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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画家的窗口(四)

    维斯孔蒂家族的徽章是一条大蛇吞掉小孩,那个图案很恐怖,远不如佛罗伦萨的三色堇那么唯美。

    但是如果在米兰的街头看到了维斯孔蒂的家徽,所有在路上跑的马车都会掂量一下自己,是让开还是继续挡着这辆维斯孔蒂家马车的路。作为一个合格的车夫,有时也是个纹章学家,这样就能不请示后面的主人“合理避开”。

    拿破仑在意大利使用8匹马拉的马车也有这个意义,整个意大利能用八匹马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还要加上乔治安娜,给她拉车的是8匹纯血马,哪怕没有牛的家徽也非常容易辨识。

    封建制度就是这样,伯爵给公爵让路,公爵给侯爵让路,但有时会遇上子爵与子爵相遇的情况。

    在英国存在这样一个传说,两个骑士偶遇,双方都把手放在剑柄上,因为大多数人习惯用右手,于是骑士们就靠左行走了。

    然而并非所有欧洲国家都是这样的习惯,行走靠右表示和平,另外到了18世纪前后开始流行“揣手礼”,既把右手伸进衣襟里,这样就更没可能出剑了。

    不过教皇博尼法八世曾在1300年宣布,所有赴罗马的朝圣者都要靠左边行走,有段时间大多数欧洲国家都靠左行走。即便欧洲大多数国家取消了靠左的规则,意大利一些城市还是保留着。

    米兰这样的旅游城市,云集了世界各地的游客。以前是英国勋爵凭什么让法国伯爵,出来“壮游”的勋爵身边往往有个家庭老师,他此时的作用就是把自己这边和对方的背景进行比较。

    现在则是家徽都不存在了,即便有,也被人当成不存在,大家行走都靠右,富商和贵族差不多,车流量就大了。

    米兰不像都灵,都灵是整个城市都进行改造,它密集的水网也适合发展工业,而米兰则有太多历史建筑。斯福尔扎城堡有人提议拆除,也有人提议保留。

    这样的建筑多了,也就没法扩宽街道,甚至还有人提出过用储气罐这种办法,为煤气灯提供照明用的燃料,避免铺设管道对路面的破坏。

    修“地铁”的提议在17世纪末已经提出,弗兰德里克·维斯孔蒂大主教的父亲,也是盎博削图书馆的馆长兼文学家就是倡导者之一,当初达芬奇的手稿就是在盎博削图书馆被保管的。

    达芬奇曾经设计一种楼梯,可以让家里的仆人和主人分开行走。

    虽然他个人对这种设计腹诽,只敢在笔记上写下牢骚,却给了城市管理者们灵感,在十字路口下挖地下通道,让行人通过,这样就不会有行人被横冲直撞的马车伤到了。

    乔治安娜则想起了信号灯,即便不是那种自动变颜色的,让一个警察拿着小旗站在路中央举一举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前提是一个警察怎么能让侯爵的马车停下?就凭他手里的小破旗?

    米兰拆城墙拆得那么干脆也有这个原因,如果不拆城墙,那么出入就只能靠那几个城门,把城墙拆了,能出城的路就多了,也就没有城门前大排长队的情况了。

    没有人拦路收费,主要是一些“交通事故”,没有变成当场决斗已经是上帝保佑了,当然也就没人按喇叭催促堵住城门的人快点。

    “东方城堡”在郊外,一般是别人去那儿赴宴,乔治安娜却选了市中心,她要是经常外出赴宴,每次开道出行,其他人的出行自由怎么办呢?

    要是换了其他的银行家,就算不看在“莫卧儿之钻”的份上,也会贷款给乔治安娜的。

    银行家贷款给带着抵押物的客人时,通常不会全额,假如经理觉得你的事业回本的概率大,他就会多给一些,每个银行不一样,不过一般都是75%左右。

    如果抵押物持有者还不上贷款,抵押物就会被拍卖。这有点类似汇票,商家拿着汇票找银行兑换,他也不能全额兑付,如果银行能在汇票到期时全额兑付,这其中的差价就是银行的了。

    风险越高、得到的贷款也就越低,如果抵押者觉得不合算,也可以找当铺,这就有可能会遇到伏地魔妈妈遇到的情况了。

    10个金加隆相对于挂坠盒本身的价值不高,不过以当时她的偿债能力,也没有多大机会还上,但无论如何10个金加隆也太夸张了。

    雅各布带着“纯银”去银行,贷出来的却是绿花花的美钞。其实在美联储成立之前,美元用的是金属货币,有银币有金币,但雅各布可不能因为有了“材料”就自己制作美元。

    私制美元是犯法的,可是按照1792年的《铸币法案》,任何人都可以带着金银到铸币厂铸造金币或银币。

    但是在美国发现大量金矿后,又颁布了《铸币条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却实际上停止铸造银币,1900年《金本位法案》通过后,黄金成了美国唯一的货币,一直到大萧条到来。

    也就是说雅各布用那几个银蛋壳换来的贷款,也就勉强能在布鲁克林创立一个面包店。他要是不做黑帮的生意,就只能等着关门,在那个时代,除了他们以外,很少有人还有流动资金,其他人都排队等着领救济食品。

    胡佛提倡的私人慈善组织,例如第二塞勒姆,也会向街头小孩提供食物和住处,不过这种大规模的救济,依旧需要教会组织。

    做善事当然需要捐款,1799年乔万尼就和几位教皇亲王这么“要求”意大利银行家们组建“向罗马提供物资代表团”,毕竟当时奥地利的伦巴第总督挪用了慈善基金,无法购买食物发放了。

    所以亚利桑德罗说“不行”,就真的不行,哪怕乔治安娜把拿破仑搬出来了也没用,这就是“教皇的会计”身份带来的好处。

    等这一茬子事过了以后,安娜才接手乔万尼的工作,在慈善活动中表现活跃。

    纽特斯卡曼德有点像为灰姑娘变裙子的“神仙教母”,满足了雅各布的心愿,尽管他是个巫师。

    他满足雅各布的心愿不是因为雅各布有多么“虔诚”,奎妮爱他也不是因为他走样的身材和空空如也的口袋。

    尽管乔治安娜不像奎妮那样有天生的“读心术”,也知道雅各布这样的人多么难得,他经历了战争,却保持着纯洁的心灵,或者说,他有梦想。

    远处的猎鹰还在天空中飞,它被关太久了,和男孩子们一起玩很开心,拴在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不喜欢狩猎,她依旧觉得不该将杀戮当成一种乐趣,同样她觉得,自己无法和卢多维科一样和他们一起狩猎。

    一个孱弱的君主不止叔叔和权臣可以控制,他的母亲也一样。

    并不是所有的丈夫都和詹姆一样,他爱着莉莉,莉莉也让詹姆改变了很多。

    西里斯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他还会听哪个女人的?

    波莫纳从未对西里斯有非分之想,因为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他。

    至少西里斯不像达力,他的父母会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哪怕做错了一点,他也会朝他们大吼大叫。

    他明明有那么多礼物了,还是想抢走哈利的,幸好不论是谬拉的孩子还是德尔米德,都没有这么对莱奥。

    他只敢和亚利桑德罗说真心话,要是亚利桑德罗不告诉她,她都不晓得那小子在想些什么。

    反正她估计莱奥不想回孤儿院,伏地魔在孤儿院里那么强势,他放暑假一样不想回去。

    她最初的设想也估计完成不了,把他送到更好的环境或许更好。

    “夫人,您找我。”西蒙在她身后说。

    她转过头,桌上不久前放着那张折叠的图纸……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太早了。

    “如果要在地下挖隧道需要结实的拱顶,先修人行天桥怎么样?”乔治安娜说。

    西蒙思索了一阵。

    “这并没有从解决根本问题。”西蒙说。

    “我知道。”她疲惫得坐下“坐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