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首不完整的歌
“对，就是我写的。”周语堂理不直，气也不壮，把头偏向一边，吹起《反方向的钟》前奏旋律的口哨。
做文抄公这一行的，不要状元才，也不用英雄胆，要的就是城墙厚的一张脸，他深以为然，并打算将自己的事业定性为跨平行世界文化交流传播大使。
“可你连谱都没有。”王朝对于他生猛的写歌方式颇为震惊，谁家好人是靠对着手机尬唱作曲的？
“唱出来不就行了。”
“可，不是，这……”王朝现有的专业知识受到了不小的挑战，也听说过有人靠本能作曲，但这种哼出来的旋律，很容易和以前听过的歌重合，以为是自己原创的灵感，其实是记忆作祟。
凭借着多年教育培养的技术素质，王朝硬生生听着周语堂“随性”的演唱，把谱写了出来，用midi键盘在软件中弹出旋律。
她要验证一下这首歌是不是真的原创。
正要对这段旋律听歌识曲。
这时，周语堂打断道：“要不咱们赌一下，这首歌要是原创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老板，那我当然要有所表示了，如果这首歌你能找到原曲，我输给你一千块，如果找不到，你毕业后来乐禾工作，咱们签长约。”
“嗯……”王朝思考起来，其实从这一小段旋律看，称得上很抓耳，而且很有特点，发行后基本就是小火或爆火的区别。
尽管乐禾现在状态和战后灾区一样，但如果有稳定产出这种水平歌的能力，复兴只是时间问题。
关键在于是蒙的还是真有两把刷子，毕竟事关职业生涯。
“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又没啥损失。”
“怎么没有损失，我本来的计划是读研然后考编，业余时间做音乐的。”
“你身上都快和符文法师似的了，考个锤子的编！”
“哎呀！”王朝烦躁地抓了抓头，爱财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些赌性。
在周语堂的语言刺激下，她一冲动，开始听歌识曲。
软件界面上的小圆圈转了又转。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匹配失败，甚至连相似歌曲都没有。
“怎么可能！”王朝尖叫出声，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周语堂很熟悉这种表情，高中同桌喊了好几天考砸了，考前还一起翻墙上网吧，最后成绩出来比自己高一百多名时，他也是这种表情。
有些事就是强求不得。
“快点把三方协议拿来我签了嗷，看咱这老板当得多贴心，你要是考研考一年，毕业的时候不得被辅导员嫌弃拉低就业率。”
周语堂在一旁继续补刀，身上有两个词条还想跑，就指望着你继续抓闪光呢。
“Duang——”
王朝把头往桌子上一磕，好响的头。
她有气无力地说：“这首歌用来做什么？编曲有什么需求吗？”一股脑抛出了问题。
“给咱们的短片做配乐的，编曲尽量简单就好，一定要有个钢琴弹的主旋律前奏，剩下的以后再说，现在歌还不完整，我还得再想想。”周语堂要求不多，现在还只是试水，等完整版的歌还要有正式宣发。
“不完整？”王朝重新听了一遍，难听到周语堂本人都有点尴尬，“确实很短，还不到两分钟，这个长度刚好在短视频平台上推广，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那完整版呢？”
“还没想出来。”
“哈？”
“写歌这种事，需要灵感的，不能强求。”自打当上老板，周语堂漫天胡扯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
王朝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老板身上有猫腻，但她也不好意思问。
很快做出了《反方向的钟》初版小样，编曲确实十分简单，只用了三把吉他，一架钢琴，一个鼓组就把活给干了，也没太多花样，平平稳稳得像日常作业。
这些乐器听起来不少，实际在现代音乐中已经算是很简洁的，好多流行歌动不动就是几十条音轨。
直觉告诉她这首歌伴奏太复杂会画蛇添足，不符合传达的情绪，细节上需要十分考究，但怎么考究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现在这个样子作为背景音乐也足够。
当然人声是她临时唱的，老板的破锣嗓子就不再献丑了。听感上好了几倍，达到不会让人难受的程度。
拿到小样，周语堂第一时间发给姜曦月，当然是她，还能是谁，就乐禾现在这些人，找不到第二个能唱歌的。
再说了，她堂堂全能系，一个表演专业出身的人，唱歌能力比表演还强，不用白不用。
“看，我写的歌，厉不厉害！（小兔子叉腰.jpg）”
“哇，好好听，真厉害！（小兔子星星眼.jpg）”
“秒回，你根本就没听，你敷衍我！（小兔子生气.jpg）”
“才没有，因为我知道你的歌一定很厉害！（小兔子比心.jpg）”
周语堂一边打字，一边傻笑，自从那天送她回家后，两人之间的聊天就有心理年龄逐渐降低的趋势。
果然激素使人降智，按今天的病情看，已经下降到小学生那个区间了。
聊天框稍微平静了一下，应该是姜曦月真的在听小样。
大约过了几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什么情况，周语堂有些疑惑，难道是临时有事，还是说她不喜欢这首歌，正在整理语言，想怎么表达。
降智期的人总是患得患失，面对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自己脑补出好多种剧情。
正要选个表情包发过去，姜曦月突然传来一个视频。
点开，是她不施粉黛，但依旧赏心悦目的美好脸庞。
美颜暴击！周语堂心情值+10。
画面中姜曦月身穿睡衣，披散着头发，深深的领口让人浮想联翩，带着耳机，右手捏着耳机线上的麦克风，微微点头数着拍子，认真的表情十分可爱。
“1，2，3，4
“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
开口清唱，温柔呢喃般的声音穿过手机扬声器送到他耳中，音质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加了迷幻的感觉。
周杰伦的歌真是意外适合女生来唱。
不过后面的部分周语堂都没听进去，他只觉得头好痒，要长恋爱脑了。
做文抄公这一行的，不要状元才，也不用英雄胆，要的就是城墙厚的一张脸，他深以为然，并打算将自己的事业定性为跨平行世界文化交流传播大使。
“可你连谱都没有。”王朝对于他生猛的写歌方式颇为震惊，谁家好人是靠对着手机尬唱作曲的？
“唱出来不就行了。”
“可，不是，这……”王朝现有的专业知识受到了不小的挑战，也听说过有人靠本能作曲，但这种哼出来的旋律，很容易和以前听过的歌重合，以为是自己原创的灵感，其实是记忆作祟。
凭借着多年教育培养的技术素质，王朝硬生生听着周语堂“随性”的演唱，把谱写了出来，用midi键盘在软件中弹出旋律。
她要验证一下这首歌是不是真的原创。
正要对这段旋律听歌识曲。
这时，周语堂打断道：“要不咱们赌一下，这首歌要是原创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老板，那我当然要有所表示了，如果这首歌你能找到原曲，我输给你一千块，如果找不到，你毕业后来乐禾工作，咱们签长约。”
“嗯……”王朝思考起来，其实从这一小段旋律看，称得上很抓耳，而且很有特点，发行后基本就是小火或爆火的区别。
尽管乐禾现在状态和战后灾区一样，但如果有稳定产出这种水平歌的能力，复兴只是时间问题。
关键在于是蒙的还是真有两把刷子，毕竟事关职业生涯。
“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又没啥损失。”
“怎么没有损失，我本来的计划是读研然后考编，业余时间做音乐的。”
“你身上都快和符文法师似的了，考个锤子的编！”
“哎呀！”王朝烦躁地抓了抓头，爱财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些赌性。
在周语堂的语言刺激下，她一冲动，开始听歌识曲。
软件界面上的小圆圈转了又转。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匹配失败，甚至连相似歌曲都没有。
“怎么可能！”王朝尖叫出声，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周语堂很熟悉这种表情，高中同桌喊了好几天考砸了，考前还一起翻墙上网吧，最后成绩出来比自己高一百多名时，他也是这种表情。
有些事就是强求不得。
“快点把三方协议拿来我签了嗷，看咱这老板当得多贴心，你要是考研考一年，毕业的时候不得被辅导员嫌弃拉低就业率。”
周语堂在一旁继续补刀，身上有两个词条还想跑，就指望着你继续抓闪光呢。
“Duang——”
王朝把头往桌子上一磕，好响的头。
她有气无力地说：“这首歌用来做什么？编曲有什么需求吗？”一股脑抛出了问题。
“给咱们的短片做配乐的，编曲尽量简单就好，一定要有个钢琴弹的主旋律前奏，剩下的以后再说，现在歌还不完整，我还得再想想。”周语堂要求不多，现在还只是试水，等完整版的歌还要有正式宣发。
“不完整？”王朝重新听了一遍，难听到周语堂本人都有点尴尬，“确实很短，还不到两分钟，这个长度刚好在短视频平台上推广，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那完整版呢？”
“还没想出来。”
“哈？”
“写歌这种事，需要灵感的，不能强求。”自打当上老板，周语堂漫天胡扯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
王朝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老板身上有猫腻，但她也不好意思问。
很快做出了《反方向的钟》初版小样，编曲确实十分简单，只用了三把吉他，一架钢琴，一个鼓组就把活给干了，也没太多花样，平平稳稳得像日常作业。
这些乐器听起来不少，实际在现代音乐中已经算是很简洁的，好多流行歌动不动就是几十条音轨。
直觉告诉她这首歌伴奏太复杂会画蛇添足，不符合传达的情绪，细节上需要十分考究，但怎么考究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现在这个样子作为背景音乐也足够。
当然人声是她临时唱的，老板的破锣嗓子就不再献丑了。听感上好了几倍，达到不会让人难受的程度。
拿到小样，周语堂第一时间发给姜曦月，当然是她，还能是谁，就乐禾现在这些人，找不到第二个能唱歌的。
再说了，她堂堂全能系，一个表演专业出身的人，唱歌能力比表演还强，不用白不用。
“看，我写的歌，厉不厉害！（小兔子叉腰.jpg）”
“哇，好好听，真厉害！（小兔子星星眼.jpg）”
“秒回，你根本就没听，你敷衍我！（小兔子生气.jpg）”
“才没有，因为我知道你的歌一定很厉害！（小兔子比心.jpg）”
周语堂一边打字，一边傻笑，自从那天送她回家后，两人之间的聊天就有心理年龄逐渐降低的趋势。
果然激素使人降智，按今天的病情看，已经下降到小学生那个区间了。
聊天框稍微平静了一下，应该是姜曦月真的在听小样。
大约过了几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什么情况，周语堂有些疑惑，难道是临时有事，还是说她不喜欢这首歌，正在整理语言，想怎么表达。
降智期的人总是患得患失，面对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自己脑补出好多种剧情。
正要选个表情包发过去，姜曦月突然传来一个视频。
点开，是她不施粉黛，但依旧赏心悦目的美好脸庞。
美颜暴击！周语堂心情值+10。
画面中姜曦月身穿睡衣，披散着头发，深深的领口让人浮想联翩，带着耳机，右手捏着耳机线上的麦克风，微微点头数着拍子，认真的表情十分可爱。
“1，2，3，4
“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
开口清唱，温柔呢喃般的声音穿过手机扬声器送到他耳中，音质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加了迷幻的感觉。
周杰伦的歌真是意外适合女生来唱。
不过后面的部分周语堂都没听进去，他只觉得头好痒，要长恋爱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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