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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备忘录

    我决定写故事,毕竟最近挺闲,做些记录日后改编也是极好。

    喜欢讲故事的人都曾用过“很久很久以前某地某人某事”这种老套的模板。他们对具体时间、详细方位、准确姓名总是含糊不清,不过想来也是,讲故事而已,不必当真,又不是要写史书、必须让作者做到字字负责。

    讲故事的人,输出的是他的价值观,其次才是他的故事,毕竟讲说的都是他自认为有意义的。人们能够记下故事,当做谈资,这就足够美满。

    讲故事的人与故事里人物的对话,能被成千上万人记住说给亲友听的,那叫佳作;能在近代几百上千年留下来,写作时能引用的,那叫哲人思想;能长远得留下来,还能教书育人,那叫教义经典,那叫圣人思想。

    我,陈佐,大约在一年前开始整理“手机”里的备忘录、思考自己若是讲故事,能不能具备输出价值观的资格,思来想去、纠结这些做甚?全交给后人、读者评判才为正确心态。

    记备忘录这个习惯得从我拥有自己人生第一块智能机那一天开始说起。于是乎,想讲的第一个故事的开始时间,就非常轻松地确定了下来。

    但用什么样的心理成熟度去写困扰了我一个下午,经历这么多事件以后归来的我看似仍少年,但心中总有化不开的低沉。

    我决定,还原各个事件时期“我”的心态历程。

    或许,回忆过去能有所得。

    时间回到2017年6月20日,这一年的六月,抖音和头条等小视频平台还没有强势进入公众视野,最火的是斗鱼、虎牙、熊猫等直播平台。

    大部分人们的网上社交方式还停留在微博动态、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

    所以得到新手机和手机卡后的陈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登上微博,打开微信,验证登录QQ。

    最后,犹豫与思索半天,在QQ上发了一条动态,也不过是没有照片的一句文字“好无聊,下午有一起开黑的吗?”文字下显示的手机是华为Mate9。

    手机购买自徐州沛县老百货大楼附近的一家苏宁易购,同店办理了一张月租60元的手机卡,共计3200。这在当时,对比苏宁大门对面的华为旗舰店同配置便宜了300块。

    回到家后,由于不饿,也没有吃午饭,只是充了点卡夫果珍、加上一些冰块,做了一壶廉价冷饮,又怼了几包香菇豆干小零食。

    冷饮带来的些许舒爽放松和逛商场导致的稍许疲乏相糅合,让人萌生睡意。

    现在仍能记得、醒来已是晚上6点,爸妈赶着同辆班车到家。

    醒来坐起呼吸的第一口气,眼前闪烁了无数静态片段,片段多到视觉无法处理,堆积成黑,口鼻呼吸有血腥气,后背左侧心后方、于脊骨相连处,突然崩响绞痛,身体也如受到重击般往床上一倒、一颤。好在刹那间的适应解决了天赋觉醒易猝死的问题。

    这种天赋觉醒时刹那间的适应,在之后诸多时光旅程中的所见所闻里,也是极其少见。这也是后来我求证后极其庆幸的一件事(没有资格的人在天赋觉醒的一瞬,猝死概率几乎拉满,得以苟活的都丧失自理能力或是精神异常了)。

    虽说相比后续惊现、历史长河中存在着的其他天赋觉醒者,我的超凡嗅觉被弱化到一个相比较低的限度,但也够用。

    毕竟我这超凡嗅觉获取的不仅仅是生理上嗅觉的信息。(言外之意:其他觉醒嗅觉天赋的都是弟弟)

    刚起床的我鼻子堵堵的,以为是近期常抠鼻给自己整成了鼻炎,使劲的擤(xing三声)着,一时间接受不了泛起一丝愁绪。

    虽说倒在床上的动静不会有人在意,但也不能总在床上呆着。我起身走出卧室问候爸妈,询问晚饭准备烧什么菜、我先洗好待用。菜是没洗成、到是被安排去剥四个皮蛋。剥好的皮蛋平卧于掌心,用一根细线切成四瓣,倒也不费事。

    老爸也不用沾酱油,从我这顺手牵羊两瓣,一并拋入口中,嚼了嚼,也不能从表情上分辨出有什么情绪,这个动作正巧炒菜的老妈余光撇到,翻炒动作一滞,金属锅铲在铁锅锅沿上一磕,骂到:饿死鬼投胎啊?!

    老爸嘴角上扬微微拱起,眯着眼睛看着我,努嘴三下朝着我妈方向摆了摆头、挑了挑眼,露出了个快乐的笑容、笑而不语。老妈这叨叨功力确实强大,什么事情看不惯都会叨叨两句,老爸和我也是习以为常了,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说话等她叨开心为止。

    什么几岁的孩子能教会,你这几十岁的人就教不会;什么拉低中国人平均素质;什么你人就这样,带学生是误人子弟、德不配位哇啦哇啦一堆又一堆的。老妈这嘴上不听手上也没闲着,晚饭的菜品很快就搬上了桌。

    我们一家吃饭就没有带手机的习惯,爸妈的手机,一台在客厅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上、和两个遥控器放在一块;一台孤零零地放在刚进门的储物柜上。但此时此刻我拿着手机摆弄着,明晃晃的显摆行为。

    老妈一如几年前我还在上中学时那样命令我“吃饭不能玩手机”。老爸笑问“我是不是也该换手机了”,老妈白了他一眼“就你连现在这手机都玩不明白,还需要换新的?”

    我爸心中必是这娘们真扣,但不好当面说,直接问我“儿子,你看你爸这手机三年了,是不是得换个?”

    我直接用东北话回了一句“那必须~滴。”

    “等你儿子开始挣钱了,让他给你孝敬一个。”我妈的话语让我心中直呼内行。此时,能从她平静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基操勿六。当时我也没给我爸任何承诺,因为我知道不及时的承诺就好比钉钉子,即使后期达成也会拔钉留洞交付不快。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不如我爸的那几个徒弟,至少他们现在就能挣到工资、能用钱让我爸开心。

    “新手机拿到了,是不是该好好学车了?吃完饭赶紧去做科目一的题!”母亲嘱咐到。

    家中无车,在这方面我可谓是门外汉。好在这么多年学不是白上的,选择题这种题型注定了科目一不会有太大难度。

    但看到科一和科四题库总量……连续地看,至少得看三小时,以我的智商和摸鱼学习法,达到模拟考次次一百、起码三天。再算上老妈这星期三个白班一个夜班我肯定是溜出去上网,科一这星期能搞定。

    吃饭吃到七分饱,碗中米饭扒拉到一粒不剩,洗脸后躺平于红色牛皮沙发。我家沙发上盖着一层淡蓝色花床单,床单上铺着竹凉席,此凉席……比较会保养,既不脱发也不掉牙,看不出它也就比我小几岁,如今横编的每行竹条都呈黄梨木色、油光锃亮。

    过去的物件质量可真不错,我家还有个红色洗脚盆,事到如今我还在用着,它从年纪上来说是我的大哥级别,盆底还能看出是徐州某个厂子的产品。还有我家前两次搬家前,那个比我年纪还大的海尔空调,虽说氟利昂污染环境,但制冷效果着实厉害,现在变频空调就是开到16度也没以前那种手脚冰凉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拿起旁边的遥控器,调低了客厅的空调的温度。平日里的晚上,老妈在客厅看综艺和cctv12,老爸在主卧看仙侠和抗日神剧,我在次卧打LOL,电二。

    此时的祖安还没被各自媒体升华为钢琴家的摇篮。不受时间改变的是,这个服务器输赢分两种,嘴上输了,最低也是户口本销户,若是敌方火力够猛,那就是族谱升天。

    祖安人的几何都有大才,尤其擅长以妈为中心,或是以爸为支点,再以亲戚为半径画圆。

    而且祖安人还不偏科,在语法、话术这些文科上也是出神入化,能将很多方言加入语句的同时,把草坪中唯一的植物动词化,而且这个动词从语境中都能感受到它如加特林般的激猛。

    微信新消息提示,是老妈推荐了个好友,让我备注上教练,等我考完科目一就可以联系他开始练科目二和科目三了。我妈说是同事阿姨练车的教练,学员通过率极高。

    当时就想着驾考不是有手就行吗?(后来才知道学员一次通过率九成以上的教练都是大佬,而我这个教练可谓是大佬中的大佬)。

    刷题一开始还挺有意思,但时间长了就枯燥起来,看了半个小时,我就尝试第一次模拟考,68分数字到是挺吉利,说明我是个称职的马路杀手。得此情报,我打开了骷髅大佬的《机动风暴》,开始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