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震慑“宵小”
不过，夏原吉虽然心痛，但更多的还是舒心。
交趾的问题并不单纯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它还牵扯到很多很多的问题，首先就是西南边陲的土司。
对于云南，大明一直掌控不到位。
虽然云南是大明的国土，但说句难听的，那只是表面上而已，实际上云南和大明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其他地区和大明的关系紧密。
如今在云南的关系中是分三六九等的。
第一等，毫无疑问是云南的土司。
其实在历史上，终明一朝都没能完全掌控云南，只不过云南比较听话，大明不需要费心，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直到后来的满清开始实施改土归流，云南才真正被并入到“中原”这一个范畴内，而在此之前其实一直都是羁縻统治的，西南七司就是云南的一个小缩影。
第一等是土司，但第二等也没轮到朝廷，而是沐家。
沐家在云南……说句好听的叫做名望颇高，说句难听的就是根深蒂固。
云南的和平，其实是沐家和土司们交易来的，而沐家所给出的条件就是土司们各自为治，后来随着麓川之战等战役，沐家在云南的名望越来越高，影响也就越来越大。
像沐氏勋庄这种东西，如果沐家在云南的名望不够的话，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在第二等之后，第三等才是朝廷。
朝廷能够排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土司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觉得朝廷给的让步的确是不少，他们的生活和地位也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就选择了妥协。
至于缴税……无论是谁统治云南，他们都得缴税，只不过是多少的区别罢了。
少得点儿利益，换来的却是大明这个强大王朝的庇护，这笔交易其实是很值得的。
但如果朱瞻墡真的能够延续现在的雷霆作风，彻底解决交趾的问题，云南的情况就会发生很大的改观。
首先就是大明的支出会少很多。
十五年啊，在这十五年间，大明为了交趾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就算是有很多年其实是不打仗的，但花费也依旧不少。
你得加强边防吧？加强边防就得给武器给物资吧？完了你还得安抚边陲地区的民心吧？这些都得花钱。
但如果朱瞻墡解决了交趾的问题，这些问题虽然不会随之迎刃而解，可相比之下，大明与占婆国做邻居可比与交趾做邻居好得多。
占婆国如今内乱不断，他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来的精力打大明的主意？
说不定到时候占婆国还会看着大明成了邻居，找大明帮忙呢。
那到时候不得捞点儿好处？
其次，就是云南的土司问题了。
云南已经是朱瞻墡的封地了，虽然现在朱棣还在位，给朱瞻墡封地只是名义上的，是属于没人较真儿就是真的，有人较真儿就是让朱瞻墡去玩玩儿的状态。
不过，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把朱瞻墡留在云南好处多多。
别的不说，就说这么一个雷厉风行，以前一屠屠一个部落，现在一屠屠一国的人在这杵着，谁敢造次？
这你要是敢蹦出来，估计没人怀疑朱瞻墡敢直接把你剁了，甚至是连带着你的部落一块儿剁了。
所以，有朱瞻墡这样的大杀器在，朝廷彻底掌握云南是迟早的事情，区别无非就是一刀切还是慢慢来了。
现在不说夏原吉，就连杨荣等人都觉得，等朱高炽登基继位以后也会选择把朱瞻墡留在云南。
就算是不打仗，镇一镇土司也是好的。
最后，朱瞻墡还有一个作用：震慑宵小。
以前大明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仁厚、仁德等等，不过这都是捡着好听的说，说难听点儿的话就是好糊弄，跟着大明有利可图。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倭国吧，他们年年朝贡可不是因为对大明心悦诚服，而是因为大明每年给的赏赐都比他们的贡礼价值高。
就因为朝贡一事，倭国内部年年打，就为了争朝贡的名额。
但现在，朱瞻墡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横空出世，以后只要朱瞻墡还活着，就没人敢捋大明的虎须。
你要真敢捋，朱瞻墡也真敢像一把火烧了交趾一样灭了你。
什么？大明不能明着这样做？
谁说要明着了？难道不能说朱瞻墡偷溜出去，然后恰巧遇到了几个对他心悦诚服的武将，然后一拍即合？
反正朱瞻墡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武将也多是求战的性格，难道不正常吗？
到了最后，无非就是惩罚一下朱瞻墡，顶多再惩罚一下那些所谓的“武将”，再给你们陪个礼道个歉……
至于你们没人能够接受大明的赔礼道歉，那就不关大明的事情了，反正大明的态度是摆端正了。
震慑了这些宵小，以后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就少了，大明也就能轻松不少，也自然而然的能省下不少的花费。
大明的花费少了，夏原吉肩头上的担子也就自然而然的轻了。
只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朱瞻墡，还有不少人在背地里暗戳戳的想要朱瞻墡摔一跟头，甚至是直接摔死的。
……
彰德府，赵王府。
朝廷有意宣扬，所以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几日就传到了位于河南河北交界处的彰德府。
而如今已经在彰德府就藩的大名赵王朱高燧，自然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朱高燧意欲弑父谋逆一事，最终还是被隐瞒了下来，结果是朱高燧的护卫被削到了只剩下一卫，而且这一卫的编制还不足，只有一千三百余人。
除此之外，彰德府已经成了锦衣卫的常住地点，赵王府更是日日都有锦衣卫的监视。
不过，锦衣卫只是监视，并没有干涉赵王府的日常生活，所以自然也就不会阻止赵王府获得外面的消息。
再说了，被禁足在赵王府内的只是朱高燧而已，又不是赵王府所有的人。
总是要有人出门采购的吧？
……
“怎么样？”
赵王府旁边的一座院子里，锦衣卫正在换班。
“没有异常情况，和往常一样。”
“嗯，你去休息吧。”
……
锦衣卫很快就完成了交接，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赵王府书房内，朱高燧已经把自己关了一下午了。
交趾的问题并不单纯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它还牵扯到很多很多的问题，首先就是西南边陲的土司。
对于云南，大明一直掌控不到位。
虽然云南是大明的国土，但说句难听的，那只是表面上而已，实际上云南和大明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其他地区和大明的关系紧密。
如今在云南的关系中是分三六九等的。
第一等，毫无疑问是云南的土司。
其实在历史上，终明一朝都没能完全掌控云南，只不过云南比较听话，大明不需要费心，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直到后来的满清开始实施改土归流，云南才真正被并入到“中原”这一个范畴内，而在此之前其实一直都是羁縻统治的，西南七司就是云南的一个小缩影。
第一等是土司，但第二等也没轮到朝廷，而是沐家。
沐家在云南……说句好听的叫做名望颇高，说句难听的就是根深蒂固。
云南的和平，其实是沐家和土司们交易来的，而沐家所给出的条件就是土司们各自为治，后来随着麓川之战等战役，沐家在云南的名望越来越高，影响也就越来越大。
像沐氏勋庄这种东西，如果沐家在云南的名望不够的话，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在第二等之后，第三等才是朝廷。
朝廷能够排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土司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觉得朝廷给的让步的确是不少，他们的生活和地位也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就选择了妥协。
至于缴税……无论是谁统治云南，他们都得缴税，只不过是多少的区别罢了。
少得点儿利益，换来的却是大明这个强大王朝的庇护，这笔交易其实是很值得的。
但如果朱瞻墡真的能够延续现在的雷霆作风，彻底解决交趾的问题，云南的情况就会发生很大的改观。
首先就是大明的支出会少很多。
十五年啊，在这十五年间，大明为了交趾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就算是有很多年其实是不打仗的，但花费也依旧不少。
你得加强边防吧？加强边防就得给武器给物资吧？完了你还得安抚边陲地区的民心吧？这些都得花钱。
但如果朱瞻墡解决了交趾的问题，这些问题虽然不会随之迎刃而解，可相比之下，大明与占婆国做邻居可比与交趾做邻居好得多。
占婆国如今内乱不断，他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来的精力打大明的主意？
说不定到时候占婆国还会看着大明成了邻居，找大明帮忙呢。
那到时候不得捞点儿好处？
其次，就是云南的土司问题了。
云南已经是朱瞻墡的封地了，虽然现在朱棣还在位，给朱瞻墡封地只是名义上的，是属于没人较真儿就是真的，有人较真儿就是让朱瞻墡去玩玩儿的状态。
不过，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把朱瞻墡留在云南好处多多。
别的不说，就说这么一个雷厉风行，以前一屠屠一个部落，现在一屠屠一国的人在这杵着，谁敢造次？
这你要是敢蹦出来，估计没人怀疑朱瞻墡敢直接把你剁了，甚至是连带着你的部落一块儿剁了。
所以，有朱瞻墡这样的大杀器在，朝廷彻底掌握云南是迟早的事情，区别无非就是一刀切还是慢慢来了。
现在不说夏原吉，就连杨荣等人都觉得，等朱高炽登基继位以后也会选择把朱瞻墡留在云南。
就算是不打仗，镇一镇土司也是好的。
最后，朱瞻墡还有一个作用：震慑宵小。
以前大明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仁厚、仁德等等，不过这都是捡着好听的说，说难听点儿的话就是好糊弄，跟着大明有利可图。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倭国吧，他们年年朝贡可不是因为对大明心悦诚服，而是因为大明每年给的赏赐都比他们的贡礼价值高。
就因为朝贡一事，倭国内部年年打，就为了争朝贡的名额。
但现在，朱瞻墡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横空出世，以后只要朱瞻墡还活着，就没人敢捋大明的虎须。
你要真敢捋，朱瞻墡也真敢像一把火烧了交趾一样灭了你。
什么？大明不能明着这样做？
谁说要明着了？难道不能说朱瞻墡偷溜出去，然后恰巧遇到了几个对他心悦诚服的武将，然后一拍即合？
反正朱瞻墡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武将也多是求战的性格，难道不正常吗？
到了最后，无非就是惩罚一下朱瞻墡，顶多再惩罚一下那些所谓的“武将”，再给你们陪个礼道个歉……
至于你们没人能够接受大明的赔礼道歉，那就不关大明的事情了，反正大明的态度是摆端正了。
震慑了这些宵小，以后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就少了，大明也就能轻松不少，也自然而然的能省下不少的花费。
大明的花费少了，夏原吉肩头上的担子也就自然而然的轻了。
只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朱瞻墡，还有不少人在背地里暗戳戳的想要朱瞻墡摔一跟头，甚至是直接摔死的。
……
彰德府，赵王府。
朝廷有意宣扬，所以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几日就传到了位于河南河北交界处的彰德府。
而如今已经在彰德府就藩的大名赵王朱高燧，自然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朱高燧意欲弑父谋逆一事，最终还是被隐瞒了下来，结果是朱高燧的护卫被削到了只剩下一卫，而且这一卫的编制还不足，只有一千三百余人。
除此之外，彰德府已经成了锦衣卫的常住地点，赵王府更是日日都有锦衣卫的监视。
不过，锦衣卫只是监视，并没有干涉赵王府的日常生活，所以自然也就不会阻止赵王府获得外面的消息。
再说了，被禁足在赵王府内的只是朱高燧而已，又不是赵王府所有的人。
总是要有人出门采购的吧？
……
“怎么样？”
赵王府旁边的一座院子里，锦衣卫正在换班。
“没有异常情况，和往常一样。”
“嗯，你去休息吧。”
……
锦衣卫很快就完成了交接，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赵王府书房内，朱高燧已经把自己关了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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