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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千金,拓宽路

    张三手拿木棍朝着土匪奔去,土匪相互对视,又冷笑道:“既,既然,他是来送,送死,那我们,成,成全他,给我上!”随后双方开始激烈打斗。

    张三一个飞跃,又一个转身,再用劲一脚踢去,加上小小又不粗的木棍打去,打的土匪们害怕。

    “他娘的,这臭乞丐,还,还有些本,本事。”

    此时马车里的方知府千金方晓晓,掀一点帘子一看,面前是衣衫破褛的乞丐,便大吃一惊。

    “没想到出手相助的是乞丐,这和戏曲剧情不一样啊,我以为是帅哥之类。”

    一旁丫鬟,也叫小小,不过是大小的小。小小也看一眼张三,又回头看着方晓晓说:“小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方晓晓皱一下眉毛,“失望?我失什么望?”

    “老爷和夫人不是督促小姐你嫁人嘛,所以,小姐看到面前是乞丐,小姐你就失望了啊。”

    方晓晓指着小小说:“多嘴!”

    张三的木棍,小又轻,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不过也别小瞧他的木棍,他的木棍,底部还有一个锋利无比的小刀。至于为何这样设计,那是因为,张三从小在外乞讨,难免遇到比他大的乞丐,还有公子哥,刁蛮小姐的欺负。所以,为了不受欺负,自己花心思寻找好的木材,做一个带有锋利无比的小刀,作为防身武器。

    此时土匪们被张三的棍子打的鼻青脸肿,又对前胸,膝盖,还有屁股搓一搓,一股劲跳跃喊疼。

    马车里的方晓晓和丫鬟小小,看到土匪边跳跃,边搓着淤青,捂住嘴笑了笑。

    土匪头目看着张三喊道:“小,小子,你,你还有,两下子啊,下次,下次别让我,看,看到你!”随即带着土匪慌忙离去。

    张三拿着棍子上前询问是否有事,有无受伤?

    方晓晓侍从回答道:“别看你是乞丐,但还是有两下子。我们没事,感谢乞丐出手相助!”

    张三得知没事后,准备离开,这时丫鬟小小出来喊道:“嘿,那个乞丐等等。”

    张三转身看一眼,又上前拱手询问情况。小小拿出银子表示,这是我家小姐送给你的,是答谢你的出手相助!

    张三看了看银子,婉拒说不用了,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不可能要银子。随即转身离去,而这时方晓晓掀开马车窗帘,从窗户伸出头,看向张三说:“乞丐,你就收下吧,难得有你这样乞丐,你也不容易,这银子是我送给你的,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张三看到方晓晓面容,都目瞪口呆了。随后摇晃脑袋,回过神,拒绝方晓晓的银子,方晓晓还是执意要赏赐银子给他,但他还是拒绝方晓晓银子,随即转身离去,“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现在不是在乞讨,所以,我有我的原则,感谢小姐好意。”

    方晓晓听到刚才的话,“哇”的一声,直勾勾看着张三远去背影,没一会儿,回过神,放下帘子,嘀咕道:“哎,他是乞丐,你哇啥!”随后继续前行。

    山上峭壁,张三小心翼翼爬峭壁,寻找药材。而这时是为他报名抗倭前,给铁锤和大家准备的,同时也思考着,如果自己离去,李四他们怎么办?

    铁锤有病,不管是大冷天,还是大热天,咳嗽不止。还有肖猴子,虽然他很高,但也很瘦,也容易被其他人欺负。

    还有二狗,眼睛瞎了一只,也是容易被别人欺负,谢羊驼是个驼背,人也老实,也容易被人欺负。而懒猫,除了帅,就是懒,每次出门乞讨,总是在最后出来。

    唯有不怎么担心的,就是李四。李四身材中规中矩,但一脸凶相,没人敢靠近他,给他钱俩和食物。

    中午,张三采摘药材回到破烂庙宇,看到六人都在,并询问怎么还没出门?李四就说:“铁锤咳嗽厉害,所以我们一起送他回来休息。”

    张三询问铁锤,是否按时喝药,铁锤表示,自己没喝药,原因就是舍不得喝,毕竟是三哥辛苦采摘,还有和四哥一起煮的药。

    张三严肃起来,看着他说:“你都知道我辛苦采摘了,也知道我和四哥为你煮药,你怎么舍不得。听话,药还是要喝啊,别等严重了,那就没法治了,咱们又没钱。”

    “三哥,我,我这病,一直这样,吃药只能暂时止咳,所以……”

    张三双手搭在铁锤双肩,注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你先听三哥的,咳嗽了,先吃药。等三哥有钱了,再让郎中给你看病,如何!”随即拿出刚采摘药材,看着铁锤说:“你就放心吃药,我今天又采摘药材了。”

    李四这时询问张三,“三哥,你没去县衙报名啊,我们以为你一大早去,就是去县衙报名呢!”

    张三看了看李四,又看着五位乞丐兄弟表示,我当然想去了,但是,你们让我不放心啊,我去了,你们怎么办?

    二狗立马表态:“三哥,你就放心去吧,这儿有我们呢,我们会遵从三哥的教导。”剩下四位附和说道。一旁李四就说:“三哥放心吧,这儿不也有我嘛,我会照顾大家的。”

    张三看着六位点头说:“好,但你们要记住我的话,明白吗?”

    “知道啦,三哥放心吧!”

    张三看向铁锤说:“如果这次有奖金,那我用奖金请郎中,给铁锤你看病,你先好好吃药,明白吗?”铁锤点点头。张三看着大家表示,如果没奖金,我也要去,毕竟,是倭寇侵犯我们,我们有责任维护我们领土,保护我们兄弟姐妹。

    六名乞丐兄弟一同拱手答道:“请三哥放心,祝三哥凯旋归来!”

    张三挥挥手笑了笑说:“得得得,我不是还没报名嘛,成功与否,还很难说呢!”

    肖猴子上前递给张三一把梳子,张三疑惑看了看梳子,又看着肖猴子,肖猴子就说:“三哥,县衙是公共场合,所以,衣服我们没有,那总得把头发梳一下,再去报名吧。”

    “你小子,你除了懒,就是帅,还注重仪表。”张三笑了笑说道。

    肖猴子沉醉帅气上,“三哥,继续,继续,我喜欢听。”

    张三用梳子打一下肖猴子的头,说:“你醒醒吧。你要和四哥他们照顾好铁锤,大家相互帮忙,相互保护,别让我担心就行。”

    肖猴子推着张三往外走,说:“好啦,我知道啦,时候不早了,三哥再不去话,报名要终止了,快点去吧。”

    随后六人挥挥手道别,张三微笑离开,去往芜湖县县衙报名。

    芜湖县县衙里,梁县令递给方晓晓一份名单,并说道:“小姐,这个就是此次招募名单。”

    方晓晓看着名单,有些惊讶,而名单上,就只有两人信息。梁县令解释说:“小姐,因为昨天布告,应该是被风吹走了,所以没人看。今天重新贴上后,来了解的人很多,但是,符合条件者,寥寥无几。”

    方晓晓把名单递给一旁丫鬟小小,随后看着梁县令说:“既然如此,那布告还依旧贴上,如果有报名的,就让他去太平府报名。”

    梁县令拱手答道:“是,我马上安排。”

    因为是南京六部发布命令,太平府的方知府是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就让自己的女儿方晓晓到芜湖县查看情况。

    方晓晓刚刚离开,张三满怀期待来到芜湖县县衙外,刚要开口时,衙役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随即驱除离开。张三解释说,自己是来报名参加抗倭的,两名衙役听到后,对视哈哈大笑。

    “你个臭乞丐,你想报名打倭寇?别倭寇没打着,你就被倭寇杀了。”

    “我说你小子,这可是玩命的活,搞不好会没命的,所以啊,你还是哪来的,就回哪儿去,乖乖要饭吧。”

    随后又督促张三离开,这时一名衙役就说:“我们这,不能报名了,如果你要报名,就去太平府报名。”

    一旁衙役询问衙役说,干嘛给乞丐说这个,这名衙役看着张三,又对旁边衙役嘀咕道:“我只是说说嘛,再说了,知府肯定不要乞丐啊,这有损威严呢!”随即督促张三离开,张三也只好离开。

    张三没走多远,遇到李四他们,李四询问情况。张三如实相告,随即表示,我还是去太平府询问看看……

    也许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在去的路上,遇到愿意让他搭乘的马车。此马车,不是豪华马车,而是拉粪便马车。张三先是考虑一下,随后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搭乘马车而去,不然,等到太平府,都晚上了,那又得等到第二天。

    张三来到太平府衙门,随即给衙役说明情况。衙役还是对他嘲笑,并驱逐他离开,他也没放弃,随即和衙役理论。

    在理论过程中,百姓纷纷围观,张三觉得可以让大家评理,随即对大家说:“各位乡亲,听我说。我虽然是乞丐,但是,我听闻倭寇对我们大明海边城市,实施抢掠,我们作为大明子民,理应可以尽一份微薄之力,所谓,没有国,哪有家!而这位差大哥对我嘲笑,不同意我报名,你们说说,这是衙门的态度吗?”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方知府听到声音后,立马出来,两名衙役对方知府说明情况。方知府得知原委,打量张三一身,心里有些振奋。从古至今,还没有像这样最基层,有血性之人,投身抗倭,而且还是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

    张三拱手答道:“草民芜湖张三,从芜湖县县衙那里得知,是在这里报名抗倭,所以,草民就过来了。”

    “你的勇气可嘉啊,但是,你知道吗?运气好的,可以得到朝廷认可,如果运气不好,是会掉脑袋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三信誓旦旦回答道:“草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倭寇侵犯,我等有责任维护我们领土,保护好我们百姓。”

    方知府又说:“提前给你说,我们这次招募,是没有酬劳,至于原因,也就是你刚刚说的,有人侵犯我们,我们有责任维护我们领土,这是我们职责所在,我们也是义不容辞。另外,如果在抗击倭寇时牺牲,我们会有安慰品送上,还有朝廷认可。”

    张三点头表示同意,这时方知府就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身份不行,你是乞丐,总不能让别人笑话我们大明吧,搞得好像我们没人了,都开始用乞丐了,那怎么行呢,有损朝廷威严。所以,你的勇气可嘉,你还是回去吧。”随即转身进入衙门,张三大声喊道:“大人,方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面子啊,您还没看我展示拳脚呢,大人,方大人。”

    但无人应答,这时一旁百姓看着他说:“你勇气可嘉,但是方大人说的没错啊,你个乞丐,怎能参加呢?”

    张三无意随口一说:“那先皇洪武皇上不也是乞丐吗?他都可以,我怎么不可以?”

    这名百姓大吃一惊,且哑口无言看着他,而这时方知府出来呵斥道:“放肆,你胆子也忒大了吧,你怎么和先皇比?”随即指着张三说:“你还不快滚,要不然,本官就抓你治罪。”众人对他劝说,但他还是不放弃,方知府无奈转身进入府衙。

    没多久,张三失望离开,刚走几步路,就遇上迎面而来的方晓晓。丫鬟小小掀帘子对方晓晓说:“小姐,那不是救我们的乞丐吗?他怎么来太平府了?”

    方晓晓一眼望去,果然是那名乞丐,随后喊侍从停下,掀开窗帘,喊住张三。

    张三抬头一看,大惊,随即行礼,“见过小姐。”

    方晓晓询问张三为何来太平府,张三想都没想,回答方晓晓。

    方晓晓得知情况后,想了想,对张三说:“有你这样血性之人,实在难得,所以,你稍等片刻,我马上给我爹说明情况!”随即从马车出来。

    方晓晓在准备进入府衙时,转身叮嘱张三,让他原地等待,自己马上给爹说明情况。随后转身奔向府衙。

    张三惊讶嘀咕道:“爹?”然后看到方晓晓跑进府衙,门外衙役拱手行礼,张三想了想,“难道她是方大人千金?”

    方晓晓直奔方知府书房,方知府看到方晓晓回来了,并询问名单在哪?自己好统计一下。方晓晓就说:“爹,咱们先不说名单,先说那位乞丐吧!”

    方知府一怔,随即询问什么乞丐?方晓晓就说:“就是前来报名参加抗倭的乞丐啊。”方知府这才反应过来,随即给方晓晓说明情况。

    方晓晓听完方知府说的话后,便给方知府说:“爹,咱们不要以貌取人呐。只要他有血性,一心想为朝廷做事,那就得重用不是。别管威严是否受损,不然,等到倭寇打到家门口了,这才想起他,那就晚了。”

    方知府严肃看着方晓晓说:“晓晓,你个女流之辈,怎能关心这个?我真不让你去芜湖县。”

    方晓晓反驳道:“女流之辈又咋了?别看不起女流之辈。像穆桂英,佘太君,还有武则天,不都是女子吗?”

    方知府顿时生气拍桌子,“放肆,你怎么跟她们比,你是我方家大家闺秀,你就得好好学习那些相夫教子东西,然后找个合适人家嫁了。”

    方晓晓撒娇,又委屈,随即说:“爹,您又来,咱们讨论乞丐,怎么说起我了。”

    方知府刚要说时,薛氏,也就是方晓晓娘亲,方知府的娘子,进来了。看了看方晓晓,又看着方知府说:“老头子,你听我的,我看呐,你还是看看那个乞丐呗。”

    方知府没有答应,薛氏来到他身旁说:“小小跟我说了,她们去往芜湖县路上,遇到土匪,幸好是那个乞丐救了晓晓,所以,如果没有那个乞丐,晓晓都被土匪抓了,那还能站在你的面前?”

    方知府有些疑惑,看了看薛氏问:“晓晓?我看她不是直接来找我吗?”

    薛氏指着方知府额头说:“你呀,是丫鬟小小。”

    方知府询问方晓晓情况,方晓晓这时说出原委。

    随后,经过薛氏和方晓晓的劝说,方知府这才勉强答应,心想,区区一个乞丐,竟然还有能力打土匪,随即命令衙役喊府衙外的张三进入府衙。

    街面上的张三,时不时搓手看向府衙大门,心里嘀咕:“这么久了,如果她真的是方大人千金,那真的说的动吗?何况方小姐为何要帮他呢?难道就凭出手相助?”

    一名卖糖葫芦商贩,看到他还在此,随即劝他离开,他心里也觉得,还是离开好,因为没啥希望。不过,刚踏一步,又想,“不对,我都答应了,我这一离开,那岂不是失信了。不行,不管怎样,我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在这儿等。”

    而这时衙役跑出来,对他喊道:“嘿,那个乞丐,我们知府大人让你进去!”

    张三激动拍手,随即跑向府衙,然后由衙役带路,进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