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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悲痛喜事变丧事

    时值金秋,良辰吉日,满城空气中都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

    徐府一早就办了场席宴,高朋满座,宴中有不少宾朋随着迎亲的队伍一同前往新郎家,再喝男方家的酒宴,感受喜庆的氛围。

    迎亲队伍罗列数里,一路上都有礼乐喝道,喜糖撒街。

    花轿内,徐婉卿头戴凤冠霞帔,遮着鸳鸯红盖头,衣着龙凤喜服,手捧红彤彤的苹果,按照新妇习俗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王璔身着新郎官服,喜气洋洋地站在家门上等着迎新妇,不时地扶扶冠帽、抚平喜服上的褶皱来粉饰激动不已的心情。远远的听着喜乐传来,门口拥挤的人群自觉地往两边列开,给迎亲队伍让道。

    终于等到了新妇下轿环节,那曾给新人说媒的喜婆掀开轿帘,徐家堂亲走上前去准备背起新妇。忽人群中射出九根钢钉,直直的钉入徐婉卿的胸口,吓得轿夫、堂亲和喜婆等跌坐倒地。

    站在门边的王璔见到的一幕,怔怔地看着徐婉卿扶着轿门边缓缓倒下去。王璔慌忙跑上前,抱起婉卿,掀开婉卿的红盖头,看到她已口吐鲜血,王璔用颤抖地手擦去婉卿嘴角的鲜血,声音发颤道:“没事的,婉卿,没事的。来人啊,快叫大夫。”

    躺在王璔怀里的徐婉卿举起手抚摸王璔的脸,眼角划过清泪,道着别,“夫君,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王璔抓住婉卿抚在他脸上的手,摇头道:“不不不,你不能丢下我,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盼着把你娶回家吗?你疼了是不是,等会儿大夫来了就把它拔出来,治好了伤口就没事。来人啊,快救婉卿。”

    人群哄闹的不成样子,有人喊抓到“我抓到刺客的蒙面巾了”,有人喊“那刺客我认识,是许传浦的二儿子许辰远”,有人喊“快抓住他,快报官”,但一身白衣的刺客许辰远还是逃走了。

    徐婉卿心脉已断,很快没了呼吸,王璔低声嘶嚎,“婉卿,婉卿,你不要丢下我”。

    喜事是办不成了,管家带着下人们开始摘红帘,准备换上新买的白帘。徐文滔老夫妇闻信赶了过来,看着门口地上,穿着喜服的一对新人已是阴阳两隔。王女婿坐在地上抱着徐婉卿,任谁来开口他都不放手,王女婿已是悲伤到口吐鲜血,见此画面,任谁能狠的下心去拆散他二人?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却叫他俩白发人送黑发人,徐文涛俩夫妇相互搀扶着恸哭。

    除了医者、大夫,王璔不让任何人靠近婉卿,两日里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的大夫,都是摇头劝慰,王璔无动于衷,仍旧偏执的叫府里下人拿棉被过来,怕夜里婉卿冷。

    众人于心不忍,亲随奚田上前对王璔说:“大人,您该起来了,大体为重,先把夫人的丧事办了吧。之后咱们再杀了那许家二公子为夫人报仇。”

    王璔呢喃道:“报仇?杀了谁才能让我的婉卿活过来?或者你叫他再来杀了我吧,让我与婉卿黄泉相伴。”

    奚田看着王璔冠下一日之间生出的白发,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王家大婚之日,新娘被刺杀,新郎王璔悲痛吐血、白发早生,一直抱着死尸不松手。此事在京城中闹得朝野震动,街头巷尾的人群议论声沸沸扬扬的,都在嚷着要手刃刺客,歌颂着王大人的情深意重。

    老皇帝在内殿里听了此事后冷笑,摇头道:“呵呵,好啊,好个许传浦,好个许辰远,先是在府中射杀道官,现在又刺杀新娘,真是穷凶极恶啊,真是罔顾朝纲礼法啊,那父子二人怎会变成这样?许家杀汪得一的动机我清楚,因那汪得一怠慢他许家,许家怀疑御威将军的死与汪得一有关。这许辰远为什么要杀王家新娘呢?那王璔不过一文弱小官,徐文涛是朝廷重视的文豪,那徐家小姐怎么就招惹到他许家了呢?难不成他们私下里有何情感纠葛?”

    老皇帝的亲信内侍答:“微臣不知,不过许家一向行事莽撞,手段毒辣,落到如今人去楼空也是罪有应得。可这徐大人从不过问朝堂党争,只醉心书画,本就后嗣凋零,如今唯一留下来的女儿也死了,陛下,看来您此番少不了要扶慰一下徐文涛大人了。”

    老皇帝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痛。把徐文滔他俩夫妻召到宫内来见朕吧。”

    “是,陛下。”

    老皇帝又道:“把这宗人尽皆知的刺杀案交予汴京府知府审办吧。还有那个抱着新娘不放的王璔,传朕旨意,让他起来把后事办了,这样子成何体统?”

    “陛下圣明。”

    却说那刺杀新娘的许辰远与莹琇东躲西藏。汴京城内已四处张贴着许辰远的画像,民众更是群情激愤,自查自纠地结队四处搜寻他许辰远,夜半时分他俩躲在破屋内,险些被官兵搜到。

    两人动作不得,莹琇想到了离京之计,对着许辰远道:“如今之际,不如公子你去寻丽姬夫人,用她来威胁光禄大夫张勋,张勋的长子是守南城的军官,只要有张勋的令,不愁出不了城。”

    许辰远点头依计,第二晚潜入颜丽的嘉宜园,绳捆索绑了颜丽的几个侍女,塞住了她们的嘴巴,把颜丽堵着口、反绑双手在的按在床上。

    当夜从宴上回到家的张勋来找颜丽,左右不见平时的热情迎接,他推门就道:“我的丽姬啊,你是气我回来晚了?还是身体不适早歇了啊?”

    张勋边说边往里走,见到了里屋一黑衣蒙面之人,正拿着短刀对着床上的丽姬,丽姬看向张勋呜咽哭啼。

    紧张丽姬的张勋,伸出手示意蒙面刺客,“你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蒙面刺客道:“我要你护我出南城门。”

    张勋立即反应道:“你是许辰远,”

    “没错。”

    张勋斥责道:“我与你父兄曾同朝为官,不想你一家竟落得如此地步,我劝你如今还是自觉悔过的好,不要自步深渊,连累亲族。”

    许辰远不愿听他废话,“哗啦”一刀划下去,把那日渐丰韵的颜丽白嫩嫩的大腿处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浸红了颜丽的丝裙和床被,颜丽闭眼哀嚎,张勋心疼不已,忙答应许辰远的请求,“好,我答应你。”

    许辰远怕张勋耍诈,抵住颜丽的喉咙命张勋叫人拿套小厮的衣服给他换上。换好衣服后,许辰远袖内抵刀的扶着张勋坐上府中马车往南城门而去,路途中还接了从房顶跃下的莹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