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棘手
“先生，你醒了！”
长生坐起身子，扫了一眼窗外，艳阳高照，已是午时三刻。
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跪在床边，身着打扮，是昨晚在见山楼遇见的黑衣人。
原来的那身脏衣服，已不知去向，床头的矮凳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套墨玉襕衫，衣上从左至右整齐的放着令笺，牙牌印信，各地联络函和八百两银票。
“你在这多久了？”长生穿好衣服，系好腰带，随口一问。
“属下荆南，先生睡下后便一直在此守候！”
荆南才十五岁而已，稚嫩的脸庞却带着漠视一切的神情。看着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人，长生心底有所触动，将荆南小心翼翼扶起。
“饿了吧，快去吃饭，以后我这里，不需要你照看，走吧！”
“先生，自从我爹死后，三部就剩我一个人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么？第一代账房先生建立起来的三部，那个人强马壮的三部，随着主人的更迭，已经没落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一个人了，你还想要我离开？”
长生回得干脆：“我习惯了一个人，接任账房先生只是我个人意愿而已，有没有下属，并不重要。”
荆南脖颈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可以走，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呢？你继承这个位置，只是为了要解散它么？”
愤怒过后的荆南恢复了一丝理智，诚恳的跪下道：“属下一时失言，请先生责罚！”
“抱歉！”
长生见他如此诚恳，实不忍心再刺激。
“跟我说说齐鲁一这个人吧。”长生将令笺放到荆南的手上。
“执剑天门”齐鲁一，武林名门东海派现任掌门，一手追云逐浪剑，独步山东。
“所以说，我已经被判了死刑了？”长生自嘲着说道。
“不！”荆南眼神坚定的看着长生。“我相信先生，历任账房都是通天彻地的人！”
长生无奈道：“行吧！谢过荆兄的吹捧！”
“属下不敢！先生有何差遣，荆南万死不辞！”说着又跪了下去。
长生一把扶住他的肩，将他提了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俩平辈相交，以后也不要一嘴一个先生，叫我长生就行了。”
“属~~~~下......”话音刚起，长生捏得很重，荆南只得改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长~~~~~生！”
“这就对了，你先去休息，咱们密州见！”
不等荆南开口，长生兔子似的，跳窗逃跑。
出了拙政园，似乎空气都变得格外新鲜，没有了那压抑的气氛。长生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在市集已经打听好了，去往密州的方法。
走海上风浪大，不安全，长生毫无犹豫选择了陆路。
按照师傅的指示，梨子很快找到了在闲逛的长生。
自己昨晚只是随口说说，未料到师傅却当了真，给了傅长生八百两，梨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值。退一万步讲，长生实实在在也就跟一个人交了手，这个算数，梨子还是会做的。
昨晚傅长生赢得太过于蹊跷，无论是秦时简还是聂先生。师傅一大早就叫了师兄赵回书过来，嘱咐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试试长生的身手，赵回书一筹莫展的时候，鬼灵精怪的梨子给他出了个主意。
“师兄，待会配合我演一场戏，假装偷东西，他上来英雄救美，你就可以趁机试探。”
赵回书听着师妹的耳语，疑惑道：“师妹，万一他视而不见呢？”
梨子脸色一沉：“难道我不美么？配不上英雄？”
见师妹变了脸色，赵回书连连摆手解释：“师妹，你自然是美，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美，但是不代表他想当英雄。”
梨子心情大好，狡黠一笑：“本姑娘出马，手到擒来。”
为了演好戏，梨子特意换了衣裳，把紧身衣靠换成了秀金的青色马面裙，上身套上雪白的梨花短袄，为了方便师兄作戏，腰间的金鱼荷包特意把线拉长了一些，只系了一个小活扣，轻轻一拉，便可将荷包扯下来。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梨子快走两步，赶到了长生前面。
作戏的赵回书也赶紧跟了上去。
偷偷摸摸贴着梨子，短匕首夹在食指和中指的缝隙中，故意露出一撮刀尖给长生看到，另一只手伸向金鱼荷包，随时准备动手。
见师兄跟了上来，梨子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傅长生并没有看向自己。梨子故意加重了脚步，快走一些。让寻常人看来她是有意躲闪身后的可疑男子。
前面两人在演着戏，后面这个要入戏的人偏偏走得慢步悠悠，东瞧瞧西看看，完全没有把视线放到前面这二人的身上，梨子咬着牙，恨不得跺脚。
一行人，一路走到了南市，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梨子心里暗暗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
可能是不够明显吧，他才没有发现？
心中这么想的梨子，假装调整一下短袄，又整了整腰带，把鼓鼓的金鱼荷包稍微松了一点，一张银票从荷包口露出来一些。
要是这还看不见，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梨子气鼓鼓的走着，跟在背后的赵回书也挺郁闷的，按理来说，他是新任账房，总归有点身手吧，这么明显的动作他看不到？还是他压根就对见义勇为不感兴趣？
师妹这长相，不说万里挑一吧，也是相当标致，热血少年，谁能拒绝英雄救美呢？
难道是自己形象太高大了，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没有看到？或者是自己这长相太正派，别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偷东西的？赵回书晃着脑袋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傅长生终于往前看了，赵回书赶紧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金鱼荷包，大大方方的从梨子腰上扯了下来，回手卷进了自己的长袖。
心里暗自寻思，这么明显，你总归看到了吧，怎么还没动静？
赵回书偷偷往后瞥了一眼，怎么回事，长生不但没过来制止，反而跑去另一边了。
赵回书被傅长生这一下搞懵了，他刚才瞥见长生往远处跑去，很明显，那边也发生了点什么？怀着好奇心，赵回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长生这边。
不多时，长生过来了没错，但是，比他来得更快的，是三四个壮年男子，为首的，一脸凶相，左脸颊还有一个凹下去的刀口印。
几个人很快把赵回书围了起来，梨子听到喧闹，回过头看到这般景象，刚准备出声，长生一把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站好。
“嘘！”
长生比了个手势，抬头示意梨子看戏。
方才的一幕，赵回书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这个小子居然牵了师妹的手，自己和师妹同门这么多年，都没碰到过师妹一丁点。
想到这里，赵回书无名火起。还在气头上的他，冷不防被刀疤脸推了一把。
“喂！竹竿，哪条道上的，不懂规矩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不打个眼，拜好堂口，就敢搞事？”
“刀哥，别跟他废话了，先来几下，给他长长记性。”边上的矮猴急不可耐的说道。
本来就在火头上，这群小喽啰还敢挑衅自己，真是不怕死，赵回书暗自捏紧拳头。
“当家的，你看他捏着拳头，好像要动手呢！”
好死不死，边上看戏的长生一句话飘来，反倒提醒了刀疤脸。
“吼吼！”
刀疤脸乐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矮半个头，身子也瘦一圈，被自家伙四个人围着还敢叫板？
于是拉开斜衬，露出了里面的刀柄，示意眼前这个竹竿不要轻举妄动。
长生在这时却走了上来。
“这位当家的，那荷包就藏在他右手的袖子里呢。”
“你还不情愿是吧？”两个小喽啰恶狠狠的按着赵回书的肩膀，矮猴从他袖口掏出了金鱼荷包交到刀疤脸的手上。
“几位大哥，我作为一个读书人，也深知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就像这个荷包！”
说着，长生很自然的从刀疤脸手上拿了过来。
“看外表，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可是内里，是一个行业大大的规矩。”
“古人说，盗亦有道，偷到了，是本事，没偷到，再回家磨练，但是，这一带是这位当家的地盘，你不打声招呼，就在这里偷东西，是没有把我们当家的放在眼里么？”
长生说得痛心疾首：“人家不信佛的，进庙还知道要烧三根香，你这是赤裸裸的打我们当家的脸呢，几位说是不是啊！”
长生这么一说，几人附和的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眼前这个竹竿太狂了，居然敢不给刀疤哥面子，还说什么，这不让他长长记性？
长生走回道边，俯下身子，将荷包细心的在梨子腰身上系好。
冲着梨子一笑：“好啦，完璧归赵！”
本想试探一下账房，却莫名其妙被一群小混混碰到，梨子还不准他展露身手。赵回书抱着头，在地上挨打，心中叫苦不迭。
“喂喂喂，别打了，街坊叫差役去了。”长生一声吼，几个混混四散而逃。
赵回书三两下爬起来，一溜烟也跑没影了，只留下满脸震惊的梨子和坏笑的长生。
长生捏着梨子软软的小手，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该报答一下我啊。”
长生的脸几乎都快贴到梨子的脸上了，就是与师傅，都没有靠得这么近过，可是梨子心里没由得甜丝丝的。
有些紧张，想要抽回手，却被长生捏着。很舒服，想他多捏一下，但是那样又显得太不矜持了。
梨子鼓起勇气，小声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话说完，梨子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发觉自己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他，相反，他这一番操作，让梨子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人。
“这，也算是英雄救美是吧，那救了美人的英雄，应该能得到一个香吻吧？”
“啊？”
梨子感觉自己耳朵根都红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长生心情大好。“好啦，不逗你了，有缘再见！”
哦！
梨子表情复杂，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长生没有停留，大步向前走。
“英雄，我请你吃饭好么？”梨子有些舍不得，话音却越来越小。
长生哪能没听到，乐呵着退了回来。“姑娘，要不，去吃两个好菜？”
看着两人肩抵着肩，靠得如此近，一同进了酒楼。
远处的赵回书手抓着墙壁，心仿佛在滴血。
长生坐起身子，扫了一眼窗外，艳阳高照，已是午时三刻。
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跪在床边，身着打扮，是昨晚在见山楼遇见的黑衣人。
原来的那身脏衣服，已不知去向，床头的矮凳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套墨玉襕衫，衣上从左至右整齐的放着令笺，牙牌印信，各地联络函和八百两银票。
“你在这多久了？”长生穿好衣服，系好腰带，随口一问。
“属下荆南，先生睡下后便一直在此守候！”
荆南才十五岁而已，稚嫩的脸庞却带着漠视一切的神情。看着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人，长生心底有所触动，将荆南小心翼翼扶起。
“饿了吧，快去吃饭，以后我这里，不需要你照看，走吧！”
“先生，自从我爹死后，三部就剩我一个人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么？第一代账房先生建立起来的三部，那个人强马壮的三部，随着主人的更迭，已经没落到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一个人了，你还想要我离开？”
长生回得干脆：“我习惯了一个人，接任账房先生只是我个人意愿而已，有没有下属，并不重要。”
荆南脖颈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可以走，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呢？你继承这个位置，只是为了要解散它么？”
愤怒过后的荆南恢复了一丝理智，诚恳的跪下道：“属下一时失言，请先生责罚！”
“抱歉！”
长生见他如此诚恳，实不忍心再刺激。
“跟我说说齐鲁一这个人吧。”长生将令笺放到荆南的手上。
“执剑天门”齐鲁一，武林名门东海派现任掌门，一手追云逐浪剑，独步山东。
“所以说，我已经被判了死刑了？”长生自嘲着说道。
“不！”荆南眼神坚定的看着长生。“我相信先生，历任账房都是通天彻地的人！”
长生无奈道：“行吧！谢过荆兄的吹捧！”
“属下不敢！先生有何差遣，荆南万死不辞！”说着又跪了下去。
长生一把扶住他的肩，将他提了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俩平辈相交，以后也不要一嘴一个先生，叫我长生就行了。”
“属~~~~下......”话音刚起，长生捏得很重，荆南只得改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长~~~~~生！”
“这就对了，你先去休息，咱们密州见！”
不等荆南开口，长生兔子似的，跳窗逃跑。
出了拙政园，似乎空气都变得格外新鲜，没有了那压抑的气氛。长生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在市集已经打听好了，去往密州的方法。
走海上风浪大，不安全，长生毫无犹豫选择了陆路。
按照师傅的指示，梨子很快找到了在闲逛的长生。
自己昨晚只是随口说说，未料到师傅却当了真，给了傅长生八百两，梨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值。退一万步讲，长生实实在在也就跟一个人交了手，这个算数，梨子还是会做的。
昨晚傅长生赢得太过于蹊跷，无论是秦时简还是聂先生。师傅一大早就叫了师兄赵回书过来，嘱咐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试试长生的身手，赵回书一筹莫展的时候，鬼灵精怪的梨子给他出了个主意。
“师兄，待会配合我演一场戏，假装偷东西，他上来英雄救美，你就可以趁机试探。”
赵回书听着师妹的耳语，疑惑道：“师妹，万一他视而不见呢？”
梨子脸色一沉：“难道我不美么？配不上英雄？”
见师妹变了脸色，赵回书连连摆手解释：“师妹，你自然是美，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美，但是不代表他想当英雄。”
梨子心情大好，狡黠一笑：“本姑娘出马，手到擒来。”
为了演好戏，梨子特意换了衣裳，把紧身衣靠换成了秀金的青色马面裙，上身套上雪白的梨花短袄，为了方便师兄作戏，腰间的金鱼荷包特意把线拉长了一些，只系了一个小活扣，轻轻一拉，便可将荷包扯下来。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梨子快走两步，赶到了长生前面。
作戏的赵回书也赶紧跟了上去。
偷偷摸摸贴着梨子，短匕首夹在食指和中指的缝隙中，故意露出一撮刀尖给长生看到，另一只手伸向金鱼荷包，随时准备动手。
见师兄跟了上来，梨子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傅长生并没有看向自己。梨子故意加重了脚步，快走一些。让寻常人看来她是有意躲闪身后的可疑男子。
前面两人在演着戏，后面这个要入戏的人偏偏走得慢步悠悠，东瞧瞧西看看，完全没有把视线放到前面这二人的身上，梨子咬着牙，恨不得跺脚。
一行人，一路走到了南市，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梨子心里暗暗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
可能是不够明显吧，他才没有发现？
心中这么想的梨子，假装调整一下短袄，又整了整腰带，把鼓鼓的金鱼荷包稍微松了一点，一张银票从荷包口露出来一些。
要是这还看不见，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梨子气鼓鼓的走着，跟在背后的赵回书也挺郁闷的，按理来说，他是新任账房，总归有点身手吧，这么明显的动作他看不到？还是他压根就对见义勇为不感兴趣？
师妹这长相，不说万里挑一吧，也是相当标致，热血少年，谁能拒绝英雄救美呢？
难道是自己形象太高大了，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没有看到？或者是自己这长相太正派，别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偷东西的？赵回书晃着脑袋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傅长生终于往前看了，赵回书赶紧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金鱼荷包，大大方方的从梨子腰上扯了下来，回手卷进了自己的长袖。
心里暗自寻思，这么明显，你总归看到了吧，怎么还没动静？
赵回书偷偷往后瞥了一眼，怎么回事，长生不但没过来制止，反而跑去另一边了。
赵回书被傅长生这一下搞懵了，他刚才瞥见长生往远处跑去，很明显，那边也发生了点什么？怀着好奇心，赵回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长生这边。
不多时，长生过来了没错，但是，比他来得更快的，是三四个壮年男子，为首的，一脸凶相，左脸颊还有一个凹下去的刀口印。
几个人很快把赵回书围了起来，梨子听到喧闹，回过头看到这般景象，刚准备出声，长生一把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站好。
“嘘！”
长生比了个手势，抬头示意梨子看戏。
方才的一幕，赵回书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这个小子居然牵了师妹的手，自己和师妹同门这么多年，都没碰到过师妹一丁点。
想到这里，赵回书无名火起。还在气头上的他，冷不防被刀疤脸推了一把。
“喂！竹竿，哪条道上的，不懂规矩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不打个眼，拜好堂口，就敢搞事？”
“刀哥，别跟他废话了，先来几下，给他长长记性。”边上的矮猴急不可耐的说道。
本来就在火头上，这群小喽啰还敢挑衅自己，真是不怕死，赵回书暗自捏紧拳头。
“当家的，你看他捏着拳头，好像要动手呢！”
好死不死，边上看戏的长生一句话飘来，反倒提醒了刀疤脸。
“吼吼！”
刀疤脸乐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矮半个头，身子也瘦一圈，被自家伙四个人围着还敢叫板？
于是拉开斜衬，露出了里面的刀柄，示意眼前这个竹竿不要轻举妄动。
长生在这时却走了上来。
“这位当家的，那荷包就藏在他右手的袖子里呢。”
“你还不情愿是吧？”两个小喽啰恶狠狠的按着赵回书的肩膀，矮猴从他袖口掏出了金鱼荷包交到刀疤脸的手上。
“几位大哥，我作为一个读书人，也深知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就像这个荷包！”
说着，长生很自然的从刀疤脸手上拿了过来。
“看外表，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可是内里，是一个行业大大的规矩。”
“古人说，盗亦有道，偷到了，是本事，没偷到，再回家磨练，但是，这一带是这位当家的地盘，你不打声招呼，就在这里偷东西，是没有把我们当家的放在眼里么？”
长生说得痛心疾首：“人家不信佛的，进庙还知道要烧三根香，你这是赤裸裸的打我们当家的脸呢，几位说是不是啊！”
长生这么一说，几人附和的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眼前这个竹竿太狂了，居然敢不给刀疤哥面子，还说什么，这不让他长长记性？
长生走回道边，俯下身子，将荷包细心的在梨子腰身上系好。
冲着梨子一笑：“好啦，完璧归赵！”
本想试探一下账房，却莫名其妙被一群小混混碰到，梨子还不准他展露身手。赵回书抱着头，在地上挨打，心中叫苦不迭。
“喂喂喂，别打了，街坊叫差役去了。”长生一声吼，几个混混四散而逃。
赵回书三两下爬起来，一溜烟也跑没影了，只留下满脸震惊的梨子和坏笑的长生。
长生捏着梨子软软的小手，说道：“姑娘，你是不是该报答一下我啊。”
长生的脸几乎都快贴到梨子的脸上了，就是与师傅，都没有靠得这么近过，可是梨子心里没由得甜丝丝的。
有些紧张，想要抽回手，却被长生捏着。很舒服，想他多捏一下，但是那样又显得太不矜持了。
梨子鼓起勇气，小声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话说完，梨子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发觉自己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他，相反，他这一番操作，让梨子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人。
“这，也算是英雄救美是吧，那救了美人的英雄，应该能得到一个香吻吧？”
“啊？”
梨子感觉自己耳朵根都红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长生心情大好。“好啦，不逗你了，有缘再见！”
哦！
梨子表情复杂，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长生没有停留，大步向前走。
“英雄，我请你吃饭好么？”梨子有些舍不得，话音却越来越小。
长生哪能没听到，乐呵着退了回来。“姑娘，要不，去吃两个好菜？”
看着两人肩抵着肩，靠得如此近，一同进了酒楼。
远处的赵回书手抓着墙壁，心仿佛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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