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儿女情长
“我滴妈呀，我的腰啊。。。”常人总说少年强则少女扶墙，少女强则少年平躺。我觉得这个词应该换换，不管扶墙还是平躺的都是我。要不是早上意外惊醒打断了她的小动作，恐怕我现在连出门都困难。
徐晃和我住在一个宅院中，自然是最先碰到的。“哥，昨日嫂子一直戴着面纱。根本看不见容貌，怎么样？奉先将军的独女可是美若天仙？”
看着他那贱兮兮的样，我反而有些好奇当他真碰见他嫂子时会是什么表情。“放心，绝对惊喜。尤其是你！到时候别被吓得尿裤子！”
“哼！我徐公明闯荡江湖二十载，也是有见识的！我何况我都有夫人了，就算真的美若天仙。想吓我还是没那么容易！想必嫂子现在应该身体不适吧，让嫂子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我当初给我夫人还弄了些红糖水，按摩了许久才算恢复。大哥等下也去弄些，讨讨嫂子欢心不是。”作为过来人，徐晃下意识地就开始臭显摆了。
“放心，你嫂子好得很。该喝红糖水的是我。我很确定她现在还有力气来再揍你一顿。”一想到弟弟被自己的妻子给按在地上打过就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接着看好戏的感觉。
“大哥，不能如此啊！若是怠慢了嫂子日后心生间隙对你我都没好处，大哥莫开玩笑！我都没见过嫂子，她怎么会打我呢。若是大哥抹不开面子，公明就代大哥准备。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送去。放心！如此用意，嫂子说什么都会感动到不行的！”徐晃自然是听的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我和这位吕氏大小姐的关系一定不能搅黄喽。后边还得双边合作，这关系要是一差。他不想都知道那日子会是什么样。
“行，你说的也对。万一她突然脑子搭错线了。我可不觉得自己能在没盔甲的情况下抗住揍。赶紧开路！”
“得嘞！”
清晨十分，正是人们洗漱着装之时。兄弟二人却一路来到董卓的私人药库。从里边提了些舒筋活络补血养身的补品，炖煮了起来。官至三公其他不说，这什么都有私人供应是真心方便。种类齐全，材质上乘。救命神药都有数枚备份。
“行了！走吧！”倒腾了半天，让药房之人弄好之后。急忙端着赶回宅院。
刚入院门就远远看到令人赞叹的一幕，妻子竟然就这么自己闲庭信步地在屋外闲逛。手中还捧着个大海碗，而碗中竟是我俩无比熟悉之物：行军解渴的凉茶！
徐晃显然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都没来得及注意到他嫂子的长相。“大哥，是我错了。看来该喝这汤药的确实是你。。。”说到这倒是让我老脸一红，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如此口渴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对啊，大哥。我怎么觉着自己见过她呢？不是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觉得异常熟悉。”如此彪悍的女子，弟弟自然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距离越近，却让他的内心愈发不安。
“公明见过嫂子！此乃大哥特备汤药，本以为夫人身体定会有些许不适。但此等情景着实未曾想到，还未曾请教芳名何许？”为了保密随军之事，妻子的真名只有我一人被告知。徐晃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嫂子到底叫什么。
看到自己的手下败将就这么矗立面前却没认出自己，心中难免有些不服。这也难怪，谁能把一身女装的嫂子和暴打了自己一顿的将军联系到一起。小脑瓜子灵机一动，就决定逗一逗这个小叔子。轻哼两下调了调声线，回应到：“不必多礼，本将姓吕名雯字玲绮。前日早有讨教！我想公明将军，应当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徐晃立马就吓得浑身直哆嗦。他自然知道这个气的他火冒三丈的人是谁，但他依旧不敢相信如此身材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异常欠扁的小贱人。“是你！我大哥怎么和你成婚了。。。大哥啊，你怎么会有龙阳之好的呀！怪不得嫂子一点异样都没有。”
“我。。。”我刚想反驳，只见徐晃一个闪身退出去老远。“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实在没有那个心理准备，还请大哥理我稍远一些。。。”
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这要是以后天天出去这么给我造谣。要不了半年我的名声就能臭遍天下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东西杀伤力有多大，只得换回了女声说道：“要不是因为大婚我爹把我的战戟给收走了，今天我定要一对一把你老老实实地打趴在地上！还有不准出去造你嫂子我的谣，要是我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谁传的再说！但你要遭殃那是肯定的！”
一听又变成了女声，徐晃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听说还要打，亲自挨过揍的自然知道这嫂子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她那战戟，重量比徐晃自己的斧子还要重。“是是！那是自然，公明还有要事在身。告辞！”徐晃一秒都不敢多呆，用同情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后扭头就跑。她倒好凉茶喝了一半，转头又拿起糖水喝了起来。冷热混杂，却和无事人一样。怎一个豪爽了得，看的我是心惊肉跳。但时日也已不早，操练不可断。只得暂且告别赶赴校场。
东升西落，转眼又是一日。趁着余晖匆匆赶回别院，比起以前这个小院落看上去温馨多了。只是寻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以为是与其他姊妹仍在外游玩，就干脆乘着甲胄还未卸下来到院外的小演武场去演练一二。远远望去看到其中已有一人，以为是徐晃。待走近一看却发现是穿着我备用甲胄的妻子。“没想到玲绮将军如此勤奋，不知已在此演习许久？不曾与其他几位姊妹游览游览这帝都美景？为夫可是想要这机会都没有啊。”
“怎会没去，上半日照着法氏给我留下的字条与她们一同会合。一道出游嬉笑玩乐，奈何才半日就已然无趣。后半日琴棋书画本将更是无一知晓，可不自讨无趣。归至府中，又无他人。只得借郎君甲胄一用。”本想言语戏弄她一番，但未曾想到会是如此的对答如流。
“走吧，回去了。飨食将至，我可不想独自用之。”
“那还用你说！”
赶忙将武具放回原处，就屁颠屁颠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新婚燕尔大家都清楚，自是给这对夫妇留了些空间无人前来打搅。飨食已至，随大婚一道过来府上的佣人将吃食一一呈上。这一刻反而让我有些惊异。首日如此特殊吗？为何会有如此丰盛的饭菜？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一锅羊肉，我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先前还在更衣的妻子推门而入。看着她身上的常服我又是一阵无语。。。这还是我的，她自己的衣服呢？我记得作为嫁妆，吕布给她塞过来的东西可一点不少。“还是行军便服穿着舒适，那些松松垮垮的女子装束穿起来真是麻烦地要命。我都不明白那些女子是怎么穿着如此袖口的衣服吃食的，难道吃一次就扔一套衣服嘛？”
“不是。。。你的呢？我的衣服就这么几套，你难道不嫌大吗？”
“都被母亲丢掉了，母亲说出嫁了就要得体。不让我再穿自己的那些军装，到时候让人笑话。还买了许多女式着装，但穿起来实在松垮难受。只好穿你的喽。。。也不算太大啦，裤子和袖子长了一些但还算合身。”还未说完她就径自捞了一大根羊排大快朵颐了起来。
“也难怪，寻常女子哪有如此豪爽的吃相。。。穿那些衣物，多半也就是用些点心罢了。”这倒是说的她老脸一红，但实在是忍耐不住羊肉的香味。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大吃了起来。精心烹调的羊肉配上韭花酱，神仙都不换哪！常年在外风餐露宿的，也早就习惯了膻味。在并州边关多年，更是无膻不欢。
吃到后边两人更是抢了起来，看着她眼中打转的泪水和那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羊肉。算了还是不和她抢好了，这么膻的羊子吃的如此起劲还真是这辈子头一回见。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什么都可以靠边站，但就是不能有人抢她的饭。过去在吕布军中，谁敢与她作对。只有她抢别人的份，从没有说别人抢她的。我现在是有点理解为什么大婚之前的那些日子并州军会那般开心了，小恶霸终于要嫁人了。怎能不弹冠相庆！
搁过去，有人敢和她这么抢早就一戟捅上去了。但现在对面的却是自己的夫君，手上也没有趁手的兵器。除了急得眼泪直打转她一时之间愣是没想到什么办法，但好在我停手了。三口并作两口，生怕我半路反悔。
“娘子可真是好胃口啊，别说家中。就算在军中也不多见哪！为夫倒想请教请教如何维持如此曼妙的身材，要是过去我也如此吃法。恐怕现在早已是浑圆的将军肚了。”如此奇特的妻子，着实是让我忍不住想要请教一二。这身材太不讲道理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忽然顿住，仿佛时间停止。手上的羊肉也不再可口，对啊。。。过去一直随军，今后却要长居家中。如此吃法，万一胖地舞不动戟了该怎么办。。。
“娘子？拙荆？玲绮？怎么了？别吓我呀。。。”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在她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短路许久之后，她终于想到了一条绝世妙计！“夫君！从明日起我就是你麾下的校尉了！”
“这。。。这不是逗我呢吗！并州军那知道你是谁，但我们西北军可无人知晓啊！我怎么能把一个无名之辈安排到自己手下当校尉？难道和他们说这是自己的妻子吗？”这天才的想法还真够天才的，只要回到军旅那么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但显然她有自己的打算，“不用费心！只需夫君明日晚去片刻。一切问题都会被我粉碎的！拙荆自有妙计！”解决了烦恼，她自然是又回到了下饭状态。
不知不觉间，入夜了。夫妻回到居室躺卧于床，望着朴素的顶板却毫无睡意。“娘子，你恨为夫吗？”
“唔。。。我为何要恨你？”
“你甚至都没和我说过话就成了我的妻子，难道你不怀疑是我让董公要挟你父亲使你嫁与我的？”
“本姑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么多年从未有人上门提亲，刚刚及笄的时候也相中一些所谓公子。才见面些许，那些人就如丧家之犬般潜逃而去。心中怎会不失落，人家十七不嫁都被人嬉笑。我这个二十的怎会好受，所以后来也就躲在军中。眼不见心不烦。当我得知自己要出嫁，而夫君竟然是前些日子才结下仇怨的人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开始还以为是你认出我来了，要娶我做小妾。伺机报复。但后来思考片刻，我也就想明白了。并州与西北军说什么都不能不合，父亲和董公在朝中不稳。靠的只有手上的三十万大军，其中二十万都是新编将士，随时会反叛。真正的心腹只有十万，若是被人找到机会从中挑拨。那并州和西北两军，将会无人生还。在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联姻的筹码，但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成婚前夕辱骂了自己夫君的全家。从那时候起，我也就释然了。与你成婚势在必行，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发现我的真面目后会不会报复我。我自己也知道那些话是有些难听了。。。所以一直缠着父亲让他把战戟还给我，但父亲就是不让。吓得我昨日心惊胆战，我一焦虑就喜欢吃东西。但除了桌上的桃子屋内什么都没有，就只好一个接着一个地吃了起来。。。至于后边的事，你也知道。”吕玲绮如此释然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她会恨我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人呢。
两相无语，就这么仰望许久。
“还是睡不着吗？”
“睡不着呢。”
“那就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嘻嘻！”
“姑奶奶欸！饶我一宿吧，您这么个通宵犁地法儿。第二日难道不困吗。。。”
“不会啊，我也奇怪。本来也想着今早恐怕会瞌睡异常，但反而更精神了呢！”
徐晃和我住在一个宅院中，自然是最先碰到的。“哥，昨日嫂子一直戴着面纱。根本看不见容貌，怎么样？奉先将军的独女可是美若天仙？”
看着他那贱兮兮的样，我反而有些好奇当他真碰见他嫂子时会是什么表情。“放心，绝对惊喜。尤其是你！到时候别被吓得尿裤子！”
“哼！我徐公明闯荡江湖二十载，也是有见识的！我何况我都有夫人了，就算真的美若天仙。想吓我还是没那么容易！想必嫂子现在应该身体不适吧，让嫂子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我当初给我夫人还弄了些红糖水，按摩了许久才算恢复。大哥等下也去弄些，讨讨嫂子欢心不是。”作为过来人，徐晃下意识地就开始臭显摆了。
“放心，你嫂子好得很。该喝红糖水的是我。我很确定她现在还有力气来再揍你一顿。”一想到弟弟被自己的妻子给按在地上打过就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接着看好戏的感觉。
“大哥，不能如此啊！若是怠慢了嫂子日后心生间隙对你我都没好处，大哥莫开玩笑！我都没见过嫂子，她怎么会打我呢。若是大哥抹不开面子，公明就代大哥准备。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送去。放心！如此用意，嫂子说什么都会感动到不行的！”徐晃自然是听的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我和这位吕氏大小姐的关系一定不能搅黄喽。后边还得双边合作，这关系要是一差。他不想都知道那日子会是什么样。
“行，你说的也对。万一她突然脑子搭错线了。我可不觉得自己能在没盔甲的情况下抗住揍。赶紧开路！”
“得嘞！”
清晨十分，正是人们洗漱着装之时。兄弟二人却一路来到董卓的私人药库。从里边提了些舒筋活络补血养身的补品，炖煮了起来。官至三公其他不说，这什么都有私人供应是真心方便。种类齐全，材质上乘。救命神药都有数枚备份。
“行了！走吧！”倒腾了半天，让药房之人弄好之后。急忙端着赶回宅院。
刚入院门就远远看到令人赞叹的一幕，妻子竟然就这么自己闲庭信步地在屋外闲逛。手中还捧着个大海碗，而碗中竟是我俩无比熟悉之物：行军解渴的凉茶！
徐晃显然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都没来得及注意到他嫂子的长相。“大哥，是我错了。看来该喝这汤药的确实是你。。。”说到这倒是让我老脸一红，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如此口渴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对啊，大哥。我怎么觉着自己见过她呢？不是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觉得异常熟悉。”如此彪悍的女子，弟弟自然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距离越近，却让他的内心愈发不安。
“公明见过嫂子！此乃大哥特备汤药，本以为夫人身体定会有些许不适。但此等情景着实未曾想到，还未曾请教芳名何许？”为了保密随军之事，妻子的真名只有我一人被告知。徐晃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嫂子到底叫什么。
看到自己的手下败将就这么矗立面前却没认出自己，心中难免有些不服。这也难怪，谁能把一身女装的嫂子和暴打了自己一顿的将军联系到一起。小脑瓜子灵机一动，就决定逗一逗这个小叔子。轻哼两下调了调声线，回应到：“不必多礼，本将姓吕名雯字玲绮。前日早有讨教！我想公明将军，应当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徐晃立马就吓得浑身直哆嗦。他自然知道这个气的他火冒三丈的人是谁，但他依旧不敢相信如此身材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异常欠扁的小贱人。“是你！我大哥怎么和你成婚了。。。大哥啊，你怎么会有龙阳之好的呀！怪不得嫂子一点异样都没有。”
“我。。。”我刚想反驳，只见徐晃一个闪身退出去老远。“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实在没有那个心理准备，还请大哥理我稍远一些。。。”
一脸黑线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这要是以后天天出去这么给我造谣。要不了半年我的名声就能臭遍天下了。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东西杀伤力有多大，只得换回了女声说道：“要不是因为大婚我爹把我的战戟给收走了，今天我定要一对一把你老老实实地打趴在地上！还有不准出去造你嫂子我的谣，要是我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谁传的再说！但你要遭殃那是肯定的！”
一听又变成了女声，徐晃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听说还要打，亲自挨过揍的自然知道这嫂子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她那战戟，重量比徐晃自己的斧子还要重。“是是！那是自然，公明还有要事在身。告辞！”徐晃一秒都不敢多呆，用同情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后扭头就跑。她倒好凉茶喝了一半，转头又拿起糖水喝了起来。冷热混杂，却和无事人一样。怎一个豪爽了得，看的我是心惊肉跳。但时日也已不早，操练不可断。只得暂且告别赶赴校场。
东升西落，转眼又是一日。趁着余晖匆匆赶回别院，比起以前这个小院落看上去温馨多了。只是寻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以为是与其他姊妹仍在外游玩，就干脆乘着甲胄还未卸下来到院外的小演武场去演练一二。远远望去看到其中已有一人，以为是徐晃。待走近一看却发现是穿着我备用甲胄的妻子。“没想到玲绮将军如此勤奋，不知已在此演习许久？不曾与其他几位姊妹游览游览这帝都美景？为夫可是想要这机会都没有啊。”
“怎会没去，上半日照着法氏给我留下的字条与她们一同会合。一道出游嬉笑玩乐，奈何才半日就已然无趣。后半日琴棋书画本将更是无一知晓，可不自讨无趣。归至府中，又无他人。只得借郎君甲胄一用。”本想言语戏弄她一番，但未曾想到会是如此的对答如流。
“走吧，回去了。飨食将至，我可不想独自用之。”
“那还用你说！”
赶忙将武具放回原处，就屁颠屁颠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新婚燕尔大家都清楚，自是给这对夫妇留了些空间无人前来打搅。飨食已至，随大婚一道过来府上的佣人将吃食一一呈上。这一刻反而让我有些惊异。首日如此特殊吗？为何会有如此丰盛的饭菜？望着眼前深不见底的一锅羊肉，我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先前还在更衣的妻子推门而入。看着她身上的常服我又是一阵无语。。。这还是我的，她自己的衣服呢？我记得作为嫁妆，吕布给她塞过来的东西可一点不少。“还是行军便服穿着舒适，那些松松垮垮的女子装束穿起来真是麻烦地要命。我都不明白那些女子是怎么穿着如此袖口的衣服吃食的，难道吃一次就扔一套衣服嘛？”
“不是。。。你的呢？我的衣服就这么几套，你难道不嫌大吗？”
“都被母亲丢掉了，母亲说出嫁了就要得体。不让我再穿自己的那些军装，到时候让人笑话。还买了许多女式着装，但穿起来实在松垮难受。只好穿你的喽。。。也不算太大啦，裤子和袖子长了一些但还算合身。”还未说完她就径自捞了一大根羊排大快朵颐了起来。
“也难怪，寻常女子哪有如此豪爽的吃相。。。穿那些衣物，多半也就是用些点心罢了。”这倒是说的她老脸一红，但实在是忍耐不住羊肉的香味。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大吃了起来。精心烹调的羊肉配上韭花酱，神仙都不换哪！常年在外风餐露宿的，也早就习惯了膻味。在并州边关多年，更是无膻不欢。
吃到后边两人更是抢了起来，看着她眼中打转的泪水和那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羊肉。算了还是不和她抢好了，这么膻的羊子吃的如此起劲还真是这辈子头一回见。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什么都可以靠边站，但就是不能有人抢她的饭。过去在吕布军中，谁敢与她作对。只有她抢别人的份，从没有说别人抢她的。我现在是有点理解为什么大婚之前的那些日子并州军会那般开心了，小恶霸终于要嫁人了。怎能不弹冠相庆！
搁过去，有人敢和她这么抢早就一戟捅上去了。但现在对面的却是自己的夫君，手上也没有趁手的兵器。除了急得眼泪直打转她一时之间愣是没想到什么办法，但好在我停手了。三口并作两口，生怕我半路反悔。
“娘子可真是好胃口啊，别说家中。就算在军中也不多见哪！为夫倒想请教请教如何维持如此曼妙的身材，要是过去我也如此吃法。恐怕现在早已是浑圆的将军肚了。”如此奇特的妻子，着实是让我忍不住想要请教一二。这身材太不讲道理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忽然顿住，仿佛时间停止。手上的羊肉也不再可口，对啊。。。过去一直随军，今后却要长居家中。如此吃法，万一胖地舞不动戟了该怎么办。。。
“娘子？拙荆？玲绮？怎么了？别吓我呀。。。”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在她那不太聪明的小脑瓜短路许久之后，她终于想到了一条绝世妙计！“夫君！从明日起我就是你麾下的校尉了！”
“这。。。这不是逗我呢吗！并州军那知道你是谁，但我们西北军可无人知晓啊！我怎么能把一个无名之辈安排到自己手下当校尉？难道和他们说这是自己的妻子吗？”这天才的想法还真够天才的，只要回到军旅那么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但显然她有自己的打算，“不用费心！只需夫君明日晚去片刻。一切问题都会被我粉碎的！拙荆自有妙计！”解决了烦恼，她自然是又回到了下饭状态。
不知不觉间，入夜了。夫妻回到居室躺卧于床，望着朴素的顶板却毫无睡意。“娘子，你恨为夫吗？”
“唔。。。我为何要恨你？”
“你甚至都没和我说过话就成了我的妻子，难道你不怀疑是我让董公要挟你父亲使你嫁与我的？”
“本姑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么多年从未有人上门提亲，刚刚及笄的时候也相中一些所谓公子。才见面些许，那些人就如丧家之犬般潜逃而去。心中怎会不失落，人家十七不嫁都被人嬉笑。我这个二十的怎会好受，所以后来也就躲在军中。眼不见心不烦。当我得知自己要出嫁，而夫君竟然是前些日子才结下仇怨的人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开始还以为是你认出我来了，要娶我做小妾。伺机报复。但后来思考片刻，我也就想明白了。并州与西北军说什么都不能不合，父亲和董公在朝中不稳。靠的只有手上的三十万大军，其中二十万都是新编将士，随时会反叛。真正的心腹只有十万，若是被人找到机会从中挑拨。那并州和西北两军，将会无人生还。在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联姻的筹码，但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成婚前夕辱骂了自己夫君的全家。从那时候起，我也就释然了。与你成婚势在必行，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发现我的真面目后会不会报复我。我自己也知道那些话是有些难听了。。。所以一直缠着父亲让他把战戟还给我，但父亲就是不让。吓得我昨日心惊胆战，我一焦虑就喜欢吃东西。但除了桌上的桃子屋内什么都没有，就只好一个接着一个地吃了起来。。。至于后边的事，你也知道。”吕玲绮如此释然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她会恨我这个毁了她一辈子的人呢。
两相无语，就这么仰望许久。
“还是睡不着吗？”
“睡不着呢。”
“那就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吧！嘻嘻！”
“姑奶奶欸！饶我一宿吧，您这么个通宵犁地法儿。第二日难道不困吗。。。”
“不会啊，我也奇怪。本来也想着今早恐怕会瞌睡异常，但反而更精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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