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冲突再起
那领头的两人交换了下意见，便对方济点点头，吩咐下去。
少时，人人手中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往大河边疾行而去。
方济发现，他们沿着河岸在行进，左手边是一条干涸的河道，想必这就是佳瓦所说，被狼部截断的小河。小河是大河的支流，沿着小河就能找到大河。
一路上，这群人时而齐声叫喊着短促有力的号子，时而有人高声咒骂狼部的敌人，情绪高涨。
从他们的交谈中，方济知道了领头的两人是部落的司造与司陶。
司造应该是负责建筑的，皮肤黝黑，孔武有力，他举起手臂挥舞时，方济能看到他暴起的二头肌。
司陶，顾名思义，是负责部落中烧制陶器的，此人满面红光，头发不像其他人披散着，而用绳子在后脑勺绑了个马尾辫。
司造、司陶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方济和佳瓦则被归为战斗力拉胯的一类，被几个少年簇拥着，走在队伍中央。
方济好几次想冲上前去，与司陶司造商讨下作战部署，但被身边的几个孩子“保护”着，根本挤不开。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众人远远地看见有火光在摆动，于是加快脚程，“呜哇呜哇”地叫起来。
方济也跟着众人小跑着向前，方济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体育锻炼的重要性。
身旁的几位少年，举着火把，一路跑来，汗流浃背，但仍斗志昂扬。
而方济呢，此时已叉着腰大喘气，出门时带着防身的木棒，早就交给了旁边个头稍高的少年了。
方济感觉身后的人在往前涌，他也不得不跟着人群往前移动。
四处人声嘈杂，火把晃动，场面极度混乱。
方济仰着脖子，想看看前方什么情况，但什么也看不清。
“前面什么情况？在打架吗？”方济问身旁替他扛棍的高个少年。
少年伸长脖子张望了片刻，然后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方济大声喊：“我们挤到前方去吧！”
几个少年也在跃跃欲试，见祭司大人发话，他们就围在方济身边，向前开出了一条路。
总算挤到了最前线，眼前的场景却与方济想象中不一样。
没有头破血流，没有剑拔弩张。
只见羽毛怪，与狼部的一个小伙，在，斗舞？！
他们二人，随着众人喊出的节拍，挥舞着有力的手臂，扭动着健硕的身体，展现着阳刚的、野性的力量。
周围的人兴奋地观看舞蹈，不时尖叫喝彩，像是已见惯这样的场面。
只有方济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不是血海深仇吗？不是抢夺水源之恨吗？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变联欢晚会了？
就在方济百思不得其解时，斗舞的两人忽又同时退入己方队伍中，紧接着双方前排都亮出武器作防御状。
方济看到白鸟部拿出来的多是木棒、石锤之类，狼部除了木棒、石器，还有一些骨制的刀斧，另外，狼部还有十头狼在龇牙咧嘴。
方济心想着，这是要开始火并了吗？刚才是开场舞？原始社会还有这么多讲究吗？
紧张地等了两分钟，打斗的场面还是没有到来。
这时，对方阵营跳出一个中年男人，他脸上涂抹着红色和蓝色线条的彩绘，脖子上戴了一圈白色的装饰，方济看了看，觉得那装饰像是狼牙。
那彩绘脸开口说话，声音粗犷有力：“窃水小贼！何敢再来？”
方济能听明白彩绘脸的话，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狼部的语言，又与白鸟部的语言有所不同。就像是，隔了十里八乡的方言，大致意思能听懂，但个别词语的发音还是有区别的。
话落音，羽毛怪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大声喊道：“大河之水，从极远处来，往极远处去，非你狼部一人所有！”
不知道是自己的翻译系统变强大了，还是羽毛怪文化水平提高了，方济竟从羽毛怪的这一番话中，听出了几分文邹邹的味道。
彩绘脸继续说：“大河水流经我部，即为我部所有！今你等来我部取水，即为窃！”
方济听着这彩绘脸的话，心想这人还是有点口才的，只不过讲的是歪理。
白鸟部众人听了这彩绘脸的话，也不满地议论起来。
只见羽毛怪不慌不忙，但字字铿锵：“河水来去自有其方，你狼部截断我部小河河道，是为盗！”
彩绘脸不甘示弱：“大河之水乃我族所有，小河之水属你族所有。然小河出自大河。若水丰，分水与你又何妨。今水枯，我族稻子水尚不足，更不可放水于小河。”
借着火把的光亮，方济打量着左边的大河，这河面明明还很宽广，为什么彩绘脸说枯水呢？
方济没机会把疑问说出口，就听羽毛怪语气平静地接话，但话中隐隐有嘲讽：“我两族比邻而居，昔年稻子丰收，你狼部猎兽换取我族稻谷，皆因稻谷耐储存。今遭干旱，你族断我水源，不留后路。好啊好啊！”
彩绘脸眼神有些闪躲，但他脸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颜料，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他思索后说：“你是何意，要战？”
他这话一说完，白鸟部众人皆紧张戒备起来，甚至有人举起石头要砸向狼部。
方济暗道不好，这狼部彩绘脸说的“要战？”是疑问句，可在白鸟部的语言里听来，就是结结实实的肯定句啊，这下白鸟部众人一定以为狼部要打架了。
狼部见了白鸟部的反应，也纷纷举起武器，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方济抬头看向羽毛怪，只见他眼神狠戾，抬起右手，似乎要发出进攻的命令。
方济来不及解释，一步跨到羽毛怪前方，对着狼部说：“若战，我白鸟部自不惧怕，但刀棒无眼，两族难免伤亡。两族冲突起于水源，昨日我得到天神启示，有方法灌溉稻子。若你狼部开放水源，我愿意将灌溉方法与狼部共享！”
方济这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又惊又喜又疑。
方济说这番话，却并非信口胡诌。方济是基于大河中水还很多的前提，进行的合理猜测。方济没见过两个部落的稻田是什么样子，但是猜想，应该是他们灌溉效率低下，导致的稻田缺水。没瞧见羽毛怪他们大老远的来偷水带的还是瓶瓶罐罐嘛！又重，盛水又少！如果教他们做几个木桶，几根扁担，那挑水的效率就高多了。不行还可以做个水车，省力又方便。
少时，人人手中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往大河边疾行而去。
方济发现，他们沿着河岸在行进，左手边是一条干涸的河道，想必这就是佳瓦所说，被狼部截断的小河。小河是大河的支流，沿着小河就能找到大河。
一路上，这群人时而齐声叫喊着短促有力的号子，时而有人高声咒骂狼部的敌人，情绪高涨。
从他们的交谈中，方济知道了领头的两人是部落的司造与司陶。
司造应该是负责建筑的，皮肤黝黑，孔武有力，他举起手臂挥舞时，方济能看到他暴起的二头肌。
司陶，顾名思义，是负责部落中烧制陶器的，此人满面红光，头发不像其他人披散着，而用绳子在后脑勺绑了个马尾辫。
司造、司陶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方济和佳瓦则被归为战斗力拉胯的一类，被几个少年簇拥着，走在队伍中央。
方济好几次想冲上前去，与司陶司造商讨下作战部署，但被身边的几个孩子“保护”着，根本挤不开。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众人远远地看见有火光在摆动，于是加快脚程，“呜哇呜哇”地叫起来。
方济也跟着众人小跑着向前，方济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体育锻炼的重要性。
身旁的几位少年，举着火把，一路跑来，汗流浃背，但仍斗志昂扬。
而方济呢，此时已叉着腰大喘气，出门时带着防身的木棒，早就交给了旁边个头稍高的少年了。
方济感觉身后的人在往前涌，他也不得不跟着人群往前移动。
四处人声嘈杂，火把晃动，场面极度混乱。
方济仰着脖子，想看看前方什么情况，但什么也看不清。
“前面什么情况？在打架吗？”方济问身旁替他扛棍的高个少年。
少年伸长脖子张望了片刻，然后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方济大声喊：“我们挤到前方去吧！”
几个少年也在跃跃欲试，见祭司大人发话，他们就围在方济身边，向前开出了一条路。
总算挤到了最前线，眼前的场景却与方济想象中不一样。
没有头破血流，没有剑拔弩张。
只见羽毛怪，与狼部的一个小伙，在，斗舞？！
他们二人，随着众人喊出的节拍，挥舞着有力的手臂，扭动着健硕的身体，展现着阳刚的、野性的力量。
周围的人兴奋地观看舞蹈，不时尖叫喝彩，像是已见惯这样的场面。
只有方济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不是血海深仇吗？不是抢夺水源之恨吗？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变联欢晚会了？
就在方济百思不得其解时，斗舞的两人忽又同时退入己方队伍中，紧接着双方前排都亮出武器作防御状。
方济看到白鸟部拿出来的多是木棒、石锤之类，狼部除了木棒、石器，还有一些骨制的刀斧，另外，狼部还有十头狼在龇牙咧嘴。
方济心想着，这是要开始火并了吗？刚才是开场舞？原始社会还有这么多讲究吗？
紧张地等了两分钟，打斗的场面还是没有到来。
这时，对方阵营跳出一个中年男人，他脸上涂抹着红色和蓝色线条的彩绘，脖子上戴了一圈白色的装饰，方济看了看，觉得那装饰像是狼牙。
那彩绘脸开口说话，声音粗犷有力：“窃水小贼！何敢再来？”
方济能听明白彩绘脸的话，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狼部的语言，又与白鸟部的语言有所不同。就像是，隔了十里八乡的方言，大致意思能听懂，但个别词语的发音还是有区别的。
话落音，羽毛怪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大声喊道：“大河之水，从极远处来，往极远处去，非你狼部一人所有！”
不知道是自己的翻译系统变强大了，还是羽毛怪文化水平提高了，方济竟从羽毛怪的这一番话中，听出了几分文邹邹的味道。
彩绘脸继续说：“大河水流经我部，即为我部所有！今你等来我部取水，即为窃！”
方济听着这彩绘脸的话，心想这人还是有点口才的，只不过讲的是歪理。
白鸟部众人听了这彩绘脸的话，也不满地议论起来。
只见羽毛怪不慌不忙，但字字铿锵：“河水来去自有其方，你狼部截断我部小河河道，是为盗！”
彩绘脸不甘示弱：“大河之水乃我族所有，小河之水属你族所有。然小河出自大河。若水丰，分水与你又何妨。今水枯，我族稻子水尚不足，更不可放水于小河。”
借着火把的光亮，方济打量着左边的大河，这河面明明还很宽广，为什么彩绘脸说枯水呢？
方济没机会把疑问说出口，就听羽毛怪语气平静地接话，但话中隐隐有嘲讽：“我两族比邻而居，昔年稻子丰收，你狼部猎兽换取我族稻谷，皆因稻谷耐储存。今遭干旱，你族断我水源，不留后路。好啊好啊！”
彩绘脸眼神有些闪躲，但他脸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颜料，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他思索后说：“你是何意，要战？”
他这话一说完，白鸟部众人皆紧张戒备起来，甚至有人举起石头要砸向狼部。
方济暗道不好，这狼部彩绘脸说的“要战？”是疑问句，可在白鸟部的语言里听来，就是结结实实的肯定句啊，这下白鸟部众人一定以为狼部要打架了。
狼部见了白鸟部的反应，也纷纷举起武器，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方济抬头看向羽毛怪，只见他眼神狠戾，抬起右手，似乎要发出进攻的命令。
方济来不及解释，一步跨到羽毛怪前方，对着狼部说：“若战，我白鸟部自不惧怕，但刀棒无眼，两族难免伤亡。两族冲突起于水源，昨日我得到天神启示，有方法灌溉稻子。若你狼部开放水源，我愿意将灌溉方法与狼部共享！”
方济这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又惊又喜又疑。
方济说这番话，却并非信口胡诌。方济是基于大河中水还很多的前提，进行的合理猜测。方济没见过两个部落的稻田是什么样子，但是猜想，应该是他们灌溉效率低下，导致的稻田缺水。没瞧见羽毛怪他们大老远的来偷水带的还是瓶瓶罐罐嘛！又重，盛水又少！如果教他们做几个木桶，几根扁担，那挑水的效率就高多了。不行还可以做个水车，省力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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