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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末世第二十九天

    下午的时间,月如故修剪了略长的头发,难得敷了个面膜,随后拿出两个土豆放在烤火炉上烤着,她将折叠床放在客厅里,铺上被子躺了进去,收音机接收不到信号,只能拿来当摆设。

    烤火炉上的土豆开始熟了,月如故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吃完土豆,月如故有了困意,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气温又降了两度,月如故感觉小腹有一种下坠感,她就知道不妙了。

    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她这次来例假格外痛苦,就算吃了止疼药,还是疼得下不了床,月如故将热水袋贴在肚子上,腹部慢慢回暖,绞痛的感觉减小了一些,袜子外贴了暖宝宝,可她还是觉得冷,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好像坠入冰窟中一样。

    布洛芬啊,医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中午,月如故忍着痛起床熬了一锅中药,喝下去后才稍稍缓解一些。

    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床被子,月如故蜷缩着身子,她听着外面打雷的声音,整个人陷入冷热交替当中。

    月如故给自己测了体温,41℃,她居然发高烧了,除了例假带来的痛,她现在还因为高烧,开始出现头晕目眩,鼻塞,咽喉痛,咳嗽,流鼻涕等症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月如故猜测是最近太累,精神太紧绷了,昨晚突然放松下来,身体上积累的毛病一下子全找上来了。

    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吃了一把退烧药,月如故浑身难受极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楼道传来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还有争执声和咒骂声。

    月如故烦躁地皱了皱眉头,虽然装了三道门,但毕竟是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特别是生了病,耳朵好像变得更灵敏了。

    月如故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保暖衣紧紧贴在身上,出了汗后很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月如故又睡着了,两个小时后,她突然惊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腹部好像有一块冰放在里面,动一下就疼,月如故重新给热水袋充电,换了条保暖裤,回到床上,迅速躺了进去。

    下午时,门被敲响了,月如故艰难爬起来,透过猫眼看到门外全副武装的李太太,月如故拿着杀虫剂打开了门,李太太看到月如故精神萎靡,也被吓了一跳。

    “小月,你怎么了?”李太太一脸担忧。

    “没事,小问题,你们才回来?”

    “是啊,跑了很多地方,外面找物资的人太多了,回来又遇到一些麻烦,幸好这次收获不错,小月,这是给你的,赶紧收着,你身体没事吧?”

    月如故摇头,“我没事。”

    看着李太太递过来的一袋东西,月如故大大方方接了过来。

    “毒蝽是不是少了?”

    “没错,温度降低到零下十度以后,毒蝽就开始减少了。”

    月如故点点头,她疼得受不了了,和李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关门回屋,可两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了,月如故叹了口气,咬着牙过去开门。

    “小月,这是给你的,好好照顾自己。”

    李太太看她的表情有些怜惜,月如故看到她手里有一块红糖,一包卫生巾,突然就愣住了。

    “我们这次出去运气不错,找到了不少这個,包装是好的,没有进水。”说着,她将东西塞进月如故手里,就快速离开了。

    月如故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李太太送来的袋子里面,有两瓶水,两个小面包,还有一袋克的盐巴。

    把东西放进厨房,月如故弯着腰回了卧室,拿出一顶毛线帽戴在头上,月如故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生病,她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眼睛里面还有红血丝。

    拿出一盒炒饭吃了几口就毫无食欲,月如故又给自己灌了一碗又黑又苦的中药,来来回回折腾,小腹好像没那么疼了,到了晚上,月如故躺在床上,又在额头上贴了一张退烧贴。

    第二天,出血量少了许多,不再是动一下就开了闸似的,月如故刚松了一口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随后一阵绞痛,完蛋,拉肚子了。

    月如故再一次感恩自己买了几吨的猫砂,虽然自己给自己铲屎这件事还有点恶心和难为情,但是适应了就好,比如现在,拉肚子会方便很多,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猫砂,她的生活该有多艰难。

    来回跑了五次,月如故虚脱了,肚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每次都让她如临大敌。

    在卫生间里点了一根艾草香,喷了半瓶清新剂,月如故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中午,月如故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中药,准备回床上继续躺着,突然想到什么,她走到阳台,把隔热板挪开,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向外面,果然没什么毒蝽趴在上面了,只是这暴雨好像有病一样,一会下,一会停,一会打雷,一会刮风。

    出去找物资的人也减少了,打雷和刮风比下暴雨可怕,毕竟谁都怕被雷击中,小区里漂浮着不少尸体,已经变成巨人观,月如故总觉得下一秒钟就要爆炸,想到那个画面,肚子和胃都开始不舒服了。

    隔壁的孙辞又哭闹着找妈妈,他打开门,在楼道里大喊大叫。

    “你妈和你外婆变成怪物了,她们咬人脖子还喝人血,你外公和爸爸把她们赶出去了。”十一楼的邻居说完,还指了指外面。

    “你再大喊大叫,我们就把你丢出去,让你被外面的怪物咬断脖子,然后也变成怪物。”

    山海和陈傻春一听这话,就要上去理论,却被对方手里的铁铲吓得退了回来。

    孙辞瘫坐在地上,不停摇着头,他接受不了外婆和妈妈变成怪物,也怕自己变成怪物,被山海抱回家后,孙辞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只会傻笑着喊妈妈。

    月如故并不知道这些事,还是蒋媛上来和她说起,她才知道的。

    “孙辞就因为这些话被吓傻了,也是可怜。”

    可怜吗?也许吧。

    暴雨二十五天,收音机断断续续收到了一些声音。

    【全球性特大暴雨愈加严重,所有公民保护自身安全,各地出现有毒虫类,水位持续上涨,山体滑坡……】

    因为信号很差,只能断断续续听清楚这些话。

    D栋又有一个老人被冻死了,失温而死的人有一个特点,面带微笑,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梦,他的家人悲恸欲绝,老人今年八十岁,天灾到来前一个月才过了寿辰。

    附近的绿化树已经被幸存者们砍完,李警官隔着一天就会出去一次,他也不是每次都有收获,有时候还会带一身伤回来。

    后来,D栋好几个人找上他,大家也看清形势了,这世道如果没有本事根本活不下去,而一個人再有本事,也势单力薄,大家组成一个小队,开始结伴外出寻找柴禾和物资,人多势众,遇到劫匪也不用害怕。

    大病初愈的月如故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这是断水断电后月如故第一次做饭,她坐在厨房里面,烤盘上面的肉滋滋冒着油花。

    想到了什么,月如故回卧室拿了一个平板出来,因为气温太低,平板开机十分缓慢,幸好她在里面下载了几千部电视电影和无数部小说,月如故找了个轻松愉悦的动画片看了起来。

    难得有好好享受的时刻,一边吃烤肉,一边看电视,就算外面世界末日,此时又与她何干?

    所以,有人是前面没看直接跳到这来当是吗

    吃饱后洗了个热水澡,月如故满足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上一世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自己,月如故双腿一蹬,直接吓醒了。

    翌日,蒋媛上来找月如故,她看上去忧心忡忡。

    “月如故,我爷爷这两天情况很不好,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管我怎么哄,他都不吃饭。”

    跟随蒋媛来到她家,月如故看着躺在床上发着呆的老人,老年痴呆是不可治愈的一种病,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该怎么看病。

    “是绝食,还是食欲不振?”

    蒋媛神情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月如故,“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后知后觉,我爷爷的确很像在绝食。”

    月如故示意她出去说话,两人来到客厅,月如故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道,“你爷爷有时候应该是清醒的,他知道你奶奶,你父母都去世了,心里难受,可能有绝食自杀的想法,另一方面,他可能是心疼你,想把吃的都留给你。”

    蒋媛呆愣地看着那扇门,她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小声呜咽。

    “他什么都知道,月如故,他什么都知道。”

    月如故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自责了。”

    月如故离开蒋媛家,心情也有些低沉,这该死的末世,这是要毁天灭地让人类死绝啊。

    月如故打算出门,这一趟没有走远,她去了三公里外的公园,这边地势比较高,积水不是很深,因为暴雨,今天出来的人很少,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砍了几棵树,然后收进空间,只留了一小捆在冲锋舟上面,看到有一队人马拿着油锯装备过来砍树,她静悄悄地溜了。

    拿出保温壶喝了一口热茶,月如故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从公园离开,月如故去了旁边的商业街,虽然这里已经附近的居民搜刮过,但月如故还是秉持着不放过一针一线的原则,上去捡漏了两套棉花被。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收获一般,但按照最近这极端天气的变化节奏,暴雨过后就是十级以上大风,还是快速回家吧。

    水位已经完全淹没四楼,月如故回到D栋,把防护服外面的毒蝽拍下去,再将两套棉花被和柴禾取下来,分两次把物资和冲锋舟运回十楼。

    刚回到家,李太太就急吼吼地跑下来了,看到月如故,她重重舒了一口气。

    “小月,你终于回来了。”

    月如故看她这样子,只好先跟着她去了十二楼,原以为是李警官旧伤发作,没想到出事的却是小欣。

    “小月,小欣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她发高烧了,身上还出现一些红点,她是不是高烧加过敏了?”

    李警官和李父李母站在旁边紧张兮兮地看着小欣,月如故只好先检查她身上的红点。

    “小欣这个情况,很像出水痘,我记得我小时候出水痘,就是她这个症状。”

    月如故话音刚落,李父拍着大腿叹了一口气,“肯定是水痘,出水痘有好几天潜伏期,前几天小欣就有点精神萎靡了,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爸,您别自责了,出水痘不会出事的。”李警官虽然安慰着李父,但是他神情紧绷,也没有半点放松。

    “小月,出水痘是可以自愈的吧?”

    “会自愈,但是也会传染,如果没有出过水痘,你们可能会被传染。”

    李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回忆着自己小时候有没有出过水痘,幸好,除了李太太,全部都出过,出过水痘结痂后,就有了抵抗力,不会再被传染,而且复发的概率很小。

    “自愈需要很长过程吧?而且很难受,要不要吃什么药?”

    “可以擦一些药,比如抗生素软膏,或者喝双黄连口服液,小儿豉翘清热颗粒,黄栀花口服液。”

    李太太急忙拿出医药箱,从里面开始翻找。

    “有双黄连口服液,现在就给小欣喝下去吗?”

    “嗯,等水痘冒出来,不要让她用手抓,不然需要擦药,还会留疤,这种时候,到处都是病菌,也要小心感染。”

    李警官拿着纸笔记下了,月如故要走,他又拿出一袋东西给了月如故,这次月如故没全要,只拿了一颗土豆。

    回到家,月如故赶紧把防护服和护目镜,口罩取下,打开电烤炉,再喝了一杯热水,等手脚暖和一些,再收拾今天的战利品。

    柴禾依旧放在阳台上晾着,棉被是在一个仓库的麻袋里找到的,还没有拆开过,很干净。

    空间里的水果月如故还没有拿出来吃过,洗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月如故拿出平板,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动画片。

    翌日,一声巨响打破小区里的平静,月如故拉开窗帘往外一看,玻璃上沾上了一块白色的东西,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望远镜,寻找水里漂浮的几具尸体。

    果然,尸体已经没有了。

    月如故曾经看过短视频上的鲸鱼爆炸,据说,变成巨人观的尸体爆炸堪比炸弹爆炸。

    她这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在现场感受到。

    温度降至零下十六度时,毒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黏稠尸水和刺鼻的腥臭。

    李警官出去找物资回来时告诉月如故,前面一个老旧小区在昨晚突然坍塌,整块地往下凹陷形成一个巨坑,小区里的人无一生还。

    李警官的担忧月如故也明白,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月,地下水道在第三天就不负重荷,地表受到侵蚀,土壤被破坏后,自然要坍塌流失。

    洪水把上流域的沙石车子钢筋树木裹挟到下流域,一旦堵在某个位置,积水不能往下流动,就会造成内涝。

    月如故心里清楚,更大洪涝很快就要来了。

    道路坍塌,水库决堤,山体滑坡,泥石流……

    西市地势较低,一旦水库决堤,就会被包围成孤岛。

    小欣身上的水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幸运的是,李太太没有被传染。

    月如故回到家,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很多不可控因素让她开始焦虑,如果幸福小区也坍塌了,那她该如何自救?

    上一世的天灾轨迹和这一世并没有太大出入,可月如故记得,上一世,前面那个小区并没有坍塌,只是到了高温的时候,有一户家里的煤气罐爆炸,整栋楼被毁,但还是从里面救出几個幸存者,而且上一世暴雨几天后就开始结冰了,这一世零下十多度,水面不仅没有结冰,还出现了毒蝽。

    当天下午,月如故出去了一趟,当她亲眼看到凹陷下去的巨坑时,心陡然一沉。

    西面八方的积水往巨坑流下去,形成了瀑布一样的奇观,天空难得有一丝光亮,月如故在巨坑上面,隐约看到一道彩虹。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这一刻,她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活在一个灾难游戏里面,有一双手正在制造一个又一个的灾难关卡,突然凹陷下去的巨坑就像是一个冲关挑战,而死在巨坑之下的人,只是这个灾难游戏里的npc。

    她抬头看着天空,仿佛看到一个蔑视的笑容,突然,那双手制造了一阵风,轻而易举把她掀入巨坑中。

    月如故绕道去了之前砍树的公园,很可惜,连树桩都没有了。

    经过一个烂尾楼小区,这边地势高,看到里面还有一些树,月如故开着冲锋舟过去,用斧头将绿化树断成几截放在冲锋舟上,月如故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指,准备打道回府了。

    回程路上,月如故的冲锋舟上出现一只蟾蜍,只是这只蟾蜍大得有些可怕,蟾蜍蹲在冲锋舟的尾部盯着月如故,眼睛又圆又鼓,身上布满疙瘩,黑褐色的皮肤让月如故想到消失的毒蝽。

    蟾蜍又叫癞蛤蟆,一般来说,寒冷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更何况如今气温降至零下十多度,月如故之前见过的蟾蜍,也就拳头大小,足球大小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玩意儿长得极丑,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后可能会头晕恶心反胃。

    蟾蜍是有毒的,但也可以制成药材。月如故盯着它看了两秒钟,用一根细柴把它戳到水里。

    回到D栋,月如故又在楼道里看到几只蟾蜍,这会儿她已经回过神了,看来,毒蝽散去,蟾蜍来了。

    果然,两天后,蟾蜍又像之前的毒蝽一样,开始出现在楼道和水里。

    居民们苦不堪言,打开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密密麻麻的蟾蜍一起发出“呱呱呱”的叫声,不同于青蛙,蟾蜍的叫声自带混响效果,传入耳朵瞬间头皮发麻。

    而且,蟾蜍弹跳力惊人,只要有人出来,就会跳到人身上,它皮肤表层的粘液不仅有毒,还很粘稠,吸附在人身上很难甩下来。

    月如故试图用火把和杀虫剂驱赶,但是并没有用,蟾蜍每次要发出声音之前,脖子处就会鼓起,像打了气一样,月如故每次都会联想到巨人观。

    自从蟾蜍出现,月如故就没有再出去过了,外面水位持续上涨,五楼岌岌可危。

    隔壁的孙辞突然把门打开,楼道里的蟾蜍一窝蜂涌入家中,月如故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怒吼和拍打声,想到了什么,她套上防护服,拿着夹子开门出去了。

    “快打死它们,丢出去,赶紧丢到门外,关门啊,不要让这些癞蛤蟆再进来了。”

    “爸,阳台上都是这玩意,它们跳到卧室里去了。”

    “都怪孙辞,好好的开什么门,一个傻子,拖油瓶。”

    “你不是拖油瓶?你敢说我儿子,我打死你这个臭女人。”

    “你敢打我?山海,我肚子里有陈枝的儿子,等他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收拾我?他有命回来吗?我告诉你,陈枝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山海,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雪颖和山海开始撕扯打骂起来,陈傻春安抚好孙辞,过来给了一人一巴掌。

    “你们两个再吵,就滚出这个家,孙辞是我的外孙,必须留下,你们两个外姓的给我滚蛋。”

    山海和雪颖一听这话,干巴巴地收回撕扯对方的手,陈傻春看了眼雪颖的肚子,低声道,“你最好保住这个孩子。”

    月如故在门口夹了一只蟾蜍,无视陈家人惨状,迅速关门回屋。

    月如故用手术刀把蟾蜍的头切下,再取下外皮和腺体,她记得蟾蜍虽然有毒,但是可以食用,解决它们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吃了它们。

    想到它们是从积水里衍生出来的,月如故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收拾好后,起锅烧油,和牛蛙的做法一样,可以油炸和水煮。

    女主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好像知道自己是女主,什么都敢做

    看着出锅的蟾蜍,一阵阵肉香味钻入鼻腔,月如故吃了一口,说实话,味道还不错。

    只是这玩意仿佛变异了一样,最大的蟾蜍和篮球差不多大小,会不会有副作用,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月如故重新套上防护服,分别去了蒋媛家和李警官家,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了。

    随后,月如故回了家里,拿出一个水桶,开始出门捡蟾蜍,月如故想要的是腺体里面的毒液。

    蒋媛和李警官一家对月如故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加入进来,楼里其他人看到他们捡蟾蜍,问了李警官后,才知道这玩意居然可以食用。

    “这些癞蛤蟆是从水里出来的,能吃吗?那水多恶心啊,里面还泡着死人呢。”

    “是啊,前几天巨人观爆炸的事情你们忘了?哎哟喂,我家阳台都是烂肉,臭死了,还有蛆。”

    “可月如故都说了这东西可以吃,说明她已经吃过了,她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她学医的,胆子本来就大。”

    “你们不吃我吃,反正都是肉,吃饱了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有人觉得恶心,有人则迅速加入捡蟾蜍队伍。

    月如故难得发善心提醒了一句,蟾蜍有毒,头和外皮都要去掉,虽然不致命,但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她也不敢保证。

    月如故捡了一桶就回家了,她先炮制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成功制作成药材。

    大多数人都很积极,但是蟾蜍繁衍的速度很快,就像韭菜,一茬捡干净了,过了一会儿楼道里又是密密麻麻地冒出一茬。

    到了晚上,月如故刚躺床上,外面一阵阵的蟾蜍叫声简直魔音穿耳,甚至把暴雨声和雷电声都盖了下去。

    第二天,捡蟾蜍的队伍开始壮大,大家甚至去水里打捞,昨天说恶心的那些人,今天尤为积极。

    蟾蜍可以食用的消息传了出去,小区里,甚至外面的街道,都有人开着冲锋舟拿着渔网打捞,当然,有时候还会打捞出一些意外惊喜,比如老鼠或者猫狗的尸体。

    下午,隔壁楼有一户人中毒了,大家都开始惊慌了起来,不过中毒属于小概率事件,那一户人没有把蟾蜍腺体处理干净,幸好只是上吐下泻了一天,没有闹出人命。

    因为缺水,大部分人都制作了简易的过滤器,用木炭将雨水简单过滤一遍,烧开后直接饮用或者做饭。

    而不少人都出现了拉肚子,或者拉出蛔虫的情况,不仅D栋的邻居,整个幸福小区的病患都开始过来找月如故看病。

    按照平时,肚子里有蛔虫,需要喝几副药把蛔虫杀死排出去,但是月如故不可能把药拿出来,只能用银针给他们扎几针。

    这一天,有一个A栋的居民来找月如故,原因是家里的老婆要生了,让月如故过去帮忙接生。

    月如故不想过去,但对方脸上写满了绝望,月如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跟随男人来到A栋十楼,刚打开门,月如故就闻到一阵血腥味,家里很潮湿,地上还有积水,孕妇躺在卧室,她一直在哭喊,看着她又圆又大的肚子,月如故眼皮一跳。

    “老婆,医生来了,你坚持住。”男人过去握住孕妇的手,不停安抚着她。

    男人在路上就和月如故说了,孕妇怀的是双胞胎。

    “小月医生,你快救救我老婆,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月如故看向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有些惊讶,毕竟是双胞胎,但男人求她保住妻子。

    胎位不顺,头盘不称,孕妇很瘦弱,骨盆比较狭窄。

    月如故这会儿已经把物资抛之脑后,她看向男人,温声道。

    “我先试着让她顺产,但我也是第一次接生,完全没有经验,如果有意外……”

    “小月医生,大家都说你很厉害,我求你,一定要保住我老婆,只要保住她的命就好。”

    月如故看他精神快要崩溃,只能把他轰了出去,这個家中只有这对夫妻居住,月如故看到卧室里堆放了很多小孩子的衣服,纸尿裤和奶粉。

    月如故发现孕妇宫口收缩乏力,顺产会很艰难,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三条命,一定要稳住。

    “能听到我说话吗?别紧张,你会没事的。”

    孕妇已经开始脱力,听到月如故的话,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一把抓住月如故的手臂。

    “保住孩子,医生,求你帮我保住他们。”

    月如故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反握住她的手。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了,你先放松,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你可以和我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月如故戴好手套口罩,向孕妇点头示意后,就开始帮她手正胎位。

    一个小时后,当月如故看着两个浑身青紫的孩子时,她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

    两个孩子的哭声从弱到强,月如故让男人进来清理孩子身上的东西,孕妇嘴里塞着一团布,她疼晕过去,又醒来,又晕过去,如此反复。

    因为是两个孩子,下面撕裂严重,月如故帮她做了缝合,孕妇没有大出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男人简单清理后把孩子包了起来,就趴在床边,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妻子。

    “她现在没事了是吗?”

    “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因为没有麻醉药,她是疼晕过去的,产后护理要做好。”

    一个小时的手术,月如故的手已经在发抖,她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可是产妇还没有脱离危险,她还不能离开。

    观察了两个小时,产妇情况还算良好,月如故就拿着男人给她的一个物资离开了。

    回程路上,她一直在问自己,如果今天,她失败了,她承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多管闲事终究要吃亏,可那两个孩子成功接生后,月如故又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人性终究是有两面性的,她也不例外,在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的同时,又为两个孩子的出生而由衷高兴。

    D栋的邻居在外面捡蟾蜍,知道她过去A栋接生,急忙问她孩子怎么样了?

    “龙凤胎,很健康。”

    邻居们都不由自主开心了起来。

    “好啊,孩子健康就好。”

    “大喜事啊,有孩子出生,说明天灾很快就过去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

    “孩子就是希望啊。”

    死神来了里,新生的孩子能破去诅咒

    炮制蟾蜍其实很简单,取蟾酥,再把内脏全部取出,体腔撑开后暴晒晾干,但现在没有太阳,用发电机烘干显然浪费机油和电,月如故只能暂时搁置。

    虽然蟾蜍可食用,但仅仅几天就泛滥成灾,现在出门都找不到落脚的地。

    蒋媛已经开始烧家里的衣柜和木床,外面的绿化树已经被砍光,只能去一些空房子里搬一些木质家具来燃烧取暖,而蟾蜍出现后,出门开始艰难起来,隔壁楼有人出门,被水里跳出来的蟾蜍群攻,最后跌入水里被卷走。

    内涝越来越严重,李警官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西市的跨江大桥已经被冲垮倒塌,不少小区也出现地陷危机。

    蟾蜍的出现有利有弊,虽然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很大程度上,也解决了温饱问题。

    月如故不再躲懒,也开始提桶出门捡蟾蜍,A栋的产妇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月如故去复查过一次,男人对她很好,两个孩子也被照顾得不错。

    让月如故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区孕妇还真不少,而且还有不少人在天灾后怀孕,因为营养不良,受冻等因素流产。

    暴雨和低温之下,寒潮席卷而来,大家已经没办法出门,尽管全副武装,可冷空气吹过来的时候,月如故还是感觉骨头都在刺痛。

    窗外的风发出“呜呜”的声音,月如故的眼睛很痛,她刚出去捡蟾蜍,回来时一阵冷空气从她身上卷过,她的眼睛瞬间被刺激到不停流泪。

    持续下降的气温,让月如故不得不提前打开暖气,手指头已经冻得红肿,并且开始发痒,脚趾头已经开始溃烂蜕皮,月如故泡了个脚,擦了半支药膏。

    用热水敷了眼睛,刺痛才减退一些,休息半个小时后身体慢慢回暖,月如故把两桶蟾蜍提到阳台,迅速将它们收拾干净。

    然而,寒潮第三天,不少人开始出现冷空气过敏,湿疹,鼻炎等突发疾病。

    月如故已经闭门不出了,她首先要保全自身,在有能力和空闲的时候,才能去做其他事情。

    暖气一天开五個小时,其他时间靠着余温熬过,月如故在客厅垫了三块隔音板,拿出跳绳运动取暖。

    两天后,暴雨突然停止,随后灰蒙蒙的天空被撕开一个口子,一道强光照射下来,月如故看着突然出现的太阳,没有兴奋和激动,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阳只出现了三个小时,而这三个小时不仅暴雨停止,雷电消失,冷空气也没了,就连蟾蜍都躲回积水里面。

    所有人激动得在家里,阳台,楼道,甚至出门大吼大叫,他们以为灾难已经过去了。

    不少人趁机出去找物资和柴火,可出去半个小时,不少人的眼睛和皮肤都出现灼痛感。

    三个小时后,太阳突然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所有出门的人,像中了剧毒一般嘴唇发紫,上吐下泻,皮肤红肿,眼睛不停流泪。

    月如故的门被大力拍响,楼道里的人哭嚎着求她开门治病,她全副武装后,拿着刀和工具箱开了门。

    看到被送过来的病人,月如故眼底划过一丝震惊,她检查了一番,初步判断这是中了太阳毒。

    这时,又有几个人被家属送过来诊治,月如故也发现了太阳毒的特点。

    皮肤被烧伤,从红肿到乌黑,然后大面积溃烂,头发大把大把脱落,眼睛红肿流泪,上吐下泻,心跳紊乱,意识模糊。

    月如故也拿不出救治办法,烫伤药膏她有一些,但是不能拿出来,而且普通烫伤膏,恐怕无法治疗太阳毒的灼伤。

    直白来说,中了太阳毒的人,只能等死。

    月如故直说自己救不了,家属们受不住打击,在楼道嘶声痛哭,而中毒的大多数都是青壮年。

    D栋八楼也有一个人中了太阳毒,他发作很快,吐了白沫后吐出鲜血,不过一个小时人就没了。

    月如故看着这些人,想悄悄离开,却被一个老大爷拽住手臂,对方扑通一声跪下,开始给她磕头。

    月如故听着“砰砰砰”的磕头声,瞳孔一缩,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大爷抱着儿子,绝望地看着月如故。

    “求你了,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他没了我可怎么活,医生,求你了,不要放弃他,他还有一口气,他还有救啊。”

    月如故深呼吸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都怪我啊,要不是为了给我找吃的,他也不会出门,小哲,爸求你了,不要死,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年轻男人开始大口大口吐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帮大爷擦掉了眼泪,随后手重重垂下。

    大爷呆滞地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儿子,崩溃地大叫一声,在场众人全部陷入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这是一种剜心的痛,无能为力且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在自己眼前慢慢死去。

    有人上来哀求她,也有人上来捶打她,月如故拿出刀又往后退了一步,她靠在门上,愣愣地看着痛哭的众人。

    书友真的真的越来越蠢了啊,首先主角虽然重生,但是灾害和之前不太一样,譬如直接正常下雨结冰,这次却下起来“防冻液”,毒蝽蟾蜍也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主角又不是神,哪能知道突然来个臭氧层破坏紫外线辐射超标。而且这种病你也没什么药好囤的吧,前面也说了没法治。

    大爷背着他的儿子走了,回程途中,他抱着儿子从冲锋舟上跳下,瞬间淹没在滚动的洪水中。

    因为太阳毒,大家开始心有余悸,生怕天气再次突变。

    连续好几天,小区都没有人敢出去,谁都害怕太阳再突然出现,或者有其他变故。

    李警官的父亲因为冷空气得了急性手部湿疹,月如故诊断后,告知他们这是一种炎症性,瘙/痒性皮肤病,手部会大面积出现水疱,红斑,让人忍不住抓挠。

    幸好李警官之前出去找物资的时候300,带回来不少药,里面就有炉甘石洗剂。

    回到家,月如故往自己身上喷了消毒剂,虽然湿疹不会传染,但任何侥幸心理都不能有。

    而后几天,湿疹病例突然多了起来,还是不同部位的湿疹,这个病多数出现在女性和老年人身上,如果是手部湿疹,还能迅速擦药治疗。

    可大多数发病的女性,都是私/处湿疹,月如故也有点不知所措。

    之前消失的蟾蜍,在太阳出现的第二天又纷纷从水里跳了出来,而这一次出现的蟾蜍,好像又不一样了。

    这次出现的蟾蜍,皮肤上的疙瘩变小而密集,肤色从之前的黑褐色,变成了黑绿色,本来就又鼓又圆的眼睛,好像也更凸了。

    月如故也不确定这次出现的蟾蜍还能不能食用,是不是已经变异?她抓了一只回来,用之前的方法,切头去皮,拿掉有毒的腺体,煮熟之后的汤色没有变化,香味倒是变得更为浓郁,月如故很想抓一只老鼠来做实验,但是自从暴雨后,老鼠都被淹死了,想抓也抓不到。

    用测毒的试纸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不过月如故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楼上楼下都传来隐约的香味。

    新出现的蟾蜍可以食用,有人吃过后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至于蟾蜍是怎么来的,大家已经不在乎,对于苦苦挣扎在求生线上的幸存者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即使只能多活一天,那就多活一天。

    翌日清晨,月如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开门看到蒋媛,便发现了蒋媛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情了?”

    蒋媛摇了摇头,只是拿出一个土豆,要和月如故换一个特大号的塑料袋,月如故看着她的神情,立刻就明白了。

    蒋媛的爷爷自杀了,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写下一封给蒋媛的告别信。

    蒋媛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蒋爷爷脖子上的勒痕,为他穿好衣服,再把他抱进袋子里。

    “他真瘦,我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抱起来了。”

    蒋媛把他抱到601,那里已经成了D栋的墓园。

    蒋媛的家里变得格外空旷,她捏着那封信蜷缩在床上,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光亮。

    “我再也没有亲人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有了,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她喃喃自语着。

    月如故帮她添了柴火,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沉默地陪着她。

    月如故能感同身受,但是她无从安慰。

    蒋爷爷为了不拖累蒋媛,最终还是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留给蒋媛的信,只有短短几句话。

    【致我最疼爱的孙女,蒋媛:

    这是我最清醒的时候为你留下的信,不必为我的选择感到痛苦和难过。

    不成为你的累赘,能够体面的离开,是我的遗愿。

    最后,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成为更坚韧勇敢的人。】

    “月如故,一个人,很艰难吧?”

    月如故看向她,蒋媛无声地流着泪。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很爱我,他们努力工作,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的钱就想在我毕业后,为我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我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最努力的好学生,我还想好好工作,成为最优秀的律师,我行善积德,从来不做坏事,我献血,捐钱,捐旧衣服,还填了遗体捐赠书,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

    蒋媛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为什么老天爷还是把我的家人全部带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活着,我怎么活下去啊,我活不下去的。

    蒋媛从压抑呜咽,到崩溃大哭,她捶打着心口,绝望地流着眼泪。

    接连失去亲人,蒋媛甚至长出了白头发。

    外面的积水已经淹没五楼,五楼的住户死的死,搬的搬。

    暴雨什么时候停,依旧是一個未知数,大家开始变得麻木,或许,已经没有人相信自己能活下来,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蒋媛重新振作起来,她叫上月如故开始频繁出去寻找物资和柴禾,在一个老旧宾馆,两人找到了不少木床和木柜。

    更多时候,月如故还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她身上有秘密,更适合独行,关于空间,月如故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后面全都知道了,还让他们进空间了

    冲锋舟停在一家私立医院下面,月如故不知道里面的设备器材和药品还在不在,她没有犹豫,直接爬窗进去,准备搜刮一番。

    刚进来,月如故就发现很多脚印和翻找过的痕迹,桌椅凳子全部东倒西歪,月如故把干净的都收进了空间,包括病房里的床和柜子。

    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人医院,和公立医院的中规中矩相比,这里简直富丽堂皇,顶楼垂下来的巨大吊灯,还倒映着月如故的身影,这里不像医院,倒是更像酒店。

    走廊上都是蟾蜍,密密麻麻,和毒蝽出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月如故来到手术室,看着里面半成新的设备,清理了趴在上面的蟾蜍,直接收了起来。

    有个房间里面,还有几具冻僵硬的尸体。

    两个小时候后,月如故准备离开了,刚准备从窗台跳下去,就看到三个人开着冲锋舟往她这边冲过来。

    寒潮后出门找物资的人很少,月如故观察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就把冲锋舟放在水面,没想到差点被偷了。

    “卧槽,有人。”

    “这冲锋舟是你的吗?”

    说话的人声音很年轻,二十岁左右,月如故跳到冲锋舟上,没打算理这些人。

    “喂,你哑巴了还是聋了?我们在和你说话呢,上面什么情况?什么都没有吗?你怎么空手下来了?”

    是三个年轻男人,冲锋舟上还还有两个大包裹,他们身边放着长刀,其中一个用刀指着月如故,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她离开。

    “你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女的?你是女的?”

    用刀指着月如故的年轻男人很激动,仿佛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的天,厉害啊,一个人出来找物资,我跟你说,刚才有好几队人被洪水裹走了,你不怕吗?”

    月如故没兴趣和他们聊天,可是这三个人显然对她非常感兴趣。

    “我们是西市大学的学生,听你声音也很年轻,还是学生吗?我们组建了一个临时基地,伱要不要一起去?你有冲锋舟,可以破例给你开后门。”

    月如故……

    “不用了。”

    月如故从脚边拿起弓弩,对准几人。

    “让开,别挡道。”

    “我去,你居然有弓弩,厉害啊,射程怎么样?这一套贵不贵?你还有多余的吗?可不可以卖给我一套?”

    “……”月如故有一瞬间怀疑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长舟渡月·作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