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

    “嗯，是在我家乡的那处大江里得来的，也算是机缘巧合，它陪着我，好多好多年了……”

    山神望着美丽的珠子，说：“…这才是真的很珍贵呢…乌苏里，你现在的身子，比我更需要它。”

    “你…你是在拒绝我吗？”乌苏里忽然觉得心里一空，开始忐忑不安，表情很是失落。

    “为什么所有的蛇冬季都要冬眠，而你却依然可以维持人形呢？”山神的一句话把乌苏里问的有些懵。

    乌苏里不明所以，问：“怎么说起这个？”

    山神浅笑，轻轻地取过美丽的东珠，嗅了嗅，又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递还给乌苏里。

    乌苏里只好把东珠又吞回腹中，眼神哀怨地说：“你…你不要它吗？”

    “怎么会？只是，我现在能给你的不多，怎么可以索取呢…它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对吗？”山神的话语就在乌苏里的耳边，熏得她热热的，她机械地点点头，山神又缓缓地开口道：“你先帮我保存着……”

    “我…好丢脸呐！”乌苏里忍不住捂着脸。

    山神见状只好把她揽入怀中，紧张地说：“乌苏里，我没有哄过女人，也不会说谎，你不要乱想，我的意思是…是这个东珠暂时不能脱离你的身体，你懂我的意思吗？”

    乌苏里这才肯抬头看他，好奇地问：“是因为它习惯与我在一起吗？”

    山神摇头：“它有灵力，可以护你安然度过冬天，否则，你是无法维持人形的，上次你吵着要卖头发那日，我都看到了，就与窗外的雪人一摸一样。”

    “你…你又偷窥我……”乌苏里终于知道纣王和女娲的梗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害羞起来。

    “你也不开门，我…只好闯进来了……当时我还奇怪，现下想想，一定是这个珠子护着你，支撑着你，否则，你早就沉沉入睡了！所以，你把这么好的宝贝给了我，你怎么办呢，傻姑娘？”山神看着她棕色的长发，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上去，两人耳鬓厮磨着，乌苏里被他身上的气息迷得睁不开眼睛，心里又怕得要命，忍不住用拳头抵住他宽厚的胸膛，以示抗议。

    “哈梵，你干嘛呀…”乌苏里忍不住娇嗔道。

    山神的眼眸像静谧湖水，被乌苏里击中，泛起层层波澜。他低喘一声，将她放倒，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轻轻地啄着她的嘴。

    “你要吃我…”

    “是，我真的很想要吃了你…不过，不是现在…”山神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满面幸福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急于给我个信物，给我个承诺…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可以这样遇见你，如果再晚一点，恐怕不堪设想…我很是后怕，怕这样良善单纯的你被人欺负，被人哄骗，乌苏里，你一定有毒……”

    乌苏里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自己也深深地跌进了深渊之中，不能自控。

    “是啊，我是毒蛇……”

    “第一次见你，你就对我施毒了，对么……”山神今夜不知怎么了，总是说着一些荒唐的言语，往日的矜持和气度全被丢在了身后。

    “你…说什么呢……”

    山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不由得笑了：“我……乌苏里，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可是我不能保证别人也不会…”

    “我的修为谈不上有多么深厚，可是若说伤害，恐怕没有几个能做到吧，你不要看我现在虚弱就笑我…”乌苏里扯着山神的衣袖，两颊如同醉酒一般，喃喃道：“…保护你…还是可以的……”

    “保护我…”

    “嗯……永远…保护你……”乌苏里鼓足勇气，抬头吻了吻山神的鼻子，然后连忙将头埋藏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