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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天雨娘嫁人

    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不会……不会靳贵真的给弄出个友达系列吧?

    不会!夏氏都说了,有名无实,更何况靳贵还在服丧,有那心也没那胆。

    朱厚照放下心来,与郑金莲对视,眼中带上了疑问,是不是夏氏善妒,容不得她?

    果然是亲妈,知道朱厚照问的啥,她果断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时夏氏急了:“妹妹,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下次再见到法尊也不知何年何月,何必委屈自己,你跟夫君一直相敬如宾,侧室之说从何谈起,上次夫君奉个碗你都不接,连碰个手儿都避忌,可见你们不乱。”

    啊,那可以不怕了,没事!

    有事,有种情感叫柏拉图式,不然郑金莲为什么摇头又点头?

    “姐姐,妾身与靳大人虽无苟且,然已视其为夫,今生不改。”

    夏氏沉默了,倒不是生气,而是意外。

    她观察到了蛛丝马迹,也曾问过靳贵,却被搪塞了,靳贵只交待她要善待金氏。

    夏夫人很聪慧,联想到郑金莲身份敏感,便借机让朱厚照赐婚。

    皇上金口玉言,百无禁忌,不然金氏多可怜。

    性情好,勤劳,长得也漂亮,才三十出头,多好的人儿,何必守活寡。

    原来二人早有情愫,却拘于理法。

    想通了夏氏又朝朱厚照行礼致歉:“法尊,妾身想歪了,便让金妹妹留在靳家吧,等除了服妾身便张罗圆房,一定让她有个好归宿。”

    可这回朱厚照不干了:“不行!”

    当然不行,郑金莲一旦改嫁,朱厚照就没了妈!

    他没理会哑然当场的夏氏与郑金莲,顾自失魂落魄地出了屋堂。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小雨,淅沥沾衣,让燥热的夏夜凉爽起来。

    朱厚照却浑然不觉,此刻他不需要凉意,心里冰寒冻结。

    连路过草亭时靳贵和罗循与他打招呼也没理,惶惶然夺门而出,只想离开这里。

    想回去,却又不知归于何处。

    朱厚照想起了后世一句很催泪的名言: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对整个世界失望了,日暮途远,倒行逆施就成了必然的选项,因为对人世没了念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说起来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真实感受很不一同。

    人都有占有欲,特别是无法选择,唯一的父母。

    郑金莲再嫁,朱厚照便失去了母爱,因为当前是封建社会,母爱与法礼系在一起。

    郑金莲对朱厚照的孺慕之情发自内心,毕竟是十月怀胎亲生的儿子,但要说郑金莲对孝宗不离不弃那就扯了。

    于孝宗,郑金莲就是一时兴起宠幸的某个符号,然后沦为生育工具。

    或许郑金莲曾经对孝宗有幻想,但最终失望了,有了怨言,才有知情人程敏政写《明妃曲》,指责王昭君无宠怨望。

    所以郑金莲遇上了体贴细致的靳贵,习惯了安宁,有了再嫁的想法很正常。

    哪个女子不希望和睦美满有人疼呢?

    在史料上靳贵也有一房偏室,就叫金夫人。

    联系起来就通了,朱厚照与靳贵的感情也没到南巡专程致祭的程度,他是为了到靳家看母亲。

    至于郑金莲如何到了靳家,甚至可能历史恰如朱厚照所遇。

    而靳贵一直被张太后一系的人追杀也清晰了,张太后认为郑金莲没死,也许追查追到了靳贵的身上。

    靳贵可是落着了两次科场舞弊案,一次是说他的家奴收了别人一千两银子,泄了题,还跑没了影。

    这就是典型的陷害,如果靳贵要泄题,不需要一个家奴出面,也不会只收一千两银子。

    而且一个家奴怎么知道题目?靳贵真有这么蠢,要自己干掉自己阁臣的位子?

    另一次在正德十二年,那就更搞笑,户科给事中王俊民弹劾靳贵之前还闹着请病假,马上又出来主持会试,而且正德六年的前科也没定论,是“欺而不直,贪而不止。”

    对了,王俊民是杨廷和的学生,以历史轨迹来推断,又回到了张太后那里。

    亲娘要改嫁,嫡母要抽椅子,这都什么破世道,朱厚照不疯才怪。

    回想起这一点,朱厚照发现要保密,还得补一道手尾。

    既然对头将屎砸在靳贵的书童靳可勤身上,那么靳可勤一定是被灭了口。

    这是从小跟着靳贵的人,太了解靳贵的底细,以防万一,还是让靳可勤闭上嘴巴。

    也没有辣手到无端灭口的程度,朱厚照让牟斌将靳可勤约了出来。

    啥也一说,拨出剑就抵住了靳可勤的心口:“说,谁给了你好处,让你害靳大人。”

    靳可勤可算是受宠若惊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皇上怎么杀星那么大,他苦丧着脸:“皇上,小的真没有害靳大人啊,小人跟靳大人从小跟到老,兄弟一般,谁要害他,小人宁可自己替死。”

    靳可勤认出朱厚照来了,时常溜出官找靳师傅,靳可勤就在旁。

    朱厚照用上了力,剑尖已经刺入了肉,有血滴落下,靳可勤自思不得免,也闭上了眼。

    如果靳可勤被人收卖了的话,没道理为靳贵替死,朱厚照是皇帝,杀个人不算什么事,就算没理由也不打紧。

    这么看来靳可勤就是被硬栽赃了。

    收回了剑,吩咐牟斌:“给靳叔包扎止血。”

    靳可勤张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呼气,喘匀了也辩解:“皇上,是不是金夫人的事?小人是自己看出来的,但小人谁也没说,夫人自己悟到,小人还帮金夫人遮掩了好几回。”

    朱厚照收起恶脸,多了些柔和:“靳叔,有人意图对师傅不轨,为了安全,朕不得不出此下策,靳叔以后就别跟着师傅了,你跟着老文。”

    指了指牟斌。

    正在包扎伤口的他还帮忙解释:“放心,不是灭口,你可以一直远观靳大人,只要不在人前露面。”

    靳可勤证明了忠心,可以收进天玄卫。

    能做靳贵的书童,也是饱学之士,还能做个高级头目,负责靳贵一家的安全。

    虽然难以接受,朱厚照从心了,母亲的安全更重要。

    【叮,不近人伦,昏庸度+10】

    宁可不要!

    可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童稚之声:“洪先,你真的只有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