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乌云见明月（六）
天，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雨了，多日不见太阳，床上的铺盖似乎都有了一丝回潮，阴冷的很！陈书昂艰难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这时的他极其想念京城家中的父母，妻儿。
“少爷，起身了吗？”杨正敲了敲门后，问道。
“起来了，进来吧！”
收拾好的陈书昂和杨正向饭厅走去。
“少爷昨夜睡得好吗？”
陈书昂摇摇头。“不好，昨晚有点冷，而且我好像还是有点认床，将近到半夜才睡着。”
“一会儿，我再去拿床丝绒被。辰时和巳时，我都来看过，少爷没有回应，我还意为你昨夜睡得比较好。”
“希望不要再下雨了，多出一会儿太阳，免得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薛总管呢？”
“他早上去寄信了。还没有回来，”
“嗯，谭俊豪呢？”
“早上，谭县令家的下人已经带话来了，说他们午饭后过来。”
“哦，那我们快去吃饭吧！一会儿，你找几个下人，上我房顶去看看，昨夜，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
“嗯，等薛爷回来后，让他去看看吧！下人应该不太方便。”
“这倒是！好，就交给你了。”
吃完午饭后，谭俊豪一行人依旧没有来，倒是薛勇先回来了。他提着一个大大的鸽笼，里面装着几只鸽子。
“杨正，让下人把你的院子整理一下，把鸽笼放在你院子里。然后让他们把我的东西收好，告诉他们我今天就要回京城了。”
“好。之后，你就住在我院子里的西厢房，我一会儿去打扫一下。”
把鸽笼等物品交给下人后，他们三人又来到了书房，开始梳理之前的计划。
“薛总管，李家的人大多死在自己的屋内，只有李誉的养女夫妇和下人是在走廊被东西砸死的。”
“他们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屋子？”还没有等薛勇问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咚咚咚”
“进来。”
“大人，谭县令他们来了。”
“带他们来书房。”
“是！”
等下人出去后，陈书昂对薛勇说道：“你去旁边那屋，在那屋可以很清楚的听到这屋的对话。”
“好。”薛勇迅速向旁边的屋子快步走去。
陈书昂和杨正，随便整理了一下书桌。心中极其忐忑的等着与马勇的第一次见面。
不一会儿，谭俊豪一行4人走了进来。和他并肩走进来的是一位不足七尺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便服，腰间别着一把两尺的剑。另外两人一位是已经见过的押铺，另一位是谭俊豪家的下人。
陈书昂仔细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脸略方，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眉毛修长而浓密成大刀形状，显得比较英武，皮肤黝黑，应该是时常外出查案造成的，虽然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整体给人的感觉精神、干练。
“大人，我是专门派来协助大人调查李家失火案的捕头马勇。”马勇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马捕头，无须多礼！”陈书昂也上前一步，扶住了马勇。
“本官从来留乡县起一直在病，拖延了调查进度，内心万分愧疚。现在，本官的病好了，希望我们携手一起把这起案子调查清楚。也能早日回京复命。”
站在一旁的马勇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个礼。
“由于大人一直在病中，所以我和马捕头虽然一直在调查，但都没有向大人汇报过，今天，我们就把近期调查的进展向大人一一汇报。”
听见县令谭俊豪的声音，陈书昂才注意到他正由下人扶着，站在马勇侧身后。
“谭大人，你的腿没事吧！杨正，赶紧把椅子抬过来，再拿一个软垫，还是拿两个吧。”陈书昂侧过马勇，来到谭俊豪前方双手托住了他的双臂。
“谢谢大人，昨天不小心摔的。哎！以后走路真是要看前面的路了。”
陈书昂扶着他坐下后，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大人，那我就开始了。”
陈书昂点了点头。
“关于李家这次的火灾，我们目前分为三个调查方向。其一：意外，炉子引起的失火，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李家人目前正在使用的炉子大大小小应该有几十个。而当日，李家下人放假，只有管家和一个下人留在李府，很有可能因为忙不过来或者疏忽，导致了火灾的发生。这个方向现由谭县令负责。”
谭俊豪连忙接着说道：“我已经和军巡铺一起在调查了，当日起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但是，由于火灾以后，这里就天天下雨，所以进展比较缓慢。”
陈书昂点了点头。
“其二，李家一直有个隐形人，和李誉关系非比寻常，但和其他的李家人关系很糟糕，甚至可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猜测会不会是与李誉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于这个猜测，我向李家下人求证过，的确是有那么一位年纪约为20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每个月必定都会来李家。他一般是在李家下人放假的前几天到，等李家下人回来复工时，他也就离开了。已经有十几年了，之前是由一位老叟带着他一起来，近几年就他单独一个人。每次他一来，李誉都显得格外高兴，好像李誉是叫他李继峰，但下人们也不敢确定。”
“马捕头的意思是，私生子？”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这么说。从李家下人们对李誉态度的形容，只敢说或许可能会有血缘关系。”
站在陈书昂背后的杨正轻轻耸了耸肩，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从他眼里闪过。
“找到这个人没有？”
“没有，前几天收到消息说在临县出现过，去了没有找到。”
“除了李家下人对他的画像，就没有其他能确定他身份的东西了？”
“是的。名字我们也在进行多方核查，希望能有一些消息。”
“如果这样说，马捕头的意思，是李继峰放火烧屋杀人？”
“有这种猜测，但人没有抓到。况且，李家失火这起案子，谣传虽多，但都没有事实依据。”
“那马捕头的想法是？”
“在没有其他可能性之前，先找到这个李继峰。”
“另外一个方向呢？”
“传闻，李家是被强盗盯上了，或许在偷盗的时候，发生了这起火灾，但谭县令和我们已经核查过李家大宅内的家产了，根据账本等等一些留下来的资料，好像没有差多少。这个谣言可能还需要深挖。”
“这些资料没有在火灾中被烧毁吗？”
“是的，李誉把这些资料和黄金，白银，放在他卧房下面的金库里，所以大多数逃过了这场火灾，只有书房里的很小一部分被烧毁了。”
听完后，陈书昂似有疑惑的看着马勇。
“马捕头，会不会是李家的仇人，杀人放火的？李家家大业大，会不会是做生意时，不小心招惹了某些人，所以导致了这次火灾以致被灭门。”
“大人这个想法，我们也想过，所以，归结到了李继峰这一个方向上，我已经让其他捕快去搜集和李家做生意结过仇的人员名单了。”
“哦！”陈书昂再一次点了点头。
“押铺，当天，你们救火，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回大人，没有。这起火灾范围很广，起火点到现在也说不清是一个还是几个。”
“这样啊！你们发现李家人尸体的地方有异样吗？”
“没有，我们发现的尸体有的在床上，应该是被火引起的烟雾呛晕，还没有缓过来就被烧死了。至于在屋内和走廊被重物砸死的，也是一般遇到火灾时，会发生的意外情况。”
“他们睡觉都这么死吗？为什么火这么大，他们难道不会被烫到，或者热醒吗？”
“大人，火灾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寅时，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哦！”陈书昂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向后看了杨正一眼，杨正心领神会的微微点了点头。
“劳烦谭大人，我们想去看一下，李家人的尸体。”
“大人，你们要看李家人的尸体？仵作已经验完了，验尸结果和验尸单附录在案情的卷宗内了。大人还没有看到？”
“昨天，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觉得应该再查看一下尸体，比较好。”
“也对，也对，但尸体已经送去义庄了，义庄又在郊外，现在去时间有点吃紧，干脆明早再去吧！明早，我们一大早出发，大人你看这样行吗？哦！对了仵作有事回老家了，一会儿，我去找个懂验尸的人，明早一起去。”
“还是谭大人的安排妥当，好，我们就明早一起去。”陈书昂歪着脖子看了看门外，似乎时间不早了，“各位要不，今晚就在我这里将就随便吃点。我看天色也晚了。”
“不用了，大人，我还要回去换药，今晚黄大夫要来衙门帮我换药膏。”谭俊豪连忙推辞道。
“谢谢大人了，今晚我还有事，如果没有什么，我就告辞了。”马勇也说道。
……
直到确定谭俊豪一行人已经离开了陈府，薛勇才从旁边的屋子回到了书房。
“薛总管，有什么发现？”陈书昂单刀直入地问道。
“县令说话有点隐藏，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而这个马勇，真不好说，他的推测在我看来没有问题，而且他说话滴水不漏。”
“刚才，少爷说要看李家尸体时，我也盯着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至于谭县令，我看他倒是有一丝慌张。”
“哎！看来，这次的试探没有任何结果。”
“也不是啊！至少证明我们的想法和他们一样！你说是吧！薛爷！”
“是啊！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对了，明天看到李家人尸体时，你们一定要问脖颈上的伤口是什么？怎么造成的？”
“尸体，脖颈，那不是要靠得很近。”杨正抬起头，看着薛勇。
“是的，不注意，或许真就没有看见了。”薛勇背过手，慢慢走向了门口，又转过身走了回来。“借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看看马勇是不是同路人。本来我觉得是少爷问好一点，但看样子不行，就只有你，杨正问了。”
“要不，还是我问吧！杨正的身份只是个书童，不太适合。”陈书昂说道。
“真是！不管你们了，随便哪个问都行，只要试探出马勇就可以了。”说完后，薛勇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书昂。看到陈书昂也看着自己，他才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
“薛总管，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这次查案，我不想我们彼此有所隐瞒，所以，有问题就问吧！”
“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可以问吗？”
这次轮到陈书昂一脸疑惑了。“可以。”
“我就问了，杨正早就过了书童的年纪，为什么少爷还是一直把他当作书童？”
“就这个。哈哈哈！因为杨正不愿去商行帮忙，他又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就一直当弟弟般把他留在我身边了呀！奇怪吗！”
“那以后怎么办？”
“这不更简单！等他找到意中人，就让他和他的意中人去过他们的日子啊！哈哈哈！”
“少爷，起身了吗？”杨正敲了敲门后，问道。
“起来了，进来吧！”
收拾好的陈书昂和杨正向饭厅走去。
“少爷昨夜睡得好吗？”
陈书昂摇摇头。“不好，昨晚有点冷，而且我好像还是有点认床，将近到半夜才睡着。”
“一会儿，我再去拿床丝绒被。辰时和巳时，我都来看过，少爷没有回应，我还意为你昨夜睡得比较好。”
“希望不要再下雨了，多出一会儿太阳，免得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薛总管呢？”
“他早上去寄信了。还没有回来，”
“嗯，谭俊豪呢？”
“早上，谭县令家的下人已经带话来了，说他们午饭后过来。”
“哦，那我们快去吃饭吧！一会儿，你找几个下人，上我房顶去看看，昨夜，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
“嗯，等薛爷回来后，让他去看看吧！下人应该不太方便。”
“这倒是！好，就交给你了。”
吃完午饭后，谭俊豪一行人依旧没有来，倒是薛勇先回来了。他提着一个大大的鸽笼，里面装着几只鸽子。
“杨正，让下人把你的院子整理一下，把鸽笼放在你院子里。然后让他们把我的东西收好，告诉他们我今天就要回京城了。”
“好。之后，你就住在我院子里的西厢房，我一会儿去打扫一下。”
把鸽笼等物品交给下人后，他们三人又来到了书房，开始梳理之前的计划。
“薛总管，李家的人大多死在自己的屋内，只有李誉的养女夫妇和下人是在走廊被东西砸死的。”
“他们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屋子？”还没有等薛勇问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咚咚咚”
“进来。”
“大人，谭县令他们来了。”
“带他们来书房。”
“是！”
等下人出去后，陈书昂对薛勇说道：“你去旁边那屋，在那屋可以很清楚的听到这屋的对话。”
“好。”薛勇迅速向旁边的屋子快步走去。
陈书昂和杨正，随便整理了一下书桌。心中极其忐忑的等着与马勇的第一次见面。
不一会儿，谭俊豪一行4人走了进来。和他并肩走进来的是一位不足七尺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便服，腰间别着一把两尺的剑。另外两人一位是已经见过的押铺，另一位是谭俊豪家的下人。
陈书昂仔细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脸略方，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眉毛修长而浓密成大刀形状，显得比较英武，皮肤黝黑，应该是时常外出查案造成的，虽然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整体给人的感觉精神、干练。
“大人，我是专门派来协助大人调查李家失火案的捕头马勇。”马勇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马捕头，无须多礼！”陈书昂也上前一步，扶住了马勇。
“本官从来留乡县起一直在病，拖延了调查进度，内心万分愧疚。现在，本官的病好了，希望我们携手一起把这起案子调查清楚。也能早日回京复命。”
站在一旁的马勇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个礼。
“由于大人一直在病中，所以我和马捕头虽然一直在调查，但都没有向大人汇报过，今天，我们就把近期调查的进展向大人一一汇报。”
听见县令谭俊豪的声音，陈书昂才注意到他正由下人扶着，站在马勇侧身后。
“谭大人，你的腿没事吧！杨正，赶紧把椅子抬过来，再拿一个软垫，还是拿两个吧。”陈书昂侧过马勇，来到谭俊豪前方双手托住了他的双臂。
“谢谢大人，昨天不小心摔的。哎！以后走路真是要看前面的路了。”
陈书昂扶着他坐下后，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大人，那我就开始了。”
陈书昂点了点头。
“关于李家这次的火灾，我们目前分为三个调查方向。其一：意外，炉子引起的失火，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李家人目前正在使用的炉子大大小小应该有几十个。而当日，李家下人放假，只有管家和一个下人留在李府，很有可能因为忙不过来或者疏忽，导致了火灾的发生。这个方向现由谭县令负责。”
谭俊豪连忙接着说道：“我已经和军巡铺一起在调查了，当日起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但是，由于火灾以后，这里就天天下雨，所以进展比较缓慢。”
陈书昂点了点头。
“其二，李家一直有个隐形人，和李誉关系非比寻常，但和其他的李家人关系很糟糕，甚至可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猜测会不会是与李誉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于这个猜测，我向李家下人求证过，的确是有那么一位年纪约为20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每个月必定都会来李家。他一般是在李家下人放假的前几天到，等李家下人回来复工时，他也就离开了。已经有十几年了，之前是由一位老叟带着他一起来，近几年就他单独一个人。每次他一来，李誉都显得格外高兴，好像李誉是叫他李继峰，但下人们也不敢确定。”
“马捕头的意思是，私生子？”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这么说。从李家下人们对李誉态度的形容，只敢说或许可能会有血缘关系。”
站在陈书昂背后的杨正轻轻耸了耸肩，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从他眼里闪过。
“找到这个人没有？”
“没有，前几天收到消息说在临县出现过，去了没有找到。”
“除了李家下人对他的画像，就没有其他能确定他身份的东西了？”
“是的。名字我们也在进行多方核查，希望能有一些消息。”
“如果这样说，马捕头的意思，是李继峰放火烧屋杀人？”
“有这种猜测，但人没有抓到。况且，李家失火这起案子，谣传虽多，但都没有事实依据。”
“那马捕头的想法是？”
“在没有其他可能性之前，先找到这个李继峰。”
“另外一个方向呢？”
“传闻，李家是被强盗盯上了，或许在偷盗的时候，发生了这起火灾，但谭县令和我们已经核查过李家大宅内的家产了，根据账本等等一些留下来的资料，好像没有差多少。这个谣言可能还需要深挖。”
“这些资料没有在火灾中被烧毁吗？”
“是的，李誉把这些资料和黄金，白银，放在他卧房下面的金库里，所以大多数逃过了这场火灾，只有书房里的很小一部分被烧毁了。”
听完后，陈书昂似有疑惑的看着马勇。
“马捕头，会不会是李家的仇人，杀人放火的？李家家大业大，会不会是做生意时，不小心招惹了某些人，所以导致了这次火灾以致被灭门。”
“大人这个想法，我们也想过，所以，归结到了李继峰这一个方向上，我已经让其他捕快去搜集和李家做生意结过仇的人员名单了。”
“哦！”陈书昂再一次点了点头。
“押铺，当天，你们救火，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回大人，没有。这起火灾范围很广，起火点到现在也说不清是一个还是几个。”
“这样啊！你们发现李家人尸体的地方有异样吗？”
“没有，我们发现的尸体有的在床上，应该是被火引起的烟雾呛晕，还没有缓过来就被烧死了。至于在屋内和走廊被重物砸死的，也是一般遇到火灾时，会发生的意外情况。”
“他们睡觉都这么死吗？为什么火这么大，他们难道不会被烫到，或者热醒吗？”
“大人，火灾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寅时，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哦！”陈书昂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向后看了杨正一眼，杨正心领神会的微微点了点头。
“劳烦谭大人，我们想去看一下，李家人的尸体。”
“大人，你们要看李家人的尸体？仵作已经验完了，验尸结果和验尸单附录在案情的卷宗内了。大人还没有看到？”
“昨天，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觉得应该再查看一下尸体，比较好。”
“也对，也对，但尸体已经送去义庄了，义庄又在郊外，现在去时间有点吃紧，干脆明早再去吧！明早，我们一大早出发，大人你看这样行吗？哦！对了仵作有事回老家了，一会儿，我去找个懂验尸的人，明早一起去。”
“还是谭大人的安排妥当，好，我们就明早一起去。”陈书昂歪着脖子看了看门外，似乎时间不早了，“各位要不，今晚就在我这里将就随便吃点。我看天色也晚了。”
“不用了，大人，我还要回去换药，今晚黄大夫要来衙门帮我换药膏。”谭俊豪连忙推辞道。
“谢谢大人了，今晚我还有事，如果没有什么，我就告辞了。”马勇也说道。
……
直到确定谭俊豪一行人已经离开了陈府，薛勇才从旁边的屋子回到了书房。
“薛总管，有什么发现？”陈书昂单刀直入地问道。
“县令说话有点隐藏，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而这个马勇，真不好说，他的推测在我看来没有问题，而且他说话滴水不漏。”
“刚才，少爷说要看李家尸体时，我也盯着他，没有任何的异样，至于谭县令，我看他倒是有一丝慌张。”
“哎！看来，这次的试探没有任何结果。”
“也不是啊！至少证明我们的想法和他们一样！你说是吧！薛爷！”
“是啊！看来我还是宝刀未老。对了，明天看到李家人尸体时，你们一定要问脖颈上的伤口是什么？怎么造成的？”
“尸体，脖颈，那不是要靠得很近。”杨正抬起头，看着薛勇。
“是的，不注意，或许真就没有看见了。”薛勇背过手，慢慢走向了门口，又转过身走了回来。“借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看看马勇是不是同路人。本来我觉得是少爷问好一点，但看样子不行，就只有你，杨正问了。”
“要不，还是我问吧！杨正的身份只是个书童，不太适合。”陈书昂说道。
“真是！不管你们了，随便哪个问都行，只要试探出马勇就可以了。”说完后，薛勇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书昂。看到陈书昂也看着自己，他才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
“薛总管，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这次查案，我不想我们彼此有所隐瞒，所以，有问题就问吧！”
“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可以问吗？”
这次轮到陈书昂一脸疑惑了。“可以。”
“我就问了，杨正早就过了书童的年纪，为什么少爷还是一直把他当作书童？”
“就这个。哈哈哈！因为杨正不愿去商行帮忙，他又不能参加科举，所以，就一直当弟弟般把他留在我身边了呀！奇怪吗！”
“那以后怎么办？”
“这不更简单！等他找到意中人，就让他和他的意中人去过他们的日子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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