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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摆架摘刺头

    摆架摘刺头

    还都他娘的是“自己人”,当王尚絧这个老实夯回来告诉朱厚照他受了蹶之后,朱厚照拍桌子了。

    “反了天了他们,走,锦夫,为师帮你讨公道。”

    这一回出行可不得了,一百多号抽调出来正在宫里接受训练的精英暗影卫可是将李承勋的家围实了的。

    出过一回事,护卫们也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危险掐灭在娘胎里。

    手脚太快,等朱厚照到李府时,阖府上下都被暗影卫绑了起来。

    钱安还振振有词:“几人对皇上本有微词,以防万一,卑下就自作了主张,整个过程没有伤人,皇上可以惩罚卑下,但卑下不能由着皇上任性。”

    朱厚照看了看还吊着的胳膊,嘿嘿一笑,也好,这才是昏君的作派,出入有浄街虎,一言不合就绑了人全家。

    于李承勋和魏校、余祐而言,铮铮铁骨不难,历史上他们也做到过,但让家人蒙难就无法接受了,不是说祸不及家人的吗?

    他们一面对朱厚照愤恨,一面却陷入了惶恐中。

    朱厚照看到了三人的形象,顿时乐了,全被护卫们绑成了粽子样,嘴里还塞了丝巾,没用裹脚布,全用崭新货。

    今天可是中元节,不是端午节,不过李承勋几个是真觉得见了鬼。

    暗影卫的准备工作很充分很细致啊,朱厚照由衷感慨,还发出了一阵呵呵声。

    被堵上了嘴,三人只能发出呜呜声,不问可知是在痛骂。

    不过朱厚照装作没看到,而是先示意夏雨荷上前解李承勋夫人袁氏的手索。

    还作了介绍:“雨荷,李夫人袁氏可是桑蚕高手,可以为师,你一定要向其多多请教,但拜师就不必了,袁氏是你的子侄辈。”

    嘉靖时张皇后被勒令养蚕,袁氏是陪同的十七位养蚕命妇之一,熟手。

    听朱厚照这么说袁氏蒙了,本以为大祸临头,可感觉皇上也不像丈夫说的那么可怖。

    然后她就被夏雨荷拉走了。

    没了旁人,朱厚照就没那么好说话:“你们三人,欺君罔上,不尊师道,欺辱同门,今日朕要代你们师长教训与汝等,锦夫,请家法。”

    王尚絧也蒙了,这个借口不对啊!

    他还楞楞地问:“哪种家法?”

    朱厚照自然得很:“戒尺啊,师长加罚,不用戒尺用什么?”

    钱安倒是带齐了家伙什,不用王尚絧找,一把竹尺子就举平了额头。

    平时朱厚照说要行家法时经常要用到这个道具,虽然从来没有开过光,但钱安还是上心了。

    今天就要开光了,朱厚照掂量了一下,挥舞了一番,朝着王尚絧挤眉弄眼:“锦夫,把他们的手解出来,只解一边手,你摁着,为师好发力打。”

    三人彻底不会了,这个昏君还真是无道,难道性子暴虐好打人?

    如此受辱,三人真是死了的心都有,眼都红了,随时能掉豆子。

    朱厚照鄙视之:“多大的人了,朕就不信你们没被师长打过,也流马尿吗?羞也不羞!”

    然后他还瞄着李承勋的手作了势,挥到一半却又停下来:“锦夫,为师想了一下,不教而诛非为师之道,你且将他们的嘴松开,为师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三人被解开了,这会也忘了骂,而是齐齐出声:“凭什么打吾。”

    要说作为皇帝,打他们是应份,不过那是廷杖,可朱厚照现在用的是私刑,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朱厚照的理由硬实得很,他拿戒尺指着李承勋:“你与胡世宁拜过把子,是也不是?”

    李承勋愣住了,点头:“永清兄与某既为同年,亦为挚友,曾誓言福祸同当。”。

    朱厚照很满意:“那就好。”

    然后他就朝外面扯嗓子:“胡继,快点进来。”

    一个少年应声而入,看到三人,很惊愕,却也没忘跟三人团团作揖打招呼:“世叔。”

    这就对了,朱厚照得意极了:“呐,胡世宁是朕学生,胡继是朕的徒孙,师从王伯安,李承勋,你说朕要是想打胡世宁,你受不受?”

    李承勋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

    接着就到余祐和魏校了:“你们二人师从敬斋兄,石斋兄是你们的师叔,朕的辈份从康斋先生那里论是你们的师叔,这是懋恭兄论过的,锦夫,你告诉他们,对不对?”

    王尚絧也是老实,有话直说:“确实如此。”

    余祐还送货上门:“懋恭师叔过南京曾带吾拜见过湛元明师兄。”

    不能给朱厚照缝隙,见到了肯定钻,他指着王尚絧:“对啊,这是元明的师弟。”

    又用戒尺怼了怼自己:“你们应该称朕什么?”

    魏校也低下了头,声音比蚊子还小:“师叔。”

    朱厚照扬了扬手里的戒尺,把余祐和魏校吓得眼睛一闭。

    等了两息没打下来,发现戒尺还是高高地悬着。

    “你们三个,不敬师长,不悌同门,难道朕还打不得你们?”

    【叮,以大欺小,昏庸度+10】

    没气了,还真的能打,而且挨打了还得立正,不然传出去以后几人没法做人,封建社会,欺师灭祖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其实朱厚照偷换了概念,他并不是永嘉学派或者崇仁学派的人,只是通过湛若水拉上了关系。

    可既然还存世的朱钦和周瑛认了,那作为小辈的余祐与魏校也没办法。

    他们的老师胡居仁可是与陈献章等人一同求学于吴与弼门下,还写过年谱换过帖,是真实可查的师承关系,余祐还是胡居仁的女婿。

    所以朱厚照可以理直气壮的以大欺小:“说,为什么杯葛王锦夫。”

    轮到李承勋承受怒火:“吾以为锦夫师兄是幸进之人。”

    “幸进?登州造船场在用锦夫的设计图造船,淮安在用锦夫的设计图建桥,还是前所未有跨度一里之桥,朕看你也不是当工部郎中的料,滚回刑部去。”

    李承勋悔之晚矣,嘴巴就闭不上,为嘛不早说。

    其实这三人都是刑名高手,李承勋也是刑部主事起家,后来还当了刑部尚书,执法严谨,条理分明。

    朱厚照想着刑部空当,正好可以用几人撑起来,有胡世宁的关系在,亲近一下再提拨他们,没想到这三个闹事了。

    现在被抓住,三人只能伸出脑袋来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