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救下孤女
第二日一早余轻舟起来，例行做完晨练早课，又边走边习练身法，不由想起磐石和花氏姐妹来，心下有些黯然，但还是强打精神边练边走。小半日时间却走了五六十里，远远瞧见两三户人家，心中想着去买些吃食，到了人家近处却发觉空无一人。虽有米面余轻舟也不懂得如何烹煮，只得在一家厨房里拿了两个地瓜。出门后却听见江边隐隐约约有哭声传来，余轻舟寻声前去，到了近处却看到一地死者，有老人也有青壮，还有两个比自己大些的孩子。只有一个五六岁小女孩扑在一具女尸身上哭喊母亲，叫她赶紧醒来。
余轻舟下去要抱女孩，那女孩却是哪里肯，直抓住自家母亲尸身不放。余轻舟无奈只得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抱回屋舍。又想着这些死者均是此处良善，不能任由他们曝尸荒野，便想去掩埋尸身。他虽力气不亏，但也掩埋不得如此多人，只得慢慢将他们拖进一间屋舍。做完这些日已偏西，自己也饿的头昏眼花，便去旁边安置小女孩那户的灶房，生起火来烤两个地瓜。此时那小女孩已然醒来，一时间或许也是饿极了，没有再行哭闹。她看见余轻舟在火上把地瓜烤得外皮焦糊，就自行寻了米和锅，熟练的煮起饭来，又拿了几条鱼干，再到屋后菜地里寻回一把青菜，加上辣椒和盐煮成一锅汤，余轻舟只能尴尬地看着她傻笑。煮好后那小女孩又找来两副碗筷，递给余轻舟一副，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那女孩洗了锅盆碗筷，看得出这些是她常做之事。
做完这些，小女孩才问余轻舟有没有见到她父母。余轻舟知道这女孩还小，还对死亡怕还一无所知，早晨趴在母亲怀里恸哭，多半也不是知道母亲死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说她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第二日，余轻舟带着这个柳姓小姑娘一起出发。出发前在小姑娘的帮忙下把找到的七八斤米弄成炒米带着，还给小姑娘起了个名字叫芷兰，因她家离江岸不远，便取“岸芷汀兰”之意。小芷兰很是灵慧且性子坚韧，生怕这小哥哥不带自己寻找父母，虽则她走了三四里地便走不动了，也忍着不说。
余轻舟见她走不动，就拿两条从她家被服上扯下的布条，将她背负着一路前行。余轻舟常年练武，体力并不比普通成年人差，又有内力支撑，原本每日行走百十里路绝无问题。然而带了小芷兰，加之近年龙江两岸并不太平，多数村庄已是荒村，偶尔看见几个码头，边上停泊的船只，均挂着帮派的旗子。江两岸的道路早已荒废，余轻舟背着小芷兰更在树木荒草中穿行，每天五六十里已是极限。好在带了炒米，余轻舟又学柳芷兰家里习俗，砍下竹筒来烧水，一路到不怕饥渴。
一路沿江走了三天，才见前头有一小镇，远远看去还有些人气，便带了芷兰前去。临近镇子时将小姑娘放下来，两人一同慢慢走了进去。
两人三天来都用炒米充饥，路过镇子里头里头的饭馆，阵阵香味飘出，小姑娘虽未说什么却在咽口水。余轻舟也是饿了，就想着带小姑娘进去吃饭，哪知身上衣衫早在打斗行路中破烂不堪，被店小二当做小叫花子赶了出来。芷兰见余轻舟十分愤怒，反倒安慰他说：“小哥哥，他们的饭不好吃，我做的定然比他们好吃。”
余轻舟别无他法，见前头有卖包子的，便去买了六个大包子。小姑娘饭量小，只吃了一个，又就着竹筒喝了点水。其它五个全进了余轻舟肚子。余轻舟吃完包子又问老板有没有船去双庆，那老板叹气道：“这几天龙江帮和漕帮在江上厮杀，除了帮派的船，其他人连打渔都不敢去了，哪里还会有船去双庆？”
余轻舟只得带着芷兰在镇子中漫无目的的行走，却被几名乞儿挡住了去路。这个世上多有以上凌下者，官吏欺富户，富户欺贫户，江湖中大派欺小派，小派欺百姓。即便到了寻常布衣，贫穷人家，也是弟兄多者欺弟兄少者，有子者欺无子者，有力者欺无力者。这几个乞儿大约十五六岁，平日里不是在镇子乞讨就干些鸡鸣狗盗之事，见余轻舟两人也像乞儿，年幼又有钱买包子，就想着拦路抢了他们的钱。
余轻舟不想和这些乞儿冲突，便要带着芷兰从边上绕过去，哪知这几个乞儿直接把两人围了。芷兰虽年纪幼小，却也能感受到这帮人的恶意，倚在余轻舟身旁瑟瑟发抖。一个个子最高的乞儿伸手道：“把钱拿出来，不然就让你们两个死在臭水沟里。”其他几个乞儿也跟着起哄，欺辱他人叫他们很是兴奋。周边的人对余轻舟两孩子颇为同情，却无人敢发声。原来这些乞儿都是丐帮的人，丐帮最是泼皮无赖，惹上他们，轻则在你门口辱骂搅扰、强讨强要、泼粪泼尿，重则诬蔑构陷、绑架勒索、放火下毒，各种无赖阴毒手段齐出，叫人防不胜防。
古蜀道甚至有朝廷官员管了丐帮的事被活活逼死了的，此时几个小乞儿欺辱两个更小的乞儿，众百姓怎敢来管？
余轻舟别无他法正要动手时，旁边却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几个狗崽子，又在这里欺负人！”余轻舟转头，却见一个二十岁左右壮实的青年，撸起袖子大步向这里走过来。那几个乞儿见到他，神色间虽有些惊慌却也并不特别害怕，个子高些的乞儿开口：“洪奇孙子，你师父死了，刘帮主把你从双庆赶来这里，你要再敢胡乱管事，怕是要随你死鬼师父一起去了。”洪奇听得大怒，当即动手就要打，那几个小乞丐一哄而散。
余轻舟下去要抱女孩，那女孩却是哪里肯，直抓住自家母亲尸身不放。余轻舟无奈只得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抱回屋舍。又想着这些死者均是此处良善，不能任由他们曝尸荒野，便想去掩埋尸身。他虽力气不亏，但也掩埋不得如此多人，只得慢慢将他们拖进一间屋舍。做完这些日已偏西，自己也饿的头昏眼花，便去旁边安置小女孩那户的灶房，生起火来烤两个地瓜。此时那小女孩已然醒来，一时间或许也是饿极了，没有再行哭闹。她看见余轻舟在火上把地瓜烤得外皮焦糊，就自行寻了米和锅，熟练的煮起饭来，又拿了几条鱼干，再到屋后菜地里寻回一把青菜，加上辣椒和盐煮成一锅汤，余轻舟只能尴尬地看着她傻笑。煮好后那小女孩又找来两副碗筷，递给余轻舟一副，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那女孩洗了锅盆碗筷，看得出这些是她常做之事。
做完这些，小女孩才问余轻舟有没有见到她父母。余轻舟知道这女孩还小，还对死亡怕还一无所知，早晨趴在母亲怀里恸哭，多半也不是知道母亲死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说她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第二日，余轻舟带着这个柳姓小姑娘一起出发。出发前在小姑娘的帮忙下把找到的七八斤米弄成炒米带着，还给小姑娘起了个名字叫芷兰，因她家离江岸不远，便取“岸芷汀兰”之意。小芷兰很是灵慧且性子坚韧，生怕这小哥哥不带自己寻找父母，虽则她走了三四里地便走不动了，也忍着不说。
余轻舟见她走不动，就拿两条从她家被服上扯下的布条，将她背负着一路前行。余轻舟常年练武，体力并不比普通成年人差，又有内力支撑，原本每日行走百十里路绝无问题。然而带了小芷兰，加之近年龙江两岸并不太平，多数村庄已是荒村，偶尔看见几个码头，边上停泊的船只，均挂着帮派的旗子。江两岸的道路早已荒废，余轻舟背着小芷兰更在树木荒草中穿行，每天五六十里已是极限。好在带了炒米，余轻舟又学柳芷兰家里习俗，砍下竹筒来烧水，一路到不怕饥渴。
一路沿江走了三天，才见前头有一小镇，远远看去还有些人气，便带了芷兰前去。临近镇子时将小姑娘放下来，两人一同慢慢走了进去。
两人三天来都用炒米充饥，路过镇子里头里头的饭馆，阵阵香味飘出，小姑娘虽未说什么却在咽口水。余轻舟也是饿了，就想着带小姑娘进去吃饭，哪知身上衣衫早在打斗行路中破烂不堪，被店小二当做小叫花子赶了出来。芷兰见余轻舟十分愤怒，反倒安慰他说：“小哥哥，他们的饭不好吃，我做的定然比他们好吃。”
余轻舟别无他法，见前头有卖包子的，便去买了六个大包子。小姑娘饭量小，只吃了一个，又就着竹筒喝了点水。其它五个全进了余轻舟肚子。余轻舟吃完包子又问老板有没有船去双庆，那老板叹气道：“这几天龙江帮和漕帮在江上厮杀，除了帮派的船，其他人连打渔都不敢去了，哪里还会有船去双庆？”
余轻舟只得带着芷兰在镇子中漫无目的的行走，却被几名乞儿挡住了去路。这个世上多有以上凌下者，官吏欺富户，富户欺贫户，江湖中大派欺小派，小派欺百姓。即便到了寻常布衣，贫穷人家，也是弟兄多者欺弟兄少者，有子者欺无子者，有力者欺无力者。这几个乞儿大约十五六岁，平日里不是在镇子乞讨就干些鸡鸣狗盗之事，见余轻舟两人也像乞儿，年幼又有钱买包子，就想着拦路抢了他们的钱。
余轻舟不想和这些乞儿冲突，便要带着芷兰从边上绕过去，哪知这几个乞儿直接把两人围了。芷兰虽年纪幼小，却也能感受到这帮人的恶意，倚在余轻舟身旁瑟瑟发抖。一个个子最高的乞儿伸手道：“把钱拿出来，不然就让你们两个死在臭水沟里。”其他几个乞儿也跟着起哄，欺辱他人叫他们很是兴奋。周边的人对余轻舟两孩子颇为同情，却无人敢发声。原来这些乞儿都是丐帮的人，丐帮最是泼皮无赖，惹上他们，轻则在你门口辱骂搅扰、强讨强要、泼粪泼尿，重则诬蔑构陷、绑架勒索、放火下毒，各种无赖阴毒手段齐出，叫人防不胜防。
古蜀道甚至有朝廷官员管了丐帮的事被活活逼死了的，此时几个小乞儿欺辱两个更小的乞儿，众百姓怎敢来管？
余轻舟别无他法正要动手时，旁边却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几个狗崽子，又在这里欺负人！”余轻舟转头，却见一个二十岁左右壮实的青年，撸起袖子大步向这里走过来。那几个乞儿见到他，神色间虽有些惊慌却也并不特别害怕，个子高些的乞儿开口：“洪奇孙子，你师父死了，刘帮主把你从双庆赶来这里，你要再敢胡乱管事，怕是要随你死鬼师父一起去了。”洪奇听得大怒，当即动手就要打，那几个小乞丐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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