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什…什么东西？”

    只见山神缓缓脱下斗篷，走到乌苏里的面前站定。

    室内原本就有些昏暗，他的行为让乌苏里骤然紧张起来，她呆呆地望着他，紧紧地抓住腰间的荷包，只觉得呼吸困难，无法言语。

    山神轻轻地拥住她，同时取出了她身后针线筐内的剪刀。他放开乌苏里，来到桌前，用另一只手慢慢捋过一缕头发。

    “哈梵，你做什么？”乌苏里看着他拿剪刀的样子，无比震惊。

    山神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手上继续着动作。

    只见他选好一缕头发，将它们慢慢裁下。

    乌苏里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道：他不会是，想与自己结发为夫妻吧…

    想到这里，乌苏里眼眶湿润了，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拔下了发簪，长发倾泻而下。

    “乌苏里，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不好…”山神已经走回到她的身边，手捧着那一缕银白的断发。

    “哈梵……”

    山神感受着乌苏里的呼唤，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手中的断发竟化成了一条银白色的围巾。

    “你看你的样子，多像窗外的雪人呐…”山神说着，为乌苏里围上了用自己发丝所做的围巾。

    乌苏里愣了片刻，说：“这围巾…是温热的！”

    “嗯，你戴着它，在雪地里走上一个来回，没有问题。它会温暖你……”山神温柔地说。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要……”

    “我要什么？”

    乌苏里低下头，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竟然想到了结发为夫妻，真是不害臊。

    “…这围巾太珍贵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断发就断发呢？”乌苏里心疼地看着他，眼里的泪差点就滴了下来。

    山神缓缓抬起乌苏里的头，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

    “缕缕青丝绵绵意，寸寸相思密密梳…”

    乌苏里听着他委婉的告白，心里偷偷地乐，她拉住他轻声说道：“坐下！”

    山神服从地坐在她身边，乌苏里取过自己的发梳，轻轻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你讨厌，这么好的头发，怎么可以说断就断呢？”乌苏里娇嗔地怪罪道。

    山神温柔地笑着，说道：“原来，让人梳头是这样的感觉……”

    乌苏里的动作很轻很慢，梳齿划过山神的头皮和发间，直让他觉得浑身酥麻。

    “乌苏里…不要梳了…”山神轻轻掐住她的手。

    “怎么了？”

    “我怕…我会克制不住。”

    乌苏里闻言怔在那里，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

    山神忍不住笑道：“无事，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

    “石头仙，我…我……”乌苏里沉下头，似乎难以启齿。

    “什么事？”山神轻轻地将她垂坠的头发绾到耳后。

    乌苏里眼神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怯懦，她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有东西给你。”

    “哦，什么东西？”

    “是…是跟了我几百年的宝贝，本来是要给阿克占防身用的，但是我想来想去，并不适合他…”乌苏里回答。

    “防身？防什么？”山神问。

    乌苏里如实回答：“这孩子，一遇水身上就会现出鳞纹，我怕那些人类会看到，所以，曾经萌生过用这东西来掩盖他真身的想法。”

    “夫人多虑了，人类凡眼，是看不到的，顶多算能闻到他特殊的气味…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山神好奇地问。

    乌苏里将手放在胸口处，缓缓地运导，轻启朱唇，吐出来一颗钱币大小的珍珠。

    山神惊艳地看着她掌中淡金色的珍珠，叹道：“好美啊，这是…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