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正名锄奸
膳堂内，光影斑驳，人声嘈嘈。
众人的目光下，永平郡主婉约如兰，每一个细微举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白瑜惊愕未定，感觉方才的言行就好像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不由微微火辣辣的疼。
他八卦说李无妄为翠翠争风吃醋，此番看来，那不过是自己狭隘的猜想罢了。
李兄早已有了更高的山峰，又如何会对翠翠有意思？
郡主百媚横生，却独独对李无妄青睐有加，这份殊宠，岂是寻常小倌能享有的？
白瑜、文秀、江墨池三人虽各具风采，但在李无妄身边，都沦为了陪衬。
众人错愕之际，郡主却款款落座，与李无妄并排相挨，两人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樱唇开阖，声音如绵绵春风：“李公子，此间饭菜可还合口味？”
李无妄微笑回应：“甚好，多谢郡主挂念。”
见状，白瑜、文秀、江墨池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
在他们眼中，郡主素来清冷，宛若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往日里，纵使他们心驰神往，渴望与郡主攀谈一二，也往往只能远观，难以亲近。
当初入这绮梦院的时候，以美色考验他们的也不是郡主，而一般是附近青楼请来的风尘女子。
一年之中，难得听闻郡主与他们这些卑微下人言语半句。
今日，当郡主袅袅婷婷走来，声声唤着“李公子”，他们恍如梦中，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
郡主嫣然一笑：“李公子，我可否与你一同用膳？”
此言一出，膳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惊愕之余，更添几分羡慕嫉妒。
李无妄面色如常：“郡主盛情难却，无妄却之不恭。”
随即，郡主便命人添置碗筷，与李无妄同桌共膳。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无疑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撼。
他们平日里对郡主只能仰望，而今却见她与一少年平起平坐、言笑自如，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众人膳毕，识趣地纷纷退去，不再打扰郡主与李公子的雅兴。
膳堂内，仅剩郡主、翠翠及李无妄三人。
郡主虽出身高贵，然对此间的伙食也没有嫌弃，与李无妄共进午餐，颇为随和。
“公子明日申时若有闲暇，请到演武场一叙。”
申时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至五点。
李无妄剑眉微挑，疑惑道：“明日申时去演武场？所为何事？”
郡主抿嘴微笑：“公子届时便知，定有惊喜。”
“既然如此，无妄定当前往。”李无妄未再多询。
他心中了然，料想郡主又是邀他去观赏舞剑的。
午膳过后，翠翠安排轿子，与郡主一同回了皇宫。
李无妄独自一人在绮梦院的各个地方漫步，熟悉环境。
来到一处幽静小院，赫然看见院角有一口古井。
他顿时心生警觉，回想白瑜说的话，知道这里是翠翠夜间与人密会的场所。
他缓缓走向古井，耳畔忽闻脚步声传来。
“文兄，就在前面！”有人正在信步闲聊。
李无妄迅速隐匿在一座假山后面，微微探头窥探。
只见白瑜与文秀这对“八婆”走了过来。
白瑜抬手一指，“文兄，你瞧，我便是在那里，撞见翠翠姑娘与一个宫装人幽会的。”
文秀笑了笑，接口道：“哪天晚上我也来这边走走，看能不能瞧见瓜田李下。”
李无妄在假山后面听得直摇头，心中暗叹白瑜太过八卦，恐怕会将文秀也牵扯进来。
他深知此事绝非表面所看见的那般简单，翠翠与宫里人的密会，背后定有深层次的关系。
若翠翠真是在与宫里头的势力密谋要事，再被他们二人撞见，只怕他们会引来杀身之祸。
白瑜复言：“今日上午，我还看见翠翠为李兄整饬寝室呢！”
文秀面露好奇：“便是那位新来的小倌？郡主张口闭口的‘李公子’？”
“然也。”白瑜颔首，“李兄风姿俊逸，样貌身段都是绝佳，也难怪郡主对他情有独钟。”
文秀略微沉吟，说道：“这个李公子，究竟系何出身？莫非是哪家贵胄的少爷，来这里寻乐子的吧？”
白瑜思索片刻，道：“当朝皇室也姓李，郡主也姓李。李兄或许真是世家名门之后，也犹未可知。我臆测，他与郡主或许早就相识了？”
文秀轻笑：“午膳的时候，你还说他为翠翠吃醋呢，净是瞎猜。”
白瑜自嘲一笑：“那真真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了。”
两人谈笑间，走近古井旁。
李无妄在假山后面听得真切，心中对这两人的议论，感到颇为好笑。
白瑜与文秀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地闲聊。
“白兄，你觉得郡主对李兄的殊宠，是福是祸？”文秀忽然正色问道。
“福祸相依，难以预料。”白瑜叹息道，”在这绮梦院中，得郡主宠爱固然令人羡慕，但树大招风，也难免招人妒忌啊！”
文秀点头，“此言有理。但愿李兄能处理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白瑜闻言轻笑，“我现在与李兄关系不错，若能攀附高枝，或许咱们也能高飞。”
文秀打趣道：“净想些歪门邪道。李兄一看便不是寻常人，人家才懒得搭理你呢！”
“我对李兄是真心的！”
“真心的，你还说要攀附他？分明就是虚情假意。”
“那是顺便攀附一下嘛！”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午后的微风中。
李无妄从假山后缓缓走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笑。
不过好歹是两条人命，他仍希望二人不会因为翠翠密会的事，招来无妄之灾。
他回到房间，稍事休息。
不知不觉，黄昏已至。
余晖洒落，绮梦院开始忙碌起来。
车马喧嚣，宾客盈门。
“李公子，一同上钟去也？”
忽听门外呼唤，开门一看，又是白瑜。
“走，同去同去。”
两人结伴而行，来到前堂，与其他小倌会合。
小倌共有百人左右，整齐地站成了五列长排。
老鸨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手持名册，缓步走至众人面前。
锐利的目光扫过各位小倌，开始了每晚的例行点名。
“白瑜！”老鸨声音洪亮，穿透喧嚣。
“在！”白瑜应声而出。
“文秀！”老鸨继续点名。
“在！”文秀娇声应答。
“江墨池！”无人应答，老鸨拿起笔，在名册上圈圈点点，又高声喊道：“江墨池！”
旁边的文秀解释道：“接客去了，王员外点的，天字三号房。”
老鸨眉头紧皱，“下次早点说话，哑巴吗？平时那么碎嘴！”
训完，继续点名：
“徐轻风！”“告假！”
“林子轩！”“妈妈，在呢！”
“陈嘉阳……陈嘉阳！”“接客去了！”
点完名册，老鸨走至李无妄面前，将名册与毛笔奉给他，说道：“仅知君子李姓，请公子在此亲笔书写名字，以兹记录。”
她听人提起过，今日在膳堂，郡主对李无妄殊宠有加，兼之柳香影先前厚赐的银两，故而她对李无妄的态度，远胜其他小倌。
李无妄接过纸笔，挥洒自如，书写自己的名字。
笔走龙蛇，顷刻而成，随即递还给老鸨。
老鸨细观册上的名字，点头称赞。遂环顾四周，宣示众人：
“你等先自行忙碌去吧！
“李无妄、白瑜，你二人留下。”
众人的目光下，永平郡主婉约如兰，每一个细微举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白瑜惊愕未定，感觉方才的言行就好像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不由微微火辣辣的疼。
他八卦说李无妄为翠翠争风吃醋，此番看来，那不过是自己狭隘的猜想罢了。
李兄早已有了更高的山峰，又如何会对翠翠有意思？
郡主百媚横生，却独独对李无妄青睐有加，这份殊宠，岂是寻常小倌能享有的？
白瑜、文秀、江墨池三人虽各具风采，但在李无妄身边，都沦为了陪衬。
众人错愕之际，郡主却款款落座，与李无妄并排相挨，两人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樱唇开阖，声音如绵绵春风：“李公子，此间饭菜可还合口味？”
李无妄微笑回应：“甚好，多谢郡主挂念。”
见状，白瑜、文秀、江墨池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
在他们眼中，郡主素来清冷，宛若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往日里，纵使他们心驰神往，渴望与郡主攀谈一二，也往往只能远观，难以亲近。
当初入这绮梦院的时候，以美色考验他们的也不是郡主，而一般是附近青楼请来的风尘女子。
一年之中，难得听闻郡主与他们这些卑微下人言语半句。
今日，当郡主袅袅婷婷走来，声声唤着“李公子”，他们恍如梦中，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
郡主嫣然一笑：“李公子，我可否与你一同用膳？”
此言一出，膳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惊愕之余，更添几分羡慕嫉妒。
李无妄面色如常：“郡主盛情难却，无妄却之不恭。”
随即，郡主便命人添置碗筷，与李无妄同桌共膳。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无疑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撼。
他们平日里对郡主只能仰望，而今却见她与一少年平起平坐、言笑自如，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众人膳毕，识趣地纷纷退去，不再打扰郡主与李公子的雅兴。
膳堂内，仅剩郡主、翠翠及李无妄三人。
郡主虽出身高贵，然对此间的伙食也没有嫌弃，与李无妄共进午餐，颇为随和。
“公子明日申时若有闲暇，请到演武场一叙。”
申时换算成现代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至五点。
李无妄剑眉微挑，疑惑道：“明日申时去演武场？所为何事？”
郡主抿嘴微笑：“公子届时便知，定有惊喜。”
“既然如此，无妄定当前往。”李无妄未再多询。
他心中了然，料想郡主又是邀他去观赏舞剑的。
午膳过后，翠翠安排轿子，与郡主一同回了皇宫。
李无妄独自一人在绮梦院的各个地方漫步，熟悉环境。
来到一处幽静小院，赫然看见院角有一口古井。
他顿时心生警觉，回想白瑜说的话，知道这里是翠翠夜间与人密会的场所。
他缓缓走向古井，耳畔忽闻脚步声传来。
“文兄，就在前面！”有人正在信步闲聊。
李无妄迅速隐匿在一座假山后面，微微探头窥探。
只见白瑜与文秀这对“八婆”走了过来。
白瑜抬手一指，“文兄，你瞧，我便是在那里，撞见翠翠姑娘与一个宫装人幽会的。”
文秀笑了笑，接口道：“哪天晚上我也来这边走走，看能不能瞧见瓜田李下。”
李无妄在假山后面听得直摇头，心中暗叹白瑜太过八卦，恐怕会将文秀也牵扯进来。
他深知此事绝非表面所看见的那般简单，翠翠与宫里人的密会，背后定有深层次的关系。
若翠翠真是在与宫里头的势力密谋要事，再被他们二人撞见，只怕他们会引来杀身之祸。
白瑜复言：“今日上午，我还看见翠翠为李兄整饬寝室呢！”
文秀面露好奇：“便是那位新来的小倌？郡主张口闭口的‘李公子’？”
“然也。”白瑜颔首，“李兄风姿俊逸，样貌身段都是绝佳，也难怪郡主对他情有独钟。”
文秀略微沉吟，说道：“这个李公子，究竟系何出身？莫非是哪家贵胄的少爷，来这里寻乐子的吧？”
白瑜思索片刻，道：“当朝皇室也姓李，郡主也姓李。李兄或许真是世家名门之后，也犹未可知。我臆测，他与郡主或许早就相识了？”
文秀轻笑：“午膳的时候，你还说他为翠翠吃醋呢，净是瞎猜。”
白瑜自嘲一笑：“那真真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了。”
两人谈笑间，走近古井旁。
李无妄在假山后面听得真切，心中对这两人的议论，感到颇为好笑。
白瑜与文秀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地闲聊。
“白兄，你觉得郡主对李兄的殊宠，是福是祸？”文秀忽然正色问道。
“福祸相依，难以预料。”白瑜叹息道，”在这绮梦院中，得郡主宠爱固然令人羡慕，但树大招风，也难免招人妒忌啊！”
文秀点头，“此言有理。但愿李兄能处理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白瑜闻言轻笑，“我现在与李兄关系不错，若能攀附高枝，或许咱们也能高飞。”
文秀打趣道：“净想些歪门邪道。李兄一看便不是寻常人，人家才懒得搭理你呢！”
“我对李兄是真心的！”
“真心的，你还说要攀附他？分明就是虚情假意。”
“那是顺便攀附一下嘛！”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午后的微风中。
李无妄从假山后缓缓走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笑。
不过好歹是两条人命，他仍希望二人不会因为翠翠密会的事，招来无妄之灾。
他回到房间，稍事休息。
不知不觉，黄昏已至。
余晖洒落，绮梦院开始忙碌起来。
车马喧嚣，宾客盈门。
“李公子，一同上钟去也？”
忽听门外呼唤，开门一看，又是白瑜。
“走，同去同去。”
两人结伴而行，来到前堂，与其他小倌会合。
小倌共有百人左右，整齐地站成了五列长排。
老鸨身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手持名册，缓步走至众人面前。
锐利的目光扫过各位小倌，开始了每晚的例行点名。
“白瑜！”老鸨声音洪亮，穿透喧嚣。
“在！”白瑜应声而出。
“文秀！”老鸨继续点名。
“在！”文秀娇声应答。
“江墨池！”无人应答，老鸨拿起笔，在名册上圈圈点点，又高声喊道：“江墨池！”
旁边的文秀解释道：“接客去了，王员外点的，天字三号房。”
老鸨眉头紧皱，“下次早点说话，哑巴吗？平时那么碎嘴！”
训完，继续点名：
“徐轻风！”“告假！”
“林子轩！”“妈妈，在呢！”
“陈嘉阳……陈嘉阳！”“接客去了！”
点完名册，老鸨走至李无妄面前，将名册与毛笔奉给他，说道：“仅知君子李姓，请公子在此亲笔书写名字，以兹记录。”
她听人提起过，今日在膳堂，郡主对李无妄殊宠有加，兼之柳香影先前厚赐的银两，故而她对李无妄的态度，远胜其他小倌。
李无妄接过纸笔，挥洒自如，书写自己的名字。
笔走龙蛇，顷刻而成，随即递还给老鸨。
老鸨细观册上的名字，点头称赞。遂环顾四周，宣示众人：
“你等先自行忙碌去吧！
“李无妄、白瑜，你二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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