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岚传……山鬼谣（2）
好。”弋痕夕顿了顿，盯着他把手上的绑带卸掉，“只是，她是个女孩，心思敏感细腻，你要注意一下对她的态度，不能像对待那些小子们一样，还有，体能训练要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
“放心，这些我心里有数，你只要确保最后把她留在炽天殿就行了，我可不想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我先回了。”
“你说，她是更像你一些，还是更像我一些？”
“这可不好说。”弋痕夕顿了顿，转身离开。
“她的性子和你很像，但是比你更骄傲，锋芒外露，意气用事，如果不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即便是悟性好，也未必有你严谨持重，除了我，换做别人怕是教不了她。”
“我就说么，不记得你以前对学生这样针锋相对，看来在回玖宫岭的路上你就已经开始训练她了，你放心，你挑的学生自然你来带，我不会插手。”
“这世上除了你，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懂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川还没睡醒，就听见门口有人喊她，声音不大，也不尖锐，并不影响睡觉，于是翻了个身，又睡过去。还没等睡着，就感觉身体的关节变得僵硬，不受控制的起床去开门，大门打开，果然是山鬼谣这个讨人厌的大叔站在那里，洛川狠狠给他一个白眼。
“快穿衣服，我在门口等你。”山鬼谣瞟了一眼她一身淡青色的里衣，关上门，转过身去守在门口，用鬼尘珠叫她起床，真是大材小用了。
“唉，那个蓝头发的哥哥去哪了？”洛川扶着门向外张望。
“我只比他大三岁，为什么叫他哥哥，叫我叔叔？”
“因为你长得老。”
“……”
洛川挑了挑眉毛，“事实啊。”虽然身手不如他，但嘴仗占点便宜也挺令人开心的。
“一会儿训练有你好受的。”
“唉，你是不是想什么说什么啊，你要坏我还说出来，不怕我反抗么？”
“笑话，反抗，一会儿你只有乖乖受着的分。先带你去吃饭，再带你去训练场。”洛川没说话，安静的跟在山鬼谣身后，就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狼崽跟在头狼身后。
“山鬼谣老师，早啊。”弋痕夕的三个小跟班，辗迟，辰月和千钧在蒸乾坤的路上碰到了两人，对山鬼谣身后的陌生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山鬼谣老师，他是？”辗迟率先发问。
“她是我新收的学生，洛川，她和你们应该一般大，但按辈分，她还是要叫你们师兄。”伸手把洛川推到三人面前，示意她问好。
洛川虽然喜欢在言语上跟他顶嘴，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不想在别人面前驳他的面子:“你们好。”只是，师兄二字就是叫不出口。
“你好，你好。”三人开心的回应道。
“没想到，山鬼谣老师也收学生啊。”与两人告别，三人暗自交谈起来。
“唉，我好像不是你收的学生吧，为什么骗人？”
“在我这，不兴什么拜师礼，只要双方同意，就是师徒。”
“等等，我好像没同意吧，是你一厢情愿的吧，难道是你不厉害，收不着学生，才强迫别人做你学生吧。”洛川停下脚步站在青石台阶上，仿佛一瞬间顿悟了事实的真相。
“多少人想做我学生，都被我拒绝了，你这是捡了个大便宜，懂么。”
“哼，我怎么没觉得。”
“走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小看了，“你一会要饿着肚子训练么？”
虽说是吃饭，却是不怎么安生，时不时会有几个侠岚上前打招呼，碰见几个能说会道的，就会把山鬼谣带领辗迟打败零的故事说上一说，自然也免不了问上一句，这个少年是谁，洛川只好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回话，才不能让他这个强迫别人当他学生的人没面子。
一顿饭的时间，基本上算是听完了山鬼谣的传奇故事，虽然自己觉得他有点冷酷，谁都不爱理，但是玖宫岭的侠岚对他反倒都是毕恭毕敬的，难不成，他真的很厉害？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问问那个叫辗迟的，他一定比我了解这个天天板着脸的大叔。
“把时间浪费在发呆上面，毫无意义。”山鬼谣把汤碗放在桌子上，“走了，训练去了。”
“这样就开始训练了么？”
“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
山鬼谣带着她回到炽天殿的训练场，指着场中间侠岚印的中心:“站在那。”
洛川走过去，随便站在那里，毫无精气神。
“扎个马步我看看？”
洛川分开腿，双手握拳收在腰间，重心下移，勉强做了一个不太规整的马步。
“腿分大一点，重心低一些，背挺直。”山鬼谣围着她转了两圈，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么？”
“什么？”
山鬼谣也不等她回话，右手直接一挥，黄色元炁喷薄而出，洛川的双脚被固定在地上，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喂，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弯曲的大腿下方和胸口处出现数支箭矢，洛川瞬间慌了神，却只能被困在那里不敢动弹，“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做会死人的吧？”
“放心，只要你别乱动，就死不了。”说着，盘坐在洛川身旁。
“唉，唉，你怎么还把眼睛闭上了，万一我要是坚持不住了，你好把这玩意儿撤走啊。”练习场上的其他侠岚看着这个乱叫的少年，心生怜悯，看来山鬼谣的学生的确不是好做的，甚至有几个曾经被山鬼谣拒绝的侠岚暗自庆幸起来。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洛川感觉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抖着向下移动，好像已经碰到朝上的箭矢了，便把屁股往高抬了抬。
“坚持不住了么？”山鬼谣好像闭着眼睛也能看见在那边龇牙咧嘴死撑的洛川。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坚持不住了？”
“行了，马步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山鬼谣挥手间，箭矢和她脚上的束缚便退去了，“弋痕夕说，体力训练不能急于一时，你得感谢他。”
“那还真得谢谢弋痕夕老师。”洛川摊坐在地上，腿脚仿佛要折了一样，“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要累死在这里了。”
山鬼谣斜着眼看她，连弋痕夕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就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也不知把我这个陪她练马步的人放在哪了，以后跑不了是个白眼狼，“一会儿围着炽天殿跑十圈，午饭前跑不完，你就饿着吧。”
“喂，你这是干嘛啊，炽天殿那么大，让我跑十圈，玖宫岭杀人不用偿命的么？等下见着弋痕夕老师，一定告你一状。”
“想去就去吧，不过，奉劝你告状之前先打听打听我俩的关系。”
要是这么说，一看这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啊，他俩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还是算了吧，别还没等申冤，就让包黑天给揍了，不值，不值。洛川低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跟着凶巴巴大叔练习，苦点就苦点吧，要不也不叫训练。
“炽天殿这么大，我不认得路，怎么跑啊。”
“跟着它。”不知山鬼谣从哪揪了一朵花，上面包裹了他的金属性元炁，“它会给你带路。”
“哈，这东西好玩，它自己会飞，还认得路。”洛川眼神闪现出不同以往的光亮，那是隐藏在心底的天真，“我去试试它好不好用，小花，我们走。”
看着洛川跑开的身影，山鬼谣闭目参悟，耳朵里却始终充斥着那句，“小花，我们走”。也许，就算困难再怎么磨砺心性，也终究改变不了，她护在心里的稚嫩。
炽天殿殿前都是平地，而殿后除了青石板台阶就是山路，极不好走，勉强跟上小花的速度跑了六圈，接下来的那几圈真的说什么都跑不动了，于是也不考虑会不会挨饿，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解乏，便直接向后躺了下去，正午的阳光正刺眼，不如闭上眼睛吧••••••
“醒醒了，再睡下去，就没饭吃了。”
“嗯，我好累，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自己起来。”洛川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也不管是谁在叫自己，只是稀里糊涂的应着。
“看来她今天真的累坏了，我不是跟你说过……”
“体能训练不能急于一时。可我要先知道她的体能极限在哪里，才好安排训练，谁知道果然不怎么样，才绕着玖宫岭跑六圈就怎么叫都不起来，最后还是我抱她回来的。”山鬼谣坐在桌子旁，咂了口茶，想想她也是厉害，睡在台阶上竟也不觉得硌得慌。
“六圈，我平时都让辰月跑五圈，而且，也是从两圈开始循序渐进的练习的，欲速则不达，她会受伤的。”弋痕夕坐在床边，拉开洛川盖在头上的被子，仔细掖好。
“要想做我的学生，就要按照我的方式训练，你放心，我伤不着她。”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走了，让她好好睡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洛川的房间。
“重新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为她启蒙做铺垫的感觉真是太枯燥了。”
“再好的璞玉也要雕琢，这是个时间问题，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说真的，真没想到你会收个女孩子，我记得你说过女学生事情最多，很麻烦。”
“我当时太年轻，说的话太绝对了。说句实话，现在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小时候的我们，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一个执着的不轻言放弃。”对于她，山鬼谣总觉得有一种讲不清楚的感觉，那感觉就像呵护，就像小时候照顾、保护弋痕夕一样。
山鬼谣微曲着手指击打着洛川的门，正好敲了三声，门就被打开了，“你今天到是勤快。”洛川已经穿好了衣服，看样子就等着山鬼谣来找她，“吃过饭，老地方两刻钟的马步，然后绕着炽天殿跑三圈，完成这些，你就能休息。”
“真的，这两天任务怎么就这么点，你怎么突然发善心了？”洛川用拇指和食指夹着下颌，“难道说弋痕夕老师为我求情了，哈哈，大叔，我跟你讲，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你要向他学习。”
“你要是嫌少，那就再加一倍。”
“别别别，就这些吧，我到现在都浑身酸疼，太多了真的受不了。”
因为今天出来的比平时晚，蒸乾坤里没有太多人，早饭没人打扰，吃的很顺利，饭后，洛川自觉的去训练，扎完马步，就绕着炽天殿跑圈，刚跑完两圈，就看见殿前光芒万丈，绿光黄光融在一起，非常震撼，洛川哪里还管什么训练，径直跑到殿前，炽天殿的侠岚也都围在场地外面，伸头探脑地向场地中央看去。原来是弋痕夕和山鬼谣在比试切磋，两人在训练场中央翻转腾移，让洛川看的眼花缭乱，近身战后又比拼侠岚术，太极侠岚的侠岚术大多变化莫测，比拼起来更有看点，山鬼谣不知何时将鬼尘珠打入了弋痕夕体内，控制他将风巽擎天引向别处，却没想到弋痕夕竟然逼出了体内的鬼尘珠，将风巽擎天的攻击范围设在了山鬼谣脚下，虽然山鬼谣可以轻易躲开，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攻击，但是他没有，反而放弃了。
“我的泽兑鬼尘珠对你没什么用了，看来，我需要一个新的侠岚术了。”
“你要是躲开，我就没机会了。”
“让你一次，无妨。”山鬼谣转身，正看见藏在石头后面的洛川，“但是没有下次了。出来吧，还躲着干什么。”
洛川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崇拜的神情，“弋痕夕老师好厉害，能不能把鬼尘珠从体内逼出来的方法教给我啊，这样我就不用被他控制了。”洛川用手指试探着指了指山鬼谣。
“圈跑完了么，就回来，等你跑完再说。”
“我还有一圈，马上回来。”一溜烟跑开，比往日快了不知多少倍，大概只用了一刻钟，洛川就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两人面前，“我回来了。”
“既然你跑完了，那就去歇着吧，午饭时间来找我。”
“唉，弋痕夕老师不是说跑完圈教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弋痕夕老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像他似的没个老师样。”看着自己被两人联手骗了，觉得气不过，狠狠跺了跺脚。
“放心，这些我心里有数，你只要确保最后把她留在炽天殿就行了，我可不想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我先回了。”
“你说，她是更像你一些，还是更像我一些？”
“这可不好说。”弋痕夕顿了顿，转身离开。
“她的性子和你很像，但是比你更骄傲，锋芒外露，意气用事，如果不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即便是悟性好，也未必有你严谨持重，除了我，换做别人怕是教不了她。”
“我就说么，不记得你以前对学生这样针锋相对，看来在回玖宫岭的路上你就已经开始训练她了，你放心，你挑的学生自然你来带，我不会插手。”
“这世上除了你，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懂我了。”
第二天一大早，洛川还没睡醒，就听见门口有人喊她，声音不大，也不尖锐，并不影响睡觉，于是翻了个身，又睡过去。还没等睡着，就感觉身体的关节变得僵硬，不受控制的起床去开门，大门打开，果然是山鬼谣这个讨人厌的大叔站在那里，洛川狠狠给他一个白眼。
“快穿衣服，我在门口等你。”山鬼谣瞟了一眼她一身淡青色的里衣，关上门，转过身去守在门口，用鬼尘珠叫她起床，真是大材小用了。
“唉，那个蓝头发的哥哥去哪了？”洛川扶着门向外张望。
“我只比他大三岁，为什么叫他哥哥，叫我叔叔？”
“因为你长得老。”
“……”
洛川挑了挑眉毛，“事实啊。”虽然身手不如他，但嘴仗占点便宜也挺令人开心的。
“一会儿训练有你好受的。”
“唉，你是不是想什么说什么啊，你要坏我还说出来，不怕我反抗么？”
“笑话，反抗，一会儿你只有乖乖受着的分。先带你去吃饭，再带你去训练场。”洛川没说话，安静的跟在山鬼谣身后，就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狼崽跟在头狼身后。
“山鬼谣老师，早啊。”弋痕夕的三个小跟班，辗迟，辰月和千钧在蒸乾坤的路上碰到了两人，对山鬼谣身后的陌生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山鬼谣老师，他是？”辗迟率先发问。
“她是我新收的学生，洛川，她和你们应该一般大，但按辈分，她还是要叫你们师兄。”伸手把洛川推到三人面前，示意她问好。
洛川虽然喜欢在言语上跟他顶嘴，因为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不想在别人面前驳他的面子:“你们好。”只是，师兄二字就是叫不出口。
“你好，你好。”三人开心的回应道。
“没想到，山鬼谣老师也收学生啊。”与两人告别，三人暗自交谈起来。
“唉，我好像不是你收的学生吧，为什么骗人？”
“在我这，不兴什么拜师礼，只要双方同意，就是师徒。”
“等等，我好像没同意吧，是你一厢情愿的吧，难道是你不厉害，收不着学生，才强迫别人做你学生吧。”洛川停下脚步站在青石台阶上，仿佛一瞬间顿悟了事实的真相。
“多少人想做我学生，都被我拒绝了，你这是捡了个大便宜，懂么。”
“哼，我怎么没觉得。”
“走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小看了，“你一会要饿着肚子训练么？”
虽说是吃饭，却是不怎么安生，时不时会有几个侠岚上前打招呼，碰见几个能说会道的，就会把山鬼谣带领辗迟打败零的故事说上一说，自然也免不了问上一句，这个少年是谁，洛川只好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回话，才不能让他这个强迫别人当他学生的人没面子。
一顿饭的时间，基本上算是听完了山鬼谣的传奇故事，虽然自己觉得他有点冷酷，谁都不爱理，但是玖宫岭的侠岚对他反倒都是毕恭毕敬的，难不成，他真的很厉害？或许可以找个机会问问那个叫辗迟的，他一定比我了解这个天天板着脸的大叔。
“把时间浪费在发呆上面，毫无意义。”山鬼谣把汤碗放在桌子上，“走了，训练去了。”
“这样就开始训练了么？”
“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
山鬼谣带着她回到炽天殿的训练场，指着场中间侠岚印的中心:“站在那。”
洛川走过去，随便站在那里，毫无精气神。
“扎个马步我看看？”
洛川分开腿，双手握拳收在腰间，重心下移，勉强做了一个不太规整的马步。
“腿分大一点，重心低一些，背挺直。”山鬼谣围着她转了两圈，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么？”
“什么？”
山鬼谣也不等她回话，右手直接一挥，黄色元炁喷薄而出，洛川的双脚被固定在地上，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喂，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弯曲的大腿下方和胸口处出现数支箭矢，洛川瞬间慌了神，却只能被困在那里不敢动弹，“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做会死人的吧？”
“放心，只要你别乱动，就死不了。”说着，盘坐在洛川身旁。
“唉，唉，你怎么还把眼睛闭上了，万一我要是坚持不住了，你好把这玩意儿撤走啊。”练习场上的其他侠岚看着这个乱叫的少年，心生怜悯，看来山鬼谣的学生的确不是好做的，甚至有几个曾经被山鬼谣拒绝的侠岚暗自庆幸起来。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洛川感觉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地抖着向下移动，好像已经碰到朝上的箭矢了，便把屁股往高抬了抬。
“坚持不住了么？”山鬼谣好像闭着眼睛也能看见在那边龇牙咧嘴死撑的洛川。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坚持不住了？”
“行了，马步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山鬼谣挥手间，箭矢和她脚上的束缚便退去了，“弋痕夕说，体力训练不能急于一时，你得感谢他。”
“那还真得谢谢弋痕夕老师。”洛川摊坐在地上，腿脚仿佛要折了一样，“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要累死在这里了。”
山鬼谣斜着眼看她，连弋痕夕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就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也不知把我这个陪她练马步的人放在哪了，以后跑不了是个白眼狼，“一会儿围着炽天殿跑十圈，午饭前跑不完，你就饿着吧。”
“喂，你这是干嘛啊，炽天殿那么大，让我跑十圈，玖宫岭杀人不用偿命的么？等下见着弋痕夕老师，一定告你一状。”
“想去就去吧，不过，奉劝你告状之前先打听打听我俩的关系。”
要是这么说，一看这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啊，他俩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还是算了吧，别还没等申冤，就让包黑天给揍了，不值，不值。洛川低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跟着凶巴巴大叔练习，苦点就苦点吧，要不也不叫训练。
“炽天殿这么大，我不认得路，怎么跑啊。”
“跟着它。”不知山鬼谣从哪揪了一朵花，上面包裹了他的金属性元炁，“它会给你带路。”
“哈，这东西好玩，它自己会飞，还认得路。”洛川眼神闪现出不同以往的光亮，那是隐藏在心底的天真，“我去试试它好不好用，小花，我们走。”
看着洛川跑开的身影，山鬼谣闭目参悟，耳朵里却始终充斥着那句，“小花，我们走”。也许，就算困难再怎么磨砺心性，也终究改变不了，她护在心里的稚嫩。
炽天殿殿前都是平地，而殿后除了青石板台阶就是山路，极不好走，勉强跟上小花的速度跑了六圈，接下来的那几圈真的说什么都跑不动了，于是也不考虑会不会挨饿，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解乏，便直接向后躺了下去，正午的阳光正刺眼，不如闭上眼睛吧••••••
“醒醒了，再睡下去，就没饭吃了。”
“嗯，我好累，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自己起来。”洛川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也不管是谁在叫自己，只是稀里糊涂的应着。
“看来她今天真的累坏了，我不是跟你说过……”
“体能训练不能急于一时。可我要先知道她的体能极限在哪里，才好安排训练，谁知道果然不怎么样，才绕着玖宫岭跑六圈就怎么叫都不起来，最后还是我抱她回来的。”山鬼谣坐在桌子旁，咂了口茶，想想她也是厉害，睡在台阶上竟也不觉得硌得慌。
“六圈，我平时都让辰月跑五圈，而且，也是从两圈开始循序渐进的练习的，欲速则不达，她会受伤的。”弋痕夕坐在床边，拉开洛川盖在头上的被子，仔细掖好。
“要想做我的学生，就要按照我的方式训练，你放心，我伤不着她。”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走了，让她好好睡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洛川的房间。
“重新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为她启蒙做铺垫的感觉真是太枯燥了。”
“再好的璞玉也要雕琢，这是个时间问题，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说真的，真没想到你会收个女孩子，我记得你说过女学生事情最多，很麻烦。”
“我当时太年轻，说的话太绝对了。说句实话，现在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小时候的我们，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一个执着的不轻言放弃。”对于她，山鬼谣总觉得有一种讲不清楚的感觉，那感觉就像呵护，就像小时候照顾、保护弋痕夕一样。
山鬼谣微曲着手指击打着洛川的门，正好敲了三声，门就被打开了，“你今天到是勤快。”洛川已经穿好了衣服，看样子就等着山鬼谣来找她，“吃过饭，老地方两刻钟的马步，然后绕着炽天殿跑三圈，完成这些，你就能休息。”
“真的，这两天任务怎么就这么点，你怎么突然发善心了？”洛川用拇指和食指夹着下颌，“难道说弋痕夕老师为我求情了，哈哈，大叔，我跟你讲，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你要向他学习。”
“你要是嫌少，那就再加一倍。”
“别别别，就这些吧，我到现在都浑身酸疼，太多了真的受不了。”
因为今天出来的比平时晚，蒸乾坤里没有太多人，早饭没人打扰，吃的很顺利，饭后，洛川自觉的去训练，扎完马步，就绕着炽天殿跑圈，刚跑完两圈，就看见殿前光芒万丈，绿光黄光融在一起，非常震撼，洛川哪里还管什么训练，径直跑到殿前，炽天殿的侠岚也都围在场地外面，伸头探脑地向场地中央看去。原来是弋痕夕和山鬼谣在比试切磋，两人在训练场中央翻转腾移，让洛川看的眼花缭乱，近身战后又比拼侠岚术，太极侠岚的侠岚术大多变化莫测，比拼起来更有看点，山鬼谣不知何时将鬼尘珠打入了弋痕夕体内，控制他将风巽擎天引向别处，却没想到弋痕夕竟然逼出了体内的鬼尘珠，将风巽擎天的攻击范围设在了山鬼谣脚下，虽然山鬼谣可以轻易躲开，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攻击，但是他没有，反而放弃了。
“我的泽兑鬼尘珠对你没什么用了，看来，我需要一个新的侠岚术了。”
“你要是躲开，我就没机会了。”
“让你一次，无妨。”山鬼谣转身，正看见藏在石头后面的洛川，“但是没有下次了。出来吧，还躲着干什么。”
洛川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崇拜的神情，“弋痕夕老师好厉害，能不能把鬼尘珠从体内逼出来的方法教给我啊，这样我就不用被他控制了。”洛川用手指试探着指了指山鬼谣。
“圈跑完了么，就回来，等你跑完再说。”
“我还有一圈，马上回来。”一溜烟跑开，比往日快了不知多少倍，大概只用了一刻钟，洛川就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两人面前，“我回来了。”
“既然你跑完了，那就去歇着吧，午饭时间来找我。”
“唉，弋痕夕老师不是说跑完圈教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弋痕夕老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像他似的没个老师样。”看着自己被两人联手骗了，觉得气不过，狠狠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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