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婚约

    文臻禀赋好，学得又勤奋，很快将魔头女教给的本领尽数学会。然后在一次碰面会上，文臻要求尽快安排到罪迁、怒人各族出使寻人。莱昂自然照例推脱，文臻厉色发难，说他们故意阻挠自己寻找同伴，而且使的是借刀杀人的卑鄙伎俩，意图暗害自己的两个同伴；她还说，虽然现在自己无能为力，但是，如果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整个凡乐族、太空族甚至是整个地球人类，都将为此付出代价，太空族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出了任何事情只能由凡乐族来背锅，越发高层越脱不了干系。

    大总领听后一阵紧张，主动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推脱，主要是考虑到你的安全。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现在就批准你出使各族，我会安排常驻凡乐族的怒人族信使作为你的使团成员，让他们尽量保证你的安全。”文臻听后正要高兴，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莱昂反对道：“我不同意这样的决定。”说完看着大总领。大总领说道：“有什么理由吗？如果能说服我们，我愿意改变我的决定。”莱昂说：“首先，出使各族对寻人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古语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对寻人是下了大力气的，也应该是最有效果的。如果重赏之下都没有消息，你到各族去又有什么用处呢？难道你去了以后，你的同伴就会自己出来找你吗？他敢吗？你要出使寻人，必然要用你的真实身份，你要用假身份，你的同伴更不会露面了。你们外星人的身份，会让其他各族都视你们为仇人的。不瞒你说，其他各族的大多数人不知感恩，一直以为我们和太空族压迫他们，他们对我们是恨之入骨。你猜，他们会不会迁怒于你们？啊，就算他们不会，你猜他们想不想借助你们外星人的力量来推翻我们呢？你以为他们想借助你们的力量，对你们就是好事吗？我觉着不一定。活着的你们并不能帮他们成就什么大事，死掉的你们却可以让我们凡乐族和太空族增加外星人敌人，你们外星人对我们的复仇就是他们最大的利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其次，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这样强行去寻人，只能事与愿违。”

    文臻想了想，皱起了眉头，她心里对莱昂那是真地恨啊，但仍然平静地说道：“那什么时候才能条件成熟呢，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莱昂说：“我觉着，就寻人来说，将寻人这件事化于无形之中，那是最好的方法。至于条件嘛，一，需要你变得足够强，要能压制住所有的怒人族的人；二，你的同伴想你了，愿意来见你。”文臻忍着怒火说：“我现在完全可以与大多数的怒人族对敌，已经足够强了；我的同伴自然愿意来见我，这不用你操心。”莱昂说：“你与怒人族的人对打，有压倒性的优势吗？如果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在我们凡乐园较量你是绝对不会吃亏，可是如果在怒人族境内较量，那就不一定了，自己好好想一想有什么区别。我们寻不到你的同伴，很大可能是因为你的同伴不想见你，或者他们隐姓埋名，并且不知道你在我们凡乐园。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同伴身处百花丛中，乐不思蜀，不，是乐不思同伴。”文臻道：“我们星际探险，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同伴之间同生死共患难，我会不了解他们？所以，我的同伴们一定也在找我，至于隐姓埋名或者不知道我在凡乐园，那倒有可能是真的。”

    莱昂听后喜道：“那这就好，我有主意了。广而告之，让所有人知道你在凡乐园，并且身不由己，让他们担心你的安危，自己前往凡乐园来找你。”文臻想了想，觉着如果能让他们来凡乐园，那是最稳妥的，但是要骗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危就不行了，同伴之间没有了信任，一切都无从谈起了，说道：“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在凡乐园，但不能骗他们说我有危险。”莱昂听后哈哈大笑，说道：“那这就更好了，我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我们的大总领要娶你，要与你结婚。”文臻拧着眉头说：“什么馊主意啊！我告诉你们，我在来地球之前已经有婚约了，那就是我的同伴明达，我之所以来地球探险，全是为了他，要不然我会放弃我们星球的女领主之位吗？”

    莱昂说：“你与大总领的婚事，那是假的。你不是说不想骗他们吗？那就不骗，我们大总领看上你了，要强行娶你，这总行吧？于是发出邀请，广邀各族能人义士参加，而且，作为新娘的你，还要与各族好手比武较量，生死不罪，就是不管比武结果如何，不怪罪他们。如果你的同伴看到了这样的结婚邀请，他们能不来吗？”文臻想了想说：“怎么感觉把我放到了陷阱里了？而且我还是陷阱里的诱饵。”亚齐发表意见道：“我不赞同这样的主意。我们凡乐族的家庭制本来就名存实亡，这造成了很大的社会问题；现在还要把婚姻当成儿戏，如果上行下效，我们的社会会崩溃的。”大总领也说：“我也不同意以我的名誉来做戏，这在历史上会留下什么样的名声啊！？”

    莱昂说：“大家分析分析眼前的形势，看看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历史上的名声，要看对历史的贡献。地球迎来了外星人，这本来就能写入史书，而为了帮外星人寻找同伴，作为大总领，毫不吝惜自己的清声名誉，只为地球和外星文明的友好和平，这是怎样的气度和高尚品德啊，如果载入史册，一定是流芳百世。至于此事的社会影响，我认为也是正面的。现在凡乐族不婚族太多，哪里还有家庭观念啊！我们大总领重视家庭观念，哪怕是外星人，只要情意相悦，也一定要娶之为妻，这正可以成为凡乐族的表率嘛。”然后，莱昂看着文臻说道：“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尽快找到同伴，所以，我就这样安排下去了。当然，这对你来说是有点强人所难，不过，正因为这样，你不用背负欺骗同伴的内疚感。我们虽然正式安排，但只要你们没有正式成婚，就不作数的。等找到你的同伴了，任务就完成了，就算你悔婚，我们大度的大总领一定不会介意的。”莱昂左右出击，一时把几个人都说懵了。最后，他让每个人都回去想一想，想一想按照这样的计划，自己怎么办最合适。

    遇到这样的事情，文臻心里还真拿不定主意，于是告诉了魔头女，想听一听她的意见。结果魔头女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这算什么事啊，明知你心里不愿意还要这样安排！而且是当面公开讨论，几乎是当面让你强行接受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文臻说：“我感觉怪怪的，怕一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诡计，没找着自己的同伴，反而把自己给卖了。”魔头女说：“他们不是允许你反悔吗？”文臻说：“在我们星球，用这样的诡计不够光明磊落，不符合我的风格，所以我没有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些事情不知深浅。如果要反悔，只能从一开始就反悔，也许现在反悔还有效，等到后期恐怕来不及了。”魔头女说：“你没看出来啊，他们使的不算是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就想光明正大地假戏真做。”文臻一想，感觉也对，于是说道：“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不能那样做。”

    魔头女说：“你别急啊，我们再分析分析。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会怎么看呢？”文臻冷静地想了想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倒觉着可以将计就计，就寻人来说，这件事还真地有帮助。”魔头女说：“这就对了。如果你一直等下去，或者就算亲自出使各族，都不是什么大的变局，都不会激起什么大的浪花。相反，跟凡乐大总领结婚则是一件大事，而你就是这件大事的主角。只要你成为了主角，就有了足够大的舞台来施展你的才能。局面的变化完全可以按照你想的方向来发展，这就得看你自己的作为了。”文臻略一皱眉说：“我以前没有处理过这么重大的事情，不知能不能应付得来。”魔头女说：“世事都是一局棋，我们身处棋局之中，身不由己。既然如此，我们坦然接受，只不过用心走好每一步就行了。可是，如果这一步走错了，你迫不得已，必须要嫁给他，那怎么办？”

    文臻面露笑容，说道：“到时候他一定会改变主意，因为他绝对不想娶一个怪物。”说完，文臻的身体、面容都出现了变化，变成了一只粗皮怪兽的模样，然后以一种怪异的声音说道：“我这样嫁给他，他一定不会碰我的。哈哈，恐怕到时候他自己就会悔婚。”过了一会儿，文臻又变了回来。魔头女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领。”文臻应道：“毕竟我是外星人嘛，这是外星组织的一种特性。我真佩服你，你一直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是这样聪明，看问题还是这样透彻。如果我被关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萎靡不振、早就糊涂透顶了。”魔头女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处境，都要让自己保有希望，这是活着的意义。希望你在有任何行动之前，都能来见我一趟。当然，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给你指点，而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文臻答应了。

    上次碰面会散去后，大总领招莱昂去见他，说：“你说要撮合我们，就是这样撮合吗？”莱昂说：“对啊，这样撮合我们皆大欢喜。”大总领说：“恐怕我都成了笑柄了，哪里来的欢喜？”莱昂说：“如果比之为买卖、交易的话，你是稳赚不赔。”大总领问：“这怎么说？”莱昂道：“先说最不如意的情况。那个丫头找到了她的同伴、情郎，然后跟你悔婚了，你说她应不应该有内疚感呢？既使没有，你是凡乐族的大总领，被悔婚了，而且还一如既往地对她进行照顾，不计前嫌，你说她应不应该对你感激呢？当然，我这里说应不应该，是说考虑到她的为人，会不会这样的意思。这里边的关键就是，不管她怎样任性，我们都包容她，不跟她计较。在她觉着，情义上欠我们的情况下，如果我们需要她的帮助，她能不尽力吗？如果你身体虚弱，需要太极素治疗优化，而她又有太极素的话，她会不给你吗？”

    大总领又问：“这是最不如意的情况吗？那其他情况呢？”莱昂说：“她跟你结婚的邀请告示发出去了，必然激起她的同伴和情郎的某些变化。他的同伴、情郎必然想来这里与她见面，在其他各族那里，要争得这样的机会，是需要拼命的。而且他们拼命参加，一般会暴露他们的外星人身份，导致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很可能因此他们就会丧命。那个丫头不是说我们借刀杀人嘛，我们不找她的同伴还好，只要找他们，必然是借刀杀人的局面，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那个丫头是心里真急了，所以考虑不到这里。还有，丫头与你结婚的消息发出，他的情郎得知后，必然会产生隔阂。如果她的情郎移情别恋，那正好成全了你跟丫头；如果他们情深意笃，也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毕竟思想感情也可以杀人，古代历史上有二桃杀三士的故事。当然，我们不能期望他们殉情，那样是不道德的。就算他们真地是三士，我们也完成了太空总领的任务。所以我说，你是包赚不赔。”

    大总领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们还有运作的空间，可以决定事情的发展了？我觉着，我跟那个丫头真能结婚，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应该向着这方面运作。需不需要我们再向外散布消息，让其他族的人帮我们料理掉另外两个？”莱昂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是高手，没必要故意那样下作。在丫头来凡乐园之前，我们按太空总领指示，暗示挑拨各族加害他们三个外星人的运作已经足够了，现在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小动作了。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行了，一切都听从天意的安排。还有，我们得给那个丫头打造一件兵器，彰显凡乐族身份的兵器。既显示我们对她的关心，也增加了我们的胜算。我想到了古代，就是大繁荣时期的那件古董，闪电鞭。那需要你批准，你可以在下一次的碰面会上提出来给她，增加她对你的好感。”

    大总领说：“那件闪电鞭本来是我们的至宝，只是不知道怎么用而已，要说给她，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莱昂说：“自从闪电鞭被制造出来，几万年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使用得了它。你提出来给她，她如果还是使用不了，无非就是送她一个空口人情而已。如果破天荒地，她能够使用那条鞭子，说明那条鞭子本来就是为她制作的，这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啊。”大总领点点头，说道：“也对。我不希望听到你说什么天意，那显得我们太消极了，你以前不这样的。”莱昂说：“是因为以前我们和太空族对他们的布局都失败了，让我感到，我们并不能决定一切，总有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情出现。或许我真地消极了，这需要一场胜利、成功来扭转我的状态。”大总领说：“这个婚约之局，你布置得就挺好，一定会成功的。”

    果然，没隔几天，凡乐大总领就提出给文臻配备武器，文臻还以为是要给自己配备粒子枪那样的武器，慌忙谢绝。大总领说：“我们给你的武器，是高科技的近战格斗武器，不是那种军事上的武器。使用军事上的武器，会让他们觉着我们在欺负他们，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我们给你的是闪电鞭，是十多万年前大繁荣时期，由地球上最聪明、最高级的智慧，使用最先进的科技打造的。那是我们凡乐族甚至是整个地球人类的至宝，现在我将它赠送给你，只要你能使用它。”文臻听完乐道：“只要我能使用它，意思是很有可能我用不了呢？”大总领说：“那当然了。那是至宝，威力强大，不是一般人能使用得了的，不过，我看好你，你一定能驾驭得了它。”文臻又问：“我若是能使用得了它，你把它赠送给我，是无偿的、永久的吗？从此以后，我拥有它的所有权吗？”大总领微笑道：“只要你能使用得了它，能发挥它的威力，那它就是你的了。根据资料记载，那条闪电鞭是具有生命的，它会挑选自己的主人，如果它认定了你，那么它只能是你的。”莱昂说道：“虽然它确实挑选它的主人，可是几万年以来一直被我们雪藏，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尝试使用它，当然，我们也没必要让所有的凡乐族人员都试一遍。所以，……”大总领没等他说完便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或许能够使用它，并不是那样小概率的事件。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让大总领夫人的未来人选去尝试使用，那是无可厚非的。你尽快带她去取鞭子，毕竟熟练使用是需要时间练习的。”莱昂道：“因为是至宝，所以它一直在我们十二个秘林之中转移雪藏，我查一查是在哪个秘林，马上带她去。”亚齐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至宝闪电鞭，眼馋地说道：“我能一块儿去见识一下吗？”大总领说：“当然可以，我批准了。”

    于是第二天他们启程，来到了一个秘林地下的秘密基地。亚齐说道：“我一直以为，这十二个森林是自然保护区，没想到是秘密基地。这些基地是干什么用的呢？”莱昂说：“多种用途，最主要的是保存人类的文明成果。”文臻心想，哪家皇室没有秘密啊，也就见怪不怪了。莱昂带领来到了一个密室，看到了透明匣子内的闪电鞭。那是一种银白色的、金属状的、很有质感的一条鞭子，鞭子的样式设计得很用心，就像一段链子一样，由一节一节的结构组成。莱昂用自己的身份令牌和特定密码，打开了那个匣子。三个人竟然呆呆地看着，当然他们各有所想。亚齐想的是：“这个至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了，我必然先来试过。”文臻则想：“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这个鞭子有那么神奇吗？如果是真的，这个鞭子能认同我吗？”莱昂则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外星丫头啊，给我们吹来东风吧。”

    亚齐看到文臻没有立即拿起鞭子，显得犹犹豫豫，于是忍不住说道：“我能试一下吗？我是很想知道它认不认我。在你试过以后，我再试，行吗？”文臻看到亚齐那个样子，心里忽然一阵乐，说道：“要试，你就先试，要不然它认了我以后，你就试不出来了。”亚齐说：“那不行，如果一不小心鞭子认了我，那岂不是鞭子就给我了吗？这个鞭子是给你的，还是你先试。”文臻逗他道：“大总领是说把鞭子赠我，可是如果鞭子认定你，成了你的了，那我们也得遵照大总领的命令啊，那你以后只能当我的小跟班了，在我打架的时候，你要拿闪电鞭来助我。”莱昂听了也挺乐的，他巴不得多一个人来试呢，于是默不作声。文臻一定要让亚齐先试，亚齐于是鼓起勇气，首先拿起了闪电鞭。闪电鞭低垂，于是亚齐双手托着，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鞭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我拿起来甩来甩去，算不算使用得了它？”莱昂难掩失望之情，说道：“它叫闪电鞭，你看一看能不能发出闪电。如果能的话，就算能使用得了它。”亚齐远离二人，使劲甩了甩，哪里见什么闪电的影子，于是释然地将鞭子交给文臻。文臻没有接，看了看莱昂说：“来，你也试一下。”莱昂说道：“不用了。几万年了，我都试过好多次了，都不行。”文臻打趣道：“再试一次又何妨？它是有生命的，说不定跟你熟了，就认你了呢？”于是莱昂真地拿着，甩了甩、试了试，当然，仍然不行。

    莱昂交给文臻，文臻接过，心想：“它是有生命的，不知它在匣子里待了几万年，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于是她想仔细感受那条鞭子的想法，没想到那条鞭子竟然回答了她，说自己什么心情都没有，就是在等待而已。文臻仔细看着那条鞭子，又想知道它是男的还是女的，雄的还是雌的，善的还是恶的。结果鞭子又回答她，“你是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文臻乐了，面露笑容，又在心中问道：“这么说你是我的一部分了？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吗？我需要对你了解啊。”鞭子又告诉她，很乐意与她成为一个整体，自己能发射闪电，能感知环境，还知道很多知识；“自己的每一节都是信息接口，都可以与你进行信息交流，我们之间心意相通，我可以动，能按照你的想法动，你可以称我为如意闪电鞭。”文臻高兴起来了，稍微远离莱昂亚齐，耍起了鞭子。只见那条鞭子竟然发出了光芒，很显然已经被激活了。莱昂高兴道：“你试一下能不能发出闪电。”文臻回答：“它告诉我，闪电威力太大，会对这里造成损坏，要试它的闪电威力，需要到外边去。”

    莱昂说：“走，跟我到另一个密室，那里可以鉴定它有没有被激活。”于是三个人来到了另一个密室，那里就像一个高科技的操作室一样，室内一尘不染，一些设备上贴着各色遮挡条，将机器的名称、规格或者操作提示等都遮挡了起来。莱昂看着文臻说道：“这些都是大繁荣时代的末期，为应对灾难、保存人类成果而特制的机器，是地球人类智慧的结晶，本不能轻易示人的。但我们都是高层，带你来这里，让你知道也无所谓，只是不便特意去看这些是什么设备，这算是对我们的一种尊重吧，也是对历史规则的尊重，我们每个人都应怀有敬畏之心的。”文臻扭头看了看亚齐，点头笑笑，表示答应了。

    然后，文臻见莱昂来到了一台设备面前，伸手问自己要闪电鞭。文臻看到，那台设备上有一个凹模，正是闪电鞭的形状，她知道莱昂要把闪电鞭放到那个凹模内。文臻心里已经把闪电鞭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她不想闪电鞭受到莫名的伤害，于是心里问闪电鞭的意见。闪电鞭的意思是，那个凹模是一种信息接口，伤害不了自己，给不给他，由她自己决定。莱昂看到了文臻的迟疑，笑道：“不会把你的闪电鞭弄坏的。几万年以来，为确定有没有把它激活，我拿它放到这个接口里有好多次了。”文臻将闪电鞭交给莱昂，莱昂将之放入凹模接口，然后启动设备。只见设备运转，闪电鞭也在发光，很显然已经激活了。

    此时的莱昂只忙着操作机器，根本顾不上跟文臻和亚齐解释。设备的大屏幕上，无数的信息在飞速地刷新，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忽然大屏幕停住了，冒出提示来，说需要授权。莱昂看着发呆的两个人，对文臻说道：“闪电鞭是不是你的，就看它听不听你的话了，你可以告诉闪电鞭，让它同意信息交换。”文臻看着大屏幕，心想：“你这是蒙我吗？我又不是不认字，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授权的意思，还信息交换，说得真委婉曲折啊！”虽然有腹议，但她还是决定同意授权，因为她想看看那个设备后续有什么功能。文臻握着闪电鞭的把手，询问闪电鞭，那是什么授权。闪电鞭告诉她，是查询远古资料库的综合授权，包括重启高级人工智慧的授权。文臻又问，重启高级人工智慧后，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吗？闪电鞭告诉她，整台设备是备份保存的设计，可以轻易关掉，没有什么不可控制的后果，只是能够让人知道远古的一些资料信息。于是，文臻告诉闪电鞭，同意授权，信息交换的时候，尽可能多地获取有用的资料。莱昂看到文臻停在那里，显然是与闪电鞭进行交流，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大屏幕显示授权通过，然后又飞速地刷新信息。

    莱昂很是高兴，当大屏幕再次停住的时候，他心情轻松愉快地关掉了设备，然后取出闪电鞭交给文臻，说道：“这个闪电鞭真地是你的了，它选择了你，你可以控制它。你知道吗，它实际上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密钥，只有它能够授权查看这个设备上的资料。这些设备都是高级人工智慧建造的，可是没有人能够知道里面有什么资料，把它们丢弃掉又感觉有点可惜，留在这里本来也是无用的存在。现在好了，它们可以发挥它们的作用了。这件事情你们两个一定要保密，因为这些资产的拥有者不光是我们凡乐族，还包括太空族，我们谁都不愿意再引起纷争。你们应该知道，太空族在我们凡乐族耳目众多，所以，以后，到过这个密室中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们也不用告诉大总领，我会告诉他的，总之，你们保密，跟谁都不要说起。同时，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闪电鞭是什么至宝，有什么来历和神奇之处，不然的话，难免会让他们因为好奇之心而查来查去而查到。以后只说这是我们凡乐族新近制造出来的武器就行了，所谓至宝，都是雪藏良久，没有那么多外人知道的，也就是我们几个人。你们如果想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一定得记住现在我讲的话。”文臻感觉这个莱昂有点神神叨叨，也显得高深莫测。亚齐则习惯了这样的传统，使劲地点点头，表示保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