缘的台阶上，双手捂着脸，喃喃自语。
“就不该接这破任务，那么小的孔洞，人怎么可能钻进去呢？”
他是越想越气，脸是越憋越红。他心想，当初就应该勇敢一点。
一天前，基地某机关室内。
“祁门，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说话的人年纪约莫40-50之间，身型高大，方脸黑长胡，身穿定制制服，颇具威严。编号，1123，黄正鹤。他左腿站得笔直，像是无法弯曲。
“任务？不该是去前线么？我拒绝，我不接受。”
祁门毫不客气地回绝，甚至有些不悦。自从他从前线被拉回来，不是抓人就是调查，这让他很难提起精神。
“跟我还闹脾气。这任务是外面委托进来的，你可要想清楚？”
“外面委托？”
祁门疑惑出声，所及就想到了答案。现在能委托进来的任务，只能是机械核心的设计者，屏幕背后的掌控者。
“他们的事情，您还委托我去？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对于一个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人，调查某个人明显不在他的业务范畴内。
“嘶！你说得也对。”
黄征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前线吃紧，机械核心无暇他顾，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委托我们来调查这个人？你说，这会不会与前线有关？”
祁门想了想，觉得黄征鹤说得很有道理，他笑了笑，服软道：
“若真是为了前线，查查也无妨！但是……”
祁门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好奇，但他依然不打算接受这个任务。
“呵！这个人叫厉加仑，根据设计者们提供的信息，他似乎不简单。”
“厉加仑，怎么又是他？”
“应该和那一次屏幕息屏有关。这件事，你可是亲历人之一。”
“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能做到这种事？难道说他手里有什么了不得东西？”
当然引起这些屏幕息屏是还有其他的可能的，比如，机芯核心的故障！但这种可能性，就像是相悖于他熟知的一种固有认识，被自动地忽略了。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这样在一段时间内存在的固有认识有很多很多。比如：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光速不变；君权神授；
这些就像是时代人的思想钢印，刻印在他们的传承之中。
“嗯？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调查你的。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另外，他还在这一次参加二考的战警预备员。”
黄征鹤说完，看向祁门，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
“我不关注这些，调查就是调查。”
黄征鹤微微点头，又从柜子中拿出两封信，说道：
“顺便将这两封信送去。”
“信？哪来的？”祁门随意问道。
“是他的父母临终前写给他们的。他的父母牺牲在了707基地。”
祁门低头看了看新，重重点头。
“好！”
……
祁门抽了抽鼻子，将之前使用的手套放进了内口袋。他轻点了一下手臂的通信设备，说道：
“除念歌外，所有人集合，在屏幕广场。”
没过多久，一行三人来到了广场，他们齐穿战警便服，飒爽英姿，他们胸前都挂着长方形的胸牌，上面写着各自的编号。
编号2222，蔡九，警1星；
编号2224，巧克，警1星；
编号1007，彪彪，警1星；
“韭菜，收起你的笑容。”
祁门训斥道。
“队长，上次见你这般愁眉苦脸，还是上一次，就是前几天。”
蔡九，小名韭菜，他身材不算壮硕，个子在三人之中属中等，但如果细看，会发现，他是一名标准的帅哥。
“哼！”
祁门冷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复。
“队长，我和彪彪在附近转了转，除了发现一些吃剩的骨头，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异常。”
巧克语气认真，说话铿锵有力。他是三人之中最高的，比一旁的彪彪高出半个头。
彪彪附和点头，目光时刻注视着前方。
“队长！我也是！”蔡九模仿巧克的与语气喊道。
“行了，别喊！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三人站得笔直，聆听队长的“教育”。
“这任务莫名其妙，调查这么一个普通人。从现在的痕迹来看，确实发现了少量人类的痕迹，但这里毕竟是广场，屏幕所在地，有人类会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动物毛发，真的是很奇怪……”
三人深知队长的脾性，现在的时间是队长为数不多的思考时间，对于此，他们都恪守“尊重队长”的准则，只听，不发言。
直到蔡九忍不住笑出了声。
“蔡九，你是有什么想法？”
祁门顺势问道，对于蔡九的想法，他并不恼怒，甚至很期待他能提出什么别样的意见。
“队长，我觉得事实很清楚，这就是一场雨带来的闹剧，或者说是一场偶然。”
对此，巧克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不，屏幕丢失了那么多数据，唯独委托我们调查这个人。”
巧克见人反驳，一时兴起，说道：
“你怎么确定屏幕没有调查其他人，我们和屏幕的数据并不互通。”
这时，彪彪开口了。
“唉！或许屏幕就是想调查我们的人，而委托我们，只是为了引出某些人。”
彪彪一开口，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他们齐齐看向队长，而后齐齐摇了摇头。
为了引出队长？绝无可能。
对此，他们三人很快达成一致的意见。
而深思其他可能性的祁门很快就给出了他的想法。
“难道是为了念歌？”
厉加仑思考着自己的处境，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声音。
“只是跟踪？也对，它们做事很有原则，对待人还是很谨慎的。”
念歌似在为自己解惑，她看了一眼厉加仑，又嘱咐了一句：
“但我认为，你的处境并不好，甚至还很危险。据我所知，基地外的人类，常常会无故失踪。”
厉加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它们已经离开了我可以侦查的到区域，你也可以走了。”
厉加仑低头，发现念歌正在和阿四说话。
“它能听得懂吗？”厉加仑心说。
念歌话音刚落，阿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念歌的手臂，借助八条腿的弹力，稳稳地落在石桌之上。
“虽然它的算力不是很强，但这一点命令还是能听得懂的。”
念歌没注意到厉加仑一脸茫然，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小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念歌只感觉和这个小家伙更为亲近，更像是一类“食物”。
阿四拨动肢体，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扣在了厉加仑的左手。
厉加仑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墩之上，他轻敲着石桌，似乎还在思考自己的处境。至于阿四有多“了不起”，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预估的。
“只是监控我，它们是没有证据吗？不，这显然是不可能，因为它们根本不会在乎证据。逮捕，审讯，就什么都知道了。
啊，逮捕！为什么不逮捕我呢？
是因为核心？之前核心是接触过屏幕的，就算……
核心怎么会暴露自己的存在，它比我还珍惜自己。
是因为我现在战警预备员的身份？
有一定可能，毕竟这信息是公开的。”
在这整个思考过程中，核心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关心，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似乎这一切都与它无关。然，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得选了，只能继续参考考试。”想到这里，厉加仑摇头一笑。继续在心里吐槽道：
“之前因为落选而伤心，现在却在想如何拒绝入选。”
“AI核心：怎么，又想继续躺平了？”
“躺平？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万年前的世界，但我这种状态怎么会是躺平呢！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拼命？”
“AI核心：那主体的父母又是为了什么？”
核心似乎有意引导。
“他们的事情，我不想了解。”
“AI核心：哦，明白了。”
就在厉加仑思绪分程时，她耳边听到了念歌的询问：
“厉加仑，你刚刚为什么边摇头边笑？”
厉加仑回神，回想了一下，反问：
“这很重要吗？对，信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当我不懂的时候，可以勇敢提问。至于是否重要，要看你的答案，而非我的问题。”
厉加仑突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在我收到队长新的命令前，我是不会中断任务的。”
厉加仑原本想问什么任务，忽然想起念歌说的“搞好关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是什么队长，这任务好没道理。
他低头看了一眼阿四，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幸亏你已经变了样。它们就算想认领你，都没可能了。哎，不行，出参加考试还是很危险，万一被他们发现呢……”
……
祁门身穿便衣战警服，读自己坐在广场边缘的台阶上，双手捂着脸，喃喃自语。
“就不该接这破任务，那么小的孔洞，人怎么可能钻进去呢？”
他是越想越气，脸是越憋越红。他心想，当初就应该勇敢一点。
一天前，基地某机关室内。
“祁门，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说话的人年纪约莫40-50之间，身型高大，方脸黑长胡，身穿定制制服，颇具威严。编号，1123，黄正鹤。他左腿站得笔直，像是无法弯曲。
“任务？不该是去前线么？我拒绝，我不接受。”
祁门毫不客气地回绝，甚至有些不悦。自从他从前线被拉回来，不是抓人就是调查，这让他很难提起精神。
“跟我还闹脾气。这任务是外面委托进来的，你可要想清楚？”
“外面委托？”
祁门疑惑出声，所及就想到了答案。现在能委托进来的任务，只能是机械核心的设计者，屏幕背后的掌控者。
“他们的事情，您还委托我去？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对于一个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人，调查某个人明显不在他的业务范畴内。
“嘶！你说得也对。”
黄征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前线吃紧，机械核心无暇他顾，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委托我们来调查这个人？你说，这会不会与前线有关？”
祁门想了想，觉得黄征鹤说得很有道理，他笑了笑，服软道：
“若真是为了前线，查查也无妨！但是……”
祁门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好奇，但他依然不打算接受这个任务。
“呵！这个人叫厉加仑，根据设计者们提供的信息，他似乎不简单。”
“厉加仑，怎么又是他？”
“应该和那一次屏幕息屏有关。这件事，你可是亲历人之一。”
“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能做到这种事？难道说他手里有什么了不得东西？”
当然引起这些屏幕息屏是还有其他的可能的，比如，机芯核心的故障！但这种可能性，就像是相悖于他熟知的一种固有认识，被自动地忽略了。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这样在一段时间内存在的固有认识有很多很多。比如：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光速不变；君权神授；
这些就像是时代人的思想钢印，刻印在他们的传承之中。
“嗯？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调查你的。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另外，他还在这一次参加二考的战警预备员。”
黄征鹤说完，看向祁门，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
“我不关注这些，调查就是调查。”
黄征鹤微微点头，又从柜子中拿出两封信，说道：
“顺便将这两封信送去。”
“信？哪来的？”祁门随意问道。
“是他的父母临终前写给他们的。他的父母牺牲在了707基地。”
祁门低头看了看新，重重点头。
“好！”
……
祁门抽了抽鼻子，将之前使用的手套放进了内口袋。他轻点了一下手臂的通信设备，说道：
“除念歌外，所有人集合，在屏幕广场。”
没过多久，一行三人来到了广场，他们齐穿战警便服，飒爽英姿，他们胸前都挂着长方形的胸牌，上面写着各自的编号。
编号2222，蔡九，警1星；
编号2224，巧克，警1星；
编号1007，彪彪，警1星；
“韭菜，收起你的笑容。”
祁门训斥道。
“队长，上次见你这般愁眉苦脸，还是上一次，就是前几天。”
蔡九，小名韭菜，他身材不算壮硕，个子在三人之中属中等，但如果细看，会发现，他是一名标准的帅哥。
“哼！”
祁门冷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复。
“队长，我和彪彪在附近转了转，除了发现一些吃剩的骨头，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异常。”
巧克语气认真，说话铿锵有力。他是三人之中最高的，比一旁的彪彪高出半个头。
彪彪附和点头，目光时刻注视着前方。
“队长！我也是！”蔡九模仿巧克的与语气喊道。
“行了，别喊！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三人站得笔直，聆听队长的“教育”。
“这任务莫名其妙，调查这么一个普通人。从现在的痕迹来看，确实发现了少量人类的痕迹，但这里毕竟是广场，屏幕所在地，有人类会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动物毛发，真的是很奇怪……”
三人深知队长的脾性，现在的时间是队长为数不多的思考时间，对于此，他们都恪守“尊重队长”的准则，只听，不发言。
直到蔡九忍不住笑出了声。
“蔡九，你是有什么想法？”
祁门顺势问道，对于蔡九的想法，他并不恼怒，甚至很期待他能提出什么别样的意见。
“队长，我觉得事实很清楚，这就是一场雨带来的闹剧，或者说是一场偶然。”
对此，巧克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不，屏幕丢失了那么多数据，唯独委托我们调查这个人。”
巧克见人反驳，一时兴起，说道：
“你怎么确定屏幕没有调查其他人，我们和屏幕的数据并不互通。”
这时，彪彪开口了。
“唉！或许屏幕就是想调查我们的人，而委托我们，只是为了引出某些人。”
彪彪一开口，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他们齐齐看向队长，而后齐齐摇了摇头。
为了引出队长？绝无可能。
对此，他们三人很快达成一致的意见。
而深思其他可能性的祁门很快就给出了他的想法。
“难道是为了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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