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修改中
想了想，曹叡还是让曹青衣先去后堂看看母亲甄宓的情绪如何。
而后自己带着邓艾往前院行去。
整个前院的婢女跟家仆受甄融被揍的影响，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文钦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曹叡恨恨说道。
邓艾在旁：“没……没关系的，其实是齐公你先前太过随和了。我……我第一次来时都有些不太适应，感感觉不像像是齐公公府。”
“你要是下次再把齐公叫成齐公公，我先让文钦打断你的腿！”曹叡警告着邓艾。
你特么多了一个字，我特么可就少了一样东西了。
邓艾紧忙闭紧嘴巴，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曹叡，连忙落后大半个身位。
心里面开始默默练习着齐公、齐公公的叫法。
来到前院专属于甄融这个管事的房间，整体看起来还很不错，不论是那坐人的地方，还是放东西的地方，都还算是比较整洁。
整个房间并不是很乱，当然，除了炕上甄融这一坨。
看见曹叡走进来后，甄融原本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挤满了泪水。
哇的一声……哭的比刚才挨揍时的声音还要难听。
这已经不是鬼哭狼嚎了，这已经是……鬼嚎狼哭了！
可能也是一哭会连带着身上的伤口，因为甄融看见曹叡的哭声，真的很像是叫驴在惨叫的声音。
“再哭一声我转身就走。”曹叡说道。
“呜……嗝。”
还真管用，一个鼻涕泡加满脸泪水的可怜样子，让曹叡不由仰天想笑，还真特么的挺可爱！
“这次便是给你涨涨记性！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母亲来到府里后，你便开始在前院中庭作威作福，看看院子里那些婢女、家仆，哪一个现在看了你不是眼带三分敬畏？怎么，真以为自己姓甄，这府里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吗？”
“没……殿下啊，我不是那意思……。”
“别嚎了，知道错就行了。记得，不准有下次。”曹叡拉起脸喝斥道。
哭声再次戛然而止：“那殿下，我……我伤好了后，可以去后堂见见夫人吗？那天夫人凤仪降临……。”
说着说着，甄融便情不自禁的抽噎着：“我我都都没有跟夫人人说上上几句话啊啊……夫夫人还还说让我我经经常去……。”
“齐公，他是不是在针对我？”邓艾忽然抬起脚就脱下一只鞋子来，而后当着房间内曹叡跟房门外文钦的面，就要再揍甄融：“我我让你你学我我……看看我我……。”
“他是哭着说话呢，你平时也哭着说话呢？”好在门口的文钦一直关注着房间里的情况，见邓艾脱鞋时就立刻跑了进来，顺势拦腰抱走了邓艾。
而罪魁祸首甄融，吓得尖叫一声，从炕这一头紧忙往最深处爬去，一边爬一边喊：“齐公又打人了，齐公又打人了。”
曹叡无语，干脆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家仆好生照料着，该请郎中请郎中，该花钱花钱。
院子中间的邓艾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原本就心里有些憋屈，被齐公无端因为多了一个公字要打断腿，那厮倒好，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学自己！
真当自己是泥人只有土气没有脾气！
走到两人跟前，曹叡看了看气呼呼的邓艾，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文钦，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谁！
一个口吃，一个莽夫，真的，绝了。
“回家吧，今日没事儿了。明日你两早些过来，跟我出趟城。”曹叡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后堂走去。
邓艾与文钦一脸莫名，随即互望一眼后，便往府门外走去。
经过平静的中庭院，议事厅内卫臻与高柔还在忙碌。
随即走进去催促两人赶紧回家，时间不早了，齐公府又不管晚饭。
卫臻低着头在疾书，高柔在帮着卫臻校对：“好，很快就好了，明日一早我就给陛下送过去。”
“那辛苦了。”曹叡摆摆手，转身就打算离开。
“对了齐公。”卫臻反应过来，抬起头道：“齐公，明日是否要告知陛下需打开看看？”
“看父皇心情吧，心情好的话你就说上两句，心情不好的话，你也别老是替我挨骂。”曹叡转头体恤道。
卫臻会心一笑：“好，我知道了。”
“那明日窑口一事儿臣陪您？”高柔高声对已经消失于议事厅门口的曹叡喊道。
“好，明日邓艾跟文钦一同。你去找几个烧窑的工匠一起带过去，得开窑……。”
曹叡的声音在两人耳边越来越弱，而卫臻跟高柔两人互望一眼。
不管如何，最起码这几日来，他们不感觉有跟错人。
而且即便是因此失去了朝堂上的官职，但好像往后可能得到的会更多。
后花园内，没有看到甄宓继续监工如何造肥皂，转悠了半天，才在自己的书房找到了甄宓。
此刻正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翻阅着曹叡搁放的厚厚纸张。
“鬼画符似的。”甄宓像是知道身后的脚步声是曹叡。
曹叡看了看满地的纸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无奈道：“您就不能翻一张然后放回原位一张吗？”
“我乐意！要不然要那小丫头做什么？要曹青衣干什么？不就是做这些的。”甄宓头也不抬道。
“行，您有礼。”曹叡在身后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叠好，随即在甄宓旁边跪坐下，道：“想好如何调制香料往里面加了吗？”
“怕是很费鲜花的。”甄宓有些小气的抬起头，浅蹙黛眉道：“怕是延秋殿那么多的花儿，都不知道够不够用，真是可惜了。”
“那有啥可……。”
“你老实告诉母亲，若是真的做出了带有花香的，真的能赚很多钱吗？”甄宓这时又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不光是能赚到钱，最重要的是……。”曹叡盯着甄宓认真而又绝美的脸：“更重要的是它真的能帮到父皇，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要。”
“切……。”
甄宓不屑，转过头继续看她还没有翻完的纸张。
翻一张扔一张，曹叡在旁接一张叠一张。
“这张我喜欢，就它了，我要了。明天就找人帮我裱起来。”
“我明天有事儿，一大早就得出去。”
“那让甄融去。”
“甄融……他得跟着我一块儿去，没时间。”
“我自己去。你不是说住在你这里比在皇宫要自由吗？那就给母亲个自由……。”
“行，我明天回来给您。”
曹叡妥协，甄宓甜甜的笑着。
“这是你写的吗？很是合母亲的心思呢。”甄宓此刻的样子，很像是……很像是懵懂的花季少女遇见爱情时的样子。
“您等会儿。”看着母亲一副恋爱脑的样子，曹叡心生警惕，从甄宓手里要过那张纸：“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您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曹叡大惊，压箱底的东西啊。
这两口子……怎么都给翻出来了？而且还都是李清照的。
“怎么？不会是自己吧？”甄宓笑问儿子。
“就这？我就是……写着玩儿。”曹叡放弃了找其余剩下的，估计都在甄宓那饱满的胸口与案几之间压着呢。
“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昨夜雨疏风骤……也许有酒才有知否，绿肥红瘦……红瘦……红瘦是指赵飞燕吧？”
“嗯？”曹叡差些眼珠子都瞪出来。
“汉成帝前往阳阿公主府，结识了舞姿轻盈曼妙、歌喉清丽动人的赵飞燕，从而带回了后宫夜夜临幸。后来又听说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比赵飞燕还要美丽，于是也一同被接进了后宫。姐妹二人的受宠导致旁人全部被冷落，甚至到后来，就连晋封为皇后的赵飞燕，都被她的昭仪妹妹赵合德比了下去。”
“只是可惜……姐妹二人都未能给汉成帝诞下一子一女，虽然汉成帝驾崩之后，她们也因为当初助汉哀帝作为养子继位有功，但可惜好景不长，赵合德便先自杀了。赵飞燕虽因汉哀帝而逃过一劫，但最终还是未能幸免凄惨自尽。所以这绿肥……不会是赵合德吧？”
“我……我能说您开心就好吗？”曹叡目瞪口呆，不由吞了口吐沫：下次得注意了。
“那是自然，怎么，难道想母亲不开心？”甄宓直起腰身，拍着案几上厚厚的纸张：“好了，这些不看了，明日闲暇了再翻翻。”
看了看那剩余的纸张，曹叡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情急之下他真不记得有还是没有。
但眼下自然不敢在甄宓刚起身后去拿那些纸张，只好率先起身，然后伸出胳膊让甄宓扶着起身，道：“回房歇着吧您，等饭食好了，我让人叫您，或者是给您送房间去？”
“那倒不用，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甄宓松开曹叡的胳膊：“不过啊，我既然出来了，不能老在你这破府里待着，得去外面走走看看才行。”
“暂且忍耐几日，我这几日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一定带您出去好好转转。”曹叡说道。
“借口。”甄宓不屑道：“等你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怕是你父皇都去邺城了吧？到时候你得留下来监国，哪里还会有时间？”
“万一父皇让老二监国呢？曹礼哪里差了？”曹叡辩解道。
“混帐话。”甄宓转身、扭头，动作一气呵成，绷着脸、微蹙眉，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你是嫡长子，就算是你不监国也轮不到他！母亲这边……算了，哪里都不去了，就在你这齐公府挺好的。”
看着气呼呼自己甩手离开的甄宓，曹叡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心里再次流过一股暖流。
他知道甄宓是想说，我这皇后之位看来是没可能了，但你身为嫡长子，太子之位可不能丢啊。
对啊，正所谓母凭子贵。
而后自己带着邓艾往前院行去。
整个前院的婢女跟家仆受甄融被揍的影响，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文钦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曹叡恨恨说道。
邓艾在旁：“没……没关系的，其实是齐公你先前太过随和了。我……我第一次来时都有些不太适应，感感觉不像像是齐公公府。”
“你要是下次再把齐公叫成齐公公，我先让文钦打断你的腿！”曹叡警告着邓艾。
你特么多了一个字，我特么可就少了一样东西了。
邓艾紧忙闭紧嘴巴，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曹叡，连忙落后大半个身位。
心里面开始默默练习着齐公、齐公公的叫法。
来到前院专属于甄融这个管事的房间，整体看起来还很不错，不论是那坐人的地方，还是放东西的地方，都还算是比较整洁。
整个房间并不是很乱，当然，除了炕上甄融这一坨。
看见曹叡走进来后，甄融原本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挤满了泪水。
哇的一声……哭的比刚才挨揍时的声音还要难听。
这已经不是鬼哭狼嚎了，这已经是……鬼嚎狼哭了！
可能也是一哭会连带着身上的伤口，因为甄融看见曹叡的哭声，真的很像是叫驴在惨叫的声音。
“再哭一声我转身就走。”曹叡说道。
“呜……嗝。”
还真管用，一个鼻涕泡加满脸泪水的可怜样子，让曹叡不由仰天想笑，还真特么的挺可爱！
“这次便是给你涨涨记性！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母亲来到府里后，你便开始在前院中庭作威作福，看看院子里那些婢女、家仆，哪一个现在看了你不是眼带三分敬畏？怎么，真以为自己姓甄，这府里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了吗？”
“没……殿下啊，我不是那意思……。”
“别嚎了，知道错就行了。记得，不准有下次。”曹叡拉起脸喝斥道。
哭声再次戛然而止：“那殿下，我……我伤好了后，可以去后堂见见夫人吗？那天夫人凤仪降临……。”
说着说着，甄融便情不自禁的抽噎着：“我我都都没有跟夫人人说上上几句话啊啊……夫夫人还还说让我我经经常去……。”
“齐公，他是不是在针对我？”邓艾忽然抬起脚就脱下一只鞋子来，而后当着房间内曹叡跟房门外文钦的面，就要再揍甄融：“我我让你你学我我……看看我我……。”
“他是哭着说话呢，你平时也哭着说话呢？”好在门口的文钦一直关注着房间里的情况，见邓艾脱鞋时就立刻跑了进来，顺势拦腰抱走了邓艾。
而罪魁祸首甄融，吓得尖叫一声，从炕这一头紧忙往最深处爬去，一边爬一边喊：“齐公又打人了，齐公又打人了。”
曹叡无语，干脆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家仆好生照料着，该请郎中请郎中，该花钱花钱。
院子中间的邓艾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原本就心里有些憋屈，被齐公无端因为多了一个公字要打断腿，那厮倒好，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学自己！
真当自己是泥人只有土气没有脾气！
走到两人跟前，曹叡看了看气呼呼的邓艾，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文钦，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谁！
一个口吃，一个莽夫，真的，绝了。
“回家吧，今日没事儿了。明日你两早些过来，跟我出趟城。”曹叡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后堂走去。
邓艾与文钦一脸莫名，随即互望一眼后，便往府门外走去。
经过平静的中庭院，议事厅内卫臻与高柔还在忙碌。
随即走进去催促两人赶紧回家，时间不早了，齐公府又不管晚饭。
卫臻低着头在疾书，高柔在帮着卫臻校对：“好，很快就好了，明日一早我就给陛下送过去。”
“那辛苦了。”曹叡摆摆手，转身就打算离开。
“对了齐公。”卫臻反应过来，抬起头道：“齐公，明日是否要告知陛下需打开看看？”
“看父皇心情吧，心情好的话你就说上两句，心情不好的话，你也别老是替我挨骂。”曹叡转头体恤道。
卫臻会心一笑：“好，我知道了。”
“那明日窑口一事儿臣陪您？”高柔高声对已经消失于议事厅门口的曹叡喊道。
“好，明日邓艾跟文钦一同。你去找几个烧窑的工匠一起带过去，得开窑……。”
曹叡的声音在两人耳边越来越弱，而卫臻跟高柔两人互望一眼。
不管如何，最起码这几日来，他们不感觉有跟错人。
而且即便是因此失去了朝堂上的官职，但好像往后可能得到的会更多。
后花园内，没有看到甄宓继续监工如何造肥皂，转悠了半天，才在自己的书房找到了甄宓。
此刻正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翻阅着曹叡搁放的厚厚纸张。
“鬼画符似的。”甄宓像是知道身后的脚步声是曹叡。
曹叡看了看满地的纸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无奈道：“您就不能翻一张然后放回原位一张吗？”
“我乐意！要不然要那小丫头做什么？要曹青衣干什么？不就是做这些的。”甄宓头也不抬道。
“行，您有礼。”曹叡在身后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叠好，随即在甄宓旁边跪坐下，道：“想好如何调制香料往里面加了吗？”
“怕是很费鲜花的。”甄宓有些小气的抬起头，浅蹙黛眉道：“怕是延秋殿那么多的花儿，都不知道够不够用，真是可惜了。”
“那有啥可……。”
“你老实告诉母亲，若是真的做出了带有花香的，真的能赚很多钱吗？”甄宓这时又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不光是能赚到钱，最重要的是……。”曹叡盯着甄宓认真而又绝美的脸：“更重要的是它真的能帮到父皇，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要。”
“切……。”
甄宓不屑，转过头继续看她还没有翻完的纸张。
翻一张扔一张，曹叡在旁接一张叠一张。
“这张我喜欢，就它了，我要了。明天就找人帮我裱起来。”
“我明天有事儿，一大早就得出去。”
“那让甄融去。”
“甄融……他得跟着我一块儿去，没时间。”
“我自己去。你不是说住在你这里比在皇宫要自由吗？那就给母亲个自由……。”
“行，我明天回来给您。”
曹叡妥协，甄宓甜甜的笑着。
“这是你写的吗？很是合母亲的心思呢。”甄宓此刻的样子，很像是……很像是懵懂的花季少女遇见爱情时的样子。
“您等会儿。”看着母亲一副恋爱脑的样子，曹叡心生警惕，从甄宓手里要过那张纸：“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您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曹叡大惊，压箱底的东西啊。
这两口子……怎么都给翻出来了？而且还都是李清照的。
“怎么？不会是自己吧？”甄宓笑问儿子。
“就这？我就是……写着玩儿。”曹叡放弃了找其余剩下的，估计都在甄宓那饱满的胸口与案几之间压着呢。
“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昨夜雨疏风骤……也许有酒才有知否，绿肥红瘦……红瘦……红瘦是指赵飞燕吧？”
“嗯？”曹叡差些眼珠子都瞪出来。
“汉成帝前往阳阿公主府，结识了舞姿轻盈曼妙、歌喉清丽动人的赵飞燕，从而带回了后宫夜夜临幸。后来又听说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比赵飞燕还要美丽，于是也一同被接进了后宫。姐妹二人的受宠导致旁人全部被冷落，甚至到后来，就连晋封为皇后的赵飞燕，都被她的昭仪妹妹赵合德比了下去。”
“只是可惜……姐妹二人都未能给汉成帝诞下一子一女，虽然汉成帝驾崩之后，她们也因为当初助汉哀帝作为养子继位有功，但可惜好景不长，赵合德便先自杀了。赵飞燕虽因汉哀帝而逃过一劫，但最终还是未能幸免凄惨自尽。所以这绿肥……不会是赵合德吧？”
“我……我能说您开心就好吗？”曹叡目瞪口呆，不由吞了口吐沫：下次得注意了。
“那是自然，怎么，难道想母亲不开心？”甄宓直起腰身，拍着案几上厚厚的纸张：“好了，这些不看了，明日闲暇了再翻翻。”
看了看那剩余的纸张，曹叡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情急之下他真不记得有还是没有。
但眼下自然不敢在甄宓刚起身后去拿那些纸张，只好率先起身，然后伸出胳膊让甄宓扶着起身，道：“回房歇着吧您，等饭食好了，我让人叫您，或者是给您送房间去？”
“那倒不用，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甄宓松开曹叡的胳膊：“不过啊，我既然出来了，不能老在你这破府里待着，得去外面走走看看才行。”
“暂且忍耐几日，我这几日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一定带您出去好好转转。”曹叡说道。
“借口。”甄宓不屑道：“等你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怕是你父皇都去邺城了吧？到时候你得留下来监国，哪里还会有时间？”
“万一父皇让老二监国呢？曹礼哪里差了？”曹叡辩解道。
“混帐话。”甄宓转身、扭头，动作一气呵成，绷着脸、微蹙眉，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你是嫡长子，就算是你不监国也轮不到他！母亲这边……算了，哪里都不去了，就在你这齐公府挺好的。”
看着气呼呼自己甩手离开的甄宓，曹叡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心里再次流过一股暖流。
他知道甄宓是想说，我这皇后之位看来是没可能了，但你身为嫡长子，太子之位可不能丢啊。
对啊，正所谓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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