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巍峨的大榕树
姬子由昏昏沉沉的站立在一处幽暗的建筑内室，四周出奇的安静，刚才的那根梁柱撞得他头昏脑涨，似乎现在还有点脑震荡的余韵。被那只大猫偷袭后就被传送到了新生寝楼，目测又砸坏了二层地板，这道院的建筑一个个都都是木质结构，如同一个个老古董一戳就破，也不知道历届的新生是怎么生活的。姬子由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身旁目瞪口呆的同学，连忙往脸色摸了一把灰，手脚并用的逃出寝楼，最后在训导老师“循循善诱”（导师说寝楼布置下了记忆水晶，可以记录寝楼一整年的活动，如同现世256T的超级硬盘）下，站了出来，勇敢的承认错误，并表示一定要前往院长室负荆请罪来了，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黄鹤楼是他拆的。
“人间界修士，姬子由。”一个苍老确浑厚的声音来自西南角的幽暗处。
“见过院长！”
房间一阵嘎吱声同时响起，姬子由感觉脑门充血，愕然发现自己的站立的地方颠倒成了屋顶，这处房间在自己转动。
“你，感觉到不自在。”老人问道。
“院长的办公室不停的在转呀转，换做谁都会不自在啊。”
“哈哈哈哈哈！也是。”
老人爽朗一笑，突然出现在姬子由身前，还未看清他的模样，老人抓起他的手，姬子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飞快的略过。
“咚！”脑袋一阵眩晕，院长带着他默默的站定。
姬子由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桥下车水马龙，一辆奥迪A3撞上了右侧的绿化带花坛，对着保险公司电话一阵呐喊。对面的冰糖葫芦的大叔，走走停停，大声叫卖，不时的望嘴里赛一粒剥了壳的花生，一脸满足。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开心牵着约莫四、五岁的大孙子，左手还提着硕大的书包，健步如飞越过斑马线，洒水车的音乐声响起，缓缓驶过，一丝水滴溅到姬子由的脸颊，他用指尖轻轻擦拭，水珠滴落，那触感竟是这般真实。
老人抬头望天，“这里！是否让你心情舒缓一些。”
姬子由长吸了口气，一时思绪万千，仅仅一日的异界生活，已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属于这里，想想今后的自己的余生可能大部分会待在四境天，姬子由开始有种莫名的伤感，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连线终会有那么一天、折断吧，他平静道：“这里是真实，还是虚幻。”
“你若当真，它便是真实；你若忘却，它便是虚幻。来到四境天，是否打破你对世界的认知，历届人间界新生都会有此感慨，但我希望你不要沉沦与此。老夫这辈子阅人无数，曾有得道中人对我说，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地道、人间道。如若有那创世大神，知道我境中人都是这般想法，定然也会发笑吧。我倒觉得，这道途，不过是我辈对世间规则的赐名，道，是我辈中人不断突破已身，用更大的视角和维度观察世间万象，从而领悟宇宙洪荒真理之路。至于位皆、法力、财富，不过是这路上的风景罢了。”
言罢，姬子由心中蹦出一万个“卧槽”，这老大爷简直了，放在现世也应该是个了不得的哲学家啊！果然名人放在哪里都是名人呐。
院长继续道：“四境天自盘古开天地之始就存于宇宙之间，盘古大神劈开了天地，形成天、地二元世界。天界能量浓郁，万物通灵，逐渐形成以修真为正途的四境天文明。地界受各类规则束缚，能量无法凝聚，沉淀于大地深处，形成了以你们称之的科技文明。两界如天平之两端，日之阴阳，相互依赖，确互不干涉。直到他们的到来。”
“他们是谁？”
“异族！”
“不知他们来自哪一方世界，也推演不出他们的过去与未来，只知同样为修真道统，异族的力量太过强横，数次大战，我境均是大败而归，千年血战之时，我界断臂求生，以一境亿万生灵为筹码，动用五境顶阶高手降下天罚，血战数十载，无数英雄子民血染星辰，守境圣君堕入轮回，终惨胜而归，原本的五境之地，已去其一。好在他们虽然实力普遍强横，但顶阶高手实力与我境相当，修真道统存在至今，顶阶战力瓶颈如同天堑，即使是异族也无法逾越。在我境顶阶战力死战之下，异族百年来也不敢略其锋芒。如今九甲子轮回已过，异族新生代顶阶高手只怕已占先手，更有传言，异族有一隐士老祖已跨入神王半步，而我四境天早已青黄不接，对内也是常年征战连连，长此以往，被异族吞噬也只是早晚之事。”
听到院长讲的这些密辛，姬子由心中五味陈杂，与异族间的战斗，竟然到了需要牺牲一境人口的地步，如果在现世，大概是要毁灭一个国家吧。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那进入半步神王的老祖没有率领异族杀过来。”
“哈哈哈哈！哪有这般简单，如你之世界体术顶级高手，两军交战之时放入其中冲锋陷阵，也一样被人海拖死。真正的顶阶高手都是震慑、暗杀，扭转乾坤之用。四境天用兵也是一样的道理，排兵布阵、战略战术和法术的运用也起了极关键之用，我担心的，是四境天的分裂，未成大一统格局，相比异族会越发式微啊。”
院长转过头，此时姬子由才看清他的面容，这是一个眉毛与胡子都已纯白的老人，面容慈祥消瘦，身材高大但瘦削，老人的眉毛很有特点，似乎已越过鼻梁连成一片，老人说话间，那粗大的一字眉不停的变换为各种弧度。愁眉的时候，那眉毛便低垂、舒展开怀的时候那眉毛便高高翘起，沉思无奈的时候那白眉就紧锁相融，似乎只看院长的眉毛，就明白院长此刻之所想，想到这些，姬子由“扑哧”一笑。
老人疑惑，道：“为何发笑。”
那眉毛便开始紧锁归一，更显粗厚，姬子由乐道：“看着院长的粗白眉毛，就是知道院长的此刻的心情，好神奇。”
老人无奈，道：“唔，老夫的孙女也有此一说，姬子由，你脸上所戴之物借老夫一用。”
姬子由“哦”了一声，摘下眼镜。
老者微微一笑，将眼镜握在手中，老人手掌道光微聚，片刻后张开，眼镜已变成一个银色戒指，戒指上有一颗圆润剔透的圆珠，此刻显现出银白色。
“送你的礼物，我叫它心意之戒，近可辨人心意，远可测地域凶险。你看，红色指恶意小人，黑色当远离此时处境。”
姬子由感激的看着老人，还未说话。老人又道：“你再看看周身世界，有何感触。”
姬子由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自己600度的近视眼没了？即使不戴眼镜，世界在他眼中竟然也如此清晰，天桥下每一个经过的人，脸上的表情他看的是如此细微。
“姬子由！我们总会以为自己看清了这世界，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不愿意看清而已，玻璃片隔离了你与这人间界的距离，但斩不断你们之间的因果联系，因为你不愿看清，你在逃避。”
老者意味深长道：“如今你已避无可避！”
“如今不知何时开始，四境天谣言四起，说异族本与我们同宗同源，只是他们所处的位面，异族的世界吞噬了天平另一端的世界，引起能量聚集，界域重组，并诞生了一个新的世界，此为位面进阶。四境天的一些世家大族也开始以此为由，积蓄力量，妄图吞并人间界。在我看来，两间世界，本就是天平之两端，犹如孪生兄弟，心有灵犀，相互吞噬无异于杀鸡取卵，争一时之气运，焉知千百年后，两方世界为何不能同时进阶。那时候一个小小的异族，又能奈我何。四境天已时日无多，今后已是你们的时代，姬子由，时不待我啊，汝当自勉。”
“听院长一席话……我只想逃啊，逃得越远越好。”
“哈哈哈哈！说了很多丧气话，这些因果本不该由你们这些少年人来承受，老夫只是有感而发。安心修炼吧，道院宗旨为授业育人，虽不是什么大势力，但千年道统，桃李满目，各大家族势力总会给我们几分薄面，外界势力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挡住，你们只管潜心钻研道术即可，道院可没有你们现世那般规矩，16岁成师著说的天才有之，封王拜将者虽说凤毛麟角但也有十指之数，无论前世今生是何种族、阶层，入我道院，我们这些老家伙必将倾其所学，护佑成材。只要你们体现出高人一等之潜力，自当有大家族伸出橄榄枝，这里，我敢说是你认知之世界最为公平之所。”
从院长室出来之后，姬子由一路偷偷摸摸又潜回到当初入院的那条隐秘小路旁，感慨的拍了拍那株巍峨的大榕树，自言自语道：“不要太想哥！”
然后扭着屁股，屁颠屁颠冲进来时的草丛。
姬子由身后，2名黑衣遮面的曼妙女孩自榕树粗壮的树干上走出，为首女孩捂住胸口，面色绯红。身旁稍矮一些的女孩气鼓鼓道：“小师姐，他一定是故意的，臭流氓！”
“不如、我们杀了他，然后抛尸活死人谷，神不知鬼不觉。”
高挑女孩轻“唔！”一声，略一思索，轻声道：“算了，茵茵，他眸间清澈，应该不是故意为之，我们走吧。”女孩声音如春色黄鹂，清脆可人，黑纱之上，一汪清水般的大眼睛柔若婉月。
“哼！便宜了那小子，太原王家明珠也敢触碰，必将道火焚身而死。”
“人间界修士，姬子由。”一个苍老确浑厚的声音来自西南角的幽暗处。
“见过院长！”
房间一阵嘎吱声同时响起，姬子由感觉脑门充血，愕然发现自己的站立的地方颠倒成了屋顶，这处房间在自己转动。
“你，感觉到不自在。”老人问道。
“院长的办公室不停的在转呀转，换做谁都会不自在啊。”
“哈哈哈哈哈！也是。”
老人爽朗一笑，突然出现在姬子由身前，还未看清他的模样，老人抓起他的手，姬子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飞快的略过。
“咚！”脑袋一阵眩晕，院长带着他默默的站定。
姬子由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桥下车水马龙，一辆奥迪A3撞上了右侧的绿化带花坛，对着保险公司电话一阵呐喊。对面的冰糖葫芦的大叔，走走停停，大声叫卖，不时的望嘴里赛一粒剥了壳的花生，一脸满足。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开心牵着约莫四、五岁的大孙子，左手还提着硕大的书包，健步如飞越过斑马线，洒水车的音乐声响起，缓缓驶过，一丝水滴溅到姬子由的脸颊，他用指尖轻轻擦拭，水珠滴落，那触感竟是这般真实。
老人抬头望天，“这里！是否让你心情舒缓一些。”
姬子由长吸了口气，一时思绪万千，仅仅一日的异界生活，已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属于这里，想想今后的自己的余生可能大部分会待在四境天，姬子由开始有种莫名的伤感，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连线终会有那么一天、折断吧，他平静道：“这里是真实，还是虚幻。”
“你若当真，它便是真实；你若忘却，它便是虚幻。来到四境天，是否打破你对世界的认知，历届人间界新生都会有此感慨，但我希望你不要沉沦与此。老夫这辈子阅人无数，曾有得道中人对我说，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地道、人间道。如若有那创世大神，知道我境中人都是这般想法，定然也会发笑吧。我倒觉得，这道途，不过是我辈对世间规则的赐名，道，是我辈中人不断突破已身，用更大的视角和维度观察世间万象，从而领悟宇宙洪荒真理之路。至于位皆、法力、财富，不过是这路上的风景罢了。”
言罢，姬子由心中蹦出一万个“卧槽”，这老大爷简直了，放在现世也应该是个了不得的哲学家啊！果然名人放在哪里都是名人呐。
院长继续道：“四境天自盘古开天地之始就存于宇宙之间，盘古大神劈开了天地，形成天、地二元世界。天界能量浓郁，万物通灵，逐渐形成以修真为正途的四境天文明。地界受各类规则束缚，能量无法凝聚，沉淀于大地深处，形成了以你们称之的科技文明。两界如天平之两端，日之阴阳，相互依赖，确互不干涉。直到他们的到来。”
“他们是谁？”
“异族！”
“不知他们来自哪一方世界，也推演不出他们的过去与未来，只知同样为修真道统，异族的力量太过强横，数次大战，我境均是大败而归，千年血战之时，我界断臂求生，以一境亿万生灵为筹码，动用五境顶阶高手降下天罚，血战数十载，无数英雄子民血染星辰，守境圣君堕入轮回，终惨胜而归，原本的五境之地，已去其一。好在他们虽然实力普遍强横，但顶阶高手实力与我境相当，修真道统存在至今，顶阶战力瓶颈如同天堑，即使是异族也无法逾越。在我境顶阶战力死战之下，异族百年来也不敢略其锋芒。如今九甲子轮回已过，异族新生代顶阶高手只怕已占先手，更有传言，异族有一隐士老祖已跨入神王半步，而我四境天早已青黄不接，对内也是常年征战连连，长此以往，被异族吞噬也只是早晚之事。”
听到院长讲的这些密辛，姬子由心中五味陈杂，与异族间的战斗，竟然到了需要牺牲一境人口的地步，如果在现世，大概是要毁灭一个国家吧。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那进入半步神王的老祖没有率领异族杀过来。”
“哈哈哈哈！哪有这般简单，如你之世界体术顶级高手，两军交战之时放入其中冲锋陷阵，也一样被人海拖死。真正的顶阶高手都是震慑、暗杀，扭转乾坤之用。四境天用兵也是一样的道理，排兵布阵、战略战术和法术的运用也起了极关键之用，我担心的，是四境天的分裂，未成大一统格局，相比异族会越发式微啊。”
院长转过头，此时姬子由才看清他的面容，这是一个眉毛与胡子都已纯白的老人，面容慈祥消瘦，身材高大但瘦削，老人的眉毛很有特点，似乎已越过鼻梁连成一片，老人说话间，那粗大的一字眉不停的变换为各种弧度。愁眉的时候，那眉毛便低垂、舒展开怀的时候那眉毛便高高翘起，沉思无奈的时候那白眉就紧锁相融，似乎只看院长的眉毛，就明白院长此刻之所想，想到这些，姬子由“扑哧”一笑。
老人疑惑，道：“为何发笑。”
那眉毛便开始紧锁归一，更显粗厚，姬子由乐道：“看着院长的粗白眉毛，就是知道院长的此刻的心情，好神奇。”
老人无奈，道：“唔，老夫的孙女也有此一说，姬子由，你脸上所戴之物借老夫一用。”
姬子由“哦”了一声，摘下眼镜。
老者微微一笑，将眼镜握在手中，老人手掌道光微聚，片刻后张开，眼镜已变成一个银色戒指，戒指上有一颗圆润剔透的圆珠，此刻显现出银白色。
“送你的礼物，我叫它心意之戒，近可辨人心意，远可测地域凶险。你看，红色指恶意小人，黑色当远离此时处境。”
姬子由感激的看着老人，还未说话。老人又道：“你再看看周身世界，有何感触。”
姬子由再一次仔细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自己600度的近视眼没了？即使不戴眼镜，世界在他眼中竟然也如此清晰，天桥下每一个经过的人，脸上的表情他看的是如此细微。
“姬子由！我们总会以为自己看清了这世界，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不愿意看清而已，玻璃片隔离了你与这人间界的距离，但斩不断你们之间的因果联系，因为你不愿看清，你在逃避。”
老者意味深长道：“如今你已避无可避！”
“如今不知何时开始，四境天谣言四起，说异族本与我们同宗同源，只是他们所处的位面，异族的世界吞噬了天平另一端的世界，引起能量聚集，界域重组，并诞生了一个新的世界，此为位面进阶。四境天的一些世家大族也开始以此为由，积蓄力量，妄图吞并人间界。在我看来，两间世界，本就是天平之两端，犹如孪生兄弟，心有灵犀，相互吞噬无异于杀鸡取卵，争一时之气运，焉知千百年后，两方世界为何不能同时进阶。那时候一个小小的异族，又能奈我何。四境天已时日无多，今后已是你们的时代，姬子由，时不待我啊，汝当自勉。”
“听院长一席话……我只想逃啊，逃得越远越好。”
“哈哈哈哈！说了很多丧气话，这些因果本不该由你们这些少年人来承受，老夫只是有感而发。安心修炼吧，道院宗旨为授业育人，虽不是什么大势力，但千年道统，桃李满目，各大家族势力总会给我们几分薄面，外界势力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挡住，你们只管潜心钻研道术即可，道院可没有你们现世那般规矩，16岁成师著说的天才有之，封王拜将者虽说凤毛麟角但也有十指之数，无论前世今生是何种族、阶层，入我道院，我们这些老家伙必将倾其所学，护佑成材。只要你们体现出高人一等之潜力，自当有大家族伸出橄榄枝，这里，我敢说是你认知之世界最为公平之所。”
从院长室出来之后，姬子由一路偷偷摸摸又潜回到当初入院的那条隐秘小路旁，感慨的拍了拍那株巍峨的大榕树，自言自语道：“不要太想哥！”
然后扭着屁股，屁颠屁颠冲进来时的草丛。
姬子由身后，2名黑衣遮面的曼妙女孩自榕树粗壮的树干上走出，为首女孩捂住胸口，面色绯红。身旁稍矮一些的女孩气鼓鼓道：“小师姐，他一定是故意的，臭流氓！”
“不如、我们杀了他，然后抛尸活死人谷，神不知鬼不觉。”
高挑女孩轻“唔！”一声，略一思索，轻声道：“算了，茵茵，他眸间清澈，应该不是故意为之，我们走吧。”女孩声音如春色黄鹂，清脆可人，黑纱之上，一汪清水般的大眼睛柔若婉月。
“哼！便宜了那小子，太原王家明珠也敢触碰，必将道火焚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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