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拊我畜我 无话不谈
生命有限，需要很少。
每次到花雪芜丝吃吃饭，博士们便能得到一种满足。
曹嫂嫂和阿檀都喜欢临街靠窗的上芳月包间。
今天曹嫂嫂依旧订了这个房间。
曹大哥、嫂嫂几人到房间的时候，俞宙和戚戚已经到了。
他俩背靠着房间的落地窗，在那扇竹帘前的沙发上坐着。
戚戚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俞宙穿了墨绿的T恤。
“戚戚这粉红、俞大哥这墨绿，怎么看上都像是一幅画啊。这景都可以配昆曲了，窗外春风十里，竹帘垂垂欲下。”阿檀不禁感叹道。
他们俩个看到曹大嫂，都忙站起来，说：
“嫂子过年好、阿檀过年好”。
曹大嫂急忙说：“快坐、快坐，我们人多，就直接餐桌就坐吧，我带了好茶，先给你们泡上。”
说着，她将茶递给了服务员。旋即又拉来餐桌的椅子，招呼大家坐。
俞宙和戚戚也上来帮曹大嫂拉开椅子，请曹大嫂先坐。
曹大嫂坐下，边接过阿檀拎的干果边对俞宙和戚戚说：
“你们班里您两位是极重礼数的，我常常给兖滨说让他多向您俩学学，我看，这两年大大小小的论坛、聚会你们都是先到的。俞宙在肝胆胰外科，科里工作忙，在职读博，学业和研究也重，记得上次聚会您有手术，也是早早地来，坐上一二十分钟、再打招呼告辞、去工作。你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太值得我们学习了。”
戚戚说：
“人生在世不求名垂青史，但愿有个美好名声。我们用美好的品德串成生活的珍珠，把枯燥的日子调成幸福的时光。我最喜欢听嫂子说话，嫂子的话是欢笑的蜜糖，所以，每次嫂子来我就心花怒放。也最喜欢和嫂子一起吃饭，每次和嫂子一起吃饭，能能多吃碗饭。”
曹大嫂开心地说：“戚戚的话才是蜜呢！”
俞宙也跟着笑着、点头说是。
早上戚戚没有吃饭，他先点了盘锅贴，服务员端了上来。
曹大嫂连忙摆上干果，又端上她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和服务员泡的茶。
花雪芜丝最具特色的吃食就是花雪芜丝和这道金网锅贴。
大号的粉雾餐盘，放入有一层金网的锅贴。
餐盘粉白渐变的釉色如梦如幻，网丝色彩金黄，像一大朵盛开的向日葵。
俞宙说：
“每每看到这盘金网，总让我想起梵高的向日葵。带着生命的灿烂和愉悦。”
阿檀说：
“俞大哥您说的是梵高的哪一幅向日葵？怎么我没有感到喜悦啊。”
戚戚说：
“听你俩说的，我都不舍得吃了。”他说着，先夹了一个锅贴给曹大嫂。
曹嫂嫂说：
“戚戚吃，我们早饭吃的晚。”
俞宙说：“阿檀，你看，这金网金黄细腻，每一道丝都带着闪闪发光的细腻，有梵高那些向日葵热烈的色彩，梵高的每一幅向日葵都带有生命的喜悦和欲望。”
阿檀看着金网的丝对俞宙说：
“我倒觉得这金丝像梵高第5幅向日葵的画布，是高更给他的黄麻。”。
“无论是黄麻还是金网，我都有吃的喜悦和欲望。”
戚戚说着，又给阿檀和俞宙各夹了一个锅贴，他才自己吃。
俞宙看着戚戚说：
“吃的欲望也是梵高向日葵要表现的原始的欲望，冲动和热情。”
戚戚说，
“听俞宙阿檀你们说，我都想把这盘子镶个相框，挂到我宿舍里去。”
“戚戚把什么盘子镶个相框挂起来？”
施文说着，和舒扬、鸳鸯、周周一起走进来。
“一盘锅贴，不至于吧？”
鸳鸯看了看盘子，拉着舒扬、诧异地坐在戚戚旁边。
戚戚说：“俞宙说金网像梵高的向日葵。”
施文走进看了一眼盘子，她的眼睛高度近视，她推推眼镜不住地点头：
“这盘子好，没有器物之美，世界确实会一片荒芜。俞帅哥说的对，真有梵高向日葵那个色系的绚丽，适合挂墙上。”
施文说着，坐在了俞宙身边。俞宙把戚戚给他夹的锅贴连盘子一起端给施文：
“是的，是的，梵高就说过，他想画上半打的向日葵来装饰他的画室，让纯净的或调和的黄，在各种不同的背景上，他还要给那些画配上最精致的、涂成橙黄色的画框，就像哥特式教堂里的彩绘玻璃一样。”
戚戚说：“算了，我们还是吃了吧，这盘子不值得哥特式的相框钱。”
他说着，给舒扬和鸳鸯又各夹了一个。
舒扬笑嘻嘻地拿起筷子说：
“一会儿我们再多点一盘，这哥特式的锅贴肯定供不应求。”
施文也笑着接上：
“今天嫂子说曹大哥请客，咱点两盘。”
曹大嫂说：
“是呢，施文想到我心里去了，必须点两盘，是不？兖滨。”
“是、是！你们喜欢吃的，都点上两盘。”
曹大哥憨厚地说。
“都点上两盘没有必要吧？！”
杨洲说着，进来了，用着他领袖的目光环视一圈，在曹大哥身边坐下说：
“博文这家伙，商量他的事呢，他还没来。老邱呢？”
阿檀答说：
“邱大哥说中午他们师门要到导师家拜年，他稍晚一点来。”
施文说：
“情人节去拜年，也不怕影响老师和师母过节。”
鸳鸯说：
“你们知道吗？他老师好像在闹离婚呢，好像和老邱以前的师姐好上了耶。”
舒扬说：
“不会吧，是那个婉丽师姐吗？我看人蛮端庄的，人也很富态，不像愿意做小老婆的。”
周周说：
“”舒扬你幼稚了吧，什么像不像的？离婚了，小老婆不就是老婆了吗？有什么像不像的。”
施文说：
“不是婉丽，我听姚大哥说，是他以前的师姐，现在在上海读博士后。”
杨洲静静地看了博士们一眼，大家都打住了话头，他说：
“静室修心，不管颠风狂语。快上菜吧！博文还不来，婚礼还得听他的。”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博文像一阵风样，跑进来，坐在杨洲身边。
曹大嫂给博文倒了杯茶，便出去催厨房上菜。
戚戚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值个班，怎么你就要结婚了。”
俞宙说：
“是啊，我家夫人年前还说给你介绍个她们科里的呢，一直没找出时间，怎么几天没见就定下了？感觉蛮仓促的，成家家庭要承担很多责任啊，两个人要充分了解、相处，博文还是慎重一些。”
“是呢、是呢，俞大哥。”博文大口喝掉曹嫂嫂斟的茶，抹着嘴说。
戚戚说：
“老俞说得对，现在正找工作。虽然说，先成家后立业吧，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工作定了，再选择更好。婚姻不是谈恋爱，结婚后不适合很难结束。”
舒扬说：“戚戚是受害者吗？说得这么痛心。”
博文笑了，“没有没有，戚戚和嫂子好恩爱，让我羡慕！说实话，读这个博士，我天天哪有没有时间谈恋爱！又没钱又没工作还没时间，好容易才有个姑娘愿意跟我，我想还是抓紧点！病房门诊实验室的昼夜工作、过年都不能休息，英年早婚无能赶上，我怕英年早逝，赶快结婚留个后！”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戚戚同情地点点头：
“你们汤老师确实是严师，每天你们的工作安排得是有些多。”
“师弟，马上就毕业了，最难的时候都过了。生命很长，美女很多，有汤老师这碗酒垫底，走遍天下咱都不怕，你还怕没有没有女朋友吗？”
施文也笑着说：
“天天研究阳痿的男科女博士都不担心没有男朋友，你这个男科男博士担心什么？”
俞宙说：
“哎呦，别说阿檀，阿檀真是很难，上次我家夫人帮忙介绍，人家一听女的研究男科，真的就没见面！”
大家都笑了，阿檀也笑着点头：
“是啊，师弟，师姐都不担心，你怕什么！男科博士还担心没有儿子？那我们病房门诊实验室的昼夜工作、过年都不能休息地为了什么？昨天曹大嫂还说呢，我牙齿与基因的研究能获诺贝尔奖呢？你那牙齿一看就能生儿子，还不止一个，放心吧！汤老师对我们期望那么高，博文还是以事业为重，婚姻可以再推一推。我已经想好了，即便我找不到男朋友，我没有儿子，但是我有杜甫的忧国忧民的胸怀，我要通过我的研究让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儿子！安放儿子千万间，大庇天下男士俱欢颜！”
所有人都笑了，唯有戚戚，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笑，他很认真地说：
“这么多同学，我最喜欢阿檀，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我要是没结婚，我就娶阿檀！没有男科病怕什么男科女博士？若有男科病、怕什么男科女博士？娶妻当娶男科女博士！我建议钟院长，以后男科只招女博士，男生不要！”
大家畅快地笑了。
“在学校办婚礼，也就是款待下老师同学朋友吧，女生那边同事多么？”
杨洲等笑声停息，他笑着问博文。
“不多，也就二十几个。”
博文答道。杨洲握着两手在桌上，仰着脸颊认真地盘算着：
“咱们同学、下面2个年级你的朋友，三桌就够了。导师师母加上医院的老师们，博文想请多少？”
“大过年的，也不想给老师们添麻烦，就请下我们泌尿外的几个主任吧。”
杨洲说：
“那7桌就够了，青杏楼的二楼大厅能摆9桌。就在那里如何？”
博文站起来给杨洲添茶，说：
“可以、可以，感谢杨大哥费心。”
说着，又要一一给大家添茶。
曹大嫂站起接走茶壶，给大家一一倒茶。
杨洲：“客气了，不麻烦。这不是你个人的婚礼，是咱们博士班众人的事情。个人如枝叶，众人才成材。枝叶转瞬枯，树木传百代。休叹人生短，我们春常在。”
戚戚说：
“杨洲兄出口成章啊，那婚礼司仪呢，有没有合适的朋友？”
周周说：
“我看阿檀就可以，伶牙俐齿的，我没有一次能辩说过她的！”
阿檀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
“不行不行，哪有女司仪的！”
杨洲认真地看了看阿檀说：
“阿檀可以。为什么司仪一定是男的？！”
博文拱着手说：
“不怕大家知道，我们老师的讲话稿、还有即席赋的诗词都是出自师姐所写、师姐绝对行！不胜荣幸、不胜荣幸！拜请师姐、拜请师姐！”
“我真的不知道司仪说什么呀？我参加的婚礼，那些司仪说话很低俗啊，我写个诗、作个词应应景还行，这司仪的话和段子我哪说的来。”
阿檀语无伦次了。
戚戚说：
“阿檀，我们相信你，你就说个和别的司仪不一样的。诗意婚礼！”
周周说：
“你大胆地说，想说啥说啥，我和米嘉到时候结婚也请你！”
阿檀睁大眼睛：
“这个月怎么了，都要结婚？米嘉硕士还没毕业呢，要嫁给你不读博士了？”
周周说：
“谁说这个月要结婚了，我和米嘉到时候结婚也请你！到时候！听见没？还没到时候。你那绝种论，我是不会让她读博士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像你这么有才的，娶回家跟娶个辩手一样，吃个锅贴、说个梵高都要辩论是哪一幅向日葵、用的哪一种画布，谁受得了！”
阿檀笑了，说：
“就是说说画呗，俞宙受得了。”
周周说：
“算了吧，你这么较真的理想主义者，宇宙受得了、地球可受不了。”
杨洲及时拉回话题说：
“那就这么定了，阿檀主持，顺便把你们导师的证婚人的讲话稿也写了。你现在就开始考虑，大概说哪几个意思，一会儿大家先听你说说，你说的，基本就是婚礼流程。曹大嫂带领鸳鸯、施文、舒扬负责布置婚礼现场，先设计下，明天就去买喜字、花、气球、请柬那些。”
博文接上说到：“请柬我给师兄打电话了，他说初六回来写。”
杨洲说：“梁沁初六回来，时间有点紧。过年呢，老师们的请柬，还是提早些好。晚上再电话问下荆德，看他几时回来的，他的隶书清隽又有筋骨。”
荆德在市医院心内科工作，在职读博士，父母家在苏州，他去苏州过年。
博文忙道：
“好、好、我下午就问。”杨洲又给俞宙说：
“医院的老师们俞宙熟一点，这样，马舒扬记得选购一本大的留言本。”
说着，又转头交待舒扬，旋即又给俞宙说：
“婚礼那天俞宙操心让来宾和医院的老师们都写几句祝福，咱们同学们的祝福可以提前写，作为咱们班给博文的礼物之一。”
俞宙说：“可以，舒扬买来，我们这两天上班，病人也不多，有时间，我带去医院也可以让教育处的老师们提前写。”
杨洲又给周周说：“周雍就负责拍照片，导师师母、博文师门和咱们班的3张合影是必拍的，再有的，你就根据当晚的婚礼情况看着拍，相册也是咱们班给博文的礼物之一，好吗？”
周周说：“杨兄考虑的细致，我多拍些，有的选。”
曹嫂嫂催促博士们：
“菜来了，动筷子、大家边吃边说。博文，来，专门给你点的江南花开。感谢博文给我们机会分享你的幸福，这个婚礼来的真是时候，来，大家都一起来。俞宙先来个锅贴，刚刚大家都吃了，你也没吃，值了一天班，多吃点。”
曹大嫂一一招呼着。
鸳鸯、舒扬也忙着给曹嫂嫂夹菜：
“曹大嫂，您也吃，您喜欢的咸蛋黄焗芋头，都忙着招呼我们了。”
施文给曹大嫂夹了两段芋头，笑着说。
杨洲剥着毛豆荚说：
“现在就是音乐、音响了，博文你再给去年毕业到金大医院的姚林武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如果在，我明天请他下，婚礼那晚让他来搞。”
“好的、好的。我下午就打。”
博文边开酒瓶边应道。
看到博文开酒，杨洲边吃毛豆边又嘱咐戚戚：
“戚戚回头和博文商量，你们俩个看着买什么酒合适，回头我和经理说，让他帮着订，这样不够还可以再要，多呢，还可以退。”
戚戚吃着盐水鸭，应着：
“酒还是好一点，大家喝的都不多。”
杨洲转向阿檀说：
“好，我们请司仪说说你的主持词，怎么串词？有什么创意？”
“我知道的，太有限了！我们桂山那里结婚哦，好像司仪不司仪不重要，我记得的全是新娘子带好多明晃晃金首饰的样子。司仪说什么，都不太记得。”
周周正夹了片桂花糖藕，顾上吃地又蹡蹡阿檀了：
“让你讲主持词，你的词呢？讲什么你们那里的金首饰，土豪！”
阿檀嗫嚅到：
“词，开头先说句诗，热下场。”
周周糖藕放嘴里，来不及嚼，含着糖藕说：
“啥时候说话都说诗！”
鸳鸯说：
“这里可以有！”
舒扬捡了枚翡翠烧麦，说：
“这必须有，洞房花烛日呢！”
博文说：“师姐接着说、师姐说！”
“然后交待主题，然后感谢来宾，然后祝福博文和新娘。”
杨洲问：
“怎么祝福，说什么？”
施文把脆皮猪手放在餐碗里，放下筷子，说：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杨洲说：
“我上一次参加一个婚礼，那个司仪讲了十个成语，从一到十。我觉得很有气氛，咱们是不是也可以从一到十、连说十个成语？”
戚戚说：
“可以，我先说一，一帆风顺！”
曹大哥说：
“好！我说二，二八佳人。”
曹大嫂笑着说：
“这接的哪跟哪啊，兖滨你快别说了！让阿檀说。”
大家听了也都笑了，俞宙说：
“两全其美。”
周周说：
“三阳开泰，四季发财。”
舒扬说：
“五福临门。”
鸳鸯说：
“六六大顺。”
杨洲说：
“七星高照，八面来风。”
阿檀接上说
“地久天长，十全十美！”
博文高兴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
“杨大哥这个创意高！实在是完美！”
博文话音未落，邱大哥来了：
“咱兄弟要成家了，可不是完美？！”
“还第一次见邱大哥这么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
舒扬说道。
“可不是嘛！人逢喜事精神爽。”
邱大哥高兴地笑道。
曹大嫂站起来，给邱大哥拉开椅子，倒上茶说：
“邱大哥喝茶，大家都等您呢，我让服务员上热菜、上锅贴。”
“老邱哥许是沾了导师的喜气吧？今天情人节，见到小师母没？”
鸳鸯调侃地说。
老邱憨厚地喝了口茶，笑着说：
“师母一个没见着。”
“老邱，博文结婚，您帮着想想，咱们班出个什么节目吧，在婚礼上，人不多，有些节目热闹些。”
“那我唱段朝阳沟吧，怎么样？
邱大哥爽朗地唱到：
“咱俩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邱大哥说：“这一段，可以吧？博文？”
看着博文不住地点头，邱大哥就举起桌上的酒杯说：
“来，大家都举个杯，过年又逢博文结婚，大家新年也都好事成双！”
戚戚由衷地举起酒杯给邱大哥说：
“科豫兄一来，场子立即就暖起来。这两句唱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杨洲也举起杯子，边给大家碰杯边说：
“老邱，我记得这一段结束的唱词好像是，你要愿走你就走，我要在农村干上一百年，是吧？”
“是的，哎呦，杨洲兄弟厉害啊，豫剧唱词都清楚。”
“婚礼上，不能唱愿走就走，换一段吧？”
杨大哥干了杯中的酒，接着说道。
老邱应道：
“兄弟你考虑的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就唱花木兰！”
邱大哥喝了杯中的酒，又唱了一句：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大家又一起拍手叫好，定了这一段。
杨洲又说：
“戏曲歌曲都比较喜庆，姚林武那里，如果博文确定了在，婚礼上再请他唱一首歌。现在就差阿檀这个司仪的主持词了，阿檀，你再给大家说一说，除了刚才大家说的十个成语，看看再加点什么让大家难忘的新创意。，先走一遍词，大家帮着理一理。”
邱大哥又举起酒杯说：
“咱阿檀做司仪，那还用走一遍词，不用！用俺河南话说，馍还没熟，咱能掀锅嘞！保密，到时候才有气氛！阿檀你就大胆地主持，需要谁配合，你就单独找谁，记住：咱得有压箱底的，不能丢咱1999博士班的脸。”
看着杨洲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邱大哥举着杯子碰他的杯子说：
“兄弟放心吧，咱喝酒！阿檀办事咱再信不过，还信谁！”
说着，又招呼大家道：
“来，都喝起来，咱们今天一醉方休！兄弟姊妹们能聚在一起过年，这是多大的缘分啊！咱们马年新春快乐！马年马到成功！”
每次到花雪芜丝吃吃饭，博士们便能得到一种满足。
曹嫂嫂和阿檀都喜欢临街靠窗的上芳月包间。
今天曹嫂嫂依旧订了这个房间。
曹大哥、嫂嫂几人到房间的时候，俞宙和戚戚已经到了。
他俩背靠着房间的落地窗，在那扇竹帘前的沙发上坐着。
戚戚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俞宙穿了墨绿的T恤。
“戚戚这粉红、俞大哥这墨绿，怎么看上都像是一幅画啊。这景都可以配昆曲了，窗外春风十里，竹帘垂垂欲下。”阿檀不禁感叹道。
他们俩个看到曹大嫂，都忙站起来，说：
“嫂子过年好、阿檀过年好”。
曹大嫂急忙说：“快坐、快坐，我们人多，就直接餐桌就坐吧，我带了好茶，先给你们泡上。”
说着，她将茶递给了服务员。旋即又拉来餐桌的椅子，招呼大家坐。
俞宙和戚戚也上来帮曹大嫂拉开椅子，请曹大嫂先坐。
曹大嫂坐下，边接过阿檀拎的干果边对俞宙和戚戚说：
“你们班里您两位是极重礼数的，我常常给兖滨说让他多向您俩学学，我看，这两年大大小小的论坛、聚会你们都是先到的。俞宙在肝胆胰外科，科里工作忙，在职读博，学业和研究也重，记得上次聚会您有手术，也是早早地来，坐上一二十分钟、再打招呼告辞、去工作。你们的自我控制能力太值得我们学习了。”
戚戚说：
“人生在世不求名垂青史，但愿有个美好名声。我们用美好的品德串成生活的珍珠，把枯燥的日子调成幸福的时光。我最喜欢听嫂子说话，嫂子的话是欢笑的蜜糖，所以，每次嫂子来我就心花怒放。也最喜欢和嫂子一起吃饭，每次和嫂子一起吃饭，能能多吃碗饭。”
曹大嫂开心地说：“戚戚的话才是蜜呢！”
俞宙也跟着笑着、点头说是。
早上戚戚没有吃饭，他先点了盘锅贴，服务员端了上来。
曹大嫂连忙摆上干果，又端上她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和服务员泡的茶。
花雪芜丝最具特色的吃食就是花雪芜丝和这道金网锅贴。
大号的粉雾餐盘，放入有一层金网的锅贴。
餐盘粉白渐变的釉色如梦如幻，网丝色彩金黄，像一大朵盛开的向日葵。
俞宙说：
“每每看到这盘金网，总让我想起梵高的向日葵。带着生命的灿烂和愉悦。”
阿檀说：
“俞大哥您说的是梵高的哪一幅向日葵？怎么我没有感到喜悦啊。”
戚戚说：
“听你俩说的，我都不舍得吃了。”他说着，先夹了一个锅贴给曹大嫂。
曹嫂嫂说：
“戚戚吃，我们早饭吃的晚。”
俞宙说：“阿檀，你看，这金网金黄细腻，每一道丝都带着闪闪发光的细腻，有梵高那些向日葵热烈的色彩，梵高的每一幅向日葵都带有生命的喜悦和欲望。”
阿檀看着金网的丝对俞宙说：
“我倒觉得这金丝像梵高第5幅向日葵的画布，是高更给他的黄麻。”。
“无论是黄麻还是金网，我都有吃的喜悦和欲望。”
戚戚说着，又给阿檀和俞宙各夹了一个锅贴，他才自己吃。
俞宙看着戚戚说：
“吃的欲望也是梵高向日葵要表现的原始的欲望，冲动和热情。”
戚戚说，
“听俞宙阿檀你们说，我都想把这盘子镶个相框，挂到我宿舍里去。”
“戚戚把什么盘子镶个相框挂起来？”
施文说着，和舒扬、鸳鸯、周周一起走进来。
“一盘锅贴，不至于吧？”
鸳鸯看了看盘子，拉着舒扬、诧异地坐在戚戚旁边。
戚戚说：“俞宙说金网像梵高的向日葵。”
施文走进看了一眼盘子，她的眼睛高度近视，她推推眼镜不住地点头：
“这盘子好，没有器物之美，世界确实会一片荒芜。俞帅哥说的对，真有梵高向日葵那个色系的绚丽，适合挂墙上。”
施文说着，坐在了俞宙身边。俞宙把戚戚给他夹的锅贴连盘子一起端给施文：
“是的，是的，梵高就说过，他想画上半打的向日葵来装饰他的画室，让纯净的或调和的黄，在各种不同的背景上，他还要给那些画配上最精致的、涂成橙黄色的画框，就像哥特式教堂里的彩绘玻璃一样。”
戚戚说：“算了，我们还是吃了吧，这盘子不值得哥特式的相框钱。”
他说着，给舒扬和鸳鸯又各夹了一个。
舒扬笑嘻嘻地拿起筷子说：
“一会儿我们再多点一盘，这哥特式的锅贴肯定供不应求。”
施文也笑着接上：
“今天嫂子说曹大哥请客，咱点两盘。”
曹大嫂说：
“是呢，施文想到我心里去了，必须点两盘，是不？兖滨。”
“是、是！你们喜欢吃的，都点上两盘。”
曹大哥憨厚地说。
“都点上两盘没有必要吧？！”
杨洲说着，进来了，用着他领袖的目光环视一圈，在曹大哥身边坐下说：
“博文这家伙，商量他的事呢，他还没来。老邱呢？”
阿檀答说：
“邱大哥说中午他们师门要到导师家拜年，他稍晚一点来。”
施文说：
“情人节去拜年，也不怕影响老师和师母过节。”
鸳鸯说：
“你们知道吗？他老师好像在闹离婚呢，好像和老邱以前的师姐好上了耶。”
舒扬说：
“不会吧，是那个婉丽师姐吗？我看人蛮端庄的，人也很富态，不像愿意做小老婆的。”
周周说：
“”舒扬你幼稚了吧，什么像不像的？离婚了，小老婆不就是老婆了吗？有什么像不像的。”
施文说：
“不是婉丽，我听姚大哥说，是他以前的师姐，现在在上海读博士后。”
杨洲静静地看了博士们一眼，大家都打住了话头，他说：
“静室修心，不管颠风狂语。快上菜吧！博文还不来，婚礼还得听他的。”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博文像一阵风样，跑进来，坐在杨洲身边。
曹大嫂给博文倒了杯茶，便出去催厨房上菜。
戚戚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值个班，怎么你就要结婚了。”
俞宙说：
“是啊，我家夫人年前还说给你介绍个她们科里的呢，一直没找出时间，怎么几天没见就定下了？感觉蛮仓促的，成家家庭要承担很多责任啊，两个人要充分了解、相处，博文还是慎重一些。”
“是呢、是呢，俞大哥。”博文大口喝掉曹嫂嫂斟的茶，抹着嘴说。
戚戚说：
“老俞说得对，现在正找工作。虽然说，先成家后立业吧，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工作定了，再选择更好。婚姻不是谈恋爱，结婚后不适合很难结束。”
舒扬说：“戚戚是受害者吗？说得这么痛心。”
博文笑了，“没有没有，戚戚和嫂子好恩爱，让我羡慕！说实话，读这个博士，我天天哪有没有时间谈恋爱！又没钱又没工作还没时间，好容易才有个姑娘愿意跟我，我想还是抓紧点！病房门诊实验室的昼夜工作、过年都不能休息，英年早婚无能赶上，我怕英年早逝，赶快结婚留个后！”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戚戚同情地点点头：
“你们汤老师确实是严师，每天你们的工作安排得是有些多。”
“师弟，马上就毕业了，最难的时候都过了。生命很长，美女很多，有汤老师这碗酒垫底，走遍天下咱都不怕，你还怕没有没有女朋友吗？”
施文也笑着说：
“天天研究阳痿的男科女博士都不担心没有男朋友，你这个男科男博士担心什么？”
俞宙说：
“哎呦，别说阿檀，阿檀真是很难，上次我家夫人帮忙介绍，人家一听女的研究男科，真的就没见面！”
大家都笑了，阿檀也笑着点头：
“是啊，师弟，师姐都不担心，你怕什么！男科博士还担心没有儿子？那我们病房门诊实验室的昼夜工作、过年都不能休息地为了什么？昨天曹大嫂还说呢，我牙齿与基因的研究能获诺贝尔奖呢？你那牙齿一看就能生儿子，还不止一个，放心吧！汤老师对我们期望那么高，博文还是以事业为重，婚姻可以再推一推。我已经想好了，即便我找不到男朋友，我没有儿子，但是我有杜甫的忧国忧民的胸怀，我要通过我的研究让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儿子！安放儿子千万间，大庇天下男士俱欢颜！”
所有人都笑了，唯有戚戚，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笑，他很认真地说：
“这么多同学，我最喜欢阿檀，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我要是没结婚，我就娶阿檀！没有男科病怕什么男科女博士？若有男科病、怕什么男科女博士？娶妻当娶男科女博士！我建议钟院长，以后男科只招女博士，男生不要！”
大家畅快地笑了。
“在学校办婚礼，也就是款待下老师同学朋友吧，女生那边同事多么？”
杨洲等笑声停息，他笑着问博文。
“不多，也就二十几个。”
博文答道。杨洲握着两手在桌上，仰着脸颊认真地盘算着：
“咱们同学、下面2个年级你的朋友，三桌就够了。导师师母加上医院的老师们，博文想请多少？”
“大过年的，也不想给老师们添麻烦，就请下我们泌尿外的几个主任吧。”
杨洲说：
“那7桌就够了，青杏楼的二楼大厅能摆9桌。就在那里如何？”
博文站起来给杨洲添茶，说：
“可以、可以，感谢杨大哥费心。”
说着，又要一一给大家添茶。
曹大嫂站起接走茶壶，给大家一一倒茶。
杨洲：“客气了，不麻烦。这不是你个人的婚礼，是咱们博士班众人的事情。个人如枝叶，众人才成材。枝叶转瞬枯，树木传百代。休叹人生短，我们春常在。”
戚戚说：
“杨洲兄出口成章啊，那婚礼司仪呢，有没有合适的朋友？”
周周说：
“我看阿檀就可以，伶牙俐齿的，我没有一次能辩说过她的！”
阿檀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
“不行不行，哪有女司仪的！”
杨洲认真地看了看阿檀说：
“阿檀可以。为什么司仪一定是男的？！”
博文拱着手说：
“不怕大家知道，我们老师的讲话稿、还有即席赋的诗词都是出自师姐所写、师姐绝对行！不胜荣幸、不胜荣幸！拜请师姐、拜请师姐！”
“我真的不知道司仪说什么呀？我参加的婚礼，那些司仪说话很低俗啊，我写个诗、作个词应应景还行，这司仪的话和段子我哪说的来。”
阿檀语无伦次了。
戚戚说：
“阿檀，我们相信你，你就说个和别的司仪不一样的。诗意婚礼！”
周周说：
“你大胆地说，想说啥说啥，我和米嘉到时候结婚也请你！”
阿檀睁大眼睛：
“这个月怎么了，都要结婚？米嘉硕士还没毕业呢，要嫁给你不读博士了？”
周周说：
“谁说这个月要结婚了，我和米嘉到时候结婚也请你！到时候！听见没？还没到时候。你那绝种论，我是不会让她读博士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像你这么有才的，娶回家跟娶个辩手一样，吃个锅贴、说个梵高都要辩论是哪一幅向日葵、用的哪一种画布，谁受得了！”
阿檀笑了，说：
“就是说说画呗，俞宙受得了。”
周周说：
“算了吧，你这么较真的理想主义者，宇宙受得了、地球可受不了。”
杨洲及时拉回话题说：
“那就这么定了，阿檀主持，顺便把你们导师的证婚人的讲话稿也写了。你现在就开始考虑，大概说哪几个意思，一会儿大家先听你说说，你说的，基本就是婚礼流程。曹大嫂带领鸳鸯、施文、舒扬负责布置婚礼现场，先设计下，明天就去买喜字、花、气球、请柬那些。”
博文接上说到：“请柬我给师兄打电话了，他说初六回来写。”
杨洲说：“梁沁初六回来，时间有点紧。过年呢，老师们的请柬，还是提早些好。晚上再电话问下荆德，看他几时回来的，他的隶书清隽又有筋骨。”
荆德在市医院心内科工作，在职读博士，父母家在苏州，他去苏州过年。
博文忙道：
“好、好、我下午就问。”杨洲又给俞宙说：
“医院的老师们俞宙熟一点，这样，马舒扬记得选购一本大的留言本。”
说着，又转头交待舒扬，旋即又给俞宙说：
“婚礼那天俞宙操心让来宾和医院的老师们都写几句祝福，咱们同学们的祝福可以提前写，作为咱们班给博文的礼物之一。”
俞宙说：“可以，舒扬买来，我们这两天上班，病人也不多，有时间，我带去医院也可以让教育处的老师们提前写。”
杨洲又给周周说：“周雍就负责拍照片，导师师母、博文师门和咱们班的3张合影是必拍的，再有的，你就根据当晚的婚礼情况看着拍，相册也是咱们班给博文的礼物之一，好吗？”
周周说：“杨兄考虑的细致，我多拍些，有的选。”
曹嫂嫂催促博士们：
“菜来了，动筷子、大家边吃边说。博文，来，专门给你点的江南花开。感谢博文给我们机会分享你的幸福，这个婚礼来的真是时候，来，大家都一起来。俞宙先来个锅贴，刚刚大家都吃了，你也没吃，值了一天班，多吃点。”
曹大嫂一一招呼着。
鸳鸯、舒扬也忙着给曹嫂嫂夹菜：
“曹大嫂，您也吃，您喜欢的咸蛋黄焗芋头，都忙着招呼我们了。”
施文给曹大嫂夹了两段芋头，笑着说。
杨洲剥着毛豆荚说：
“现在就是音乐、音响了，博文你再给去年毕业到金大医院的姚林武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如果在，我明天请他下，婚礼那晚让他来搞。”
“好的、好的。我下午就打。”
博文边开酒瓶边应道。
看到博文开酒，杨洲边吃毛豆边又嘱咐戚戚：
“戚戚回头和博文商量，你们俩个看着买什么酒合适，回头我和经理说，让他帮着订，这样不够还可以再要，多呢，还可以退。”
戚戚吃着盐水鸭，应着：
“酒还是好一点，大家喝的都不多。”
杨洲转向阿檀说：
“好，我们请司仪说说你的主持词，怎么串词？有什么创意？”
“我知道的，太有限了！我们桂山那里结婚哦，好像司仪不司仪不重要，我记得的全是新娘子带好多明晃晃金首饰的样子。司仪说什么，都不太记得。”
周周正夹了片桂花糖藕，顾上吃地又蹡蹡阿檀了：
“让你讲主持词，你的词呢？讲什么你们那里的金首饰，土豪！”
阿檀嗫嚅到：
“词，开头先说句诗，热下场。”
周周糖藕放嘴里，来不及嚼，含着糖藕说：
“啥时候说话都说诗！”
鸳鸯说：
“这里可以有！”
舒扬捡了枚翡翠烧麦，说：
“这必须有，洞房花烛日呢！”
博文说：“师姐接着说、师姐说！”
“然后交待主题，然后感谢来宾，然后祝福博文和新娘。”
杨洲问：
“怎么祝福，说什么？”
施文把脆皮猪手放在餐碗里，放下筷子，说：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杨洲说：
“我上一次参加一个婚礼，那个司仪讲了十个成语，从一到十。我觉得很有气氛，咱们是不是也可以从一到十、连说十个成语？”
戚戚说：
“可以，我先说一，一帆风顺！”
曹大哥说：
“好！我说二，二八佳人。”
曹大嫂笑着说：
“这接的哪跟哪啊，兖滨你快别说了！让阿檀说。”
大家听了也都笑了，俞宙说：
“两全其美。”
周周说：
“三阳开泰，四季发财。”
舒扬说：
“五福临门。”
鸳鸯说：
“六六大顺。”
杨洲说：
“七星高照，八面来风。”
阿檀接上说
“地久天长，十全十美！”
博文高兴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
“杨大哥这个创意高！实在是完美！”
博文话音未落，邱大哥来了：
“咱兄弟要成家了，可不是完美？！”
“还第一次见邱大哥这么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
舒扬说道。
“可不是嘛！人逢喜事精神爽。”
邱大哥高兴地笑道。
曹大嫂站起来，给邱大哥拉开椅子，倒上茶说：
“邱大哥喝茶，大家都等您呢，我让服务员上热菜、上锅贴。”
“老邱哥许是沾了导师的喜气吧？今天情人节，见到小师母没？”
鸳鸯调侃地说。
老邱憨厚地喝了口茶，笑着说：
“师母一个没见着。”
“老邱，博文结婚，您帮着想想，咱们班出个什么节目吧，在婚礼上，人不多，有些节目热闹些。”
“那我唱段朝阳沟吧，怎么样？
邱大哥爽朗地唱到：
“咱俩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
大家一起拍手叫好，邱大哥说：“这一段，可以吧？博文？”
看着博文不住地点头，邱大哥就举起桌上的酒杯说：
“来，大家都举个杯，过年又逢博文结婚，大家新年也都好事成双！”
戚戚由衷地举起酒杯给邱大哥说：
“科豫兄一来，场子立即就暖起来。这两句唱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杨洲也举起杯子，边给大家碰杯边说：
“老邱，我记得这一段结束的唱词好像是，你要愿走你就走，我要在农村干上一百年，是吧？”
“是的，哎呦，杨洲兄弟厉害啊，豫剧唱词都清楚。”
“婚礼上，不能唱愿走就走，换一段吧？”
杨大哥干了杯中的酒，接着说道。
老邱应道：
“兄弟你考虑的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就唱花木兰！”
邱大哥喝了杯中的酒，又唱了一句：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大家又一起拍手叫好，定了这一段。
杨洲又说：
“戏曲歌曲都比较喜庆，姚林武那里，如果博文确定了在，婚礼上再请他唱一首歌。现在就差阿檀这个司仪的主持词了，阿檀，你再给大家说一说，除了刚才大家说的十个成语，看看再加点什么让大家难忘的新创意。，先走一遍词，大家帮着理一理。”
邱大哥又举起酒杯说：
“咱阿檀做司仪，那还用走一遍词，不用！用俺河南话说，馍还没熟，咱能掀锅嘞！保密，到时候才有气氛！阿檀你就大胆地主持，需要谁配合，你就单独找谁，记住：咱得有压箱底的，不能丢咱1999博士班的脸。”
看着杨洲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邱大哥举着杯子碰他的杯子说：
“兄弟放心吧，咱喝酒！阿檀办事咱再信不过，还信谁！”
说着，又招呼大家道：
“来，都喝起来，咱们今天一醉方休！兄弟姊妹们能聚在一起过年，这是多大的缘分啊！咱们马年新春快乐！马年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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