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爱的人

    “不……”乌苏里用力摇头，既感动又痛苦，她轻轻捶打着他，她恨哈梵发了这样的毒誓，索性扑在他身上似是发了狠地咬他。

    “我不让你说出来，你偏要说出来，我讨厌你！讨厌你！”

    乌苏里又撕咬又捶打，哈梵只觉得非常享受，像小猫磨牙一般痛痒。

    “夫人用点力，再用点力……”哈梵如是说，敞开了怀抱让她撒欢。

    乌苏里停下来靠在他肩上，甜甜地嗔道：“谁是你夫人，你胡说什么……”

    “收了我的信物，不是也是了。”

    “坏人，你是坏人！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思，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变回石头好了…”乌苏里羞涩难当，把头埋了起来。

    哈梵偷笑：“迟了…你不是说你很执着吗？我只会比你更甚，从未听说有人能改变石头的心，除非你把它敲碎！”

    “为什么要发这样的毒誓，为什么要让我难过，你故意气我是吧？！”

    “女子痴恋滋味甚苦，我从前茫然不知，差点伤了夫人的心，好在…心悦君兮君已知…我以为，我可以克制，呵…实在可笑，我真是自视过高了，终究是挡不住，藏不起了，实在是愚不可及！”哈梵苦笑，额头轻轻抵住她，柔声细语：“…你说喜爱不是饿虎扑食，那你刚刚在做什么？你要给我自由，自由就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辛苦……我说了，我若是不专心，你自然可以来杀我，你总是在怕，我想…我还真是个无用的人，除了空口白话，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乌苏里忍不住去舔拭哈梵脸颊上的泪痕，细细地品尝着滋味。

    哈梵一愣，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要知道，神的眼泪不是谁都能品尝到的。

    “好奇怪，你的身体是温热的，泪水却是冰丝丝的，像雪一样的味道，嗯…泉水的滋味……”乌苏里索性吻住他的眼睛，轻轻地吮吸着，“哈梵，你真好吃！我刚刚咬过你，你已经是我的猎物了，你跑不了了！”

    “还真是暴君呢，用蛇结缠住我，又用发带牵住我，现在更甚，居然明目张胆地撕咬我，我真的是要被你吃干抹净了……”

    乌苏里俏皮地笑了：“你都吃我好几次了，我才吃你一次，你就要抱怨吗？”

    “我吃你……”哈梵明白了，她说的“吃”，原来是亲昵的意思，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里发出魅惑的气息：“那…我以后控制一下食欲，好不好……”

    “你…以后不许你吃我了！不许！一口也不许……”乌苏里小声嘟囔着。

    哈梵想了想，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乌苏里不解。

    “…戒掉喜欢的食物，还真的是挺痛苦的，怎么办…只怕……”

    “怕什么？”乌苏里又被哈梵的样子唬住了。

    “怕只怕…戒不掉，以后吃得更勤了！夫人…一块地旱得太久，之后会面临巨大的洪涝，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呢！莫不如，阳光雨露时常更替，风调雨顺，方能长治久安。你觉得呢……”

    乌苏里发觉自己又被调戏了，撅嘴嗔道：“以前也没有发觉你这般油嘴滑舌…你这是什么比方，一点也不恰当！你一个做石头的，根本不需要吃东西！”

    “以前没有吃过，不知其味，吃过以后，便不会忘记了…夫人一味钳制，说明夫人还不谙为君之道，若是我忍不住，真的攻城掠地了，夫人后悔也来不及了。”哈梵眯着眼睛，神态仿佛喝醉一样，引人遐想。

    乌苏里低头抠着衣角，涨红着脸。

    “男子是不是都想‘吃人’，有什么好吃的，谁知道你以前吃没吃过……”

    “没有！”哈梵直接了当，一下子非常的严肃，仿佛向上级领导报告一般，说道：“我只尝过一个人，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