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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画家的窗口(五)

    达芬奇曾说:被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乃是心灵得要道,心灵依靠它才得以最宏伟最广泛地考察大自然的无穷作品。

    斯福尔扎城堡外墙上的“窗口”大小刚好能够给鸽子做窝,也许达芬奇就是通过观察这些鸽子,记录了鸟类飞行的详细笔记和素描,以及鸟类如何在飞行中保持平衡、移动、掌握方向、俯冲和上升的分析,这些文字都是用镜像字书写的。

    做梦时可以想飞多高、多远都随心所欲,而且相比起复杂的地上交通规则,在天空没有任何限制,西里斯和哈利可以骑着飞天摩托、扫帚想飞多快多远都行。

    领养巴克比克这样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却需要会幻身术,驾驶飞天轿车也需要隐形喷雾等等限制。

    波莫纳在20世纪的巴黎,曾经看到过凯旋门前的星形广场,那里根本没有划线,只要不遇到高峰期,还是能通行顺畅,并没有见到有拥堵发生——只见行人和雪铁龙“嗖嗖”得往前过,遵守着某种看不见的交通规则。

    如果在一条高速公路上,你看到除了你自己以外所有车都在逆行,是不是要纠正所有人?

    除了互不相让外,还有一种情况,所有车都靠右行驶,这样一条路足够双向行驶,但有一辆马车突然从自己的那一列换一个车道,因为他急得不得了,而对面并没有什么车。

    他一路冲啊,一直遇到对面也来车了,马又不像机器,它们也会受惊的,在惊慌失措下它们会干出一些违背力学原理的事情,最终导致完全不可预计的结果。

    西蒙提出在地下铺设轨道的目的是让所有人挨着顺序前进,不要有越轨行动发生,当然这是理想状态。

    地下隧道比地上更狭窄黑暗,一旦出现事故,就是灾难级别的。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无法达到这个设想,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因素,便是个人的基本权利和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

    西里斯骑着飞天摩托在地上行驶时被警察追捕,因为他超速了。城市交通会有速度限制,在旷野没有任何人管。如果出交通事故,也是他一个人。

    因为交通事故堵车,被称为反射伤害,所有因为事故堵在路上的人都是参与者。

    一个人对公共利益的享有,不能干涉其他人对公共利益的享有,就像一个人的自由,不能以牺牲别人的自由。

    在不是比谁的爸爸更厉害的“法治社会”里,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等伏地魔被铲除了,西里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邓布利多没有和过去他在学校里时那样为他辩护。如果哈利是个普通的学生,邓布利多也不会为他辩护,他充其量会和对待海格、斯卡曼德一样,在他们被开除后,安排别的出路。

    不论是格林德沃还是邓布利多,都喜欢说“更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需要哈利呆在学校里,他不能被魔法部开除。

    西蒙因为受伤,虽然只是皮外伤,没有去参与和地下城中暂居者的“谈判”。

    对付大多数黑巫师可以用利益相诱,他们不像哈利,对邓布利多忠诚无比,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傻瓜。

    但丁的诗,让一个女人不得不在自己的棺材上留下两个家族的族徽。

    男人即便在死后也不放过自己尚在人世的妻子,假设只有活人能够对东西享有“所有权”。一旦人去世,所有权消灭,货物和资产就易手。女人却不在此列,一个一想到他的妻子可能在他死后与别人结婚就厌恶的男人,可以在他的遗嘱中加入这样的条款,让他的妻子对遗产仅仅享有终身利益(lifeincome),而且如果她再婚,则她对遗产的权利就消灭,这种条款在19世纪比较普遍。

    寡妇生活在一个修道院里,与世隔绝,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剃掉,就像但丁诗中要求贝亚特丽齐做的一样。

    对于一个不能外出的寡妇来说,通行权、交通问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能透过窗外,看着尘世的喧嚣,她但凡动一点再嫁的歪念头就会有人诅咒:可怜的人呐,她一定还要渴望戴着它。

    哈利被逼得没活路了,好像他不牺牲是不可以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魂器。

    正常人都有求生欲,连黑巫师都没邓布利多那么极端,伏地魔也是怕死的,所以他才让纳西沙去检查哈利死了没有。邓布利多把自己的死也算进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向哈利演示了什么是“牺牲”。

    随着一阵铃声由远而近,窗洞里的鸽子们都飞走了,不一会儿那只鹰落在了乔治安娜面前的一个窗洞里。

    它飞了一下午,很明显有些累了,张着嘴哈气。

    乔治安娜变出一个水球,让它漂浮到鹰的面前,它没有丝毫畏惧,将那个水球喝干了。

    走之前,波拿巴曾经说她什么都不是,意大利人提出的要求都别答应。

    “你与我一样,最终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她苦笑着说。

    “我不那么想。”

    乔治安娜回头,发现布干维尔正沿着狭窄的砖砌阶梯拾阶而上。

    “我听说那个传言了。”乔治安娜说。

    “什么传言?”布干维尔问。

    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拿破仑说,要让别人了解自己,首先必须对他们的眼睛说话。

    她现在该说什么才好呢?

    “你今天见的那个意大利人,他跟你说了什么?”布干维尔问。

    其实在齐柏林飞艇出现之前,莱特兄弟已经设计出了完全受控、依靠自身动力持续滞空不落地的飞机了,只是它不能和齐柏林飞艇一样携带大量炸弹。

    而当时的英国没有防空系统,亨利·波特这才号召巫师们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

    “我听说他这次来米兰是为了申请专利的。”乔治安娜微笑着说“他发明了一种船用推进器。”

    “类似明轮那样的吗?”布干维尔问。

    “不,是水下的。”乔治安娜说。

    它已经有螺旋桨的雏形了,只是缺少动力系统。

    她心道。

    当她看到西蒙穿着军装的时候就该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菲涅尔一样,拒绝自己的发明用于战争。

    “另外还有一件事,达芬奇设想放弃城墙式的城市,让它更开放,这样有利于郊区的发展和市中心的交通流畅了。”她接着说“把城墙拆了,就不用再通过几个现有的城门出入了。”

    “您说您以叶卡捷琳娜女王为榜样,是这个意思?”布干维尔问。

    “什么?”她困惑得问。

    他长叹一口气,然后笑起来“我看很多人误会你了。”

    “我认识一个人,有很多人误会了他,却在真相大白后……”

    “真相大白后怎么了?”布干维尔问。

    “没什么。”乔治安娜看着那只鹰,夕阳下的它看起来神气极了。

    “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监护人。”她平静得说“我选择了真相,而非美丽的谎言,所以上帝才给了我安上了龙的心弦。”

    布干维尔想了一下。

    “你知道瞭望手的位置在哪儿吗?”布干维尔说。

    “当然是桅杆顶上。”

    “你爬过桅杆吗?瞭望手。”

    她皱眉看着布干维尔。

    “你在桅杆顶上能呆多久?”布干维尔继续问。

    “什么?”她困惑极了。

    “有一个女孩,她住在一棵红杉树顶上两年了,就为了阻止其他人砍伐那片森林。”布干维尔笑着说。

    她惊讶得无法发声。

    “你觉得你和她谁更固执?”布干维尔问。

    “我固执?”她不敢相信得问。

    “你不觉得自己固执吗?”他反问。

    “你看我哪里固执?”她不服反问。

    他笑得更开心了。

    “走吧,到晚餐时间了。”

    她拿出了谬拉送的怀表。

    “这不还早吗?”

    “吃完了饭,早点休息,今晚上要守夜。”布干维尔说。

    “我想去看那个住在杉树上的女孩。”乔治安娜在布干维尔的搀扶下,沿着陡峭的楼梯向下走。

    下人工搭建的楼梯都那么笨拙,她觉得自己无法在树上住两年。

    没想到布干维尔大笑了起来,像是听了很好笑的事,笑声在堡垒中回荡,把别处的鸽子都惊得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