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进阶
茫茫雪地，接连着同样银装素裹的山脉。雪地上排列整齐的骑兵竖着亮堂堂的马刀往来奔袭，用扎在旁边的草人练习疾驰中的劈砍。
西北多平原，这里就是骑兵的战场，也是蓝斌一直最梦寐以求向往的地方。
现在正在这里训练的骑兵，都是蓝斌和陈云九两人从各个卫所里面挑选出来的好兵。虽然有些人在原本的卫所里面并不受重视，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看上去都已经很有一副精兵的样子。
陈云九对此很是满意，骑在马上，指着不远处正刀刀命中的骑兵朝蓝斌说：“小公爷，您看，大伙儿都很卖力气呢！像这样的队伍，别说是拿去打哈密。就算是跟国公爷去打北元，都是绰绰有余啊！”
蓝斌笑笑，没有称是，也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道：“捕鱼儿海那一战，陈大哥该是参与了的吧？我爹真正的成名之战，朝野一片赞颂，打得很好啊。几十年征战，厚积薄发，再加上些运气，才能有这样的战果。我？怕是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运气。”
陈云九听了，立马摇头，说：“小公爷，您这话可就有失公允了。若是单论兵的素质，这两百人，卑职敢说，绝对是当世一流！您该信得过自己，也该信得过他们。”
“不是我不信他们，而是没有经过真正的战斗，就不能称之为一支强兵。没有在血里面淬过的刀，也不能称之为是好刀。更何况……”蓝斌顿了顿，手指向稍远一些正对着草靶射箭的士兵们，“你看他们，报上来的命中数字的确很好听。什么立靶、骑靶、移动靶，各种各样的草靶，可那毕竟是死东西。而且，不限制时间的射箭，对于我们而言，实用性不大。现在这些训练，还只能算他们基础打得不错。至于究竟上了战场能不能发挥出这样的作用，还未可知。”
陈云九也是沉浸于士兵们进步飞速的情况下，一时间没有观察到这样的异样。但在他看来，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谁一上战场就是老兵呢？老兵都是打出来的。
陈云九说：“小公爷，他们毕竟都是驻边卫所里面选拔出来的兵，有作战经验的老兵，在这里占一半左右。虽然这些老兵大多数也只参与过一两次战斗，但那也算是见过血的，想必不会叫人失望。”
蓝斌摇摇头道：“我看不见得！陈大哥，我们这些人，是为了应对哈密会出现的异常而组建起来的。人数不多，而且，从各个卫所征调的战马，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快速移动，突袭作战。我们是没有那个尝试的机会的，一击不中，几乎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所以，我们是没有什么时间给他们慢慢适应的。”
陈云九面露困惑，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蓝斌了。
这样练兵的方式，是蓝斌一手决定下来的。可以说，这些士兵的训练之中，陈云九除了起到了一些辅助督促作用之外，根本没有给过什么更好的建议。自己定了策略，现在也在执行，转过头，却又自己质疑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陈云九终于忍不住，朝蓝斌问道：“小公爷，既然您明明知道，这样的训练方式对于我们这支队伍并不适用。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训练？若要卑职看来，您的骑射能耐如此过人，要是能够教授一些给这些官兵们，咱们队伍的的能耐还能够再上一个台阶的。”
蓝斌随意地一笑，对他说：“之前还不是时候，但现在，是时候了。去吧，击鼓，把人都聚集到官帐前去，我有话说。”
“是。”陈云九答应一声，立即去传令。
一营官兵很快聚集起来，骑着马在官帐前面列队，各个都显得精神抖擞。
蓝斌也同样骑着马，但样子看上去比他们闲适了不知多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松弛，随意地扫量了一圈儿，看人都到齐，也都把目光聚在他的身上了，才开口说话。
“诸位弟兄，你们跟着我训练，也已经有足足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大伙儿的进益，我是看在眼中的。你们之中，本来就是骑兵的不多，大多都是这两个多月刚刚学会了骑马、射箭，能够做到像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我也知道，现在你们训练到的这个状态，不仅你们自己不满意，就算是我，也不满意！前几天的时候，有弟兄问我，我自己的骑射本事，为什么不肯教授给你们。那会儿，我没有告诉你们，但现在，可以说了。”
看着下属们一个个炽热的眼神，蓝斌笑眯眯的说：“有人说，骑兵吃天赋，但我觉得，其实，骑兵就是个吃经验的兵种。人家北元的骑兵为什么厉害？生下来就在马背上，从小就养马驹子，能上马就开始骑马。人家在马上骑着，就像我们走在路上，就像沿海的渔民坐在船上一样自如。所以说，不管是骑马，还是射箭，无他，唯手熟尔！所以，你们让我教你们技巧，我不教。因为教了也没有用！在你们没有学会吃在马上、睡在马上，把他当成你们的双腿、你们身体的一部分之前，教你们什么也没有用。我自己就是这么练出来的，现在也这么要求你们。”
蓝斌说着，就下达了命令，“既然你们想学真东西，想要在战场上能够所向披靡，骑马如履平地，射箭如臂使指。那就按照我说的做！从今天开始，就要适应北元骑兵一样的生活。而且，最基本的东西我们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也应该是时候从训练转为实战了。我们虽然暂时没有敌人，但也不能就每天对着这些没有用的草靶子射箭、劈砍。没有敌人，就自己去找敌人！这山林、草原上面野物多呢！战术就在此间训练！”
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用武之地，但能围猎也算是好消息。所有人都兴致勃勃，丝毫不知，他们两个多月还算舒服的日子，就要到此为止了。
西北多平原，这里就是骑兵的战场，也是蓝斌一直最梦寐以求向往的地方。
现在正在这里训练的骑兵，都是蓝斌和陈云九两人从各个卫所里面挑选出来的好兵。虽然有些人在原本的卫所里面并不受重视，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看上去都已经很有一副精兵的样子。
陈云九对此很是满意，骑在马上，指着不远处正刀刀命中的骑兵朝蓝斌说：“小公爷，您看，大伙儿都很卖力气呢！像这样的队伍，别说是拿去打哈密。就算是跟国公爷去打北元，都是绰绰有余啊！”
蓝斌笑笑，没有称是，也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道：“捕鱼儿海那一战，陈大哥该是参与了的吧？我爹真正的成名之战，朝野一片赞颂，打得很好啊。几十年征战，厚积薄发，再加上些运气，才能有这样的战果。我？怕是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运气。”
陈云九听了，立马摇头，说：“小公爷，您这话可就有失公允了。若是单论兵的素质，这两百人，卑职敢说，绝对是当世一流！您该信得过自己，也该信得过他们。”
“不是我不信他们，而是没有经过真正的战斗，就不能称之为一支强兵。没有在血里面淬过的刀，也不能称之为是好刀。更何况……”蓝斌顿了顿，手指向稍远一些正对着草靶射箭的士兵们，“你看他们，报上来的命中数字的确很好听。什么立靶、骑靶、移动靶，各种各样的草靶，可那毕竟是死东西。而且，不限制时间的射箭，对于我们而言，实用性不大。现在这些训练，还只能算他们基础打得不错。至于究竟上了战场能不能发挥出这样的作用，还未可知。”
陈云九也是沉浸于士兵们进步飞速的情况下，一时间没有观察到这样的异样。但在他看来，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谁一上战场就是老兵呢？老兵都是打出来的。
陈云九说：“小公爷，他们毕竟都是驻边卫所里面选拔出来的兵，有作战经验的老兵，在这里占一半左右。虽然这些老兵大多数也只参与过一两次战斗，但那也算是见过血的，想必不会叫人失望。”
蓝斌摇摇头道：“我看不见得！陈大哥，我们这些人，是为了应对哈密会出现的异常而组建起来的。人数不多，而且，从各个卫所征调的战马，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快速移动，突袭作战。我们是没有那个尝试的机会的，一击不中，几乎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所以，我们是没有什么时间给他们慢慢适应的。”
陈云九面露困惑，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蓝斌了。
这样练兵的方式，是蓝斌一手决定下来的。可以说，这些士兵的训练之中，陈云九除了起到了一些辅助督促作用之外，根本没有给过什么更好的建议。自己定了策略，现在也在执行，转过头，却又自己质疑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陈云九终于忍不住，朝蓝斌问道：“小公爷，既然您明明知道，这样的训练方式对于我们这支队伍并不适用。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训练？若要卑职看来，您的骑射能耐如此过人，要是能够教授一些给这些官兵们，咱们队伍的的能耐还能够再上一个台阶的。”
蓝斌随意地一笑，对他说：“之前还不是时候，但现在，是时候了。去吧，击鼓，把人都聚集到官帐前去，我有话说。”
“是。”陈云九答应一声，立即去传令。
一营官兵很快聚集起来，骑着马在官帐前面列队，各个都显得精神抖擞。
蓝斌也同样骑着马，但样子看上去比他们闲适了不知多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松弛，随意地扫量了一圈儿，看人都到齐，也都把目光聚在他的身上了，才开口说话。
“诸位弟兄，你们跟着我训练，也已经有足足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大伙儿的进益，我是看在眼中的。你们之中，本来就是骑兵的不多，大多都是这两个多月刚刚学会了骑马、射箭，能够做到像现在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我也知道，现在你们训练到的这个状态，不仅你们自己不满意，就算是我，也不满意！前几天的时候，有弟兄问我，我自己的骑射本事，为什么不肯教授给你们。那会儿，我没有告诉你们，但现在，可以说了。”
看着下属们一个个炽热的眼神，蓝斌笑眯眯的说：“有人说，骑兵吃天赋，但我觉得，其实，骑兵就是个吃经验的兵种。人家北元的骑兵为什么厉害？生下来就在马背上，从小就养马驹子，能上马就开始骑马。人家在马上骑着，就像我们走在路上，就像沿海的渔民坐在船上一样自如。所以说，不管是骑马，还是射箭，无他，唯手熟尔！所以，你们让我教你们技巧，我不教。因为教了也没有用！在你们没有学会吃在马上、睡在马上，把他当成你们的双腿、你们身体的一部分之前，教你们什么也没有用。我自己就是这么练出来的，现在也这么要求你们。”
蓝斌说着，就下达了命令，“既然你们想学真东西，想要在战场上能够所向披靡，骑马如履平地，射箭如臂使指。那就按照我说的做！从今天开始，就要适应北元骑兵一样的生活。而且，最基本的东西我们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也应该是时候从训练转为实战了。我们虽然暂时没有敌人，但也不能就每天对着这些没有用的草靶子射箭、劈砍。没有敌人，就自己去找敌人！这山林、草原上面野物多呢！战术就在此间训练！”
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用武之地，但能围猎也算是好消息。所有人都兴致勃勃，丝毫不知，他们两个多月还算舒服的日子，就要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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