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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婉卿越来越温柔

    刚走进中大夫徐府门上,就有得信儿的雷管家迎上来,热情地招呼王璔,“王大人,您来了,小姐在老爷书房里陪着书画呢,您快一起去看看?”

    王璔一面喜笑着把手上的密瓜篮递给雷管家,一面回应:“好,雷管家您前带路。”

    那看起来就很是精明能干的雷管家点头应和,“请,请”,把手上的密瓜篮递给下人交代道:“这是王大人特意拿过来给老爷夫人和小姐品尝的鲜果,你快拿去厨房叫吴婶子洗洗切出来送书房里去”,下人又接过果篮,点头应喏而走。

    穿过两进的院子,又沿着回廊绕至东院的书房,雷管家报门:“老爷、夫人,王璔大人来了。”

    “快请进来。”

    雷管家这才推开了书房的两扇门请王璔入内,王璔进了门又向里间走了几步,绕过一长排几乎要顶梁的书架后,再向东面,这才看见徐老爷、徐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合并写写描描,在桌台一角上研墨的徐婉卿抬起猫眼一般亮晶晶的圆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走进来的王璔,王璔冲着徐婉卿挑了一下左眉,立刻逗得徐婉卿低头抿嘴偷笑。

    徐老爷和徐老夫人这才都抬起头来问候王璔,叫着王璔的字,“连仪啊,你来了,快来看看我画的《夏园蝉鸣图》如何?”

    王璔连连应和上去看那副热闹的画,画中树上的蝉在细微处都处理的十分形象,仿佛是画中的蝉有生命一般,王璔忙忙夸赞道:“夏园争翠,古树劲挺,蝉虫有趣,使人观之,真如目睹园中啊,伯父真是大家风范,下笔越来越得其道了。”

    徐老爷听得仰头大笑,徐老夫人听得对着画连连点头。王璔趁着空档又瞄了一眼徐婉卿,见婉卿正对着他笑,极是温婉贤良的模样,王璔感慨几日不见,婉卿越变越温柔了。

    徐老爷问:“连仪啊,我记得我送过你字是吧,你用了吗?”

    “早就裱起来挂在书房了,伯父的字更是绝妙,我每日都要看看,希望能沾染些伯父的文雅。”

    徐老爷点点头,似是有所察觉的道:“咦,婉卿近来也说了类似的话,最近还常来书房看我字画呢。”

    徐老夫人笑着对徐老爷说:“正是如此,看来啊,这两人啊以后也是要和咱俩一样了。”

    王璔听了立马看向徐婉卿的脸色,因他知道婉卿一向不喜只知每日呆在书院的父母,而此时徐婉卿却憨笑着小声说道:“也好。”

    王璔心道:婉卿变化真大,应该是许侯父子倒台后,她把该放下的都放下了,那成婚以后就更是会过得自在如意了。

    徐老爷又问:“还有两个月,你俩就要大婚了,府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吧。”

    王璔答:“基本的都预备上了,就是还担心委屈了婉卿小姐,所以今日来问问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需要我补上。”

    徐老夫人也说:“雷管家把好几本单子都拿给我看了,方方面面挺周详的了,老爷您就放心吧。”

    这时下人来报门,进来送茶水和切好的水果,徐老爷这才放下笔,一同换至另一间房,围坐在桌边休憩。

    又接连的两日,老伯父和他儿子王源、何老、张老由王璔府上的小厮带着外出赏游汴京,因着此行来的目的都解决了,所以每日里在外逛到夜幕灯起后才姗姗而归,各个都喝的是酒气醺醺,入了房间倒头就睡。

    因此碰不到王璔和王丰,待王璔再朝事早归后回来问潘管家,“我大伯父几人又出去赏游了?”

    潘管家答:“老爷,老伯父几人今早回乡里了,我给他们安排的车轿,因老爷事忙见不到,所以叫我代向您辞行,让您多保重身体。”

    王璔呵笑了一声,道:“我还忘记同大伯父讲,还有两月我也大婚,到时叫他们来吃喜酒呢,就这么走了。”

    潘管家又答:“此事不急,等老爷您下喜帖时,送回去,他们便知了。”

    王璔笑着说:“我那几个叔伯还在乡里给我盖了个宅子,也不知啥样,有时间我也要回去看看。”

    “那到时,老爷您返亲必定是风风光光,光宗耀祖的事情。”

    王璔抿了一口茶,问:“诶,我这弟王丰呢?也有几日没见了,怎么我回家都没听到他的动静呢?”

    潘管家答:“老爷,二公子这几日都是一大早的出门,或中午或下午的才归,回来后就说要进屋补觉,这时候应该还在房中睡觉呢。”

    王璔好奇,“一大早出门,中午或午后才归,这不跟我一样?他都在外面忙什么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公子身边一直有小厮刘明儿跟着,要不我把他叫来,您问问。”

    “嗯,叫过来。”

    刘明儿正在闲散在院子里躺尸,被管家一叫,惊了一跳,跟着到了王璔面前躬身致礼,王璔看他一副骨头松散的模样,问他:“我弟这几日一大早都出门做些什么事啊?”

    刘明儿一听这话,偷笑着答:“二公子每日早上出门就是去包子铺吃包子,吃得饱饱的,然后就是四处走走消食,然后就回来了。”

    王璔见他没老实样,心想别再把他弟带坏掉了,说不准两人偷着去街上赌坊等不该去的地方了,便黑着脸斥他:“你要再不老实说实话,就不用再留在我府上了。”

    吓得刘明儿立刻表情变得诚恳,他在府上待的惬意,管家也从不打骂,比伺候上一家雇主的日子轻松多了,他可不想被赶走,忙跪在地上对老爷说着:“老爷,小的不敢骗您,二公子就只是每日在西街上林家香包子铺里吃包子,二公子说林姑娘好看,做的包子也好吃,再没做别的了。”

    王璔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掂量着他话有几分地真意,问他:“你们就没去别的地方?比如赌街上?”

    刘明儿急忙答:“不敢,不敢,小的也是本分人,不该碰的绝不敢去尝试,二公子就更没那个心了,平日里只是吃吃喝喝,顶多下河摸摸鱼,上树抓抓鸟,集市上买买小物件,从没有赌的心啊,就是日常在家里,打赌的事都没有。”

    王璔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刘明儿道:“既如此,你也要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赌博狎妓,调戏妇女,欺压老弱,虐待病残的事,都是我不能容忍的,你跟着我弟弟,也要防着他在外跟别家公子攀比、争斗的举动,我弟弟要是不听劝,你就回来告诉我,告诉管家,不止如此,每日里的事,你也要定时的上报给管家,知道吗?

    “是,老爷,小的一定谨记。”

    “你起来吧,我弟弟现在在后院做什么呢?”

    刘明儿神情终于放松下来,起身答道:“二公子在房里睡觉。”

    “那他睡醒后,把他叫我这儿来。”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