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滴水之恩
张捕头虽然只是一个小捕头，但官场上的道道，他也是熟门熟路。
张捕头说的那些话，奚超是听出来，直言问道。
“张捕头，二百两够不够？”
“够”
张捕头回答也很果断，看样子也是早就思虑过此事。
“那行，这事就有劳张捕头了，事成之后，奚家不会忘了张捕头的大恩情。”
奚超说的也很诚恳，如今这世道，能不顾个人安危帮忙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少掌柜，你这说得哪里的话？当年若不是你们奚家，奚鼐掌柜，吾跟吾娘早就饿死了。”
张捕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都把奚家叔侄俩都听糊涂了。
“实在不明，张捕头此话怎讲？”奚超问道。
张捕头苦笑了一下，微侧着头，抬头远眺着天空，若有所思。
“众所周知，本人当年就是一个小混混，可多少人又知，自己母亲常年卧病在床。”
“自己从小就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大一些想找一些活干，又没有哪家顾主敢用，就变成众人眼中的小混混。”
“那年闹饥饿，街上讨个饭都难，可每次来奚家墨铺，奚掌柜都会给一些碎银。”
“也就是有了那些碎银，吾与母亲才活了过来……。”
“母亲前些年已过世了，临终前还交代，做人要懂得感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奚家当年救了我们母子俩。”
张捕头边说边掉泪，甚至还有些激动。
当年奚超还小些，不清楚那些事情，可他叔父知道这件事，一直不明白他兄长为什么要去帮街头小混混。
现在，奚鼎懂了。
奚超听完张捕头所讲的事情，觉得张捕头太不容易了。
“张捕头，若认吾这个小弟，吾以后就叫你大哥。”
张捕头高兴地点了点头，用手又抹了抹泪痕。
“兄弟！”
“大哥！”
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奚鼎从银库那里，已把银两拿了过来。
奚超不假思索就把钱袋拿给张捕头。
“大哥，这是两百两，另五十两你自己拿着。”
“两百两够了，够了。”
张捕头把五十两银子又推了回去。
“大哥，小鬼难缠，阎王好见。这道理你比吾更懂，这五十两那些兄弟总得要打点，不够的话，就大哥你先帮垫着。”
奚超又把五十银两塞了回去。
既然这么说了，张捕头再也没推辞。
其实他早已想好了，二百两，两位上官员外郎，翰林修撰每人一百两，但打通门道也需要银两，那些钱他就准备自己掏了。
员外郎与翰林修撰就住在驿站，明日就准备回京，再晚些时间，人家就回去了。
张捕头去奚家之前早就打探好了，员外郎和翰林修撰在申时在驿站。
张捕头是通过驿长介绍，认识了员外郎的随从。这个随从也是个精明人，作为京城到地方的官员，难免有不少访客。
能不能见到京城来的上官，全靠随从给不给方便，还有就是看来人有没有带东西。
随从一看，袋里的东西不少，于是就给安排时间了。
在驿站，茶都泡了几壶，才等到两位长官回到驿站，张捕头整理了下一下衣服，拎着两着箱子就进去上官住宿的房间了。
随从之前已经通报过了，两位上官正在客房小厅品茶。
进去后，张捕快很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卑职参见两位上官。”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两位官员并不知道是何事，这几日见的人，实属有些多。
“你是……，又有何事……。”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一看是个捕快，第一感觉，此人应该是想找关系升职。
“回两位上官，卑职乃是易州一名捕头，今日冒昧造坊，实属无奈。”
“卑职为奚掌柜奚鼐申冤，他没有造假。”
张捕头单刀直入，一句话说完原因，他知晓上官见自己的时间有限。
假墨参赛一事，赵员外郎与陈修撰在比赛现场，岂会不知。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一听，眉头紧锁，这不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吗？
张捕快一说完，就递上两个箱子。
“卑职得知两位上官，明日要回京城，送上特产两份以表敬意，还望笑纳。”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接过箱子，打开一看，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
赵员外郎问道：“奚某造假，众人在现场都能见证，你为何说他没有造假？”
“回上官，奚家的墨锭，是范明府吩咐卑职去拿的。当时，见这墨锭精致，奚掌柜就送了本人两块，与参赛一模一样的墨锭。”
张捕快从怀里掏出两块墨锭，递给了两位上官。
员外郎属工部属下，翰林修撰那可是去年的状元郎，墨锭的好坏可瞒不过这两位。
翰林修撰叫随从拿来砚，当场研墨，两位上官要亲自挥毫试墨。
两位上官这么用心，除了觉得此事确实蹊跷之外，张捕快送的特产也符合两人心意。
两位上官试完墨，心中不免惊叹了起来。
这墨可比皇宫的御用墨还要好，此等人才要是没了，还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你可说的都是事实？”员外郎严肃地问道。
“卑职无半点虚言，如有半个字假话，卑职愿以人头担保。”
张捕快回答的很诚恳，在上官面前他不敢有所隐瞒。
不过，两位上官却有个疑问，一个小小的捕头，为何要冒着安危救奚某，莫非两人是亲戚关系，或者有什么利益……。”
“你与奚某有何关系？”翰林修撰问道。
“卑职与奚掌柜无任何亲戚关系，要非论关系，奚掌柜是吾家的救命恩人。”
张捕快一十一五的把当年的事又复述了一遍，听得两位上官都有些感动。
翰林修撰感叹道：“如此好人，却受逮人陷害蒙冤，不该，不该啊！”
“明日，本官一定到县衙门，为奚掌柜洗清冤屈。”
张捕快回去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看起来事情挺顺利，但是万一，这两位上官拿着银两，直接回京城，你又能如何？
张捕快只能祈祷，千万可别又出现什么万一。
张捕头说的那些话，奚超是听出来，直言问道。
“张捕头，二百两够不够？”
“够”
张捕头回答也很果断，看样子也是早就思虑过此事。
“那行，这事就有劳张捕头了，事成之后，奚家不会忘了张捕头的大恩情。”
奚超说的也很诚恳，如今这世道，能不顾个人安危帮忙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少掌柜，你这说得哪里的话？当年若不是你们奚家，奚鼐掌柜，吾跟吾娘早就饿死了。”
张捕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都把奚家叔侄俩都听糊涂了。
“实在不明，张捕头此话怎讲？”奚超问道。
张捕头苦笑了一下，微侧着头，抬头远眺着天空，若有所思。
“众所周知，本人当年就是一个小混混，可多少人又知，自己母亲常年卧病在床。”
“自己从小就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大一些想找一些活干，又没有哪家顾主敢用，就变成众人眼中的小混混。”
“那年闹饥饿，街上讨个饭都难，可每次来奚家墨铺，奚掌柜都会给一些碎银。”
“也就是有了那些碎银，吾与母亲才活了过来……。”
“母亲前些年已过世了，临终前还交代，做人要懂得感恩，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奚家当年救了我们母子俩。”
张捕头边说边掉泪，甚至还有些激动。
当年奚超还小些，不清楚那些事情，可他叔父知道这件事，一直不明白他兄长为什么要去帮街头小混混。
现在，奚鼎懂了。
奚超听完张捕头所讲的事情，觉得张捕头太不容易了。
“张捕头，若认吾这个小弟，吾以后就叫你大哥。”
张捕头高兴地点了点头，用手又抹了抹泪痕。
“兄弟！”
“大哥！”
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奚鼎从银库那里，已把银两拿了过来。
奚超不假思索就把钱袋拿给张捕头。
“大哥，这是两百两，另五十两你自己拿着。”
“两百两够了，够了。”
张捕头把五十两银子又推了回去。
“大哥，小鬼难缠，阎王好见。这道理你比吾更懂，这五十两那些兄弟总得要打点，不够的话，就大哥你先帮垫着。”
奚超又把五十银两塞了回去。
既然这么说了，张捕头再也没推辞。
其实他早已想好了，二百两，两位上官员外郎，翰林修撰每人一百两，但打通门道也需要银两，那些钱他就准备自己掏了。
员外郎与翰林修撰就住在驿站，明日就准备回京，再晚些时间，人家就回去了。
张捕头去奚家之前早就打探好了，员外郎和翰林修撰在申时在驿站。
张捕头是通过驿长介绍，认识了员外郎的随从。这个随从也是个精明人，作为京城到地方的官员，难免有不少访客。
能不能见到京城来的上官，全靠随从给不给方便，还有就是看来人有没有带东西。
随从一看，袋里的东西不少，于是就给安排时间了。
在驿站，茶都泡了几壶，才等到两位长官回到驿站，张捕头整理了下一下衣服，拎着两着箱子就进去上官住宿的房间了。
随从之前已经通报过了，两位上官正在客房小厅品茶。
进去后，张捕快很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卑职参见两位上官。”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两位官员并不知道是何事，这几日见的人，实属有些多。
“你是……，又有何事……。”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一看是个捕快，第一感觉，此人应该是想找关系升职。
“回两位上官，卑职乃是易州一名捕头，今日冒昧造坊，实属无奈。”
“卑职为奚掌柜奚鼐申冤，他没有造假。”
张捕头单刀直入，一句话说完原因，他知晓上官见自己的时间有限。
假墨参赛一事，赵员外郎与陈修撰在比赛现场，岂会不知。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一听，眉头紧锁，这不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吗？
张捕快一说完，就递上两个箱子。
“卑职得知两位上官，明日要回京城，送上特产两份以表敬意，还望笑纳。”
赵员外郎与陈修撰接过箱子，打开一看，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
赵员外郎问道：“奚某造假，众人在现场都能见证，你为何说他没有造假？”
“回上官，奚家的墨锭，是范明府吩咐卑职去拿的。当时，见这墨锭精致，奚掌柜就送了本人两块，与参赛一模一样的墨锭。”
张捕快从怀里掏出两块墨锭，递给了两位上官。
员外郎属工部属下，翰林修撰那可是去年的状元郎，墨锭的好坏可瞒不过这两位。
翰林修撰叫随从拿来砚，当场研墨，两位上官要亲自挥毫试墨。
两位上官这么用心，除了觉得此事确实蹊跷之外，张捕快送的特产也符合两人心意。
两位上官试完墨，心中不免惊叹了起来。
这墨可比皇宫的御用墨还要好，此等人才要是没了，还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你可说的都是事实？”员外郎严肃地问道。
“卑职无半点虚言，如有半个字假话，卑职愿以人头担保。”
张捕快回答的很诚恳，在上官面前他不敢有所隐瞒。
不过，两位上官却有个疑问，一个小小的捕头，为何要冒着安危救奚某，莫非两人是亲戚关系，或者有什么利益……。”
“你与奚某有何关系？”翰林修撰问道。
“卑职与奚掌柜无任何亲戚关系，要非论关系，奚掌柜是吾家的救命恩人。”
张捕快一十一五的把当年的事又复述了一遍，听得两位上官都有些感动。
翰林修撰感叹道：“如此好人，却受逮人陷害蒙冤，不该，不该啊！”
“明日，本官一定到县衙门，为奚掌柜洗清冤屈。”
张捕快回去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看起来事情挺顺利，但是万一，这两位上官拿着银两，直接回京城，你又能如何？
张捕快只能祈祷，千万可别又出现什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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