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
从前在龙骨山中，乌苏里和阿克占从未吃过熟食，无论鱼虾贝类皆是生吞，也就是说，阿克占入了学，才知道人类的食物是什么滋味，一开始无法接受那个味道，日子久了，也渐渐适应了食物中调料。
乌苏里第一次食用人类饭食是与岩栖一起参加马小明舅舅的婚礼那次，说不上是喜欢或不喜欢，倒是后来，她开始对咖啡与巧克力逐渐感兴趣了。
若李清是个女人就好了，乌苏里如此想道。若李清是个女人，自己一定要与他交个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可惜他不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觊觎自己的男人。
“额娘，你尝尝这个果子！”阿克占拿着剥好的果子，取下其中一瓣，喂给了在厨房忙碌的乌苏里。
“好香啊…这个果子以前好像没有吃过！”乌苏里很喜欢这个味道。
“吃了这个果子，额娘就心想事成啦！哈哈哈……”阿克占开心地笑着。
“心想事成？什么果子会这么神奇呀……”乌苏里不禁发问。
阿克占神气一笑：“是橙子，橙子，长得有点像桔子，但是它不是桔子，我闻着味道很好，就买了点。额娘吃了这个果子就会心想事成啦！”
乌苏里觉得甚是有趣，问：“我会有什么心事想要成呢？”
“当然是盼着石头仙来咱家过年呗！哈哈哈……”阿克占说着就跑了出去。
“胡说八道，小臭孩儿！”
阿克占从乌苏里枕头下摸出那支白玉簪，大声说：“我没胡说，你就是这么想的！石头仙！石头仙！”
“哎呀！别乱喊，让人听到就不好了，快放下！别弄坏了…”乌苏里紧张起来，上次就是自己对着这白玉簪说话，然后哈梵就莫名其妙地来了，天知道这白玉簪会不会给那块石头传递信息。
阿克占呲牙乐着，顺从地将玉簪放在乌苏里的枕头下，嘴里仍旧不闲着，小声叨咕：“阿玛快来，额娘不会做饭！”
“小臭孩儿，再胡说你们就吃生肉吧！你是闲着手痒痒吗？手痒痒就去把鱼鳞除了吧……”乌苏里又羞又气，转身便钻进了厨房，对着那块牛肉努力。
碍于实在是没有经验，牛肉下锅半天也不见水沸腾起来，眼看天就要黑了，乌苏里不禁开始着急，忍不住用手指去戳。
“呀！好烫…”乌苏里低呼道，缩回手臂的一瞬间，突然被人从背后牢牢地抓住，轻轻一带，她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落进了那人的怀里。
“夫人擅长制药，却对厨艺一窍不通，真是令人担忧又费解…”
乌苏里的心砰砰直跳，完了，真的出丑了，她回头望去，正对上哈梵那饶有兴味的笑容。
“神知道人类过个节怎么会这般麻烦的！大块肉，直接撕咬就好了嘛，为什么要加那么多佐料，为什么要切得那样好看，还不是要吃进肚子里……”乌苏里撅着嘴，着急害羞的样子近乎是在撒娇耍泼。
“神知道？！神也不知道一条小蛇会学着人类的样子给家人做饭呀，你猜猜，神知道了会笑嘛…”哈梵说着，将乌苏里被烫的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乌苏里触电一般，耳根通红，扭动身体，轻轻地挣扎着。
“哈梵，住手！”
“不对，应该是‘住嘴’才是！”哈梵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孩子们会看到的，快放开……”乌苏里垂着头，低声请求道。
“嗯？你的新年愿望不是…想要倚靠着我，安我的心吗……”哈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什么新年愿望，你胡说！”
哈梵拥紧了她，自顾自地说：“倚山而居倚福祉…安乐平和安梵心……是我的理解失误了，还是有一条小蛇在嘴硬呢？！”
“好呀，你偷看我的对联！”
“偷看？！对联贴在外门，大家大大方方地看，如何是偷看了？”哈梵寥寥几句，轻而易举地波动着乌苏里的心。
“那…我不许你看！”
“怎么办，看都看了……”
乌苏里转过身，咬了咬嘴唇，请求道：“那…可不可以罚你做两个菜？”
“这是命令的语气吗？太没有气势了，你应当狠狠地命令我！”
乌苏里心里发甜，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哈梵的下巴。
“我才不会对你那么凶呢！”说着，乌苏里红着脸逃了。
“额娘，你看我像不像小龙人？”阿克占看到乌苏里，便兴奋地向她展示着贴了一脸的鱼鳞。
乌苏里一愣，小龙人？怎么会说到这个呢。
“小龙人？”
“对呀，小人书上画的，小龙人找妈妈！额娘快看，这个鱼鳞真是漂亮呢，真正的龙鳞会是这样的吗？”
豆禾的爪子极灵巧，认真地为阿克占把每一片鱼鳞完整拔下，阿克占配合地凑过去，豆禾便吧每一片鱼鳞都贴在了阿克占的脸上，看起来甚是可爱有趣。
“呃，龙的脸上好像没有鳞片吧…”乌苏里的脸色有点不自然，阿克占一年一年的在长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与乌苏里是不一样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乌苏里该怎样解释呢，他会不会像小龙人一样，也去找他自己的妈妈呢……
阿克占听到乌苏里这样说不禁一愣：“没有鳞片…可是蛇的脸上有呀，不是说蛇是小龙吗？”
“蛇是小龙？这个说法倒是有趣！”哈梵闻声从厨房走出。
“石头仙！你真的来了！欧耶！额娘的梦想成真了！”阿克占开心地大喊着。
“…不许胡说！”乌苏里上去就要堵他的嘴。
阿克占躲避着，举起乌苏里没吃完的橙子，又剥下一瓣塞进了哈梵的嘴里。
“嗯！好有滋味的果子……”哈梵不禁感叹道。
“石头仙，这是橙子，吃了以后会心想事成的！额娘就是吃了它才把你盼来的……”
阿克占和哈梵齐齐地看着乌苏里发笑，乌苏里羞不自胜，连忙跑出了门。
“我…我去把灯笼点上……”
哈梵看了一圈，笑道：“这房间是你布置的吗？”
阿克占摇头：“不是，额娘和豆禾布置的，但是这些年货都是我买的！”
“买了这么多？真是不简单呢！”
阿克占呲牙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石头仙，你能来真好，这样就可以团圆了！”
哈梵摸了摸阿克占的头，慈爱地说：“阿克占就是真正的小龙人！”
乌苏里点亮了灯笼，却磨磨蹭蹭迟迟不愿意进屋。
“后院已经有一座美女蛇雪人了，夫人希望做前院的雪人吗？”
“我不冷！”乌苏里确实没有觉得冷，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居然有那么一点隐隐地发热。
“哦，是夫人自己进来，还是我来帮忙呢？”哈梵说着便张开了双臂，嘴角上扬狡黠地笑。
乌苏里逃也似的进了房中，肉香味扑鼻而来。
“额娘快来！豆禾都挺不住了…”阿克占催促着。
哈梵率先动筷，直接抠出鱼眼睛放在乌苏里面前。
阿克占不解：“石头仙，为什么要给额娘吃眼珠，肉不也很好吗？”
“…鱼眼的寓意是，珍惜一个人如自己的眼睛……”
乌苏里第一次食用人类饭食是与岩栖一起参加马小明舅舅的婚礼那次，说不上是喜欢或不喜欢，倒是后来，她开始对咖啡与巧克力逐渐感兴趣了。
若李清是个女人就好了，乌苏里如此想道。若李清是个女人，自己一定要与他交个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可惜他不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觊觎自己的男人。
“额娘，你尝尝这个果子！”阿克占拿着剥好的果子，取下其中一瓣，喂给了在厨房忙碌的乌苏里。
“好香啊…这个果子以前好像没有吃过！”乌苏里很喜欢这个味道。
“吃了这个果子，额娘就心想事成啦！哈哈哈……”阿克占开心地笑着。
“心想事成？什么果子会这么神奇呀……”乌苏里不禁发问。
阿克占神气一笑：“是橙子，橙子，长得有点像桔子，但是它不是桔子，我闻着味道很好，就买了点。额娘吃了这个果子就会心想事成啦！”
乌苏里觉得甚是有趣，问：“我会有什么心事想要成呢？”
“当然是盼着石头仙来咱家过年呗！哈哈哈……”阿克占说着就跑了出去。
“胡说八道，小臭孩儿！”
阿克占从乌苏里枕头下摸出那支白玉簪，大声说：“我没胡说，你就是这么想的！石头仙！石头仙！”
“哎呀！别乱喊，让人听到就不好了，快放下！别弄坏了…”乌苏里紧张起来，上次就是自己对着这白玉簪说话，然后哈梵就莫名其妙地来了，天知道这白玉簪会不会给那块石头传递信息。
阿克占呲牙乐着，顺从地将玉簪放在乌苏里的枕头下，嘴里仍旧不闲着，小声叨咕：“阿玛快来，额娘不会做饭！”
“小臭孩儿，再胡说你们就吃生肉吧！你是闲着手痒痒吗？手痒痒就去把鱼鳞除了吧……”乌苏里又羞又气，转身便钻进了厨房，对着那块牛肉努力。
碍于实在是没有经验，牛肉下锅半天也不见水沸腾起来，眼看天就要黑了，乌苏里不禁开始着急，忍不住用手指去戳。
“呀！好烫…”乌苏里低呼道，缩回手臂的一瞬间，突然被人从背后牢牢地抓住，轻轻一带，她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落进了那人的怀里。
“夫人擅长制药，却对厨艺一窍不通，真是令人担忧又费解…”
乌苏里的心砰砰直跳，完了，真的出丑了，她回头望去，正对上哈梵那饶有兴味的笑容。
“神知道人类过个节怎么会这般麻烦的！大块肉，直接撕咬就好了嘛，为什么要加那么多佐料，为什么要切得那样好看，还不是要吃进肚子里……”乌苏里撅着嘴，着急害羞的样子近乎是在撒娇耍泼。
“神知道？！神也不知道一条小蛇会学着人类的样子给家人做饭呀，你猜猜，神知道了会笑嘛…”哈梵说着，将乌苏里被烫的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乌苏里触电一般，耳根通红，扭动身体，轻轻地挣扎着。
“哈梵，住手！”
“不对，应该是‘住嘴’才是！”哈梵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孩子们会看到的，快放开……”乌苏里垂着头，低声请求道。
“嗯？你的新年愿望不是…想要倚靠着我，安我的心吗……”哈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什么新年愿望，你胡说！”
哈梵拥紧了她，自顾自地说：“倚山而居倚福祉…安乐平和安梵心……是我的理解失误了，还是有一条小蛇在嘴硬呢？！”
“好呀，你偷看我的对联！”
“偷看？！对联贴在外门，大家大大方方地看，如何是偷看了？”哈梵寥寥几句，轻而易举地波动着乌苏里的心。
“那…我不许你看！”
“怎么办，看都看了……”
乌苏里转过身，咬了咬嘴唇，请求道：“那…可不可以罚你做两个菜？”
“这是命令的语气吗？太没有气势了，你应当狠狠地命令我！”
乌苏里心里发甜，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哈梵的下巴。
“我才不会对你那么凶呢！”说着，乌苏里红着脸逃了。
“额娘，你看我像不像小龙人？”阿克占看到乌苏里，便兴奋地向她展示着贴了一脸的鱼鳞。
乌苏里一愣，小龙人？怎么会说到这个呢。
“小龙人？”
“对呀，小人书上画的，小龙人找妈妈！额娘快看，这个鱼鳞真是漂亮呢，真正的龙鳞会是这样的吗？”
豆禾的爪子极灵巧，认真地为阿克占把每一片鱼鳞完整拔下，阿克占配合地凑过去，豆禾便吧每一片鱼鳞都贴在了阿克占的脸上，看起来甚是可爱有趣。
“呃，龙的脸上好像没有鳞片吧…”乌苏里的脸色有点不自然，阿克占一年一年的在长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与乌苏里是不一样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乌苏里该怎样解释呢，他会不会像小龙人一样，也去找他自己的妈妈呢……
阿克占听到乌苏里这样说不禁一愣：“没有鳞片…可是蛇的脸上有呀，不是说蛇是小龙吗？”
“蛇是小龙？这个说法倒是有趣！”哈梵闻声从厨房走出。
“石头仙！你真的来了！欧耶！额娘的梦想成真了！”阿克占开心地大喊着。
“…不许胡说！”乌苏里上去就要堵他的嘴。
阿克占躲避着，举起乌苏里没吃完的橙子，又剥下一瓣塞进了哈梵的嘴里。
“嗯！好有滋味的果子……”哈梵不禁感叹道。
“石头仙，这是橙子，吃了以后会心想事成的！额娘就是吃了它才把你盼来的……”
阿克占和哈梵齐齐地看着乌苏里发笑，乌苏里羞不自胜，连忙跑出了门。
“我…我去把灯笼点上……”
哈梵看了一圈，笑道：“这房间是你布置的吗？”
阿克占摇头：“不是，额娘和豆禾布置的，但是这些年货都是我买的！”
“买了这么多？真是不简单呢！”
阿克占呲牙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石头仙，你能来真好，这样就可以团圆了！”
哈梵摸了摸阿克占的头，慈爱地说：“阿克占就是真正的小龙人！”
乌苏里点亮了灯笼，却磨磨蹭蹭迟迟不愿意进屋。
“后院已经有一座美女蛇雪人了，夫人希望做前院的雪人吗？”
“我不冷！”乌苏里确实没有觉得冷，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居然有那么一点隐隐地发热。
“哦，是夫人自己进来，还是我来帮忙呢？”哈梵说着便张开了双臂，嘴角上扬狡黠地笑。
乌苏里逃也似的进了房中，肉香味扑鼻而来。
“额娘快来！豆禾都挺不住了…”阿克占催促着。
哈梵率先动筷，直接抠出鱼眼睛放在乌苏里面前。
阿克占不解：“石头仙，为什么要给额娘吃眼珠，肉不也很好吗？”
“…鱼眼的寓意是，珍惜一个人如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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