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

    “哪里来的酒味？”乌苏里疑惑。

    哈梵拉过阿克占，发现酒味是他嘴里发出的。

    “小家伙，醉了。”

    “醉了？阿克占明明没有饮过酒，怎么会醉呢？”乌苏里看了看桌上的饭食，发现绝大多数的食物都被阿克占和豆禾吃掉了。

    “是食醉。”哈梵答道。

    乌苏里无奈地笑了：“额娘给你弄点醒酒汤好不好？”

    “我没喝酒呀……”阿克占迷茫地看着她。

    “怎么会食醉呢？”乌苏里不解。

    哈梵挥袖，手中现出两片油绿泛紫的叶子，对阿克占说：“小家伙，把叶子吃了，去睡一觉就好了。”

    “叶子……好香的叶子呀！阿玛，这个叶子叫什么名字？”阿克占迷迷糊糊地问。

    哈梵被阿克占的称呼叫得极为得意，舒心一笑：“苏子叶，吃了就舒服了。以后如果你吃了人类的食物觉得不适，也可以用这种叶子清理浊气！”

    “苏苏叶！”阿克占高举着叶子转圈圈。

    “吃得太多又太快，未来得及运化，又饮了很多百花蜜，使得过剩的灵气冲撞，才会有醉酒的感觉。”哈梵解释道。

    乌苏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确实是没少吃呀！应该是太高兴了吧…”

    阿克占吃下了叶子，不一会就打了一串饱嗝，看样子是清醒一点了。

    “豆禾怎么睡着了？”阿克占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食物，不禁感叹道：“这是我吃的？！”

    “不是你，还有谁？都吃醉了，你忘记了吗？”乌苏里把那本印着维纳斯和大卫的书塞回阿克占手里，“快收回去！”

    阿克占拿着那本书直发愣，显然已经忘记了刚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嘴里尚留一丝清香之气，阿克占问：“额娘，我刚刚吃了药吗？”

    “石头仙给你吃了苏子叶，你才清醒了！不然，你不知道还要说多少胡话呢！”乌苏里忍不住想笑。

    哈梵看了看乌苏里，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小锦袋，轻轻地挂在了阿克占的脖子上。

    “石头仙，这是什么？”阿克占好奇地摸着锦袋。

    “压岁钱！”哈梵温柔地抚摸着阿克占的头，说：“这是第一次我与你一起过年，希望小阿克占可以平安康健地长大！”

    阿克占激动地抱住哈梵，说：“石头仙，我也希望你幸福，可以年年都夹鱼眼睛给额娘吃！”

    “好！”

    乌苏里只觉得眼睛发酸，红着眼睛扭过头去。

    阿克占打开锦袋，从里面取出一枚古老的钱币。

    “天…天…阿玛，这个字念什么？”

    “天眷通宝，是金代帝王使用的一个年号。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这是阿玛，对你的期望！”哈梵耐心解释，满眼慈爱，他真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以一个石头的身份，得到了这样的信任和爱，他真的是无所求了。

    阿克占认真地看着哈梵，显然不能尽懂他的话。

    “…天眷…就是说，天会照顾我吗？”

    “是。”

    阿克占乐了，笑容天真无邪，如获至宝一般看着那枚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