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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正式开战

    进军讲究一个势。正常当然是越快越好,出其不意总会取得意外收获。但当军队数量庞大到一定程度,并且和敌人形成明显悬殊对比的时候,就不再是越快越好。反而是越慢越好,对于人类来说绝望远比惊慌更能让我们感到恐惧。总有人不想就此步入绝望,而挣扎自然就是夺取兵权主动归顺来保全自己。在同族同种,并没有文化隔阂的前提下。一旦大军压境,内乱的可能性在很多时候远比同仇敌忾要高得多。但如果来的太快反而会起到反作用,因为这时候人会认为你并不想像给他们活路。所以抵抗的可能性反而比投降要高。

    我们这平叛大军自然也是如此,不紧不慢地行进了两个月才堪堪来到了巨鹿郡的周边。而此时,卢中郎并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等待并州和幽州的部队也分别从西北两侧陆续扫荡到达并包围了巨鹿郡以后才逐步开始行动。此时已是四月将尽,光行军和调配部队就花费了两个多月。按常理来说本是无需如此,但这支大军实在是有些凌乱。不像东路皇甫中郎带走的中央军,这北路几乎都是由幽并司三州的驻防部队组成。训练及士气说实话并不理想,本来卢中郎也没想等如此之久但一场试探性的进攻却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杀!”官军一路扫荡本以为这些黄巾叛贼应当如同那些散落各地的流寇一般一触即溃,但这一次他们想错了。

    “此乃天师亲赐符水!这一洒下,汝等就不再是凡人之身。天师与我们同在,杀光这些违抗天意的凡夫俗子!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虽然黄巾阵营中甲胄参差不齐,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其中骨瘦如柴者不在少数,但每当大方首领一阵作法后。他们中哪怕是几乎被砍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残废也会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悍不畏死地玩命反抗。

    而北军这些临时拼凑起来地郡国兵虽然并不是打不过他们,但他们显然并没有为大汉献出一切的觉悟。每次碰到这些疯子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开始退缩。尝试性的进攻根本寸步难进,而卢中郎自然不能再继续这样打击己方的士气。与此同时,南部豫州却传来东军和南军大败被困长社的消息。这对北军的士气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心坎上,实在是雪上加霜。

    而卢中郎现在反而不急了。东南两路连败,他北军只要维持战线就不会有事。现在的他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这些被张角洗脑的疯子们内心动摇的机会。他不相信以皇甫将军的计谋和中央军的精良装备能被一帮农民军围困在城中。果不其然,刚入五月之际就传来皇甫将军协同朝廷新增援军大破颍川黄巾的消息。

    这一下卢中郎终于有了底气,他连夜派人前往各部传令。让各部大肆在黄巾营寨周边鼓吹颍川胜利的消息。同样本来忧心仲仲的郡国兵们在听到皇甫中郎不负众望地反败为胜后,自是信心大涨。再一次开始认为这些黄巾只是样子货,说不定自己一用力那些看起来状若疯魔的黄巾们就会吓得丢盔弃甲呢。

    与此同时,董卓军中自然也是接到了强制推进以及动摇黄巾军心的命令。而徐毅在营帐中干瞪眼了数月后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巨鹿城位于巨鹿郡最南端。与平乡互为犄角之势,在外围还有南和,任县,广年,广平,曲周五县呈环形拱卫。在巨鹿的北侧则是大陆泽,湖深不说还遍地泥沼实在难行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命丧泥坑无法自拔。东侧早已被黄巾掌控,想要绕行却是困难万分。

    自从颍川大胜后原本谁也不敢接任的对各县的主攻任务,现在却是变得无比抢手。董太守自是巴不得看着他们急忙去送死,就这样董军被分配到了最北侧最偏僻的任县担任主攻,而任县正紧贴着大陆泽的南端。此地虽说敌军相对于其他各县少了许多,但奈何泥沼众多又正值夏季更是危险万分。对别人来说可能避之不及,但对于董军来说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拖慢进军速度。但是表面上的工作还是少不了的。

    而这就是我的第一个任务。主要还是因为泥沼实在太多。军中斥候有些不太够用。我就被段校尉暂时调动到斥候当中一同去各处探查泥沼,并立下标记防止大军行进之时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也算个美差,相对于上前线拼杀这任务军功同样但已经安全很多了。要是碰到了黄巾散兵的伏击或者自己不慎跌入泥沼,那就算他倒霉了。

    我自己一个人背着大斧行走在荒野之中,黄巾本为平民其中熟悉此地地形的不在少数。但农民军一但散开很快就会丧失斗志,所以他们哪怕知道这沼泽可以阻挡官军但大部分还是集中在县城当中。但他们也不傻,有些本地人在些泥沼上边进行了掩盖让人难以发现因此已有不少人着了道。

    几人一组实在太慢,现在只是至少要保证在前左右方视线范围内至少有一人即可。万一出事方便呼救,本来斥候应当配备马匹。但这泥沼对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旦陷入因自重过大接力面又太小想再救出那是困难万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这祖传大斧竟然这么实用,斧和戟其实非常类相似。最大的区别就是戟的尖头是位于斧柄顶端,而斧的尖头是位于斧柄末端。每走到一处疑似泥沼的地方我就会用末端的尖头去戳探地面,如果进去了八成就是泥沼而卡住了八成就不是。有些模棱两可的时候,就劈一斧子。吸住了自然就是泥沼,而如果力量反震到我手上自然就是实地。

    就这样一路劈刺地缓缓前行着,突然之间!我左前方的一个身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这让我瞬间紧张了起来,他那边是一大片灌木丛的边缘地带。八成黄巾中的零散猎户在此地伏击我等,给我们捣乱。

    这地方到处都是旷野,蹲在这和等死没什么区别。我急忙连滚带爬地朝灌木丛靠过去,只有离得够近才能让他投鼠忌器。周边的其他几人都是西北来的老斥候了,他们的反应可比我还要快。四肢伏地,作虎豹状,快速向着灌木丛匍匐前进。边跑还边发出口哨声来互相确认位置,同时还能扰乱敌人的视听。而我自然是没这本身,为了不被误伤就只好蹲在了外围防止那个黄巾猎户偷偷溜走。

    不多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些许惨叫以及打斗的声响,持续的不久,而后剩下的就只有一长串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八成是那个猎户利用泥沼制作陷阱突破了包围圈,准备跑路。幸亏小时候随父亲练过些许眼力,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用尽全力还是能勉强能看见一根类似管子的东西在不远处不断地出现和消失。

    这下我意识到他是怎么能做到杀人于无声的了,那根八成就是一个特制的吹管。我自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溜掉,要不然下次他再伏击倒霉的可能就是我了。看准了方向,我垫着脚步悄咪咪地靠了过去。

    这种时候当然是突袭最为靠谱,依靠灌木的掩护一击毙命方位上策。跟了有一段距离后,他终于在边缘地带停了下来。他在朝四周扫视了一会后,才开始从背囊中取出一些麻布片尝试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看样子是前面和那些斥候打斗的时候伤到了,现在马上要出灌木了赶紧想办法止血防止留下痕迹。

    我也不傻,这么好的机会不占那我都对不起自己的这身武艺。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跨步斜举大斧,越出掩体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猎户的面前。将底端的尖头对准了那个猎户的心脏狠狠地刺了过去。但猎户虽然有些惊讶但明显是早有防备的。这也难怪一个老猎手什么动物的脚步听不见,而我的脚步本来就比那些猎物们重多了。八成是不太能确定我的方位想通过这个方法把我骗出来,看来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看似需要包扎的手臂瞬间青筋暴起,一把抄起旁边插在地上的柴刀就朝我的腰间砍来。与此同时,也在尽全力地扭动身体想让我无法瞄准。看来他没能想到我来的如此之快,现在挡肯定是挡不住了。直接以伤换伤,逼我变招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应对。而我才十七还没想着跟他以命换命,明知道是阳谋。但我赌不起,只得变招。

    后手加大力度,用斧柄迎上了柴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双手微微震荡。那猎户看上去就没那么轻松了,单手持刀跟我对拼虎口发麻是少不了的。但他别以为这样就能化解他的危机了,我双手再次用力顺势一拽,斧刃瞬间滑落,狠狠地扎在了这猎户的手臂上。他避之不及刚想把手臂移开,但我怎么会给他再握住这把柴刀的机会。直接给他一拉到底,手臂上就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

    他一时吃痛,刀子离手掉在了地上。我顺势撤了一步一个扭身,这向下劈砍的斧子马上就要再次回到我的头顶。他已经被迫丢掉了武器,这让我可以安心地回身蓄力而不用担心后腰被袭。要是这时候发呆,那他就无法阻止我蓄力了。后边直接一个竖劈斩首,那可是他完全不可能有机会抵挡的。

    但他的反应还算快,瞬间就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我撞倒在地。如果我用的是双刃斧,那可能还真被他得逞了。但这一次他又猜错了,我可没想着用斧刃去劈他。而是直接用柄尾的枪头狠狠地扎在了他的撞过来的肩膀之上,直接开了个口子。猎户再次吃痛脚步一软,我抓住这个机会顺势一脚直接揣在他的腰上。

    这一下可伤的不轻,一脚飞出老远在地上又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既然胜负已分,我也就不再着急。但为了防止他的哀嚎会引来其他潜伏在此地的黄巾匪徒,我还是追了上去直接轮圆了一个斩首就此结束了他的痛苦。

    终于完事了,这学了十五年的武艺总算是真正用上了。还是父亲说的对,这种刀上舔血的日子和我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时代不会随着我的心意变动,该来的早晚得来。现在举国动荡四处叛乱想不过这种日子可能都不行了。现在不知道此人的后边是否还有被斥候们追捕的同党,但为了避免意外。我赶紧抄起了自己的战功,一路左顾右盼地跑向了己方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