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无妄之灾
柯老板和张邕坐在东方广场的一间咖啡厅内。
“张邕，梁会和我说了，你是专家中的专家，人品也是没的说。今天我就听你的，你说值的投，我就投。你说有问题，我就马上回深圳，不和他们多废话。”
“柯老板，您这样说，我压力太大了。您的钱，还是要自己做主才是。当初梁老师那边，您为什么不投？”
“这个梁会，他做公司时候，没和我说呀，后来才知道他做了北斗生意。我猜，他一个大学老师，可能不愿意用我们这些俗人的钱吧。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您是怎么知道Eka的？”
“我香港一个老友，应该是和这个Eka的埃里克是旧交。听说埃里克在找投资，就介绍了我。不过他说他对埃里克的生意其实一窍不通，让我一切都要自己把握。和埃里克在香港见了一面，谈的很热闹。按他说，你们属于行业楚翘，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产品。……”
“我看了几次，发现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以往这种情况，我们肯定直接退出的。但埃里克老是和我谈，这是北斗产业，未来的发展方向。真巧，这两天看电视，凤凰卫视说了，卫星导航产业未来的价值是6000亿。……”
“兄弟，你知道。我们这批人是挣了点钱，但都没什么文化。越是如此，越想投一些有科技含量的产业。所以埃里克这摊事，我心里老是舍不得。后来终于想起来梁老师，然后他就介绍了你。我以为你最多是个业内的知情人，谁知道，你居然就是Eka的人，这难得了。这件事你帮我，甭管成不成，以后要是要类似的机会，咱们还合作。我不懂技术，但能看人，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您太客气了，我不敢当。埃里克是我的老板，他做的事，我不评价。我会给您一些这个产业的信息和建议，并保证每一句话都是真实有效的，您自己来做决定。”
“好的，好的。我就是要听这些，埃里克一个人自吹自擂，我实在不知真假。”
“埃里克说的应该都是真的，我猜他不会在大方向上唬您。他本身就是Eka副总裁，这事不合适一次性买卖，他是想做生意，不是想骗钱。这个毫无疑问。……”
“但北斗产业这个话题太大，我的确属于北斗产业的一部分，但属于其中一个分支，高精度测绘装备。这个行业的高精尖是没问题的，Eka全球领先，也是事实，这些都没有问题。……”
“但是，您觉得一头雾水，什么都听不懂，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这一套设备不是民用的技术，寻常老百姓是用不到的。所以这也不是一般公司可以经营的产业。……”
“它需要专业的团队，专业的销售，来对专业市场和用户进行推广。专业市场远比民用市场的小得多，但利润也是高的多。所以很难简单评估这是不是一笔好生意，要看是否适合您。……”
“以Eka这样的品牌，如果发出公告，说要寻找新代理，只怕行业内大家趋之如骛，大家会争得头破血流。但如果离了行业，就算站在天安门广场上，高呼谁要Eka代理？除了警察不会有人理您的。……”
“Eka对我就是好生意，但对您如何，您要自己看。就算给了您设备，您自己也卖不掉，您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而从经营风险上对您而言，就是，您对业务插不上手。”
柯老板点头，“不错，说的非常清楚，我理解了。”
“您打算怎么办？”
“投资而已，不一定要懂经营的，我只需要确定这事是否值得。埃里克真做这一摊的话，会不会让你来经营？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邕露出一丝苦笑，“柯老板你要谢我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尽管说。”
“这件事是埃里克私人的事，他并不想任何人知道。未来也绝对不会是我来参与经营。所以，这件事您自己做主，而且千万不要在埃里克面前提起我，否则我会很为难，而他会很尴尬。”
“这样？你是说，埃里克做着中国区副总裁的位子，又私下做着Eka的生意，这样是不是不合法？你知道投资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绝对不碰有法律问题的项目。”
“埃里克应该会尽量避免法律风险，他具体如何做，我不清楚，我只能做我能做的，说我知道的。埃里克的事，如果您有兴趣，不妨和他继续谈清楚。不能只和我这里纸上谈兵。有一点，我可以和您交个底儿，Eka已经很多年没有发展新代理了，这里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埃里克并没有把这个机会公平的拿出来，这不是我喜欢的。但这个机会也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现在不一样，有你这番话，我心理大概就有底了。后面我知道怎么控制。太感谢你了，兄弟，我先走，你还要坐一会吗？”
“我等我一个朋友，您先请便，我们随时联系。”
柯老板告辞离开了，张邕拿起电话，“喂，你到哪了？怎么还不到？”
“来了，来了，这下面太复杂了吧，东绕其绕，好不容易才过来。”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怒发冲冠的男人。
“人到了Eka，品味也高了。来的地方越来越高级，绕死了我了。小子，先去给我来杯82年的拿铁漱漱口。”
……
“师兄，Eka这边有变动，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怒发狂人差一点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去，“你没事吧，怎么走到那变到那儿。到底是这些企业有问题，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张邕苦笑，“你说的对，可能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怒发狂人见他如此，又有些于心不忍，“开玩笑呢，你干嘛呢。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北京，别给我装什么自怜自艾。说说，怎么啦？”
“我和亚旭现在相处的还行，当然也包括劳伦斯。这从工作角度，没什么问题。但从老板个人角度，他可能不会太喜欢。这一次，他在寻找亚旭之外的新代理商，本来是Eka的一件大事，一切却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一切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SKydon？”
“是的，真的和Tiger当初如出一辙，但做的更过分。而埃里克的野心也更明显，但他找的人，和你也是故交。”
“哦，谁呀？”
“天工元老Cathy。”
“天哪，你们老板这品味的确值得商榷。”
“埃里克甚至还出面帮她们找投资，我刚刚这里还见了一个投资人。”
“好吧，我收回我的话，这似乎不能怪你。但你的运气怎么总这么糟，不好理解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什么也做不了，和在SKydon一样，只能看着。但我担心我的老板。我总觉得的，一切都和SKydon很像，很难说Eka高层最后会做些什么。”
“只要你没事就好，这些国外名企，看来都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最近有赵爷的消息吗？我有事找他，却找不到，他失踪了。”
张邕笑了，“赵爷怎么会失踪，一定是太忙，顾不上接你电话。约他过来，一起晚餐吧。”
他抄起了电话，拨打了赵爷手机，“抱歉，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奇怪，你打他电话多久了？一直关机吗？”
“我从回北京就开始打他电话，一直是这个状态。”
“奇怪，按说不会如此。”
张邕说着，拨打了天石办公室的电话，很快通了，进入电脑语音，但是始终没人接听。
二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满是疑惑，隐隐的都有些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吗？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你找他干嘛？”
“他不是在做自己的设备吗？朱院士现在也在做一些硬件的研究，我们有一些突破，想和他一起沟通一下。回北京前我们联系过，他很高兴，但不知知道怎的，忽然就找不到人了。”
张邕皱起了眉头，他再次拨打了电话，这次打给了马小青。
“小青，联系一下你的旧同事，天石现在什么情况？如果能找到赵总的话，让他给我回电话。”
二人有些担心，但想想法治社会，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临时失联而已。二人开始闲聊，渐渐忘了赵爷的事。
……
……
张邕不知道的是，柯老板离了咖啡厅，他并没有走远。
此刻就在不远处一家茶室的包房里，正对着埃里克，Cathy，还有白面无须的贾公公。
此刻，柯老板的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料到，这场投资谈话，会变成这样。
“埃里克，是我没有听明白Cathy的表达吗？她说的是这里没有股份投资？我们投钱进来，但是不占股份？请问，你事先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言语中已经有了怒意。
“这个，”埃里克干笑一声，“大家刚刚坐在一起，这事还是要好好谈谈。”
“这样的，柯老板。”疑似美女向柯老板笑了笑。“您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似乎也没必要和我们一样冒风险，我现在的方案可以有效的保护您的利益。任何风险都与您无关，而所有的收益都有您一份，您觉得这样不好吗？”
“说的真好听，谢谢你为我着想。但你的意思是，我要拿出真银白银来订货给你们，然后你们负责销售，有钱挣，你们挣大头，我只挣一个固定比例。如果有风险，往里面投钱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方案，你们居然能说出是为了保护我的利益，Cathy，你长得很好看，但是好像还没那么好看吧。”
Cathy也皱了皱眉，她喜欢听恭维，哪怕不是真心。但最不喜欢拿她的相貌调侃，美不美，即使可以骗过别人，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的。
“柯老板，钱是您出，但只是订货的钱，公司的运营成本您完全不用考虑、而所有的货都在您手中，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再继续了，您也没任何损失，随时可以收回成本。这样好的事，您怎么会觉得不妥呢？”
柯老板哈哈大笑，心道，幸好张邕这小子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否则真的没有办法和这帮人这样谈下去。
“Cathy，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一个靠国家政策宏利挣到了第一桶金的暴发户。订货是我付钱，但货进来之后，还由得我做主吗？我又能做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之间出现问题。我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这一堆设备堆在我的库房里，我根本没有能力兑换成金钱。最后我一定还要回来求你们。这是你们打的主意吗？”
埃里克心里叹口气，有钱人果然都精明，这么快就看明白了一切。
“柯老板，那你的看法呢？”
“订货的收入，我只留5%-10%，专业设备利润率都高，我没必要都按比例计算。但除此之外，我要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觉得这个很合理。”
疑似美女和贾公公对视了一眼，一起摇摇头，“不行，这个做不到。”
……
……
双方吵了很久，最终没有达成协议。几人起身握手告别，口中都道，下次再约。但彼此都已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双方的底线都很分明，基本无望达成一致。
几人脸色都不好，强作礼貌。一起出了茶室，再一次握手告别。
张邕接到了马小青的回电，“张邕，不好了。天石真的出事了，赵爷不接你们电话，可能是跑路了。”
张邕觉得头“嗡”一声炸开了，怎么回事？他面色凝重的听完马小青的汇报，挂了电话，简单和怒发狂人说了几句。怒发狂人也是脸色大变，二人急匆匆结账，快步出门。
“张邕，你还在这呢？太好了。刚好和你聊几句。”有人大声叫住了他。
“柯老板！抱歉，这会不行，我有点急事，晚一点给您回电话吧。”
但这一声“张邕”，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不远处的埃里克等人耳中。埃里克看着柯老板和张邕打招呼的背景，脸色铁青。
贾公公则一旁不失时机的进言道：“难怪态度这么坚定，原来背后站着靠山呀。”
疑似美女则直接爆了粗口，“M的X的张邕，老娘在天工可没得罪过你！”
“张邕，梁会和我说了，你是专家中的专家，人品也是没的说。今天我就听你的，你说值的投，我就投。你说有问题，我就马上回深圳，不和他们多废话。”
“柯老板，您这样说，我压力太大了。您的钱，还是要自己做主才是。当初梁老师那边，您为什么不投？”
“这个梁会，他做公司时候，没和我说呀，后来才知道他做了北斗生意。我猜，他一个大学老师，可能不愿意用我们这些俗人的钱吧。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您是怎么知道Eka的？”
“我香港一个老友，应该是和这个Eka的埃里克是旧交。听说埃里克在找投资，就介绍了我。不过他说他对埃里克的生意其实一窍不通，让我一切都要自己把握。和埃里克在香港见了一面，谈的很热闹。按他说，你们属于行业楚翘，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产品。……”
“我看了几次，发现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以往这种情况，我们肯定直接退出的。但埃里克老是和我谈，这是北斗产业，未来的发展方向。真巧，这两天看电视，凤凰卫视说了，卫星导航产业未来的价值是6000亿。……”
“兄弟，你知道。我们这批人是挣了点钱，但都没什么文化。越是如此，越想投一些有科技含量的产业。所以埃里克这摊事，我心里老是舍不得。后来终于想起来梁老师，然后他就介绍了你。我以为你最多是个业内的知情人，谁知道，你居然就是Eka的人，这难得了。这件事你帮我，甭管成不成，以后要是要类似的机会，咱们还合作。我不懂技术，但能看人，你这个朋友我认了。”
“您太客气了，我不敢当。埃里克是我的老板，他做的事，我不评价。我会给您一些这个产业的信息和建议，并保证每一句话都是真实有效的，您自己来做决定。”
“好的，好的。我就是要听这些，埃里克一个人自吹自擂，我实在不知真假。”
“埃里克说的应该都是真的，我猜他不会在大方向上唬您。他本身就是Eka副总裁，这事不合适一次性买卖，他是想做生意，不是想骗钱。这个毫无疑问。……”
“但北斗产业这个话题太大，我的确属于北斗产业的一部分，但属于其中一个分支，高精度测绘装备。这个行业的高精尖是没问题的，Eka全球领先，也是事实，这些都没有问题。……”
“但是，您觉得一头雾水，什么都听不懂，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这一套设备不是民用的技术，寻常老百姓是用不到的。所以这也不是一般公司可以经营的产业。……”
“它需要专业的团队，专业的销售，来对专业市场和用户进行推广。专业市场远比民用市场的小得多，但利润也是高的多。所以很难简单评估这是不是一笔好生意，要看是否适合您。……”
“以Eka这样的品牌，如果发出公告，说要寻找新代理，只怕行业内大家趋之如骛，大家会争得头破血流。但如果离了行业，就算站在天安门广场上，高呼谁要Eka代理？除了警察不会有人理您的。……”
“Eka对我就是好生意，但对您如何，您要自己看。就算给了您设备，您自己也卖不掉，您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而从经营风险上对您而言，就是，您对业务插不上手。”
柯老板点头，“不错，说的非常清楚，我理解了。”
“您打算怎么办？”
“投资而已，不一定要懂经营的，我只需要确定这事是否值得。埃里克真做这一摊的话，会不会让你来经营？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邕露出一丝苦笑，“柯老板你要谢我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尽管说。”
“这件事是埃里克私人的事，他并不想任何人知道。未来也绝对不会是我来参与经营。所以，这件事您自己做主，而且千万不要在埃里克面前提起我，否则我会很为难，而他会很尴尬。”
“这样？你是说，埃里克做着中国区副总裁的位子，又私下做着Eka的生意，这样是不是不合法？你知道投资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绝对不碰有法律问题的项目。”
“埃里克应该会尽量避免法律风险，他具体如何做，我不清楚，我只能做我能做的，说我知道的。埃里克的事，如果您有兴趣，不妨和他继续谈清楚。不能只和我这里纸上谈兵。有一点，我可以和您交个底儿，Eka已经很多年没有发展新代理了，这里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埃里克并没有把这个机会公平的拿出来，这不是我喜欢的。但这个机会也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现在不一样，有你这番话，我心理大概就有底了。后面我知道怎么控制。太感谢你了，兄弟，我先走，你还要坐一会吗？”
“我等我一个朋友，您先请便，我们随时联系。”
柯老板告辞离开了，张邕拿起电话，“喂，你到哪了？怎么还不到？”
“来了，来了，这下面太复杂了吧，东绕其绕，好不容易才过来。”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怒发冲冠的男人。
“人到了Eka，品味也高了。来的地方越来越高级，绕死了我了。小子，先去给我来杯82年的拿铁漱漱口。”
……
“师兄，Eka这边有变动，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怒发狂人差一点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去，“你没事吧，怎么走到那变到那儿。到底是这些企业有问题，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张邕苦笑，“你说的对，可能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怒发狂人见他如此，又有些于心不忍，“开玩笑呢，你干嘛呢。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北京，别给我装什么自怜自艾。说说，怎么啦？”
“我和亚旭现在相处的还行，当然也包括劳伦斯。这从工作角度，没什么问题。但从老板个人角度，他可能不会太喜欢。这一次，他在寻找亚旭之外的新代理商，本来是Eka的一件大事，一切却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一切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SKydon？”
“是的，真的和Tiger当初如出一辙，但做的更过分。而埃里克的野心也更明显，但他找的人，和你也是故交。”
“哦，谁呀？”
“天工元老Cathy。”
“天哪，你们老板这品味的确值得商榷。”
“埃里克甚至还出面帮她们找投资，我刚刚这里还见了一个投资人。”
“好吧，我收回我的话，这似乎不能怪你。但你的运气怎么总这么糟，不好理解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什么也做不了，和在SKydon一样，只能看着。但我担心我的老板。我总觉得的，一切都和SKydon很像，很难说Eka高层最后会做些什么。”
“只要你没事就好，这些国外名企，看来都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最近有赵爷的消息吗？我有事找他，却找不到，他失踪了。”
张邕笑了，“赵爷怎么会失踪，一定是太忙，顾不上接你电话。约他过来，一起晚餐吧。”
他抄起了电话，拨打了赵爷手机，“抱歉，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奇怪，你打他电话多久了？一直关机吗？”
“我从回北京就开始打他电话，一直是这个状态。”
“奇怪，按说不会如此。”
张邕说着，拨打了天石办公室的电话，很快通了，进入电脑语音，但是始终没人接听。
二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满是疑惑，隐隐的都有些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吗？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你找他干嘛？”
“他不是在做自己的设备吗？朱院士现在也在做一些硬件的研究，我们有一些突破，想和他一起沟通一下。回北京前我们联系过，他很高兴，但不知知道怎的，忽然就找不到人了。”
张邕皱起了眉头，他再次拨打了电话，这次打给了马小青。
“小青，联系一下你的旧同事，天石现在什么情况？如果能找到赵总的话，让他给我回电话。”
二人有些担心，但想想法治社会，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临时失联而已。二人开始闲聊，渐渐忘了赵爷的事。
……
……
张邕不知道的是，柯老板离了咖啡厅，他并没有走远。
此刻就在不远处一家茶室的包房里，正对着埃里克，Cathy，还有白面无须的贾公公。
此刻，柯老板的眉头紧锁，他完全没料到，这场投资谈话，会变成这样。
“埃里克，是我没有听明白Cathy的表达吗？她说的是这里没有股份投资？我们投钱进来，但是不占股份？请问，你事先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言语中已经有了怒意。
“这个，”埃里克干笑一声，“大家刚刚坐在一起，这事还是要好好谈谈。”
“这样的，柯老板。”疑似美女向柯老板笑了笑。“您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似乎也没必要和我们一样冒风险，我现在的方案可以有效的保护您的利益。任何风险都与您无关，而所有的收益都有您一份，您觉得这样不好吗？”
“说的真好听，谢谢你为我着想。但你的意思是，我要拿出真银白银来订货给你们，然后你们负责销售，有钱挣，你们挣大头，我只挣一个固定比例。如果有风险，往里面投钱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方案，你们居然能说出是为了保护我的利益，Cathy，你长得很好看，但是好像还没那么好看吧。”
Cathy也皱了皱眉，她喜欢听恭维，哪怕不是真心。但最不喜欢拿她的相貌调侃，美不美，即使可以骗过别人，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的。
“柯老板，钱是您出，但只是订货的钱，公司的运营成本您完全不用考虑、而所有的货都在您手中，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再继续了，您也没任何损失，随时可以收回成本。这样好的事，您怎么会觉得不妥呢？”
柯老板哈哈大笑，心道，幸好张邕这小子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否则真的没有办法和这帮人这样谈下去。
“Cathy，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一个靠国家政策宏利挣到了第一桶金的暴发户。订货是我付钱，但货进来之后，还由得我做主吗？我又能做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之间出现问题。我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这一堆设备堆在我的库房里，我根本没有能力兑换成金钱。最后我一定还要回来求你们。这是你们打的主意吗？”
埃里克心里叹口气，有钱人果然都精明，这么快就看明白了一切。
“柯老板，那你的看法呢？”
“订货的收入，我只留5%-10%，专业设备利润率都高，我没必要都按比例计算。但除此之外，我要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觉得这个很合理。”
疑似美女和贾公公对视了一眼，一起摇摇头，“不行，这个做不到。”
……
……
双方吵了很久，最终没有达成协议。几人起身握手告别，口中都道，下次再约。但彼此都已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双方的底线都很分明，基本无望达成一致。
几人脸色都不好，强作礼貌。一起出了茶室，再一次握手告别。
张邕接到了马小青的回电，“张邕，不好了。天石真的出事了，赵爷不接你们电话，可能是跑路了。”
张邕觉得头“嗡”一声炸开了，怎么回事？他面色凝重的听完马小青的汇报，挂了电话，简单和怒发狂人说了几句。怒发狂人也是脸色大变，二人急匆匆结账，快步出门。
“张邕，你还在这呢？太好了。刚好和你聊几句。”有人大声叫住了他。
“柯老板！抱歉，这会不行，我有点急事，晚一点给您回电话吧。”
但这一声“张邕”，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不远处的埃里克等人耳中。埃里克看着柯老板和张邕打招呼的背景，脸色铁青。
贾公公则一旁不失时机的进言道：“难怪态度这么坚定，原来背后站着靠山呀。”
疑似美女则直接爆了粗口，“M的X的张邕，老娘在天工可没得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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