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威慑
“尤里，快去把窗户打开！”
舒伯特吓了一跳，连忙吩咐自己的孙子将外面的人影请进来。
尤里连忙站起身来，把窗户打开后闪到了一旁。
窗外的男人将手相握在一起，做出贵族中代表等待的标准礼节，身着黑色的燕尾服与白色的衬衫，头戴一顶黑色的圆礼帽，而脸上仍旧是一个血液组成的猩红色面具。
他踩着脚下流动的血液，优雅得一步步走了下来，从窗外进到了屋子中。两个克鲁斯家族的吸血鬼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战栗感。他们一同面向这个男人，将手按在胸口做出了问候的礼节。
“向您致以最高的问候，库拉阁下。我没想到您会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亲自来访，没有做迎接的准备，还请您原谅。”
舒伯特·克鲁斯恭敬得说道。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远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的谦逊，其优雅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高傲而冷漠的心，一点不称他心意的事情都可能招致巨大的灾难。
而那个血色的男人没有将脸朝向这边，而是用手则虚按一下，示意不必多礼。
“你好，舒伯特。许久不见，这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清啊。”
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可舒伯特还是有种对方的声音产生了变化的感觉，而且身材好像也变瘦了一些，他只当是太久没见自己产生的错觉。
“很惭愧，克鲁斯家族也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命降生了，要让这里热闹起来还只是一个梦想。”
“很快就会变好的。”
男人在面具后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这时，年轻的吸血鬼尤里·克鲁斯将椅子放到了名叫库拉的男人身后，而后者则随意得坐了下去，并惬意得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
“请用，库拉阁下。”
“没有那个必要，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喝茶的。”
他颇为高傲得拒绝了尤里的礼数。但尤里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在他眼里，那些拥有实力的家伙们就应该是这样趾高气扬的样子。
“阁下，您是看到了我的申请书后才过来的吗？”
老吸血鬼斟酌之后谨慎问道。
“嗯。关于血液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回头会派人通知你们存放的地点的。先说说那几个“想要聆听黎明教诲”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吧。”
“是。是这样的，您应该也知道，我在家族中的威信并不如从前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看不惯我对于家族的态度。其中有几个年轻人一起组建了一个什么“血之家”，自称是真正的家人，他们不仅不听我的命令，还违背了您制定的规则，袭击一般民众。您看今天的报纸。”
舒伯特·克鲁斯拿过茶几上的报纸，摊开展示给雷奥。他特意在库拉看到之前就翻了页，但后者却透过纸张，留意到对方之前正在看的，关于“奥布雷执事”的文章。
“请看，家族那几个年轻人在吸血后杀死了那个少女，并且故意将用牙齿所致的咬痕留下，展示给了媒体。”
库拉接过报纸，粗略得看了一遍那一条新闻，隔着不详的红色面具，舒伯特无法窥探到那下面所隐含的任何情绪。
“哼，这样啊。现在这几个年轻人在哪？”
“我们在得到消息后已经将他们全部抓了回来。现在正关在地牢中以禁闭作为惩罚。”
“只是禁闭而已？这也能叫惩罚？”
库拉骤然将覆盖着红色面具的脸贴近了舒伯特，后者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后退的冲动，没有丢掉作为家主那最后的尊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来在讨论我的事情前，还有另外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里。”
“库拉阁下，您的意思是？”
“舒伯特，你是一个能够看清形势的聪明人。如果只牺牲那么几个不受控制的成员就能赢得家族的未来，你会如何选择？”
舒伯特闻言后有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已经明白了面前男人的意思。
他想要给那几个吸血鬼降下更严厉的惩罚！很明显，这位库拉先生是真的被惹怒了。家族如果被人类盯上，那他们就无法发挥本来提供情报的价值。
而自己监管方面的乏力与那几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已经直接损害到库拉先生的利益，于是对方才过了两天才重新有了消息，而且还是直接登门拜访...
舒伯特一时间没有言语，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让他这个家主做出抉择。
多么讽刺，曾是世界上最强大异类家族之一的吸血鬼家族，它的族长正屈服于外人的威压下，得不到族人的信任，也看不到家族的未来，在现代的夹缝之中苟活着。
他握紧拳头，很想大声得叱骂面前的男人，干脆放弃掉一切，让比尔卡的克鲁斯家族就此消逝在历史之上。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我明白了...库拉阁下。但在那之前，我只有一个要求，恳请您再拿出一点时间听一下。”
“不用再说了。”
舒伯特接下来的话语被呛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过那个叫...丽夏的女人对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你的亲孙女。真丢脸啊，舒伯特。因为你的宠溺与放纵，她最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哦，不好。我现在既不是执事，也不是奥布雷·加西亚，不能再用神职者的语气说话了。’
名叫库拉的男人心中想着。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与本体摆脱关系了。
“您是怎么知道...是的，正如您所说。真的很抱歉，库拉阁下。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对她。那您可以...”、
“带路吧。”
男人毫不留情得打断了舒伯特的话语。舒伯特以为对方打定主意要将那些年轻人都杀死以作警示，不由得着急起来。
“可，丽夏她是其实是个好孩子，都是因为早年间因为执法者失去了父母，所以她才...”
舒伯特还想解释什么，可当他看到库拉从衣袍下流淌而出的红色雾气时，那一夜的恐惧又萦绕上了心头，他的舌头像打了结般，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
“规矩就是规矩。结果会让你满意的，舒伯特先生。你难道觉得我会毁掉我们之间的桥梁吗？你只管带我去见那些人就好。啊，你是叫尤里来着，你去把所有吸血鬼都集合起来，在庭院里集合。”
库拉随意得吩咐着一旁插不上话的年轻人，就像在吩咐自己的家仆一般。
“这...”
尤里看向舒伯特，而后者则肯定得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在五分钟之内将现在还在家族的所有人都集合起来。”
库拉看到爷爷与那位库拉先生一同出了大厅，他没有胆量从对方后面经过，于是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生出漆黑的巨翼滑入夜空中。
——
四分钟后，家族中的所有人都接到族长的紧急命令，来到宽阔的庭院中互相交谈着。
他们大概有七十个人之多，大多都有着秀美且苍白的容貌，身着款式有些古老的服装，以及大多看上去并不是很高的年龄。
“究竟是什么事？我可是还刚刚睡醒呢。”
“谁知道，难道舒伯特先生要宣布举办“少女鲜血自助餐”了吗？哈哈，开玩笑的。”
“别说了，泰勒。我已经很努力得在忍受饥饿了。”
“唉，谁不是这样。算一算，我上次补充血液已经是在一个周之前了，最近虽然一直在睡觉减少消耗，可我还是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你看我脸上的褶子！”
“哦？是提姆他们。”
这时，宣讲台附近传出了一阵骚乱，所有的吸血鬼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边。
只见在几个充当卫士的吸血鬼看押下，三男两女一共五个年轻人被送上了宣讲台。他们虽然都是一副疑惑低沉的样子，可脸上却仍旧挂着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桀骜神色，似乎不服气家族对他们的判决。
而没过一会，家主舒伯特·克鲁斯也走上了宣讲台，让一旁的管家拿出了两张椅子，自己坐在了其中靠后的一张上面，也不理睬旁边的五个年轻人。
“爷爷？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我们又没有犯错！我们只是遵循着我们该有的生活方式而已！”
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年轻少女向舒伯特说道，她正是现任家主的孙女：阿丽克西亚·克鲁斯。
“安静些，丽夏。记住，待会一定不要去忤逆那位阁下，否则，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你的生命！”
“生命...？您，您在说什么？爷爷？”
舒伯特那严肃而痛苦的神色让五个年轻人多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安得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身上特制的粗麻绳。
“库拉阁下，家族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了。请您...手下留情。”
舒伯特没有回应，而是向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
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在场的所有吸血鬼都止住了窃窃私语。一种来自血脉的直觉告诉他们，似乎有某种难以想象的威胁靠近了。
“滴答”“滴答”
液体低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那声音很快变得急促起来，人们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发现在先祖的那座巨大雕像上，有着红色的液体滴落，越低越快，最终那些液体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最后逐渐耸起，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组合成了一个坐着的男性模样。
‘雕像后面的人好像也看不到来着，下次得想个更有视觉效果的出场方式。’
男人站起身来，径直走过避让开一条道路的人群，来到了宣讲台上。
“晚上好，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库拉，与你们一样是吸血鬼异类。我相信，今晚将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舒伯特吓了一跳，连忙吩咐自己的孙子将外面的人影请进来。
尤里连忙站起身来，把窗户打开后闪到了一旁。
窗外的男人将手相握在一起，做出贵族中代表等待的标准礼节，身着黑色的燕尾服与白色的衬衫，头戴一顶黑色的圆礼帽，而脸上仍旧是一个血液组成的猩红色面具。
他踩着脚下流动的血液，优雅得一步步走了下来，从窗外进到了屋子中。两个克鲁斯家族的吸血鬼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战栗感。他们一同面向这个男人，将手按在胸口做出了问候的礼节。
“向您致以最高的问候，库拉阁下。我没想到您会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亲自来访，没有做迎接的准备，还请您原谅。”
舒伯特·克鲁斯恭敬得说道。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远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的谦逊，其优雅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高傲而冷漠的心，一点不称他心意的事情都可能招致巨大的灾难。
而那个血色的男人没有将脸朝向这边，而是用手则虚按一下，示意不必多礼。
“你好，舒伯特。许久不见，这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冷清啊。”
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可舒伯特还是有种对方的声音产生了变化的感觉，而且身材好像也变瘦了一些，他只当是太久没见自己产生的错觉。
“很惭愧，克鲁斯家族也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命降生了，要让这里热闹起来还只是一个梦想。”
“很快就会变好的。”
男人在面具后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这时，年轻的吸血鬼尤里·克鲁斯将椅子放到了名叫库拉的男人身后，而后者则随意得坐了下去，并惬意得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
“请用，库拉阁下。”
“没有那个必要，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喝茶的。”
他颇为高傲得拒绝了尤里的礼数。但尤里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在他眼里，那些拥有实力的家伙们就应该是这样趾高气扬的样子。
“阁下，您是看到了我的申请书后才过来的吗？”
老吸血鬼斟酌之后谨慎问道。
“嗯。关于血液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回头会派人通知你们存放的地点的。先说说那几个“想要聆听黎明教诲”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吧。”
“是。是这样的，您应该也知道，我在家族中的威信并不如从前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看不惯我对于家族的态度。其中有几个年轻人一起组建了一个什么“血之家”，自称是真正的家人，他们不仅不听我的命令，还违背了您制定的规则，袭击一般民众。您看今天的报纸。”
舒伯特·克鲁斯拿过茶几上的报纸，摊开展示给雷奥。他特意在库拉看到之前就翻了页，但后者却透过纸张，留意到对方之前正在看的，关于“奥布雷执事”的文章。
“请看，家族那几个年轻人在吸血后杀死了那个少女，并且故意将用牙齿所致的咬痕留下，展示给了媒体。”
库拉接过报纸，粗略得看了一遍那一条新闻，隔着不详的红色面具，舒伯特无法窥探到那下面所隐含的任何情绪。
“哼，这样啊。现在这几个年轻人在哪？”
“我们在得到消息后已经将他们全部抓了回来。现在正关在地牢中以禁闭作为惩罚。”
“只是禁闭而已？这也能叫惩罚？”
库拉骤然将覆盖着红色面具的脸贴近了舒伯特，后者好不容易才强忍住后退的冲动，没有丢掉作为家主那最后的尊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来在讨论我的事情前，还有另外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里。”
“库拉阁下，您的意思是？”
“舒伯特，你是一个能够看清形势的聪明人。如果只牺牲那么几个不受控制的成员就能赢得家族的未来，你会如何选择？”
舒伯特闻言后有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已经明白了面前男人的意思。
他想要给那几个吸血鬼降下更严厉的惩罚！很明显，这位库拉先生是真的被惹怒了。家族如果被人类盯上，那他们就无法发挥本来提供情报的价值。
而自己监管方面的乏力与那几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已经直接损害到库拉先生的利益，于是对方才过了两天才重新有了消息，而且还是直接登门拜访...
舒伯特一时间没有言语，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让他这个家主做出抉择。
多么讽刺，曾是世界上最强大异类家族之一的吸血鬼家族，它的族长正屈服于外人的威压下，得不到族人的信任，也看不到家族的未来，在现代的夹缝之中苟活着。
他握紧拳头，很想大声得叱骂面前的男人，干脆放弃掉一切，让比尔卡的克鲁斯家族就此消逝在历史之上。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我明白了...库拉阁下。但在那之前，我只有一个要求，恳请您再拿出一点时间听一下。”
“不用再说了。”
舒伯特接下来的话语被呛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过那个叫...丽夏的女人对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你的亲孙女。真丢脸啊，舒伯特。因为你的宠溺与放纵，她最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哦，不好。我现在既不是执事，也不是奥布雷·加西亚，不能再用神职者的语气说话了。’
名叫库拉的男人心中想着。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与本体摆脱关系了。
“您是怎么知道...是的，正如您所说。真的很抱歉，库拉阁下。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对她。那您可以...”、
“带路吧。”
男人毫不留情得打断了舒伯特的话语。舒伯特以为对方打定主意要将那些年轻人都杀死以作警示，不由得着急起来。
“可，丽夏她是其实是个好孩子，都是因为早年间因为执法者失去了父母，所以她才...”
舒伯特还想解释什么，可当他看到库拉从衣袍下流淌而出的红色雾气时，那一夜的恐惧又萦绕上了心头，他的舌头像打了结般，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
“规矩就是规矩。结果会让你满意的，舒伯特先生。你难道觉得我会毁掉我们之间的桥梁吗？你只管带我去见那些人就好。啊，你是叫尤里来着，你去把所有吸血鬼都集合起来，在庭院里集合。”
库拉随意得吩咐着一旁插不上话的年轻人，就像在吩咐自己的家仆一般。
“这...”
尤里看向舒伯特，而后者则肯定得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在五分钟之内将现在还在家族的所有人都集合起来。”
库拉看到爷爷与那位库拉先生一同出了大厅，他没有胆量从对方后面经过，于是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生出漆黑的巨翼滑入夜空中。
——
四分钟后，家族中的所有人都接到族长的紧急命令，来到宽阔的庭院中互相交谈着。
他们大概有七十个人之多，大多都有着秀美且苍白的容貌，身着款式有些古老的服装，以及大多看上去并不是很高的年龄。
“究竟是什么事？我可是还刚刚睡醒呢。”
“谁知道，难道舒伯特先生要宣布举办“少女鲜血自助餐”了吗？哈哈，开玩笑的。”
“别说了，泰勒。我已经很努力得在忍受饥饿了。”
“唉，谁不是这样。算一算，我上次补充血液已经是在一个周之前了，最近虽然一直在睡觉减少消耗，可我还是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你看我脸上的褶子！”
“哦？是提姆他们。”
这时，宣讲台附近传出了一阵骚乱，所有的吸血鬼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边。
只见在几个充当卫士的吸血鬼看押下，三男两女一共五个年轻人被送上了宣讲台。他们虽然都是一副疑惑低沉的样子，可脸上却仍旧挂着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桀骜神色，似乎不服气家族对他们的判决。
而没过一会，家主舒伯特·克鲁斯也走上了宣讲台，让一旁的管家拿出了两张椅子，自己坐在了其中靠后的一张上面，也不理睬旁边的五个年轻人。
“爷爷？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究竟是要做什么？我们又没有犯错！我们只是遵循着我们该有的生活方式而已！”
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年轻少女向舒伯特说道，她正是现任家主的孙女：阿丽克西亚·克鲁斯。
“安静些，丽夏。记住，待会一定不要去忤逆那位阁下，否则，就算是我也无法保证你的生命！”
“生命...？您，您在说什么？爷爷？”
舒伯特那严肃而痛苦的神色让五个年轻人多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安得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身上特制的粗麻绳。
“库拉阁下，家族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了。请您...手下留情。”
舒伯特没有回应，而是向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
伴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在场的所有吸血鬼都止住了窃窃私语。一种来自血脉的直觉告诉他们，似乎有某种难以想象的威胁靠近了。
“滴答”“滴答”
液体低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回响，那声音很快变得急促起来，人们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发现在先祖的那座巨大雕像上，有着红色的液体滴落，越低越快，最终那些液体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最后逐渐耸起，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组合成了一个坐着的男性模样。
‘雕像后面的人好像也看不到来着，下次得想个更有视觉效果的出场方式。’
男人站起身来，径直走过避让开一条道路的人群，来到了宣讲台上。
“晚上好，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库拉，与你们一样是吸血鬼异类。我相信，今晚将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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