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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应魂铃(二)

    乌国现任国君墨长言,看着愈发强盛的乌国,陷入了自责与不安,强盛的乌国在墨长言眼中危机重重,乌国自始至终少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在皇城眼中,乌国并不起眼,自己父亲的商贾之术并非长久之计,或许是乌国已经落后于乱世,或许是乌国运气过差,不同于其他诸侯国,乌国并没有宗门教派入驻,可得到异术秘法只能算平常,而皇城的庇护得益于时代前,至于现今,不可知论。

    墨长言忧心忡忡,却想不出拯救乌国的方法。

    “想什么呢?”

    墨长言转头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人,侍卫没有半分警觉,出现的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阁下是谁?”

    “来找徒弟”

    “徒弟?梁上行人,来乌国是想取何物?”

    “梁上?”一阵好笑“不不不,我的徒弟是你”

    墨长言还想再说什么,只是那人扔过来一本书,墨长言接住,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失了踪影,就像从未出现。

    三个月后,墨长言闭眼息神,身边鬼火林立,周遭侍从早被明令宵禁,国君寝室夜间任何人禁入,就算是墨长言的父亲——乌国的前任国君,也同样遵循着。

    不是畏惧,只是身为一个父亲相信自己的儿子。

    道士装扮的人出现,对着桌上的珍馐大快朵颐;自问实力不俗的墨长言,至今任旧察觉不到这位突然出现的师父,现身的痕迹。

    “师父,你用餐不能文雅吗?”

    道士并未答话,只是继续抓着吃食塞入嘴中;墨长言也习惯如此,三个月以来,除了修行,道士从不说多余的话,唯一的一句,不过是让自己准备些酒食,墨长言怀疑过道士用心不良,却找不到半分证据。

    吴国虽然财力雄厚,但在这乱世,奇珍异宝才是人人追求的物件,而乌国恰巧没有这些,道士似乎只是隐世的高人外出寻找继承人选,又恰巧找到了自己,那本书中所讲的修炼术法与自己极为相称,成效十分明显;墨长言有信心以自己现如今的修为,凭一己之力硬抗一军。

    道士却不满足墨长言现在的进度,留下一道画卷,告知墨长言使用方法,便一如往常般消失不见。

    “你确实算天才,但还不够”

    墨长言展开画卷,玄墨色透出宁静下的幽深,让人寻不出黑夜与白昼,林立的高山带着斑斑血迹,无人问津的迹象笼罩在整幅画卷之上,一轮明月高挂天际,遮住繁星的光辉,只是画卷,却出现耀眼的透亮,孤鹰飞翔,傲然于天地间的痞色,唳声响彻云霄,也在瞬间惊醒墨长言。

    将画卷挂在床卧相对的墙面上,正是此刻,墨长言才看到画卷所提到诗文,

    明月凌落峰山侧,孤鹰遥望傲天涯

    行路往生跨天地,且看道人画长生

    “刚才好像没有题文”

    画卷挂于床卧相对的墙面上,修炼速度增长了将近五倍,窗口隐隐透出华光;墨长言父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自己最优秀的孩子一定能带给他惊喜,乌国的未来一定在墨长言身上。

    看着远离寝宫的侍卫,即刻下令,所有侍从向外百步,太阳升起前,任何人不得逾越,不得谈论,违者全家问斩。

    第二日,墨长言父亲重新上任乌国国君,以墨长言身体不适为由,代管乌国各项事务,并且,秘密处决了墨长言寝宫的大部分侍从,墨长言心有不忍,却也默许了父亲的做法,安心修炼。

    一段时间后,或许是倒是认可了墨长言的实力,开始为他做出下一步计划。

    “师父,乌国孱弱,可否将此修行法门传授于乌国,望师父允许”墨长言跪地言说。

    道士露出一抹难以察觉到笑,便恢复了神态,自袖袍中取出一串青铜铃铛交于墨长言。

    “这是应魂铃,可控死尸行径,亦是空间法宝,只可藏尸于内,如今你修行有成,做一事,若成,我赠你一军,可护乌国于乱世安然无恙”

    “还请师父明言,徒儿定不负师傅所望”

    到时所说之事,到也不难,只是让墨长言去往各地搜寻战场遗尸,无论残缺、完整,尽数带回,安置在金、东荒、万民三个诸侯国,往日兵戈交锋之地,墨长言不知所行为何,但为了乌国,欣然应允,临别时,道士同意替他守护乌国,墨长言心中无碍,即刻动身前行;直到如今,乌国国君才知晓了墨长言多日的秘密。

    ……

    墨长言将铃铛放在地上,施法驱动;八个铃铛相互串联成圈状,对应着八个方位,铃铛上斑斑锈迹,却也看得出表面的符纹,一枚铃铛响起。

    “又是东方吗?”

    墨长言已经走了七日,没有仆从,没有坐骑,只有一个包裹,打了结记在身上,放着金银细软、干粮水袋,期间,他曾到过一片小型的战场,零星飘散着白骨,大约几十个士兵,却并不是应魂铃所指向的地方。

    为尝试应魂铃的能力,墨长言摇动铃铛,捏着手印,铃铛自主响着,铁丸的碰撞下,叮咚声络绎不绝,战场上的白骨跳动着,那原来已经与土地长在一起的骸骨,挣脱了束缚,土块在一条弧形下,停止动弹,未结成块状的黄沙也被骸骨震荡作烟尘,骷髅有序地组合在一起,在墨长言的注视下逐渐完整。

    看着排列整齐的骷髅,还有那几个落单的断肢,墨长言惊讶之余,突然想到“这不会就是师父给我准备的军队吧”

    随着激起的黄沙被风吹散,一切重归平静,墨长言再次捏起手印,将这些骷髅收入应魂铃,继续向着未知的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