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推心置腹冷语叙悲情 居心叵测温言说诡计
“醒啦？”
“睡不着。”
“你也睡不着吗？”
“嗯。”
“聊会儿天吧？”
“嗯。”
两个女孩压抑着声音的对话把沉沉的夜幕拉开了一角，黑暗中又光漏进来。
“你说......那个清芝......”话说的犹犹豫豫，在叫出死者的名字时，戛然而止。
“嗯？”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在黑暗中翻了个身，面向着和她说话的女孩，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觉得清芝，真的是玉琪杀的吗？”
沉默了半晌，另一个沉静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小蝶，很多事情，其实没必要执着于真相，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才能过的不那么辛苦。”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小蝶的问话。
“可是......明明她肚子都那么大了......前一天她还吃了我给小福芝的糕，故意和我为难。”小蝶语气中尽是怀疑“不应该的......”
玉霜叹了口气，语气带笑的和对面的女孩说“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她觉得活着开心，自然会努力活下去，若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选择......”说到此处，玉霜觉得太过丧气，顿了顿后才放柔了声音“人不应该为谁而活，为自己的就行了，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有人说，是她自己寻的短见。”小蝶紧张地抓住玉霜的手“玉霜，我好害怕呀，是不是因为我带着大家孤立她，才会......”
玉霜抚着小蝶的背“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呀，就是太多心了。”
连日来的精神压力折磨的小蝶几近奔溃，她确实是讨厌这个后来的小妈，但是心里也明白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被迫，谁愿意嫁给一个老到几乎可以做父亲的男人呢？但自己又能怎样？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不忍心责怪，她也无力去责怪，只能将怒气转向无辜的清芝。
“我不是故意的。”小蝶缩在玉霜的怀里轻轻抽泣“我不是故意的......玉霜......我......”
玉霜抬手去触摸小蝶，却不想碰到了她鬓角冰冷的泪水。
“玉霜，我是一个坏人......是我害死了清芝，还让玉琪为我背了锅。我......”小蝶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小蝶，小蝶，和你没关系的。”见安慰并不起作用，玉霜起身，勾起半边帷幔。让夜晚的星光落进漆黑的床榻，借着些微的光，点燃了床边小几子上的半只蜡烛，暖黄色的烛光溶溶地亮了起来，照在二人的脸上。
小蝶泪眼惺忪地看着灯下的玉霜“玉霜，我......”
玉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小蝶揽入怀中，亲昵的亲了亲她的眼睛，嘴角含着笑说“你别哭了，我和你说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小蝶兴趣寥寥，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你先别哭，我就告诉你。”玉霜擦了擦小蝶眼角的泪水神秘一笑“很重要，和你想的事情有关系......”
“什么？”小蝶瞪大眼睛，最后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小蝶......”玉霜吻了吻小蝶脸颊上的泪水“不哭了哦！”
玉霜冰冷的气息扑在她潮湿的脸庞上后，小蝶再难自持，她动情的回吻了玉霜......
玉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愣，向后撤身，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素琴的死和你没有关系。是班主......”
“我爹？”小蝶惊讶。
“对，是你爹。”玉霜点点头“你知道的，素琴的父亲死后，就被她的哥哥嫂子强行嫁给了你爹。”
“我知道。”小蝶点点头。
“与其说是嫁，不如说是卖。”玉霜语气冰冷“她怎会看上一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当的男人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蝶不想让玉霜这样说她的父亲，即使这个人有万般不是“她跟了父亲，就应该做到......”略作思索，她搜寻到一个相对合适的词语，才犹豫地说出来“忠诚！”
“忠诚？”玉霜轻蔑地笑了笑。
“爹也没亏待她呀！”小蝶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清芝，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口中的亏待到底指的是什么了，真的没有亏待吗？她也不自信了......
玉霜是善解人意的，她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是陈金山！”
“金山师叔？”小蝶惊呼“他吊儿郎当，连父亲都不如！”
“清芝哪知道这些！”玉霜无奈地叹息“爱情总会让人盲目，她听着这个男人动情的表白，信誓旦旦的许诺，以为自己遇到了这个世间最懂她最疼她的人了，就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小蝶咽了咽唾沫“就是......那个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应该是陈金山的。”玉霜闭上了眼睛，回忆着那天玉琪和她说的，然后缓缓转述给了一旁的小蝶“郎中说，你爹身体不行了，应该要不了孩子。”
“你胡说！”小蝶怒不可遏“是娘！是娘没办法生弟弟了！所以爹才和娘和离的！”
“他一向如此！”玉霜拿眼睛瞥着小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不是吗？有好事，他就上赶着去去抓尖，若是有不好的事或者是自己错了的，一缩头将过错甩给别人，总之过错是别人的，荣誉是自己的。有时候还来一套道貌岸然的假道学，向所有人做出一副仁义忠孝的样子，去拯救那个替他背锅的人。”
小蝶咋舌，她无法反驳。
“然后陈金山和清芝的事情被你爹撞破了！”玉霜看着小蝶震惊的表情，缓缓地说着“陈金山落荒而逃，不愿承担，然后......你爹和陈金山一起，将这个女人给杀了。嫁祸给知情人玉琪。”玉霜一面说着一面看向小蝶，见她被伤害后表情痛苦，心里升起一丝复仇的快意，然后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是玉琪，临死前，和我亲口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谎？”
“玉霜！”小蝶压抑着声音哭道“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都不需要做。”玉霜起身搂住已经哭的抽抽噎噎的小蝶“我会保护你的。”
“睡不着。”
“你也睡不着吗？”
“嗯。”
“聊会儿天吧？”
“嗯。”
两个女孩压抑着声音的对话把沉沉的夜幕拉开了一角，黑暗中又光漏进来。
“你说......那个清芝......”话说的犹犹豫豫，在叫出死者的名字时，戛然而止。
“嗯？”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在黑暗中翻了个身，面向着和她说话的女孩，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觉得清芝，真的是玉琪杀的吗？”
沉默了半晌，另一个沉静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小蝶，很多事情，其实没必要执着于真相，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才能过的不那么辛苦。”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小蝶的问话。
“可是......明明她肚子都那么大了......前一天她还吃了我给小福芝的糕，故意和我为难。”小蝶语气中尽是怀疑“不应该的......”
玉霜叹了口气，语气带笑的和对面的女孩说“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她觉得活着开心，自然会努力活下去，若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选择......”说到此处，玉霜觉得太过丧气，顿了顿后才放柔了声音“人不应该为谁而活，为自己的就行了，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有人说，是她自己寻的短见。”小蝶紧张地抓住玉霜的手“玉霜，我好害怕呀，是不是因为我带着大家孤立她，才会......”
玉霜抚着小蝶的背“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呀，就是太多心了。”
连日来的精神压力折磨的小蝶几近奔溃，她确实是讨厌这个后来的小妈，但是心里也明白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被迫，谁愿意嫁给一个老到几乎可以做父亲的男人呢？但自己又能怎样？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不忍心责怪，她也无力去责怪，只能将怒气转向无辜的清芝。
“我不是故意的。”小蝶缩在玉霜的怀里轻轻抽泣“我不是故意的......玉霜......我......”
玉霜抬手去触摸小蝶，却不想碰到了她鬓角冰冷的泪水。
“玉霜，我是一个坏人......是我害死了清芝，还让玉琪为我背了锅。我......”小蝶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小蝶，小蝶，和你没关系的。”见安慰并不起作用，玉霜起身，勾起半边帷幔。让夜晚的星光落进漆黑的床榻，借着些微的光，点燃了床边小几子上的半只蜡烛，暖黄色的烛光溶溶地亮了起来，照在二人的脸上。
小蝶泪眼惺忪地看着灯下的玉霜“玉霜，我......”
玉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小蝶揽入怀中，亲昵的亲了亲她的眼睛，嘴角含着笑说“你别哭了，我和你说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小蝶兴趣寥寥，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你先别哭，我就告诉你。”玉霜擦了擦小蝶眼角的泪水神秘一笑“很重要，和你想的事情有关系......”
“什么？”小蝶瞪大眼睛，最后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小蝶......”玉霜吻了吻小蝶脸颊上的泪水“不哭了哦！”
玉霜冰冷的气息扑在她潮湿的脸庞上后，小蝶再难自持，她动情的回吻了玉霜......
玉霜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愣，向后撤身，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素琴的死和你没有关系。是班主......”
“我爹？”小蝶惊讶。
“对，是你爹。”玉霜点点头“你知道的，素琴的父亲死后，就被她的哥哥嫂子强行嫁给了你爹。”
“我知道。”小蝶点点头。
“与其说是嫁，不如说是卖。”玉霜语气冰冷“她怎会看上一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当的男人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蝶不想让玉霜这样说她的父亲，即使这个人有万般不是“她跟了父亲，就应该做到......”略作思索，她搜寻到一个相对合适的词语，才犹豫地说出来“忠诚！”
“忠诚？”玉霜轻蔑地笑了笑。
“爹也没亏待她呀！”小蝶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清芝，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口中的亏待到底指的是什么了，真的没有亏待吗？她也不自信了......
玉霜是善解人意的，她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她喜欢上了别人，那个人，是陈金山！”
“金山师叔？”小蝶惊呼“他吊儿郎当，连父亲都不如！”
“清芝哪知道这些！”玉霜无奈地叹息“爱情总会让人盲目，她听着这个男人动情的表白，信誓旦旦的许诺，以为自己遇到了这个世间最懂她最疼她的人了，就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小蝶咽了咽唾沫“就是......那个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
“应该是陈金山的。”玉霜闭上了眼睛，回忆着那天玉琪和她说的，然后缓缓转述给了一旁的小蝶“郎中说，你爹身体不行了，应该要不了孩子。”
“你胡说！”小蝶怒不可遏“是娘！是娘没办法生弟弟了！所以爹才和娘和离的！”
“他一向如此！”玉霜拿眼睛瞥着小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不是吗？有好事，他就上赶着去去抓尖，若是有不好的事或者是自己错了的，一缩头将过错甩给别人，总之过错是别人的，荣誉是自己的。有时候还来一套道貌岸然的假道学，向所有人做出一副仁义忠孝的样子，去拯救那个替他背锅的人。”
小蝶咋舌，她无法反驳。
“然后陈金山和清芝的事情被你爹撞破了！”玉霜看着小蝶震惊的表情，缓缓地说着“陈金山落荒而逃，不愿承担，然后......你爹和陈金山一起，将这个女人给杀了。嫁祸给知情人玉琪。”玉霜一面说着一面看向小蝶，见她被伤害后表情痛苦，心里升起一丝复仇的快意，然后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是玉琪，临死前，和我亲口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谎？”
“玉霜！”小蝶压抑着声音哭道“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都不需要做。”玉霜起身搂住已经哭的抽抽噎噎的小蝶“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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