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魂断浔水
张小五听得莫名其妙，伸手划过腰间的储物袋。
三步之内，他的灵剑锋利无比。
“我...听不懂。”
瘦脸青年神色一愣：“在这校场练拳好歹还有红衣教头指点，若是自己一个人练拳，岂不是容易出了乱子。”
张小五面露思索之色，瘦脸青年以为自己说动了他：
“你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我们这种人练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浪费掉。我和其他几个人谈过了，到时候...”
“不用了！”张小五神色恢复如初，淡然说道：“我不是来练拳的，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再理会那人。
“等等...唉~又走一个。”
瘦脸青年瞧见张小五不为所动，面色惋惜，垂足顿挫一番后便道校场上练拳了.......
张小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后，关门进屋，又取出白色小瓷瓶。
倒出来一粒熊骨丹来，捏着鼻子仔细观察稍许，乌黑暗淡，仍旧是一颗臭味十足的不明药丸。
‘丹药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可言说啊！得找人试上一试。’
思索间，小院外传来几声叫骂，叮咚咣咣的响起叫花子的声音。
“长老——长老在吗——”
张小五心神一紧：‘人这么快送上门了。’
收起手中丹药，卸了无相面，当即快步走出屋门。
一个小乞丐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挂着两道血痂，紧紧的抱着一个缺口木盆。
小乞丐一看到张小五就咧嘴笑来：“长老~楚...楚舵主让小子来告诉长老，舵主他在大院准备了酒宴，请长老晚上赴宴。”
张小五皱起眉头：“我知道了，告诉楚舵主，本长老晚上会去的。”
“好咧！”
小乞丐弯着腰，刚转过身来，还没有迈开腿，又被张小五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没有名字，住在三条街第三个蛤蟆洞，大家都喊我‘小老三’。”
张小五微微颔首：“你去吧。”
等小乞丐出了院子，张小五长叹了口气：
“三意长拳还是得操练呐！”
关上小院的大门，留出一片宽阔的空地，一板一眼的打起长拳来。
昊日的光辉逐渐远去，天色愈发昏黄。
张小五已是摸透了三意长拳的路数，拳风刚中有柔，直来圆去。
一拳打出，激荡院中尘土飞扬。
和昨日里杨天风的拳法相比也不遑多让。
张小五的收了拳，盘腿打坐，开始吸收体内养气丹溢散的灵气温养经脉。
不要一盏茶的时间，经脉已经完好如初。
“是时候再会会这个楚霸天了。”
张小五面露一丝疑虑，随后又眉头舒展，径直出了小院。
拐过了几条街，熟悉的破落大院里干干净净。
今天的大院中没有乞丐，倒是有几个头戴毡帽的伙夫在忙活，进进出出的往厢房里面跑。
“呦~四袋长老您来了。”
一个裹着蓝布卦的油脸胖子瞧见走进来位长衣青年，小跑上前作揖问好：“楚舵主已经在厅堂里等您多时了。”
张小五摸摸自己的脸，心中了然，现在他可没有戴着无相面。
“你认识我？”
油脸胖子嘿嘿一笑：“瞧您这面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根本就不是一个饿肚子的主。还能在这个时候进大院，除了四袋长老，还能是谁。”
张小五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搭话。
越过众人，到达正厅前，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此人正是丐帮的舵主楚霸天，看清来人后大笑不止，伸手便要请张小五落座。
“哈哈！张兄弟，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快坐，快上座。”
厅堂内已经摆上了一桌肉菜，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张小五向里瞅了一眼，转头过来同样笑着抱拳：
“楚兄太客气了，我就只好客随主便，啊~~哈哈。”
张小五坐定，的确是勾起了几分食欲，哪怕早就了辟谷之能，也难以抵挡香气扑鼻的美食诱惑。
楚霸天看到张小五做到了椅子上，自己却还是立在门口，朝着厢房外喊了一嗓子：
“快把热好的菜全都端上来，再把本舵主的酒全都拿出来！”
“得咧——”
楚霸天回身落座宴席中，抻直了身上衣衫，说道：“张兄弟来的正是时候，外面那些烧菜的伙夫可是我从醉仙楼请过来的。瞧瞧这些，有肉有菜，也不知道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怎么琢磨做菜那是厨子的事，这想要怎么吃还不得是楚兄的主意？”
“哈哈！”楚霸天咧嘴大笑：“张兄弟这话我最爱听，咱们练武之人只管吃就行了，操那些个心思干嘛！”
话不多时，走进来两个小厮，抬进来一排酒坛。
又引燃了数盏灯火，照亮厅堂。烧菜的伙夫这才把热好的菜肴全都摆上了宴席。
“楚舵主，您要的宴席我们都已经烧好了，剩下的交给几个小厮就行，醉仙楼那里还需要人手，我们就先...”
楚霸天不在乎的挥手：“行了，我是不讲道理的人吗？事情办好了你们就回去吧。”
“哎~有事儿您再招呼我们。”
油脸胖子带着一众伙夫下了厅堂，楚霸天又赶走两个小厮：
“你们也全都出去吧。”
“吱呀呀~”
厅堂的屋门重新关上，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楚兄这么大费周折的找我过来，可是浔水城内有什么大事发生？”
“哪儿有什么大事，咱们丐帮啊，每年都要请醉仙楼的厨子来大院里摆上一席。”
楚霸天拍开了酒坛，往瓷碗中倒酒，接着道：
“以前都是我跟胖老四吃喝，现在这该死的胖老四没了，自然就只有我跟张兄弟二人。来~喝酒！”
张小五也不推却，倒出一碗酒，和楚霸天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灯盏燃了大半。
二人的脸上出现了酒色，红扑扑的摇头晃脑。
“嗝~”
张小五打了个饱嗝，喷出来一团酒气，伸直胳膊在空中比划了圆圈，手掌堵住了自己的嘴。
鼻子嗅嗅，腥臭无比。
“不行了，楚兄，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唉唉~这才到哪儿啊！”楚霸天耳朵一动，倒上酒来，推给张小五身前：“接着吃，接着喝！”
张小五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一旁，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推开椅子，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天——太黑，我得~走了，要是晚了，明天就——”
“就赶不上红衣教头演示拳法了。”
楚霸天把话给接了上来。
“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张小五面色恍然，脚步虚浮，一个不稳又坐回了椅子上。
“哼哼！”楚霸天醉意全无，面色甚是冰冷：
“我派出去的探子昨日来报，千面谷的那里青年一代弟子全都回谷祭祀去了。而我南越国的江湖中也从来没有你这么一号人，易容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却全然没有武功在身。还真是愚蠢。”
楚霸天摆弄着手中的瓷碗，酒水从里面慢慢淌出。
“啪叽！”
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霸天接着道：“我说的可对？张丑兄弟。”
张小五鼻子哼哼一声，身体瘫软的靠在椅子上，脖子摇个不停：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本长老的拳法可是很——厉害的。”
“张丑啊张丑，算上今天，你最多也就是练了两天拳法。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会武那日易容去报名学徒，而不去擂台比武。
若是你也有武功在身，心里应该清楚，只有切磋较量才能更快的弥足自己的不足。
由此可见，你就是个长毛的狐狸罢了。”
“你——的话真多，来啊~我们耍耍，让你尝尝我拳法的厉害。”
“哈哈~”楚霸天根本不为意动，反而肆笑道：“我早就在酒里放了海海的迷子，你怕是已经不能动弹了吧。”
正说着，楚天霸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朝着张小五走去。
“等等！你杀了我，难道就不但担心莫掌柜来...”
“你还真相信我的话了？！看来你还真不是个混江湖的。”
楚霸天眉眼发亮，看着张小五惊恐的表情，他笑意更甚：
“莫掌柜在十年前刚来浔水城的时候可不是姓莫，浔水城有关莫掌柜的那些流言可都是本舵主在十年前亲自散出去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没有几个。
亏你还能想出来一个‘莫寻仙’的假名字，真是笑话。”
楚霸天再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道：
“把你易容的方法说出来，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快说！”
张小五神情忽变：“我可未必。”
身形哗然挺起，双拳轰出。
楚霸天仓促接拳，手腕相合挡在胸前，猛然吃力，身形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噗！咳咳~”
胸口发闷，张嘴吐了口淤血，楚霸天的神色甚是不解：
“三意长拳，你...你是真意门的人？为什么来找我？”
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楚霸天慌张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乌黑发臭的熊骨丹，仰头吞入腹中，神色稍显轻松：
“你应该去找杨天风的，而不是我，我...”
楚霸天猛地转身，破门欲出。
忽然肋下一热，低头看去，灰色长剑穿透了自己的衣衫。
夜静的出奇。
“嗒~”
“嗒~”
“嗒~”
灵剑不愧是灵剑，出奇的好用，哪怕是当做刀来用。
仅仅三剑，灵剑上没有一滴红，碗大的伤口已然完整的出现楚天霸的脖子上。
张小五也算是完成了承诺，习惯性的上前摸尸，还真找出来几样东西。
两张总共一百两的银票。
一本拳谱。
一个小瓷瓶。
一股脑的全都收进储物袋，张小五又回到椅子上坐着。
放空心神，发着呆，喝了两大碗酒。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夜色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走进大院中来。
张小五不再喝酒，提起灵剑，出了院子。
夜色昏黑暗沉，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零星的灯火还在发光。
三拐三过，张小五便到了街巷的档口。
四海客栈门口的灯笼还亮着。
进了客栈，里面也很安静，只剩下莫掌柜躲在柜台后，靠在木椅上提着酒壶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抬眼看见张小五走了进来，淡淡说道：
“靠近木门的那一间。”
“我不回去。”
“那你住店？”莫掌柜喝了口酒，好奇说道：
“我们已经打烊了。”
“咣当！”
张小五把灵剑扔在了柜台上：“我夏流师兄听说，门内的规矩是不可妄杀生灵。”
莫掌柜往口中倒了酒，咕咚一声咽下肚：“这里是魔域，没有生灵。”
“嗯？”
莫掌柜眉头一皱，放下酒壶来：“怎么？夏流这小子没有跟你讲明白？！”
张小五一时默然，莫掌柜又道：“嘿~这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等我回去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张小五叹了口气，收起灵剑，拱手道：“夏流师兄对晚辈有莫大之恩，还请前辈莫要责怪。”
莫掌柜又提起酒壶来，甚是欣喜：“你倒是有几分意思，若是不回门中，你就不要在这里碍着我喝酒了。”
“多谢前辈解惑。不打扰前辈了，小子告辞。”
张小五拱手告退，出了客栈。
三步之内，他的灵剑锋利无比。
“我...听不懂。”
瘦脸青年神色一愣：“在这校场练拳好歹还有红衣教头指点，若是自己一个人练拳，岂不是容易出了乱子。”
张小五面露思索之色，瘦脸青年以为自己说动了他：
“你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我们这种人练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浪费掉。我和其他几个人谈过了，到时候...”
“不用了！”张小五神色恢复如初，淡然说道：“我不是来练拳的，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再理会那人。
“等等...唉~又走一个。”
瘦脸青年瞧见张小五不为所动，面色惋惜，垂足顿挫一番后便道校场上练拳了.......
张小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后，关门进屋，又取出白色小瓷瓶。
倒出来一粒熊骨丹来，捏着鼻子仔细观察稍许，乌黑暗淡，仍旧是一颗臭味十足的不明药丸。
‘丹药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可言说啊！得找人试上一试。’
思索间，小院外传来几声叫骂，叮咚咣咣的响起叫花子的声音。
“长老——长老在吗——”
张小五心神一紧：‘人这么快送上门了。’
收起手中丹药，卸了无相面，当即快步走出屋门。
一个小乞丐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挂着两道血痂，紧紧的抱着一个缺口木盆。
小乞丐一看到张小五就咧嘴笑来：“长老~楚...楚舵主让小子来告诉长老，舵主他在大院准备了酒宴，请长老晚上赴宴。”
张小五皱起眉头：“我知道了，告诉楚舵主，本长老晚上会去的。”
“好咧！”
小乞丐弯着腰，刚转过身来，还没有迈开腿，又被张小五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没有名字，住在三条街第三个蛤蟆洞，大家都喊我‘小老三’。”
张小五微微颔首：“你去吧。”
等小乞丐出了院子，张小五长叹了口气：
“三意长拳还是得操练呐！”
关上小院的大门，留出一片宽阔的空地，一板一眼的打起长拳来。
昊日的光辉逐渐远去，天色愈发昏黄。
张小五已是摸透了三意长拳的路数，拳风刚中有柔，直来圆去。
一拳打出，激荡院中尘土飞扬。
和昨日里杨天风的拳法相比也不遑多让。
张小五的收了拳，盘腿打坐，开始吸收体内养气丹溢散的灵气温养经脉。
不要一盏茶的时间，经脉已经完好如初。
“是时候再会会这个楚霸天了。”
张小五面露一丝疑虑，随后又眉头舒展，径直出了小院。
拐过了几条街，熟悉的破落大院里干干净净。
今天的大院中没有乞丐，倒是有几个头戴毡帽的伙夫在忙活，进进出出的往厢房里面跑。
“呦~四袋长老您来了。”
一个裹着蓝布卦的油脸胖子瞧见走进来位长衣青年，小跑上前作揖问好：“楚舵主已经在厅堂里等您多时了。”
张小五摸摸自己的脸，心中了然，现在他可没有戴着无相面。
“你认识我？”
油脸胖子嘿嘿一笑：“瞧您这面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根本就不是一个饿肚子的主。还能在这个时候进大院，除了四袋长老，还能是谁。”
张小五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再搭话。
越过众人，到达正厅前，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此人正是丐帮的舵主楚霸天，看清来人后大笑不止，伸手便要请张小五落座。
“哈哈！张兄弟，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快坐，快上座。”
厅堂内已经摆上了一桌肉菜，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张小五向里瞅了一眼，转头过来同样笑着抱拳：
“楚兄太客气了，我就只好客随主便，啊~~哈哈。”
张小五坐定，的确是勾起了几分食欲，哪怕早就了辟谷之能，也难以抵挡香气扑鼻的美食诱惑。
楚霸天看到张小五做到了椅子上，自己却还是立在门口，朝着厢房外喊了一嗓子：
“快把热好的菜全都端上来，再把本舵主的酒全都拿出来！”
“得咧——”
楚霸天回身落座宴席中，抻直了身上衣衫，说道：“张兄弟来的正是时候，外面那些烧菜的伙夫可是我从醉仙楼请过来的。瞧瞧这些，有肉有菜，也不知道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怎么琢磨做菜那是厨子的事，这想要怎么吃还不得是楚兄的主意？”
“哈哈！”楚霸天咧嘴大笑：“张兄弟这话我最爱听，咱们练武之人只管吃就行了，操那些个心思干嘛！”
话不多时，走进来两个小厮，抬进来一排酒坛。
又引燃了数盏灯火，照亮厅堂。烧菜的伙夫这才把热好的菜肴全都摆上了宴席。
“楚舵主，您要的宴席我们都已经烧好了，剩下的交给几个小厮就行，醉仙楼那里还需要人手，我们就先...”
楚霸天不在乎的挥手：“行了，我是不讲道理的人吗？事情办好了你们就回去吧。”
“哎~有事儿您再招呼我们。”
油脸胖子带着一众伙夫下了厅堂，楚霸天又赶走两个小厮：
“你们也全都出去吧。”
“吱呀呀~”
厅堂的屋门重新关上，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楚兄这么大费周折的找我过来，可是浔水城内有什么大事发生？”
“哪儿有什么大事，咱们丐帮啊，每年都要请醉仙楼的厨子来大院里摆上一席。”
楚霸天拍开了酒坛，往瓷碗中倒酒，接着道：
“以前都是我跟胖老四吃喝，现在这该死的胖老四没了，自然就只有我跟张兄弟二人。来~喝酒！”
张小五也不推却，倒出一碗酒，和楚霸天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灯盏燃了大半。
二人的脸上出现了酒色，红扑扑的摇头晃脑。
“嗝~”
张小五打了个饱嗝，喷出来一团酒气，伸直胳膊在空中比划了圆圈，手掌堵住了自己的嘴。
鼻子嗅嗅，腥臭无比。
“不行了，楚兄，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唉唉~这才到哪儿啊！”楚霸天耳朵一动，倒上酒来，推给张小五身前：“接着吃，接着喝！”
张小五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一旁，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推开椅子，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天——太黑，我得~走了，要是晚了，明天就——”
“就赶不上红衣教头演示拳法了。”
楚霸天把话给接了上来。
“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张小五面色恍然，脚步虚浮，一个不稳又坐回了椅子上。
“哼哼！”楚霸天醉意全无，面色甚是冰冷：
“我派出去的探子昨日来报，千面谷的那里青年一代弟子全都回谷祭祀去了。而我南越国的江湖中也从来没有你这么一号人，易容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却全然没有武功在身。还真是愚蠢。”
楚霸天摆弄着手中的瓷碗，酒水从里面慢慢淌出。
“啪叽！”
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霸天接着道：“我说的可对？张丑兄弟。”
张小五鼻子哼哼一声，身体瘫软的靠在椅子上，脖子摇个不停：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本长老的拳法可是很——厉害的。”
“张丑啊张丑，算上今天，你最多也就是练了两天拳法。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会武那日易容去报名学徒，而不去擂台比武。
若是你也有武功在身，心里应该清楚，只有切磋较量才能更快的弥足自己的不足。
由此可见，你就是个长毛的狐狸罢了。”
“你——的话真多，来啊~我们耍耍，让你尝尝我拳法的厉害。”
“哈哈~”楚霸天根本不为意动，反而肆笑道：“我早就在酒里放了海海的迷子，你怕是已经不能动弹了吧。”
正说着，楚天霸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朝着张小五走去。
“等等！你杀了我，难道就不但担心莫掌柜来...”
“你还真相信我的话了？！看来你还真不是个混江湖的。”
楚霸天眉眼发亮，看着张小五惊恐的表情，他笑意更甚：
“莫掌柜在十年前刚来浔水城的时候可不是姓莫，浔水城有关莫掌柜的那些流言可都是本舵主在十年前亲自散出去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没有几个。
亏你还能想出来一个‘莫寻仙’的假名字，真是笑话。”
楚霸天再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说道：
“把你易容的方法说出来，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快说！”
张小五神情忽变：“我可未必。”
身形哗然挺起，双拳轰出。
楚霸天仓促接拳，手腕相合挡在胸前，猛然吃力，身形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噗！咳咳~”
胸口发闷，张嘴吐了口淤血，楚霸天的神色甚是不解：
“三意长拳，你...你是真意门的人？为什么来找我？”
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楚霸天慌张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乌黑发臭的熊骨丹，仰头吞入腹中，神色稍显轻松：
“你应该去找杨天风的，而不是我，我...”
楚霸天猛地转身，破门欲出。
忽然肋下一热，低头看去，灰色长剑穿透了自己的衣衫。
夜静的出奇。
“嗒~”
“嗒~”
“嗒~”
灵剑不愧是灵剑，出奇的好用，哪怕是当做刀来用。
仅仅三剑，灵剑上没有一滴红，碗大的伤口已然完整的出现楚天霸的脖子上。
张小五也算是完成了承诺，习惯性的上前摸尸，还真找出来几样东西。
两张总共一百两的银票。
一本拳谱。
一个小瓷瓶。
一股脑的全都收进储物袋，张小五又回到椅子上坐着。
放空心神，发着呆，喝了两大碗酒。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夜色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走进大院中来。
张小五不再喝酒，提起灵剑，出了院子。
夜色昏黑暗沉，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零星的灯火还在发光。
三拐三过，张小五便到了街巷的档口。
四海客栈门口的灯笼还亮着。
进了客栈，里面也很安静，只剩下莫掌柜躲在柜台后，靠在木椅上提着酒壶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抬眼看见张小五走了进来，淡淡说道：
“靠近木门的那一间。”
“我不回去。”
“那你住店？”莫掌柜喝了口酒，好奇说道：
“我们已经打烊了。”
“咣当！”
张小五把灵剑扔在了柜台上：“我夏流师兄听说，门内的规矩是不可妄杀生灵。”
莫掌柜往口中倒了酒，咕咚一声咽下肚：“这里是魔域，没有生灵。”
“嗯？”
莫掌柜眉头一皱，放下酒壶来：“怎么？夏流这小子没有跟你讲明白？！”
张小五一时默然，莫掌柜又道：“嘿~这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等我回去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张小五叹了口气，收起灵剑，拱手道：“夏流师兄对晚辈有莫大之恩，还请前辈莫要责怪。”
莫掌柜又提起酒壶来，甚是欣喜：“你倒是有几分意思，若是不回门中，你就不要在这里碍着我喝酒了。”
“多谢前辈解惑。不打扰前辈了，小子告辞。”
张小五拱手告退，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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