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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靠衣裳马靠鞍,不一样的张三

    张三进入府衙,来到府衙后堂花园。在他还没开口说话时,薛氏摆手,嫌弃眼神看向他,同时也闻到一股臭味,方晓晓这时才注意到臭味,堵住鼻子问道:“乞丐,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张三左闻闻,右闻闻,薛氏看一眼张三,又看着一旁方晓晓说:“乞丐都是这样啊,不然,怎么叫乞丐呢。”

    张三立马解释称,这是来太平府的路上,遇到一位负责运送粪便的好心人,好心人让他搭一节路,所以,自己身上才这么臭。

    “我女儿在路上遇到土匪,听说是你出手相助。”方知府问道。

    张三拱手答道:“是的。”

    方知府还是打量张三一身,一旁方晓晓看着爹娘,又指向张三手中棍子说:“爹,娘,他手中棍子可厉害了。当时打的土匪哇哇叫,那画面简直太可笑了。”看一眼旁边丫鬟小小,丫鬟小小看向方晓晓点点头,并手舞足蹈说:“说时迟那时快,这位乞丐用他棍子,就这么一挥,然后又那么一挥,土匪个个都是鼻青脸肿。”

    薛氏看着张三就问道:“听说你要报名参加抗倭?你一个乞丐,为何有这样想法?”

    张三拱手回答道:“回夫人,草民虽为乞丐,但还是听到一些关于倭寇劣迹。想到沿海兄弟姐妹的遭遇,我真的很生气,很想把这些危害一方的倭寇消灭掉。后来看到你们招募信息,我就主动报名了。”

    此时方知府表示,此次招募,不属于军队,但还是会得到朝廷认可,所以,你先说说你的情况,我们也要知根知底。

    “回大人,草民名叫张三,至于家世,草民真的不清楚,草民从记事那天起,依然记得第一次出来乞讨是8岁,地点也就是安庆府。”

    “安庆府!”

    “那你怎么来芜湖了?”

    张三抬头深呼一口气,回想以前那些事。

    “我八岁之前的事,我没记着,从八岁开始,我就在街上乞讨,一直乞讨至今。而这些年,尤其是八岁的那一天,有个好心人给我热腾腾包子,我满心欢喜要吃时,比我大的乞丐对我拳打脚踢,最后,牙齿被打掉,包子也,没了。我就只能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但是我不甘心,因为我没吃东西,我饿,我渴,我还是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出去寻找吃的。从那以后,时不时遇到比我大,比我壮的乞丐,还有一些公子哥,刁蛮之人的拳打脚踢,恶语相加。那时我就想,我还是学点本事,或者拥有一个武器,来做防身武器。在我寻找合适棍子时,遇到一些和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乞丐,被人欺负,我想都没想的挺身而出,那时还没武器,也没武功,他们人多,我还是被他们打。从此,我就和那些和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来到芜湖了。”

    薛氏问张三,他的武功怎么学的?张三回答说:“那还是在八岁快九岁时,我已经没吃饱饭,因为太饿,在每个角落寻找食物,看到有能吃的,能喝的,我就狼吞虎咽,吃掉,喝掉,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了一场大病。在我奄奄一息时,遇到一位方丈大师,他给我看病和饭吃,还教练我基础武功,好做防身用。遗憾的是,我至今不知道他叫啥名,我也问了,他也没说,然后他就死了。后来我才得知,他救我之前,曾经和倭寇战斗过。所以,到最后,他只顾救我,没顾自己,这才死了。”

    方知府一家,听后感觉不是滋味,没想到张三还有这样往事。这时方知府疑惑问道:“对了,你就凭一点武功和棍子混到现在吗?”

    张三拿着棍子表示,我这个不是普通棍子,而是在棍子末端设置一个锋利无比小刀。随即展示自己棍子,然后递给方知府观看。

    方知府接过棍子,左看看,右看看,又轻轻摸着锋利无比小刀。随后还给张三,并表示,可否现场耍一招看看。

    张三手持棍子拱手答道:“大人,草民献丑了。”然后来到一处,开始使用棍子耍了几招……

    “好好好,没想到你一个乞丐,还有这样本事,这样胸怀,这样血性之人。”

    方知府拍手称赞,并对衙役表示,让同知范津把文件拿过来,衙役退去。方知府看着张三说:“既然你有这样本事,我就破例同意了,但是,同意归同意,咱们是对付倭寇,所以,从明天开始,将有理论和实践测试。如果各方面都合格,那才是真正为官府办事,朝廷认可职业,所以张三,你要努力,争取合格哦。”

    此时同知范津拿着文件过来,递给方知府,方知府又将文件和名单,一同递给张三,并说道:“张三,你先在名单上填写自己名字,然后看看我们相关规定,最后在末尾签字即可。”

    张三拿着笔写字,方知府又说:“这个文件为考核规定。如果都合格,那还有最后一份关于我们用人的相关规章制度。”

    薛氏瞅一眼名单说:“张三,你写的字,还挺好看啊。”

    随后,方知府给张三说明情况。然后又聊私事,俩人真是越聊越起劲。

    芜湖庙宇里,二狗来到窗前李四旁边,一同看着明亮月亮,“四哥,不知道三哥报名成功没有?”

    李四看着月亮想了想,回头看向二狗说:“三哥现在都没回来,那说明三哥成功了,也了结他对朝廷的抱负。”随即右手搭在二狗肩膀上说:“好啦,咱们先休息,你也别担心。三哥肯定成功了,我们也别让三哥担心。”

    二狗躺下睡觉,李四看了看铁锤,又从一处拿着破损被子,给铁锤盖上。这时被子一盖,铁锤咳嗽一下,“嘿,我刚给你盖被子,不至于吧!”自己也就躺下睡觉。

    太平府衙门,张三和方知府聊了一阵,方知府一家,这才觉得这位张三,字写的好,说话也利索,看着他的言谈举止,根本想不到是乞丐。

    此时方知府一家,听到“咕咕”叫声,有些纳闷。而张三,一只手摸着后脑勺,一只手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嘿嘿,大人,夫人,小姐,别见怪,是,是草民肚子叫。”

    方知府笑了笑,和夫人薛氏对视一下,又捋一下胡须看向张三。薛氏对小小吩咐,赶紧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上来,小小立马退下。

    “张三,你明天就要在府衙开始和其他人进行考核,所以,你就别回芜湖了,在周围客栈住下便是。”随即掏出银俩放在桌上,看向张三说:“这些银俩,你拿去付房钱。”

    张三立即起身拱手拒绝,并表示,自己是乞丐,何德何能要知府大人的钱,何况草民什么事都没做,这无功不受禄啊。

    薛氏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报名成功了嘛,所以,我们就算你是府衙衙役,你不可能这么晚还要回芜湖吧,那明天就来不及了。你就收下,拿去付房钱即可。”

    方知府接过话茬说:“这钱不是白给你,你要记住,倭寇猖獗,你要在考核内完成所有考核,然后奋勇杀敌,那我就满意了,我也就愿意把银子给你,你明白吗?”

    张三看了看方知府,又看一旁薛氏,薛氏对他点点头,并让他收下银俩。这时拱手热泪盈眶跪下来说道:“草民张三,感谢方知府和夫人,我一定不负方知府和夫人期望!”

    方知府和薛氏立马起身搀扶张三,随即让他坐下来,方知府就说:“等下你在这儿吃完饭,然后再重新穿个新衣服,再去客栈住下,明天一早,你就过来考核。”

    张三这时没反应过来,摸着后脑勺看着两位,薛氏看了看他,又笑道:“如果你穿这身破旧,还臭的衣服去客栈,店老板直接哄你出来呢,所以,还是穿个新衣服去吧。”随即对一旁方晓晓表示,马上给张三捯饬一套衣服给他,方晓晓看一眼张三,随之退下。

    张三起身拱手说:“大人,夫人,我,我怎么好意思要你们衣服呢!”薛氏就表示,你要好好完成此次考核,然后奋勇杀敌,就是对俩人回报。

    “草民不会让大人和夫人失望的!”

    方知府询问张三,自己还有啥本事没有,比如,和别人没有的本事。而此次考核中,是淘汰制,最后再选一两个作为精英,完成特殊使命,剩下其他人就听从部门安排即可。

    张三想了想说:“我可以一个月不吃饭,也是照样活着。”

    方知府和薛氏吃惊对视,又看向他,然后哈哈一笑,“开玩笑了吧,刚刚你肚子咕咕直叫呢!”张三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开玩笑,薛氏继续问他,是否还有。

    “还有,自己可以潜水。”

    方知府捋一下胡须想了想,“潜水,潜水也是一个好技能啊!”

    此时丫鬟小小和侍从端着饭菜过来,张三看到香喷喷饭菜,心里那是口水直流,但实际还是忍住,毕竟这里是衙门,得注意举止,不过,吞口水是掩饰不了。

    “张三,饿坏了吧,快吃吧。”

    张三拱手示意,然后拿起筷子,慢慢夹菜吃,但又不好意思。方知府和薛氏叫他夹菜吃,他微笑回应,小心翼翼吃饭。

    这时衙役来到方知府耳边嘀咕。而后,便给张三说,自己还有事在身,他自己吃就好,如果不够,可以叫厨房再做一次就行。随后和薛氏一同离开,丫鬟小小也跟了过去。

    张三看到方知府他们离开后,放下筷子,开始狼吞虎咽。没一会儿,才想起芜湖兄弟,思考一会儿后,又继续吃……

    过了一阵后,方知府一家人准备过来,在远处时,薛氏嘀咕,“张三是不是吃不惯哦,我看,他都没怎么动啊。”

    方知府点头想了想,说:“我……”看向张三,惊讶看到张三狼吞虎咽,薛氏和方晓晓又一同望去,“怪不得我们不在,他就变成这番模样。”

    方知府笑了笑说:“嘿,这小子,还知道公众场合,注意仪态啊!”三人一同走上前。

    张三狼吞虎咽吃着饭菜,随后听到一声问询,“张三,吃饱了吗?”张三舔着盘子答道:“吃……”随即看到面前一双眼睛看着他,再一看,就是方知府,这时打了一个饱嗝,方知府一家笑了笑。

    张三慌忙放下手中盘子,瞬间站起来,又用手臂擦嘴说道:“大,大人,草民,草民失态了,失态了,请大人不要见怪!”

    方知府看一眼薛氏,又看着张三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能理解,咱们先坐下来说。”

    张三随即落座,并嘀咕:“哦豁,我把饭菜吃完了,这要怎么给李四他们吃呢。”

    方知府笑了笑,也明白张三所想,随即表示,吃完不要紧,可以重新做,然后送给你那些朋友吧。

    张三有些不好意思,说:“这,这怎么行呢?我吃一顿算好了,怎么还让大人让厨师大哥再做一份呢?食材也需要钱的呀。”薛氏立马让小小吩咐厨房,再做一份饭菜。

    方知府把新衣服递给张三,叮嘱道:“吃完了,就换衣服吧,然后去客栈好好休息,明天看你的了,你要好好表现啊。”

    张三点头应允,然后看到桌上有纸和笔,询问桌上纸和笔,自己是否可以使用,自己想给李四他们写信回去。

    方知府点头表示,纸和笔可以使用,张三随即拿起笔,给李四他们书写书信,一旁方知府一家人看着他写,并称赞,字写的好。

    书信写好后,薛氏询问地点,张三这才想起来,随即写个地点,又画一副地图。而后,这才拿着新衣服,在侍从带领下,来到房间沐浴和换衣服。

    在薛氏和方晓晓准备回屋睡觉时,看到房门打开,从屋内出来一位身穿干净衣服,精气神十足的男子,而此人就是张三,三人看到后,大吃一惊。

    方知府走近仔细一看,“你是张三?”

    张三拱手答道:“回大人,正是草民,草民就是张三。”

    薛氏和方晓晓本来有睡意的,这下睡意没有了,仔细看着面前帅气张三,说:“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万万没想到,之前的张三,换上衣服后,是如此精气神十足,还挺帅啊,哈哈哈。”

    张三再次准备跪下答谢时,被方知府和薛氏拦住,并嘱咐他,要好好认真对待这次考核,别让俩人失望。随后表示,书信和饭菜,让衙役快马加鞭送去,现在也不早了,所以,还是赶紧拿着银子去客栈休息吧。

    方知府一家回去休息,张三带着银子来到府衙附近的客栈投宿。一名负责送食物和书信的衙役,在官道上策马奔腾。

    在一处名叫守公岛的岛屿上,有一个小而气派屋子。在屋子大厅里,一位身穿武士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武士刀左晃晃,又看看,然后轻轻擦拭武士刀。而后,开始在大厅里挥舞……

    这时一名男子进来拍手,又用他们国家语言称赞中年男子的刀法。而中年男子就是危害一方的柳生飞雪,也就是倭寇头目。

    柳生飞雪收回武士刀,看向面前男子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面前男子,就是他的弟弟柳生飞沙。

    柳生飞沙笑了笑说:“我不是看到大厅有亮光,所以,我来看看。”随即在耳边嘀咕问:“大哥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

    柳生飞雪坐下来说:“不慌不慌,咱们不是还有我们的好朋友啊。他每天海上走私,肯定有我们想要的。”

    柳生飞沙手一挥,也坐下来,看着柳生飞雪说:“就他那?他除了是大明人,东西只有部分是他们东西外,就没啥感兴趣的了。”

    柳生飞雪表示,我听闻浙江,福建的大明军队有动静,所以咱们先等等。实在不行,那就启用第二套方案,现在,先容我思考思考。随即陷入沉思。

    夜晚,肖猴子注意到外面有动静,随即喊醒李四,而后,指着外边嘀咕:“四哥,外面好像有动静。”肖猴子和李四缓慢起身,又拿着树枝警惕看向外边。而外边就是太平府的衙役,衙役一边手提盒子,一边看着张三画的图,又小心翼翼进去。双方不知道彼此,双方的弦,紧绷着。

    “有人吗?有人吗?”衙役试图小声询问。心里吐槽道:“我第一天上班,就,就干这样的活。这黑不溜秋的,又前无村后无店,好,好害怕。”随即喊一遍,这时肖猴子口误答道:“没人!”

    衙役点头,又眼前一亮,“刚刚我听到说,没人?这,这不会有鬼吧。”就在他心里害怕,李四小心翼翼出来看时,无意间踩到干树枝,衙役听到“啪”一声,立马放下盒子跑了,随后返回,把书信放下,又急忙跑去,“鬼啊,有鬼啊!”

    肖猴子和李四逐渐听到声音变小,随即往外走,定睛一看,地上有个盒子,旁边还有纸张,俩人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那人是谁?”肖猴子这时反应过来,随即表示,会不会是三哥让人送信给我们呢。

    李四拿起纸张,又用月光一看,激动说道:“这还真的是三哥手笔哎。”肖猴子一听,立马喊醒其他人。

    “猴子,你干嘛,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

    肖猴子表示,三哥来信啦,快来。众人立马精神,一同来到庙宇门口,又借用月光看书信,“四哥,真的是三哥写给我们的吗?那三哥说啥呢。”

    李四点点头,随即朗读起来,与此同时,也发现盒子里是新鲜饭菜,五人边吃边听李四朗读张三写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