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我忽然迷茫
我应该跟那些处于恋爱的人一样做一些大胆的，出格的，甚至冒险的事情，比如英雄救美，比如奉献生命，但是我没有，我选择理性。既然她不想要我找到她，也没有留给我任何提示性的线索，那我就应该顺了她的愿，不去找他，不给他添麻烦。
但……这可能么？
我爸给我打电话，要我上广东去找他，他在一处工地上做小领导，正好我投一个简历有了回应，我就做了一所中学校的心理教师。收拾行李的时候，没忘记拿上我吃饭的家伙事儿。
我就这么平平常常地出门、去火车站、经过旅途、找到目的地、亲人重逢、单位报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几天以后，我的几位新同事约我上夜店去。都说南方尤其广东发达，娱乐业也不例外，可以通宵达旦、美酒、美人陪伴，我就欠欠儿地跟着去了。到那里去才知道原来消费那么高，同事家是做买卖的，真不差那点儿钱，我也不敢多说多动，生怕得罪什么人，也怕多出任何一笔不必要的消费。
然后我就看见白虹了——应该是她，但我不敢确定了，一个单纯的女研究生，不会在这样的场所中做什么陪酒女的。但是我越看越真切，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但是看见我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很自然地将他的视野从我的身上移开了。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我心里想着，但是如果我直接凑过去，若她真是什么秘密战线的人物，也许会对她不利。可是若我躲避开，不去找她做任何，也许我又会为自己留下遗憾。想了想，我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我找前台要了50度白酒一整瓶，借着和朋友打赌，故意输掉，我吹了这瓶白酒。火辣辣的酒精先是过嗓，然后下肚，然后上头，我觉得我无比亢奋，又特别精神。
我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冲着白虹过去了，她此刻正在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客人旁坐着，和其他的那些陪酒女一样。我突然将我的“恶手”伸向她：
“妞儿……给爷我……舞一个……”
旁边的男客人一下子窜起来了，提溜起我的衣领子：
“你XX谁呀？别你XXX给自己找不痛快，找揍是不是？”
然后我就我就觉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一摸，我的太阳穴破了。我刚缓缓爬起来，然后他又是一脚将我放倒了，并且蹲下来，朝我的脸上啐了口痰。
我没惯着他，手中的酒瓶直接朝他的脑袋上砸过去，砸的那叫一个稳准狠，酒瓶子碎了，他脑袋也跟着开花了。我俩就在地上谁也不让着谁，你一下我一下，酒瓶子碎片扎了他也扎了我。此刻我发现，疑似白虹的人不见了，警察来了，将我们两个人直接带上了警车。
警察审问我，我就咬死是那男的先动的手，警察调取了监控，证明是那男的先打得我，但是警察也问我：
“你为什么要对那女的下手？”
“我以为我媳妇。”
“我们问了几个证人，他们都说你要调戏她，如果她是你媳妇，你能那样反应？”
“警察同志……我这不是酒后乱性么？况且你们可以看，我的手没碰到她。”
“那就算你猥亵未遂，再加上聚众斗殴，行政拘留十五日。”
我就这么被关在拘留所了。
现在是外地，我爸再有本事，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他的儿子在拘留所十五日，然后我的单位也将我开除了，因为有案底，不会有任何单位会要我了。这样挺好，我就只能继续做我的“江湖术士”“城市萨满”。
但第四日，拘留所的就宣布我无罪将我放了出来。
“什么情况？警察同志。”
“不知道，上级这么要求的，而且明确告诉我们，要把你的案底销掉。”
“我可以走了是吗？”
“不，你先见一个人。”
“见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本地公安分局的里面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这次我真正地看见了，那就是白虹。
“柳先生。”一个中年男人握住我的手。
“领导您好”，我双手接过他伸过来的手，并且鞠了一躬。
“其实应该感谢你，因为你让我们抓住宝贵时机控制了那个情报贩子和他的上下游网络，我代表省国安系统的同志感谢你。”那个中年人说。
“领导”我看了一眼白虹，说道“我其实那么样子，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
“为什么？”领导不理解。
“半年多前她突然跟我提出分手，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我自己更理性，但这种爱——应该是吧——却怎么样都无法抹去，你越试图忘记，就越让自己的精神痛苦。其实白虹——我大概有个判断，但是我不敢确定，就使了这样一个不聪明的办法，没想到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说：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啊？什么意思，我不理解，白虹知道我的，我只是个跳大神的。”
“白虹说，你是应用心理学硕士毕业，对我们应该很有帮助，你可以走我们的特招渠道，啊？怎么样？”
“您能容我一段时间考虑么？我一下子想不明白了。”
“行吧，你若能想明白，直接联系我好了，我的电话一会儿会给你。”
“好的。”
“你和白虹聊吧，我出去了。”中年人出去了。
“抱歉，我不该……”
“这是你工作属性决定的，我明白，我应该支持理解你。”
“你还是那样可爱。”她说。
“可爱么？脸都让人家打花了。”
“花了也可爱。”
“所以，你那时候说你上研究生，不会也是你的工作需要吧？”
“对，你猜对了。”
“让我帮着抓易建锋，也是你……”
她点了点头。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刀尖上行走，随时准备牺牲是常态。”
“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这已经是我的责任。”
“你说的对。”
“我们领导的决定，你考虑吗？”
过了这么多天，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回答她，且容我再想想。
（本故事完）
但……这可能么？
我爸给我打电话，要我上广东去找他，他在一处工地上做小领导，正好我投一个简历有了回应，我就做了一所中学校的心理教师。收拾行李的时候，没忘记拿上我吃饭的家伙事儿。
我就这么平平常常地出门、去火车站、经过旅途、找到目的地、亲人重逢、单位报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几天以后，我的几位新同事约我上夜店去。都说南方尤其广东发达，娱乐业也不例外，可以通宵达旦、美酒、美人陪伴，我就欠欠儿地跟着去了。到那里去才知道原来消费那么高，同事家是做买卖的，真不差那点儿钱，我也不敢多说多动，生怕得罪什么人，也怕多出任何一笔不必要的消费。
然后我就看见白虹了——应该是她，但我不敢确定了，一个单纯的女研究生，不会在这样的场所中做什么陪酒女的。但是我越看越真切，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但是看见我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很自然地将他的视野从我的身上移开了。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我心里想着，但是如果我直接凑过去，若她真是什么秘密战线的人物，也许会对她不利。可是若我躲避开，不去找她做任何，也许我又会为自己留下遗憾。想了想，我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我找前台要了50度白酒一整瓶，借着和朋友打赌，故意输掉，我吹了这瓶白酒。火辣辣的酒精先是过嗓，然后下肚，然后上头，我觉得我无比亢奋，又特别精神。
我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冲着白虹过去了，她此刻正在一个穿金戴银的男客人旁坐着，和其他的那些陪酒女一样。我突然将我的“恶手”伸向她：
“妞儿……给爷我……舞一个……”
旁边的男客人一下子窜起来了，提溜起我的衣领子：
“你XX谁呀？别你XXX给自己找不痛快，找揍是不是？”
然后我就我就觉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一摸，我的太阳穴破了。我刚缓缓爬起来，然后他又是一脚将我放倒了，并且蹲下来，朝我的脸上啐了口痰。
我没惯着他，手中的酒瓶直接朝他的脑袋上砸过去，砸的那叫一个稳准狠，酒瓶子碎了，他脑袋也跟着开花了。我俩就在地上谁也不让着谁，你一下我一下，酒瓶子碎片扎了他也扎了我。此刻我发现，疑似白虹的人不见了，警察来了，将我们两个人直接带上了警车。
警察审问我，我就咬死是那男的先动的手，警察调取了监控，证明是那男的先打得我，但是警察也问我：
“你为什么要对那女的下手？”
“我以为我媳妇。”
“我们问了几个证人，他们都说你要调戏她，如果她是你媳妇，你能那样反应？”
“警察同志……我这不是酒后乱性么？况且你们可以看，我的手没碰到她。”
“那就算你猥亵未遂，再加上聚众斗殴，行政拘留十五日。”
我就这么被关在拘留所了。
现在是外地，我爸再有本事，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他的儿子在拘留所十五日，然后我的单位也将我开除了，因为有案底，不会有任何单位会要我了。这样挺好，我就只能继续做我的“江湖术士”“城市萨满”。
但第四日，拘留所的就宣布我无罪将我放了出来。
“什么情况？警察同志。”
“不知道，上级这么要求的，而且明确告诉我们，要把你的案底销掉。”
“我可以走了是吗？”
“不，你先见一个人。”
“见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本地公安分局的里面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这次我真正地看见了，那就是白虹。
“柳先生。”一个中年男人握住我的手。
“领导您好”，我双手接过他伸过来的手，并且鞠了一躬。
“其实应该感谢你，因为你让我们抓住宝贵时机控制了那个情报贩子和他的上下游网络，我代表省国安系统的同志感谢你。”那个中年人说。
“领导”我看了一眼白虹，说道“我其实那么样子，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
“为什么？”领导不理解。
“半年多前她突然跟我提出分手，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我自己更理性，但这种爱——应该是吧——却怎么样都无法抹去，你越试图忘记，就越让自己的精神痛苦。其实白虹——我大概有个判断，但是我不敢确定，就使了这样一个不聪明的办法，没想到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说：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啊？什么意思，我不理解，白虹知道我的，我只是个跳大神的。”
“白虹说，你是应用心理学硕士毕业，对我们应该很有帮助，你可以走我们的特招渠道，啊？怎么样？”
“您能容我一段时间考虑么？我一下子想不明白了。”
“行吧，你若能想明白，直接联系我好了，我的电话一会儿会给你。”
“好的。”
“你和白虹聊吧，我出去了。”中年人出去了。
“抱歉，我不该……”
“这是你工作属性决定的，我明白，我应该支持理解你。”
“你还是那样可爱。”她说。
“可爱么？脸都让人家打花了。”
“花了也可爱。”
“所以，你那时候说你上研究生，不会也是你的工作需要吧？”
“对，你猜对了。”
“让我帮着抓易建锋，也是你……”
她点了点头。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刀尖上行走，随时准备牺牲是常态。”
“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这已经是我的责任。”
“你说的对。”
“我们领导的决定，你考虑吗？”
过了这么多天，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回答她，且容我再想想。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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