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疑似故人
张邕说罢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看都不再看一眼贾公公。
“张邕，你什么意思？”
贾公公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张邕仍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仿佛贾公公根本不存在。
贾公公忍不住伸手去拉张邕的肩膀，张邕忽然站住，转身，眼神如冰霜一般落在了贾公公身上。贾公公一瞬间露出了抱头鼠窜之相，他紧张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贾经理，你确定要在办公室里动手吗？”张邕脸上泛起一层笑意。
“谁要动手？你还敢在办公室里打人？我要拿回那个狗。”
“你要狗干嘛？狗又不会说人话。”几个GNSS成员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出各类奇怪的笑声。
“张邕，我不和你斗嘴，我和你好好说。我们答应给用户一个软件狗的，我只要一个，只要几天。埃里克同意的，你快给我，不然我们都不好收场。”
“当然，老板吩咐的，肯定尽快执行。你回自己办公室，我会邮件发送你申请链接。你填写软件狗使用申请，我会签字后发送厂里。只要理由正当，不会有人为难你，一周后你就可以拿到了。没办法，贾经理，GNSS就是臭规矩比较多。”
办公室的目光逐渐都被吸引过来，贾公公感受到了周边明显的嘲讽意味，他想今天打个翻身仗，在众人面前立一次威。正如水果盘告诉他的，他是手握埃里克圣旨的，没必要怕张邕。
但他又真的有点怕张邕，他犹豫着该如何找回面子的时候，张邕转身大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呯的一声关上了门。职场上里有些惯例与潜规则，比如办公室的门，一般除了老板的办公室会把门关上。其他主管经理，一般都是半开或全开着，最多也就是虚掩着。来人会象征的敲一下，然后直接推开。
张邕直接把贾公公关在了门外，表达了一种直接的态度，“别烦我！”
贾公公最终没敢去敲那扇门，他又转向马小青，“你真的不给是吗？”
马小青耸耸肩，指了指张邕办公室紧闭的门，然后再不言语，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所有人都回去工作了，最后只有贾公公站在原地。他青着一张白脸，终于也转身，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向埃里克办公室走去。
众人看在眼里，不约而同摇摇头，也就是这套路了，看来贾公公的戏很难有什么惊喜了。
……
……
张邕很快被叫进了埃里克的办公室。
看着一脸平静的张邕，以及一旁气哼哼的贾公公，埃里克心里叹了口气，两人的高下分明，没任何悬念。但这两个却是都对他很有用的人，张邕毫无疑问是一把可以攻城拔寨的利刃。贾公公则更接近他私人养的一条……，他忽然觉得怎么自己的形容，也直接这样定义了贾公公呢。
如今大局已定，张邕可以继续他的GNSS和参考站大业。但对他自己的一些个人小目标，则更需要贾公公这种人。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贾公公，他知道贾公公没什么文化，但也偶尔听起公公说起什么“北京黑白两道”，因为有种错觉，以为至少在耍横这种事上，贾公公一定可以压张邕一头。张邕现在风头太盛，他不太喜欢，也希望有人能打击一下他。张邕没在社会上混过吧，只是个书生而已。“黑白两道怕过谁”的贾公公，遇到的大概是黑白两道之外的张邕，连这种气势也被压了一头。
虽然失望，但爱狗心切的埃里克，决定敲打一下张邕。
他始终皱着眉，没给张邕一个好脸色。
“张邕，小贾要的测试设备，怎么还没齐备？这件事很严重，出了问题，要负担责任的。”
“林总，没有人把扼流圈天线当做常规设备放在库房，我们根本没有。就是向厂里申请并通过审批的话，也要三个月才能拿到。如今这两个，都是我们想办法从用户手里借来的，有一个还是亲自去别人的站上拆下来的。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能同意拆设备借给我们的，估计全世界也没几个了。”
“没和你说天线，我问你软件狗呢？”贾公公一旁低低的狂吠。张邕扫了他一眼，后者立刻避开目光。
“是呀，张邕。软件狗怎么回事？这件事很重要，如果真的是你或者你的手下人故意刁难小贾，这件事我要严肃处理的。我觉得你从来不会意气用事，是不是那里没说清楚。”埃里克尽量做出一副恩威并施的威严模样。
“软件狗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公司的管理条例，第二，用户根本不需要。”
“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现在我说需要。”
“你说需要，贾经理，你知道软件处理是处理什么的？处理之后的成果是什么？你知道你这个用户是做什么？他们手里之前用什么软件？”
贾公公面色赤红，一个越没文化的人越容不得别人说他不懂。他先是握紧了拳头似乎有一种要拼命的劲头，但最终还是转向了埃里克，无比委屈的伸了伸爪。
埃里克语气逐渐严厉，“小贾不是专业人士，这不是你不好好合作的理由。他可能不懂，但他和用户沟通了需求，软件狗是在清单上的。张邕，你的合作精神呢？”
张邕转向老板，他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其实这种高精度用户，是不用厂家的商用软件的，因为我们是工程软件，精度是达不到别人要求的。做这种数据处理的都是数据专家，他们可以在国外的几个大学以及专业网站申请自己的专业版软件。像这个用户，他的手里一定有的。……”
他说着用目光压制了想插嘴的贾公公。
“他们用Eka软件唯一的原因，其实就是我们的数据格式转换，他们需要厂家的转换器。但格式转换是不需要软件狗的，我已经做了一个独立的格式转换器，就在给贾经理的那张U盘里，一切早都准备好了。”
埃里克心里基本判定张邕说的是事实，他知道张邕从不会回避他看不起贾公公的事实，但要说故意为难，张邕不会这么低级。今天的谈话有点尴尬，他不想继续了。
贾公公却有点不服，“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人家想比较一下我们软件呢，也有可能呀。”
张邕看了他一眼，他有点享受贾公公眼光的退缩。
“贾经理说的对。所以我一直让你安排马小青直接和对方技术对接一下。可你一直不肯，所以我刚才直接问了一下方工，他确认了。”
贾公公像突然被捅了一刀，几乎跳了起来，埃里克也瞪大了眼睛，“你？方工？你怎么知道？”
张邕无奈的叹口气，“我并不想知道，可你这套配置这么特殊，我就是想不知道也很难。而且就这点事，偏偏搞得这么复杂。我觉得摊牌了更好些吧，省的交流费事。贾经理，你也不用再去打扰我们的人了，我刚才办公室里给方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以后的技术问题直接联系马小青他们。”
“林总，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先出去了。”
埃里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张邕戳穿的并不是贾经理，而是他安排的事。“你出去吧，张邕。这事虽然你都知道了，但还是对外保密吧，还不到对外公开的时候。”
张邕点头，“我会的。公司的一切规定我都会遵守。”
……
……
赵爷开始做自己的产品之后，就彻底放弃了佳瓦。
而他上一次看到佳瓦的资料，是在用户的办公桌上，附着一张疑似美女的名片。他和张邕后来提起过此事。
张邕马上意识到一些事情，一个连赵爷都经营的一般的品牌，疑似美女和她的老公李博超基本没有能力做的更好。那么他们接手这个品牌，或许是看到了这个品牌背后的一些东西。
疑似美女毕竟是晓卫身边的人，很难说她从晓卫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以晓卫的聪明，未必会说漏嘴，或许他故意透露给Cathy一些消息。
这消息就是日本知名光学仪器厂家康目，正在商谈与佳瓦的收购与合作事宜。于是疑似美女摇身一变，成了康目旗下的公司。而贾公公是康目与中国工厂合作，而且走入日企的，于是与疑似美女的轨迹就有了交集。
贾公公要测试的单位，没有提供发货地址，而是他亲自开车送过去。那么不是在北京，就是北京周边。考虑到康目一直在跟踪，而自己的设备却始终无法满足要求的某些项目，张邕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对他来说，一切和1+1一样简单。
当然也有他猜不透的，比如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他？比如贾公公，疑似美女，埃里克之间，是怎样的一种承诺，有没有工作之外的一些关系？比如水果盘彭妮为什么常常出现在这里？她是个什么角色？和贾公公又是怎样一种关系。
他不知道，也拒绝去多想。或许把办公室这几条线穿成一个故事，比他找到测试用户的分析还要简单。但是，张邕的智慧只是选择性间歇性爆发，这个时候他的思考能力选择关闭。
……
……
虽然诸多坎坷，贾公公也是办事不力。但最终来自这个保密单位的设备测试，是非常成功的。
方工向张邕表达了谢意，并欢迎他有时间来天津做客。
同时方工的报告也提交了上级部门，并获得了认可。这个结果很快出现在埃里克的报告里，做为未来代理商的一个重要投名状，送到了汉斯以及副总裁亨利的面前。
“亨利。我们可以宣布新的代理加盟了吗？”
“不够。如果这个新亚公司，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首订单，他们走不进Eka的门。既然敢承若一千万欧的业绩，首订单我要五分之一。”
“这对一个新公司是不是压力有些大？”
“所以我们才必须坚持，我要看到一个新代理的决心，和财务实力。我不知道埃里克怎么选择的这家公司，从他提供的资料上看，我并不确定这是我们需要的合作伙伴。而我们没时间去中国验证这一切，让他们用订单证明自己吧。至于这些所谓新项目，你知道的，有邕哥在中国，我们现在不缺项目。……”
“这个决定一旦公布，亚旭那边会有非常强烈的反应，波动在所难免。没有新公司的这两百万欧元，怎么能保证今年的业绩。让他们拿钱说话吧。”
汉斯点头，“好的。这的确是避免风险的最好方式。但劳伦斯那边，您进展如何？”
“我已经向董事会提交了报告，香港Eka本身就是个历史问题，我们会逐渐修正这一切。将香港Eka从法律上正式并入Eka中国。如果董事会通过，我们可以回购劳伦斯的股份，让他不再具有股东地位。即使他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会将生意重心转到北京，逐渐架空香港Eka。劳伦斯要是聪明的话，现在谈个好价格出手，是最明智的。”
汉斯狠狠道：“拿着Eka的薪水，做着自己的生意。一个公开的事实，难道我们的法律部门真的就完全查不出证据。”
“不是证据的问题，是历史问题。最早这种事本来就是半公开的，怎么查？”
亨利说着，看了一眼汉斯，说实话，劳伦斯的确是很多违规的行为，必须想办法处理。而且亚旭现在地位过高，已经影响了Eka的发展。但真的就能力来说，劳伦斯真的远在汉斯之上，如果汉斯不是白人，且是伍德总裁的好友，绝对不会执掌亚太区。
……
……
Eka中国暂时平静，贾公公不再敢惹张邕的人，但每次见面都如同末路，不过他的态度也没人太在乎。
双方本就是活在不同的空间，张邕继续带人攻城拔寨，每一个月的总结，他都知道自己离目标更进了一些。
而水果盘和贾公公，则与埃里克组成了三人组，似乎每天都在一起开会，但没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他们的开会的内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月会上。
张邕当然不在意他们谈什么，他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事。不出差的日子，他一般都是提前离开办公室，早早回家照顾Madam。
其实Madam是否需要他的照顾，是另一个问题。在过了壬辰的孕吐期之后，Madam立刻精神焕发，挺着大肚子，每天单位和新房之间奔波，整个房子的装修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张邕几乎从没过问过。
看着自己的房子一天天除去素颜，换上新妆，张邕又惊又喜。他小心翼翼的拥抱着Madam，“天哪，我这是娶了个神仙吗？”
装修已告尾声，张邕再一次陪着Madam来到新房，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梁老师，好久不见。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您那边一切可好。”
“我们挺好呀。Skydon人都很想你，直接说事吧，我一个朋友，急于想见你。有没有时间？”
“见我做什么，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投资人，最近有人找他给Eka的人投资，他想找人了解一下情况，我刚好想到了你。”
“给Eka投资？”张邕心中一动。
“张邕，你什么意思？”
贾公公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张邕仍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仿佛贾公公根本不存在。
贾公公忍不住伸手去拉张邕的肩膀，张邕忽然站住，转身，眼神如冰霜一般落在了贾公公身上。贾公公一瞬间露出了抱头鼠窜之相，他紧张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贾经理，你确定要在办公室里动手吗？”张邕脸上泛起一层笑意。
“谁要动手？你还敢在办公室里打人？我要拿回那个狗。”
“你要狗干嘛？狗又不会说人话。”几个GNSS成员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出各类奇怪的笑声。
“张邕，我不和你斗嘴，我和你好好说。我们答应给用户一个软件狗的，我只要一个，只要几天。埃里克同意的，你快给我，不然我们都不好收场。”
“当然，老板吩咐的，肯定尽快执行。你回自己办公室，我会邮件发送你申请链接。你填写软件狗使用申请，我会签字后发送厂里。只要理由正当，不会有人为难你，一周后你就可以拿到了。没办法，贾经理，GNSS就是臭规矩比较多。”
办公室的目光逐渐都被吸引过来，贾公公感受到了周边明显的嘲讽意味，他想今天打个翻身仗，在众人面前立一次威。正如水果盘告诉他的，他是手握埃里克圣旨的，没必要怕张邕。
但他又真的有点怕张邕，他犹豫着该如何找回面子的时候，张邕转身大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呯的一声关上了门。职场上里有些惯例与潜规则，比如办公室的门，一般除了老板的办公室会把门关上。其他主管经理，一般都是半开或全开着，最多也就是虚掩着。来人会象征的敲一下，然后直接推开。
张邕直接把贾公公关在了门外，表达了一种直接的态度，“别烦我！”
贾公公最终没敢去敲那扇门，他又转向马小青，“你真的不给是吗？”
马小青耸耸肩，指了指张邕办公室紧闭的门，然后再不言语，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所有人都回去工作了，最后只有贾公公站在原地。他青着一张白脸，终于也转身，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向埃里克办公室走去。
众人看在眼里，不约而同摇摇头，也就是这套路了，看来贾公公的戏很难有什么惊喜了。
……
……
张邕很快被叫进了埃里克的办公室。
看着一脸平静的张邕，以及一旁气哼哼的贾公公，埃里克心里叹了口气，两人的高下分明，没任何悬念。但这两个却是都对他很有用的人，张邕毫无疑问是一把可以攻城拔寨的利刃。贾公公则更接近他私人养的一条……，他忽然觉得怎么自己的形容，也直接这样定义了贾公公呢。
如今大局已定，张邕可以继续他的GNSS和参考站大业。但对他自己的一些个人小目标，则更需要贾公公这种人。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贾公公，他知道贾公公没什么文化，但也偶尔听起公公说起什么“北京黑白两道”，因为有种错觉，以为至少在耍横这种事上，贾公公一定可以压张邕一头。张邕现在风头太盛，他不太喜欢，也希望有人能打击一下他。张邕没在社会上混过吧，只是个书生而已。“黑白两道怕过谁”的贾公公，遇到的大概是黑白两道之外的张邕，连这种气势也被压了一头。
虽然失望，但爱狗心切的埃里克，决定敲打一下张邕。
他始终皱着眉，没给张邕一个好脸色。
“张邕，小贾要的测试设备，怎么还没齐备？这件事很严重，出了问题，要负担责任的。”
“林总，没有人把扼流圈天线当做常规设备放在库房，我们根本没有。就是向厂里申请并通过审批的话，也要三个月才能拿到。如今这两个，都是我们想办法从用户手里借来的，有一个还是亲自去别人的站上拆下来的。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能同意拆设备借给我们的，估计全世界也没几个了。”
“没和你说天线，我问你软件狗呢？”贾公公一旁低低的狂吠。张邕扫了他一眼，后者立刻避开目光。
“是呀，张邕。软件狗怎么回事？这件事很重要，如果真的是你或者你的手下人故意刁难小贾，这件事我要严肃处理的。我觉得你从来不会意气用事，是不是那里没说清楚。”埃里克尽量做出一副恩威并施的威严模样。
“软件狗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公司的管理条例，第二，用户根本不需要。”
“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现在我说需要。”
“你说需要，贾经理，你知道软件处理是处理什么的？处理之后的成果是什么？你知道你这个用户是做什么？他们手里之前用什么软件？”
贾公公面色赤红，一个越没文化的人越容不得别人说他不懂。他先是握紧了拳头似乎有一种要拼命的劲头，但最终还是转向了埃里克，无比委屈的伸了伸爪。
埃里克语气逐渐严厉，“小贾不是专业人士，这不是你不好好合作的理由。他可能不懂，但他和用户沟通了需求，软件狗是在清单上的。张邕，你的合作精神呢？”
张邕转向老板，他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其实这种高精度用户，是不用厂家的商用软件的，因为我们是工程软件，精度是达不到别人要求的。做这种数据处理的都是数据专家，他们可以在国外的几个大学以及专业网站申请自己的专业版软件。像这个用户，他的手里一定有的。……”
他说着用目光压制了想插嘴的贾公公。
“他们用Eka软件唯一的原因，其实就是我们的数据格式转换，他们需要厂家的转换器。但格式转换是不需要软件狗的，我已经做了一个独立的格式转换器，就在给贾经理的那张U盘里，一切早都准备好了。”
埃里克心里基本判定张邕说的是事实，他知道张邕从不会回避他看不起贾公公的事实，但要说故意为难，张邕不会这么低级。今天的谈话有点尴尬，他不想继续了。
贾公公却有点不服，“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人家想比较一下我们软件呢，也有可能呀。”
张邕看了他一眼，他有点享受贾公公眼光的退缩。
“贾经理说的对。所以我一直让你安排马小青直接和对方技术对接一下。可你一直不肯，所以我刚才直接问了一下方工，他确认了。”
贾公公像突然被捅了一刀，几乎跳了起来，埃里克也瞪大了眼睛，“你？方工？你怎么知道？”
张邕无奈的叹口气，“我并不想知道，可你这套配置这么特殊，我就是想不知道也很难。而且就这点事，偏偏搞得这么复杂。我觉得摊牌了更好些吧，省的交流费事。贾经理，你也不用再去打扰我们的人了，我刚才办公室里给方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以后的技术问题直接联系马小青他们。”
“林总，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先出去了。”
埃里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张邕戳穿的并不是贾经理，而是他安排的事。“你出去吧，张邕。这事虽然你都知道了，但还是对外保密吧，还不到对外公开的时候。”
张邕点头，“我会的。公司的一切规定我都会遵守。”
……
……
赵爷开始做自己的产品之后，就彻底放弃了佳瓦。
而他上一次看到佳瓦的资料，是在用户的办公桌上，附着一张疑似美女的名片。他和张邕后来提起过此事。
张邕马上意识到一些事情，一个连赵爷都经营的一般的品牌，疑似美女和她的老公李博超基本没有能力做的更好。那么他们接手这个品牌，或许是看到了这个品牌背后的一些东西。
疑似美女毕竟是晓卫身边的人，很难说她从晓卫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以晓卫的聪明，未必会说漏嘴，或许他故意透露给Cathy一些消息。
这消息就是日本知名光学仪器厂家康目，正在商谈与佳瓦的收购与合作事宜。于是疑似美女摇身一变，成了康目旗下的公司。而贾公公是康目与中国工厂合作，而且走入日企的，于是与疑似美女的轨迹就有了交集。
贾公公要测试的单位，没有提供发货地址，而是他亲自开车送过去。那么不是在北京，就是北京周边。考虑到康目一直在跟踪，而自己的设备却始终无法满足要求的某些项目，张邕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对他来说，一切和1+1一样简单。
当然也有他猜不透的，比如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他？比如贾公公，疑似美女，埃里克之间，是怎样的一种承诺，有没有工作之外的一些关系？比如水果盘彭妮为什么常常出现在这里？她是个什么角色？和贾公公又是怎样一种关系。
他不知道，也拒绝去多想。或许把办公室这几条线穿成一个故事，比他找到测试用户的分析还要简单。但是，张邕的智慧只是选择性间歇性爆发，这个时候他的思考能力选择关闭。
……
……
虽然诸多坎坷，贾公公也是办事不力。但最终来自这个保密单位的设备测试，是非常成功的。
方工向张邕表达了谢意，并欢迎他有时间来天津做客。
同时方工的报告也提交了上级部门，并获得了认可。这个结果很快出现在埃里克的报告里，做为未来代理商的一个重要投名状，送到了汉斯以及副总裁亨利的面前。
“亨利。我们可以宣布新的代理加盟了吗？”
“不够。如果这个新亚公司，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首订单，他们走不进Eka的门。既然敢承若一千万欧的业绩，首订单我要五分之一。”
“这对一个新公司是不是压力有些大？”
“所以我们才必须坚持，我要看到一个新代理的决心，和财务实力。我不知道埃里克怎么选择的这家公司，从他提供的资料上看，我并不确定这是我们需要的合作伙伴。而我们没时间去中国验证这一切，让他们用订单证明自己吧。至于这些所谓新项目，你知道的，有邕哥在中国，我们现在不缺项目。……”
“这个决定一旦公布，亚旭那边会有非常强烈的反应，波动在所难免。没有新公司的这两百万欧元，怎么能保证今年的业绩。让他们拿钱说话吧。”
汉斯点头，“好的。这的确是避免风险的最好方式。但劳伦斯那边，您进展如何？”
“我已经向董事会提交了报告，香港Eka本身就是个历史问题，我们会逐渐修正这一切。将香港Eka从法律上正式并入Eka中国。如果董事会通过，我们可以回购劳伦斯的股份，让他不再具有股东地位。即使他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会将生意重心转到北京，逐渐架空香港Eka。劳伦斯要是聪明的话，现在谈个好价格出手，是最明智的。”
汉斯狠狠道：“拿着Eka的薪水，做着自己的生意。一个公开的事实，难道我们的法律部门真的就完全查不出证据。”
“不是证据的问题，是历史问题。最早这种事本来就是半公开的，怎么查？”
亨利说着，看了一眼汉斯，说实话，劳伦斯的确是很多违规的行为，必须想办法处理。而且亚旭现在地位过高，已经影响了Eka的发展。但真的就能力来说，劳伦斯真的远在汉斯之上，如果汉斯不是白人，且是伍德总裁的好友，绝对不会执掌亚太区。
……
……
Eka中国暂时平静，贾公公不再敢惹张邕的人，但每次见面都如同末路，不过他的态度也没人太在乎。
双方本就是活在不同的空间，张邕继续带人攻城拔寨，每一个月的总结，他都知道自己离目标更进了一些。
而水果盘和贾公公，则与埃里克组成了三人组，似乎每天都在一起开会，但没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他们的开会的内容，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月会上。
张邕当然不在意他们谈什么，他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事。不出差的日子，他一般都是提前离开办公室，早早回家照顾Madam。
其实Madam是否需要他的照顾，是另一个问题。在过了壬辰的孕吐期之后，Madam立刻精神焕发，挺着大肚子，每天单位和新房之间奔波，整个房子的装修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张邕几乎从没过问过。
看着自己的房子一天天除去素颜，换上新妆，张邕又惊又喜。他小心翼翼的拥抱着Madam，“天哪，我这是娶了个神仙吗？”
装修已告尾声，张邕再一次陪着Madam来到新房，就在此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梁老师，好久不见。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您那边一切可好。”
“我们挺好呀。Skydon人都很想你，直接说事吧，我一个朋友，急于想见你。有没有时间？”
“见我做什么，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投资人，最近有人找他给Eka的人投资，他想找人了解一下情况，我刚好想到了你。”
“给Eka投资？”张邕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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