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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悬棺真相

    如果没经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是根本不会在意什么狗屁畅销小说中的故事的。

    可我若是换个角度来想的话,则会有另外一番思考。

    我若是跟别人说,我睡觉的时候会梦见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个正常人肯定觉着我就是个精神病,眼下我就是这样的心理,但实际上这些梦在现实中都一一发生了。

    甚至当我父亲临死的前一天晚上,我也梦见了他自杀前的样子,那张青色诡异的脸,我始终也忘不了。直到今日,我也想不明白,我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自杀?他到底是不是自杀?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间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既然我会做那些预见性的梦,那我父亲会不会也有这种奇怪的能力?而偏偏就是这种能力,才最终害死了他自己。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爷爷也曾嘱咐过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因为这样会被人当成精神病,就没有小朋友跟我玩了。

    如今想来,爷爷当年是话中有话,老爷子似乎是知道什么,可他却老了,对我父亲离奇的死亡也没什么法子。

    唉,不然我老叔当年也不会赌气离家出走,直到我爷爷出殡那天,他也没有回来,难道说我父亲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掐指一算,我跟老叔已经十几年未见了,他走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岁,和我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当年还是个帅气拉风的特警,不少队里的警花有事没事总往我家里蹿,那时候可把我爷爷乐坏了。

    可如今就算是哪天在大街上碰见他,我也不见得能认出他来,他更认不出我了,现在来说,我对老叔的感情很是复杂。

    小时候老叔最是疼我,而他和我父亲也是兄弟中最好的。我记得我父亲死后的一年里,他一直像是在偷偷追查什么,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叔和爷爷大吵了一架,人就不见了。

    但从此以后,家里就变得更加冷清了,就剩下爷爷和零丁的几个亲戚。我记着每到阴历二月初三的时候,爷爷总会偷摸的翻开相簿,偷偷的抹眼泪,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老叔的生辰。

    俗话讲“老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此话一点不假。

    可怜老爷子临终前最后一眼,也没有看着十几年未见的老儿子,连生死都不明,爷爷的眼睛最终也没有合上,这让我对老叔的不孝多少有些怨恨。

    我一时间流出了很多冷汗,不由得回想起了,从南海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不禁有些怀疑。

    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卷进来呢?当真是我游手好闲,爱多管闲事,才偶然间插手了南海那件杀人案吗?

    “明斯克”号上的案子会不会是早已安排好的陷阱,就等着我往里钻呢?但我仍是想不明白,他们要找的东西,怎么说都和我这个小刑警靠不着什么边儿啊?

    我既不懂什么物理磁场,也不会下海倒斗,这群人犯得着非要我吗?之前就听阿瑟那老骗子说过,这下面有民国时期遗失的龙骨,这群疯子都在找这虚无缥缈的物件儿。

    虽然阿瑟的嘴里没有几句真话,可当他说的像是假话的时候,往往却是真话,我又不禁联想到了大妞口中有关黄金面具的故事。

    难道这群人要找的龙骨是三星堆文化的遗物,而我又像那故事中所谓的“先知”?或者说,我这种奇怪的能力,被高明这些人知道了,他们把我骗到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撇了下嘴角,却又觉着自己很荒诞,我从未跟别人说过我会做梦,包括王大乙我也从未提起过,但……

    但我父亲却曾来过这里,如果说当年的他也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么他恰好是被捕获的对象,而我是他的儿子,他们也许怀疑我继承了这种能力,所以才把我也骗进来了。

    这么一推敲的话,整件事似乎都通了。但有的时候,人若是活得越明白反而活得越累,如今一品味,我好像长大了许多。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是某些人眼中的猎物,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似乎在紧张地颤抖,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连洗澡撒尿都不放过,这些鬼佬该不会是要搞什么人体实验吧?

    “你俩瞅着个大铁坨子干甚呢?”我还在愣神,这时候传来了墨镜儿的招呼声。

    只见他一只手已经拄在了青铜俑的大腿根上,一脸懒散地瞧着我,“瓜怂娃儿捡了个青铜俑就挪不动道了,若是你瞧下面恁东西,莫不得吓跪了嘛?”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在青铜俑的后面还有东西。

    那墓顶漂浮着的正是之前那具青铜棺椁,它比青铜俑还要高,泛着极其诡异的绿光,而四周切实没有任何锁链相连,就那么悬空着,瞧着似乎与青铜俑是同一时期的产物。

    我本以为悬棺可能是靠着某种斥力悬浮的,就像磁铁同极相斥一般,古代匠人的智慧也不能小觑,没准儿这青铜俑的内芯就是由磁石灌造的。

    但我仍觉着似乎哪里不对,本来在远处看的时候,就觉着悬棺有些古怪。如今在昏暗的光线下,我近看更觉着虚无缥缈,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鬼使神差地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想要用手去触摸悬棺的底部,可当我的手即将摸着棺底的时候,却忽然一手抓空了,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虽然我早先有过这种猜想,但当真正面临现实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他娘的真是虚像?

    可这也太逼真了吧,我下意识地就掐了自己一下,诶哟,我真他娘的没有在做梦,可这逼真的虚像是从哪里投出来的呢?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群人莫名地跪在地上,更确切的说,他们几乎是全身都趴在了地上,而墨镜儿刚刚也重复过这样古怪的行为,难道说……

    我稍稍瞥了眼脚下,可就是这么一眼,却几乎把我吓得瘫坐在地上,任谁也料想不到,我的脚下近乎是悬空的,此时此刻我就好像踩在了张家界的玻璃栈道上,下面是看不清深浅的地下河。

    原来,这悬棺的虚像是由下面投射上来的,而脚下的地面是由水晶样的透明砖石铺垫的,虽然古代的打磨工艺并不怎么样,但透过水晶的表层,依旧可以看见下面大概的景象。

    我连忙俯下身子,也和之前那群人一样趴在了地上,首先映入眼中的像是一条蜿蜒的地下河,而这条河究竟从何而来,我也看不清源头,但在地下河中游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心说在这鬼地方能自己发光的物件儿,莫不是传说中的夜明珠,早就听说慈禧老佛爷的尸身口中就含了一枚,后来被军阀孙殿英给盗走了,再后来辗转流落到了宋美龄手中,却被当做了鞋饰。

    可眼下这光源的面积却很大,我估摸着足足能有一个人的大小,若是夜明珠的话,那也忒大了吧?

    我把脸又贴近了水晶砖面几分,两颗眼珠子都几乎瞪出来了,终于瞧见这发光的物体似乎是方的,我看见了一个棱角,我又抬头瞧了瞧那折射出的虚像,心说难道地下河中葬了一座青铜棺吗?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虚像出现在这里,也许这是古代匠人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当然更可能的是,这是墓室设计者的有意为之。

    至于眼下发光的到底是不是棺椁,我们谁也不知道,当然也许刚才消失的那群人已经知道了,但令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透过水晶砖看不见他们呢?

    难道说他们并不是跳到了地下河里了?还是说……

    我回过头来去瞧墨镜儿,总觉着这老爷子似乎是知道什么,可眼下他却依旧一脸慵懒的样子,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镜爷,不知您老瞧出什么门道没有?”我讪讪道。

    墨镜儿似乎对我给他起的外号很是满意,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瞧出道儿了,却没搞清楚门在哪儿啊?”

    我觉着这老小子没憋什么好屁,刚才他和老二趴在那里研究了那么久,肯定想出了什么。但我也不好硬问,“那以您来看,这里是什么地界儿啊?我们还能出去不?”

    墨镜儿见我一脸惶恐的样子,不紧不慢道:“你小子晓得这是甚家伙什嘞?”

    我瞧着他依旧单手拄着青铜俑,一脸傲娇地看着我,心说这东西要是活了该多好啊,准能吓死这老东西。

    “这不就是兵马俑吗?只不过个头儿大了一点儿。”老二没听我说完,这大傻子扑哧地笑了一声。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傻逼不以为然,反而回瞪了我一眼。

    Alice终于受不了我们了,她已经绕过青铜俑,打量起了水晶砖下面的地势,却又忽然转过头来,“那青铜俑似乎不是明朝的手艺,老爷子您知道出处吧?”

    墨镜儿清了清嗓子,他故作高深道:“青铜器嘛,是人类历史中最为神秘的文明象征。青铜时代是否存在,迄今仍是各说各的喽,因为在那一时期,有很多遗迹用如今恁科学也解释不通嘞。”

    这话说的就跟用方言念课本似的,心说我也读过几本历史书,怎么瞧这老爷子也没什么高人作风啊,瞧着连我那姑父都不如。

    墨镜儿没有理会我鄙夷的眼神,他指了指眼前这尊青铜人俑,他故意哑着嗓子说道:“青铜纵然难寻,但老爷子我嘛也有过几件儿,可这东西我却只在恁地方瞧过一眼而已。”

    虽然我觉着墨镜儿是在吹牛,任何一件青铜器都可以当作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更何况倒趟这东西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我还是提起了精神去听,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不知道在哪里我似乎也见过这张古怪的巨脸,可眼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墨镜儿说,那还是他年轻时候的事,估摸着可能得追溯到1985年前后。之前他在西安八仙庵牵过几年驴,也就是在古玩市场看见生人便往店家里请,然后配合店里狠狠地宰上一笔,干这一行尤为考验眼力,而镜爷算是干得出众的,那年景着实坑了不少外地人。

    后来,镜爷在八仙庵里渐渐混的也算是小有名气,有时候也收些近代乃至明清的破烂货。有一次偶然和道上的狐朋狗友下馆子喝多了,听这几厮嚷着要去四川广汉收土货,意思就是倒卖从古墓里淘出来的明器。

    墨镜儿一听尤为心动,因为听这几个行家说,西安虽是贵为十三朝古都,周边各朝古迹遍布,但近几十年来,尤其是近代战乱那百年以来,古墓早就被盗的所剩无几,市面上见的生货不多了。

    可川渝地界,古时候叫做巴蜀之地,位于四川盆地及巫山的东部,地势尤为的险要,易守难攻,即使是近代的战乱以及小鬼子都没有打到这里,所以很多先秦大墓还没有被发掘。

    几斤太白酒下肚,隔日墨镜儿便跟着几个陕西行家进了川渝。

    可来了广汉有约莫着个把月,墨镜儿只收着些明清的古钱币,不禁大失所望。可有一天,在行里他忽然瞧见这么几个人,典型破落的生伢子,穿着破旧的军大衣,想来可能一年都没洗了,以为是当地农民在自家地里刨出什么土货了,就有些手痒想坑他们一笔。

    一经套话才知道,果然和他料想的八九不离十,兄弟俩在地里翻耕松土的时候,捡出来一块灰褐色的龟甲,大约有巴掌大小,龟壳的表面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也能看出些许古朴的花纹,他在市面儿上从来也没见过。

    只瞧了一眼,墨镜儿便觉着这东西不比寻常,连忙把兄弟俩拉到了铺子里商量,起初俩人还有些戒心,说要货比三家才行,免得被奸商欺负岁数小给坑了,把龟甲裹进军大衣转身便要走。

    墨镜儿一下子就紧张了,这么多天颗粒无收,眼下好容易才遇着这么件儿好货,心说哪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