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寻武意厮杀
张小五闻言只是笑笑：
“莫掌柜乃豪义之人，张某怎么会打上他的门路。更何况今日之事，还是莫掌柜为张某和贵帮弟子解的争斗，不信你问他们。”
张小五点头看向身后的一群乞丐，示意楚霸天问上一问。
“哎~张少侠太见外了，我怎么能不相信张少侠呢，莫掌柜可是大英雄，能入莫掌柜法眼，张少侠肯定能大有作为。”
楚霸天咧嘴便笑，他怎么可能去问话，即便要问，那也得偷偷地问，现在肯定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这事也做不得假，这些年来敢沾莫掌门便宜的人就没有个好下场的。
楚霸天对张小五的敬意又重了一分，开口道：
“张少侠，这胖老四敢惹了您和莫掌柜，那就是自掘坟墓，我让人把他绑了交给您自行处置。”
张小五神色微变，想到以前染上暗疾死去的小乞丐，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似笑非笑：
“张某等的就是楚舵主的这句话，只是...”
张小五又想起门内几位师兄的话，松开了拳头，神色一松：
“只是张某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手里从来不会染脏了，这种为非作歹的小人扒光了捆起来，丢在没人的地方就行了。”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如此甚好。”楚霸天眉头一动，喜笑颜开，转头就吩咐下去：
“你们几个听见了没有！就按张少侠说的办。”
胖乞丐顿时泣不成声，眼见有几个叫花子围了上来，两眼一瞪，便昏了过去。
一帮叫花子七手八脚，不一会儿，就把胖乞丐困在杆子上，抬出了大院。
“都散了！回你们街口去！”
楚霸天驱散了乱哄哄的乞丐，转身抱拳相邀：
“张少侠，我们屋内详谈，请——”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张小五同样抱拳，二人依次进了大院正厅，分别落座两侧。
“来人！看茶——”
楚霸天刚坐下，嘴里就喊了句看茶，张小五听得有些纳闷，心道：
‘那些乞丐不都让你给赶走了吗？’
心中还没有想明白，隔壁的偏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屋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丫鬟。
丫鬟手中端着茶具，摆在二人的桌前，倒上茶水，齐齐的垂手立在一旁。
“下去吧~”
楚霸天挥挥手，两个丫鬟不声响的走了。
“张少侠，这可是明前的观音茶，一般人我可不会拿出来~”
楚霸天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张小五喝了半日的满天星，现在一看见茶水肚子就反胃，皱了两下眉头，直接说道：
“楚舵主倒是好雅兴，就不怕茶水喝多了那几十个乞丐不听话？”
“嘿嘿~一帮叫花子，哪儿会懂这个，”楚霸天毫不在意：“张少侠难道不尝尝？我这可是...”
张小五抬手打断了楚霸天的话，把茶杯推到一边：
“楚舵主有事不妨直说，张某最不喜欢的就是绕弯子。”
楚霸天暗骂了一句，‘不绕弯子你能找到我这来？’。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张少侠豪爽，那我就直说了，之前那个胖老四...也就是惹到了少侠的那个叫花子。他呀，是我丐帮中的四袋长老，虽然只是个小小四袋，但是在三条街的地盘上还是有那么几十号人归他管的，能收上来的银子差不多也有五两，之前...”
“之前该怎么办，之后自然还是怎么办，这是你们丐帮的事，楚舵主何必问我呢！”
张小五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没个滋味：‘五两银子你能说出口来，怕是还能藏不少油水，这三条街的乞丐可真是个好生计！’
“不不不~”楚天霸连忙摇手：
“我的意思是请张少侠来做这四袋长老，每个月至少能有二两银子送到少侠手上。”
张小五脸色一变：“楚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初来乍到，怎么听不明白，你不妨说清楚点。”
楚霸天嘴角扬起，嘿！这事可以谈，咳了两嗓子又道：
“咳咳~哪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那个胖老四不干人事，欺上瞒下，帮里的弟兄们早就想收拾他了。如今恶贼已去，我丐帮早就对张少侠翘首以盼了。”
楚天霸说着抖了两下脸，又道：“我们丐帮向来松散，长老的职务也就是挂个名而已，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事，不会打扰到张少侠修炼武艺。实不相瞒，我这个舵主的名头也是老舵主举荐的。张少侠你意下如何啊？”
张小五皱紧了眉头，手指哒哒哒的敲在桌子上，默然片刻，说道：“如此也好，那就多谢楚舵主了。不过...”
张小五话锋一转：“不过张某还有一事相求，早就听闻浔水城中真意武馆的杨馆主拳法了得，乃是师承自缥缈山脉真意门，张某有意讨教，学个一招半式。不知道楚舵主如何教我。”
“此事简单！”楚霸天当即不假思索道：“真意武馆几天前广邀各路豪杰于浔水城会武，三个月之后就是真意武馆的会武之日，到时候真意武馆会允许江湖各路高手之间的切磋挑战，还会广招弟子传授武艺。这消息我也才知道没多久，张少侠自可放心。”
“既然如此，那张某就接下四袋长老的职责。”
“如此甚好，张少侠明日晌午可记得来此处，还要让帮里的弟兄们认识认识你呢，哈哈哈~”
没了胖老四，又来了个二傻子，楚霸天心情很是舒畅。
张小五站起身来，抱拳道：
“一定会来，今夜已深，张某便告辞...对了，张某初来此地，不慎在街上丢了钱袋子，楚舵主不妨先借我些银子使。”
楚霸天脸色一阵肉痛，还是摸出一个荷包，抛了出去：“这二两多的碎银子就是张少侠这个月的分成了，多的那些，就当做是张少侠出任我丐帮四袋长老的贺礼吧！”
“楚舵主果然高义！”
张小五接过荷包攥在手中，扭头直接走了。
在浔水城内随意找了个普通客栈，暂且住下。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日，张小五如约来到了丐帮的大院，得到了胖老四被野狗吞下肚的悲惨消息。
在楚霸天宣布了新的四袋长老后，张小五当即表示胖老四的遭遇实在是恶有恶报：
“胖老四欺压我们三条街的乞丐那么多年，让野狗吃了也算便宜他，不过大家放心，由我张丑在，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四袋长老高义！”
“四袋长老高义！”
在一众乞丐热烈的呼喊中，张小五就这样做起了丐帮的四袋长老。
丐帮的长老果然清闲，白日里张小五就去城中各处厮混，打听着周边各处的奇闻异事。
夜晚仍旧修炼道门的《炼气修行法》，只是修为瓶颈迟迟无法突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不仅没有探听到有关修仙者的消息，反倒是周边城镇的匪祸愈发严重，常常有跑商被强盗截杀的消息传入城中。
昨日里，更有消息传言百里外的大城——天阳城中发生了灭门惨剧，一家镖局夜里遭贼人算计，三十多人全都死于非命。
没有傍身的本领，又有贼寇骚乱，张小五也只能躲在浔水城内。
张小五心中无奈，在这段日子里，修为没有寸进，就连在坊市里买下的灵剑也找不到使用的方法。
无论如何往灵剑中灌输灵气也毫无反应，只恨当初没有在坊市问个清楚明白，现在也就能当做锋利些的普通短剑来用。可自己也不会剑法，灵剑在自己的手中只能用来吓唬人。
之前吞下的养气丹仍然在不紧不慢的溢散着药力，张小五估摸这颗丹药也能坚持个五年。
“唉~突破不到炼气一层，只能使用储物袋和无相面，实在是没有自保之力啊！”
“看来还真是被金光上人说中，真意武馆是非得走上一遭了。只能等学上几招武林功夫，有了一定的实力后，再去寻找修仙者切磋，感悟灵气了。”
张小五的《静心决》已经十分熟练，很快便平复了心中起伏的情绪，开始如常的修炼。
即使修为无法突破，但也不能放弃！
夜来夜去，昊日凌空。
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真意武馆在浔水城的城东，一条大路连接南北，又有几条深巷子往西边延伸而去。
在这街巷交汇的位置，立着一座高台。
乌泱泱的人群早就站好了位置，准备看戏。
高台上立着一个劲装男子，束衣短发，上身只穿了半边，臂膀腰肩高高鼓起。
朝着高台下各色人物抱拳，朗声喊道：
“诸位，我乃是杨天风杨馆主的首席大弟子杨剑仁，今日是我们真意武馆的会武之日，希望各位豪侠在擂台上友好切磋，不要伤了和气。
最终获胜的将有资格担任我真意武馆的教头一职，武馆内记录的功法秘籍都可以任意翻看。
同时我真意武馆广招学徒，只要每个月一两银子就可以成为我武馆内的学徒，有意向的良家子可以到北门报名。”
杨剑仁说完便下了台，当即便有人影从台下飞跃而上，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站在擂台上：“在下龙王山贾子仁，特来会一会诸位！”
随后又有一人跃步上台，嘴角一扬，二人不由分说便打在了一起。
虽说只是比试拳脚，二人打的也是行云流水，有来有回，赢得台下叫好声一片。
“这人是谁？竟然可以和龙王山的贾子仁打的平分秋色！那可是有鬼手的名号，我连他的手法都看不清，这人竟然还有还手的本事！”
“你算什么？这位可是天阳城里天血镖局的少总镖头秦无炎，只不过他怎么会来我们这地界？！”
“怎么不能来？真意武馆据说还跟缥缈山脉...”
“小点声——”
“......”
张小五立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有灵气多年的温养，擂台上的两人的动作不至于看不清，却也看不出什么路数。
索性直接离开人群，往真意武馆的北门去了。
北门同样设在南北大街的一处档口上，但这里却没有南街那么多人，三三两两的偶尔有人路过，进取报名的却没有几个。
张小五此刻已经换了装扮，寻常的布衣裤脚配上一张略显粗狂的脸。
这样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有，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是已经有过数面之缘，还喝过不少烈酒的楚霸天。
楚霸天此刻就守在北门的门口，坐在一张古朴的榆木桌后面。
木桌正对着北门口前的往来人等，而楚霸天的眼睛好似打着弯，直直往南边擂台的地方瞧：
“师父怎么让我来守着北门啊！南边那擂台指不定有多热闹，早就跟师父说了，我还等着去那边看戏呢~”
“看戏？看谁的戏？”一个身形高大的劲装男子蓦然出现：“莫非是看大师兄我的戏？”
楚霸天扭头过去，来人正是之前在擂台上开场的杨剑仁。
“不敢，大师兄来我这里干吗？”
“哼！师父知道你守在北门，根本安不下心，让我来告诉你，可以去擂台底下看热闹了，这里有我来看着就行了。”
楚霸天本就心里烦闷，一听这话恨不得马上溜走，刚站起身来，却又被杨剑仁抓住了衣衫。
“大师兄？还有什么事？”
杨剑仁嘴角微动：“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这次会武可是准备了不少时日，你平日最喜欢惹事，现在这要紧的时候，你可别再去触了他的眉头。”
楚霸天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吧大师兄，我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去招惹他。你快松开我的衣裳，江湖各路的好手比武，这可是难得一见大场面！”
杨剑仁松开手，楚霸天如同脱了缰绳一般往南跑去，很快便没了身影。
张小五远远的从南街过来，还在有些担心楚霸天会不会认出自己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一幕。
只见楚霸天没了身影后，杨剑仁又挥手招来了两个红衣男子：
“你们两人就在此负责招收新入馆的学徒吧，记住了，每人一两一钱的银子。没有银子就算是城主的儿子也别想进来！”
两名红衣分别抱拳道：
“放心吧，杨首席，我们办事您还能不了解？”
“就是，浔水城谁还能不给杨首席的面子。”
杨剑仁面露喜色，点点头，便离开了此地。
两名红衣分开落座，便开始指使门口站守的小厮：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端茶水送上来，没看见我们两位喉咙都哑了吗？！”
“快去！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葛教头这是在教你们做事，是为了你们好。”
两个小厮不敢应声，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跑进了门内。
“这帮小人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等哪天了非得告诉馆主得扣他们的月钱，咱们真意武馆可不能养吃白食的人。”
“是啊~是啊...”
两名红衣男子有一搭没一嗒的闲聊着。
张小五已经走到了门口附近，听见二人的话眉头一皱，回头看去街上往来的路人，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心中暗骂了一句“恶心！”。
张小五放慢脚下的步，走到二人跟前，张了张口，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名红衣看到有人来报名，脸上露了笑：
“呦~你是来报名的吧！”
张小五木讷的点点头：“俺听说你们武馆招弟子，早就进城来了。”
“没错，没错。我们真意武馆今日招收学徒，只要一两五钱的银子，你就能在我们真意武馆内学到天下无敌的本领！”
“真的吗？”张小五一脸的疑惑，心里却不停的嘀咕：
‘好家伙，要不是从丐帮那里搞了些银子，今天怕不是要直接去找莫掌柜回仙门了。’
瞧见张小五有些犹豫，另外一个红衣男子又道：
“年轻人，我们这可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武馆了，缥缈山脉的真意门听说过没有？我们真意武馆的馆主杨天风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只要你能在我们真意武馆内刻苦练功，到时候你也能去真意门练功。说不得几年后你就能成为我们南越的第一高手。”
“那...行吧，”张小五掏出来五钱银子丢在桌子上，又从怀中拿出来一吊铜板来：“你们数数，这可是正好一千文。”
两个红衣男子哪儿会数铜子儿，把银子塞进袖子，正好那两个去端茶的小厮提着茶壶出来，又把小斯留在了身边：
“你们两个不要都摆弄茶壶了，你去沏茶水，你去把这些铜板数一数！胆敢藏一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转过头拿起了笔墨，又对张小五笑道：
“这位小兄弟，你先稍等，我们先记录下你的姓名。哦，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这一两五钱的银子只能够学一个月的武，到了下个月还得到账房那里在交上银子，然后才能接着学武，而且我们真意武馆一心尚武，馆内从不提供吃住。”
张小五只是点点头：“我叫莫寻仙，这些规矩我知道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红衣男子哈哈一笑，低头奋笔疾书。
小斯正在那边数着铜板，张小五看了两眼，忽然感到有股异样，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华衣锦服的少年从街边走上前来。
“真意武馆可是在此处招收学徒？”
“莫掌柜乃豪义之人，张某怎么会打上他的门路。更何况今日之事，还是莫掌柜为张某和贵帮弟子解的争斗，不信你问他们。”
张小五点头看向身后的一群乞丐，示意楚霸天问上一问。
“哎~张少侠太见外了，我怎么能不相信张少侠呢，莫掌柜可是大英雄，能入莫掌柜法眼，张少侠肯定能大有作为。”
楚霸天咧嘴便笑，他怎么可能去问话，即便要问，那也得偷偷地问，现在肯定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这事也做不得假，这些年来敢沾莫掌门便宜的人就没有个好下场的。
楚霸天对张小五的敬意又重了一分，开口道：
“张少侠，这胖老四敢惹了您和莫掌柜，那就是自掘坟墓，我让人把他绑了交给您自行处置。”
张小五神色微变，想到以前染上暗疾死去的小乞丐，暗暗攥紧了拳头，脸上似笑非笑：
“张某等的就是楚舵主的这句话，只是...”
张小五又想起门内几位师兄的话，松开了拳头，神色一松：
“只是张某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手里从来不会染脏了，这种为非作歹的小人扒光了捆起来，丢在没人的地方就行了。”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如此甚好。”楚霸天眉头一动，喜笑颜开，转头就吩咐下去：
“你们几个听见了没有！就按张少侠说的办。”
胖乞丐顿时泣不成声，眼见有几个叫花子围了上来，两眼一瞪，便昏了过去。
一帮叫花子七手八脚，不一会儿，就把胖乞丐困在杆子上，抬出了大院。
“都散了！回你们街口去！”
楚霸天驱散了乱哄哄的乞丐，转身抱拳相邀：
“张少侠，我们屋内详谈，请——”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张小五同样抱拳，二人依次进了大院正厅，分别落座两侧。
“来人！看茶——”
楚霸天刚坐下，嘴里就喊了句看茶，张小五听得有些纳闷，心道：
‘那些乞丐不都让你给赶走了吗？’
心中还没有想明白，隔壁的偏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屋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丫鬟。
丫鬟手中端着茶具，摆在二人的桌前，倒上茶水，齐齐的垂手立在一旁。
“下去吧~”
楚霸天挥挥手，两个丫鬟不声响的走了。
“张少侠，这可是明前的观音茶，一般人我可不会拿出来~”
楚霸天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张小五喝了半日的满天星，现在一看见茶水肚子就反胃，皱了两下眉头，直接说道：
“楚舵主倒是好雅兴，就不怕茶水喝多了那几十个乞丐不听话？”
“嘿嘿~一帮叫花子，哪儿会懂这个，”楚霸天毫不在意：“张少侠难道不尝尝？我这可是...”
张小五抬手打断了楚霸天的话，把茶杯推到一边：
“楚舵主有事不妨直说，张某最不喜欢的就是绕弯子。”
楚霸天暗骂了一句，‘不绕弯子你能找到我这来？’。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张少侠豪爽，那我就直说了，之前那个胖老四...也就是惹到了少侠的那个叫花子。他呀，是我丐帮中的四袋长老，虽然只是个小小四袋，但是在三条街的地盘上还是有那么几十号人归他管的，能收上来的银子差不多也有五两，之前...”
“之前该怎么办，之后自然还是怎么办，这是你们丐帮的事，楚舵主何必问我呢！”
张小五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没个滋味：‘五两银子你能说出口来，怕是还能藏不少油水，这三条街的乞丐可真是个好生计！’
“不不不~”楚天霸连忙摇手：
“我的意思是请张少侠来做这四袋长老，每个月至少能有二两银子送到少侠手上。”
张小五脸色一变：“楚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初来乍到，怎么听不明白，你不妨说清楚点。”
楚霸天嘴角扬起，嘿！这事可以谈，咳了两嗓子又道：
“咳咳~哪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那个胖老四不干人事，欺上瞒下，帮里的弟兄们早就想收拾他了。如今恶贼已去，我丐帮早就对张少侠翘首以盼了。”
楚天霸说着抖了两下脸，又道：“我们丐帮向来松散，长老的职务也就是挂个名而已，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事，不会打扰到张少侠修炼武艺。实不相瞒，我这个舵主的名头也是老舵主举荐的。张少侠你意下如何啊？”
张小五皱紧了眉头，手指哒哒哒的敲在桌子上，默然片刻，说道：“如此也好，那就多谢楚舵主了。不过...”
张小五话锋一转：“不过张某还有一事相求，早就听闻浔水城中真意武馆的杨馆主拳法了得，乃是师承自缥缈山脉真意门，张某有意讨教，学个一招半式。不知道楚舵主如何教我。”
“此事简单！”楚霸天当即不假思索道：“真意武馆几天前广邀各路豪杰于浔水城会武，三个月之后就是真意武馆的会武之日，到时候真意武馆会允许江湖各路高手之间的切磋挑战，还会广招弟子传授武艺。这消息我也才知道没多久，张少侠自可放心。”
“既然如此，那张某就接下四袋长老的职责。”
“如此甚好，张少侠明日晌午可记得来此处，还要让帮里的弟兄们认识认识你呢，哈哈哈~”
没了胖老四，又来了个二傻子，楚霸天心情很是舒畅。
张小五站起身来，抱拳道：
“一定会来，今夜已深，张某便告辞...对了，张某初来此地，不慎在街上丢了钱袋子，楚舵主不妨先借我些银子使。”
楚霸天脸色一阵肉痛，还是摸出一个荷包，抛了出去：“这二两多的碎银子就是张少侠这个月的分成了，多的那些，就当做是张少侠出任我丐帮四袋长老的贺礼吧！”
“楚舵主果然高义！”
张小五接过荷包攥在手中，扭头直接走了。
在浔水城内随意找了个普通客栈，暂且住下。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日，张小五如约来到了丐帮的大院，得到了胖老四被野狗吞下肚的悲惨消息。
在楚霸天宣布了新的四袋长老后，张小五当即表示胖老四的遭遇实在是恶有恶报：
“胖老四欺压我们三条街的乞丐那么多年，让野狗吃了也算便宜他，不过大家放心，由我张丑在，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四袋长老高义！”
“四袋长老高义！”
在一众乞丐热烈的呼喊中，张小五就这样做起了丐帮的四袋长老。
丐帮的长老果然清闲，白日里张小五就去城中各处厮混，打听着周边各处的奇闻异事。
夜晚仍旧修炼道门的《炼气修行法》，只是修为瓶颈迟迟无法突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不仅没有探听到有关修仙者的消息，反倒是周边城镇的匪祸愈发严重，常常有跑商被强盗截杀的消息传入城中。
昨日里，更有消息传言百里外的大城——天阳城中发生了灭门惨剧，一家镖局夜里遭贼人算计，三十多人全都死于非命。
没有傍身的本领，又有贼寇骚乱，张小五也只能躲在浔水城内。
张小五心中无奈，在这段日子里，修为没有寸进，就连在坊市里买下的灵剑也找不到使用的方法。
无论如何往灵剑中灌输灵气也毫无反应，只恨当初没有在坊市问个清楚明白，现在也就能当做锋利些的普通短剑来用。可自己也不会剑法，灵剑在自己的手中只能用来吓唬人。
之前吞下的养气丹仍然在不紧不慢的溢散着药力，张小五估摸这颗丹药也能坚持个五年。
“唉~突破不到炼气一层，只能使用储物袋和无相面，实在是没有自保之力啊！”
“看来还真是被金光上人说中，真意武馆是非得走上一遭了。只能等学上几招武林功夫，有了一定的实力后，再去寻找修仙者切磋，感悟灵气了。”
张小五的《静心决》已经十分熟练，很快便平复了心中起伏的情绪，开始如常的修炼。
即使修为无法突破，但也不能放弃！
夜来夜去，昊日凌空。
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真意武馆在浔水城的城东，一条大路连接南北，又有几条深巷子往西边延伸而去。
在这街巷交汇的位置，立着一座高台。
乌泱泱的人群早就站好了位置，准备看戏。
高台上立着一个劲装男子，束衣短发，上身只穿了半边，臂膀腰肩高高鼓起。
朝着高台下各色人物抱拳，朗声喊道：
“诸位，我乃是杨天风杨馆主的首席大弟子杨剑仁，今日是我们真意武馆的会武之日，希望各位豪侠在擂台上友好切磋，不要伤了和气。
最终获胜的将有资格担任我真意武馆的教头一职，武馆内记录的功法秘籍都可以任意翻看。
同时我真意武馆广招学徒，只要每个月一两银子就可以成为我武馆内的学徒，有意向的良家子可以到北门报名。”
杨剑仁说完便下了台，当即便有人影从台下飞跃而上，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站在擂台上：“在下龙王山贾子仁，特来会一会诸位！”
随后又有一人跃步上台，嘴角一扬，二人不由分说便打在了一起。
虽说只是比试拳脚，二人打的也是行云流水，有来有回，赢得台下叫好声一片。
“这人是谁？竟然可以和龙王山的贾子仁打的平分秋色！那可是有鬼手的名号，我连他的手法都看不清，这人竟然还有还手的本事！”
“你算什么？这位可是天阳城里天血镖局的少总镖头秦无炎，只不过他怎么会来我们这地界？！”
“怎么不能来？真意武馆据说还跟缥缈山脉...”
“小点声——”
“......”
张小五立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有灵气多年的温养，擂台上的两人的动作不至于看不清，却也看不出什么路数。
索性直接离开人群，往真意武馆的北门去了。
北门同样设在南北大街的一处档口上，但这里却没有南街那么多人，三三两两的偶尔有人路过，进取报名的却没有几个。
张小五此刻已经换了装扮，寻常的布衣裤脚配上一张略显粗狂的脸。
这样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有，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是已经有过数面之缘，还喝过不少烈酒的楚霸天。
楚霸天此刻就守在北门的门口，坐在一张古朴的榆木桌后面。
木桌正对着北门口前的往来人等，而楚霸天的眼睛好似打着弯，直直往南边擂台的地方瞧：
“师父怎么让我来守着北门啊！南边那擂台指不定有多热闹，早就跟师父说了，我还等着去那边看戏呢~”
“看戏？看谁的戏？”一个身形高大的劲装男子蓦然出现：“莫非是看大师兄我的戏？”
楚霸天扭头过去，来人正是之前在擂台上开场的杨剑仁。
“不敢，大师兄来我这里干吗？”
“哼！师父知道你守在北门，根本安不下心，让我来告诉你，可以去擂台底下看热闹了，这里有我来看着就行了。”
楚霸天本就心里烦闷，一听这话恨不得马上溜走，刚站起身来，却又被杨剑仁抓住了衣衫。
“大师兄？还有什么事？”
杨剑仁嘴角微动：“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这次会武可是准备了不少时日，你平日最喜欢惹事，现在这要紧的时候，你可别再去触了他的眉头。”
楚霸天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吧大师兄，我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去招惹他。你快松开我的衣裳，江湖各路的好手比武，这可是难得一见大场面！”
杨剑仁松开手，楚霸天如同脱了缰绳一般往南跑去，很快便没了身影。
张小五远远的从南街过来，还在有些担心楚霸天会不会认出自己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一幕。
只见楚霸天没了身影后，杨剑仁又挥手招来了两个红衣男子：
“你们两人就在此负责招收新入馆的学徒吧，记住了，每人一两一钱的银子。没有银子就算是城主的儿子也别想进来！”
两名红衣分别抱拳道：
“放心吧，杨首席，我们办事您还能不了解？”
“就是，浔水城谁还能不给杨首席的面子。”
杨剑仁面露喜色，点点头，便离开了此地。
两名红衣分开落座，便开始指使门口站守的小厮：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端茶水送上来，没看见我们两位喉咙都哑了吗？！”
“快去！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葛教头这是在教你们做事，是为了你们好。”
两个小厮不敢应声，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跑进了门内。
“这帮小人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等哪天了非得告诉馆主得扣他们的月钱，咱们真意武馆可不能养吃白食的人。”
“是啊~是啊...”
两名红衣男子有一搭没一嗒的闲聊着。
张小五已经走到了门口附近，听见二人的话眉头一皱，回头看去街上往来的路人，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心中暗骂了一句“恶心！”。
张小五放慢脚下的步，走到二人跟前，张了张口，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名红衣看到有人来报名，脸上露了笑：
“呦~你是来报名的吧！”
张小五木讷的点点头：“俺听说你们武馆招弟子，早就进城来了。”
“没错，没错。我们真意武馆今日招收学徒，只要一两五钱的银子，你就能在我们真意武馆内学到天下无敌的本领！”
“真的吗？”张小五一脸的疑惑，心里却不停的嘀咕：
‘好家伙，要不是从丐帮那里搞了些银子，今天怕不是要直接去找莫掌柜回仙门了。’
瞧见张小五有些犹豫，另外一个红衣男子又道：
“年轻人，我们这可是方圆数百里最大的武馆了，缥缈山脉的真意门听说过没有？我们真意武馆的馆主杨天风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只要你能在我们真意武馆内刻苦练功，到时候你也能去真意门练功。说不得几年后你就能成为我们南越的第一高手。”
“那...行吧，”张小五掏出来五钱银子丢在桌子上，又从怀中拿出来一吊铜板来：“你们数数，这可是正好一千文。”
两个红衣男子哪儿会数铜子儿，把银子塞进袖子，正好那两个去端茶的小厮提着茶壶出来，又把小斯留在了身边：
“你们两个不要都摆弄茶壶了，你去沏茶水，你去把这些铜板数一数！胆敢藏一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转过头拿起了笔墨，又对张小五笑道：
“这位小兄弟，你先稍等，我们先记录下你的姓名。哦，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这一两五钱的银子只能够学一个月的武，到了下个月还得到账房那里在交上银子，然后才能接着学武，而且我们真意武馆一心尚武，馆内从不提供吃住。”
张小五只是点点头：“我叫莫寻仙，这些规矩我知道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红衣男子哈哈一笑，低头奋笔疾书。
小斯正在那边数着铜板，张小五看了两眼，忽然感到有股异样，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华衣锦服的少年从街边走上前来。
“真意武馆可是在此处招收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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