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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转眼到了中秋节,刘永伟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宣布,他一个人在农场,其他人休息。老任说:老弟不能这样,老是你不休息。老邢说:我在这。刘永伟对他们说:这没有意义,反正我也是在这,你们家里人都回来了,难得团员节,等到过年你们值班,我回家。任嫂对刘永伟说:大兄弟,那你吃饭,我提前给你做好。刘永伟摇一下头回答:不用,我到饭庄去吃,放心吧没事,都安心过节。

    丽娟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刘永伟。

    傍晚,刘永伟送老任夫妇丽娟还有小新。到最后,丽娟和小新下车。丽娟让小新先进姥姥家。丽娟看着刘永伟脸红着说:刘哥,我想和你一起留在农场。刘永伟看着丽娟停顿了好久说:和你的父母过一个团员节,就一天,不能让他们失望。回去吧。丽娟低下头,恋恋不舍地一小步一小步往母亲家走,她回头,刘永伟还站在那。丽娟想跑过去,刘永伟看出了她的意思,用手摆了摆示意她继续走。刘永伟强忍着开开车门,按了一下喇叭,车子慢慢驶离丽娟的视线。

    晚饭时,母亲问她什么,她都集中不了注意力,所问非所答。父亲看了她一眼,和老伴对视了一下。

    到了晚上,丽娟辗转难眠,离刘永伟近的时候她还没那么多想法,离他越远她就想他越多。她想到小新有病刘永伟半夜拉他们到医院的情景,想到给小新做锻炼用的双杠的情节,想到他拿钱给学校修房的情节,想到为她,用一百亩地用花所描绘的立体画。他这个人老是为别人着想,她难以入眠。

    早上,丽娟强挺着吃了一口早餐。母女在厨房,母亲在打开一个方便袋,对丽娟说:大姑娘,这是小敏昨天给送来的土鸡,是她婆婆给买的。看,多讲究,买这么大的,今天中午我们炖这个吃。丽娟在刷碗,眼睛看着窗外,对母亲的说话,丽娟一点反应也没有。母亲喊了一句:娟。丽娟稍微回过神来。问;妈,干啥。母亲看她那个样,摇了一下头,叹了口气回答:没事。母亲拿刀开始肢解白条鸡。

    小新在看电视,杨父本想看新闻台,但他不能和外孙争夺选台,只好拿起一本古书在那看。可能是早上吃咸菜的原因,他感觉口渴,冲厨房喊了一句,伙计,给我倒杯水。杨母腾不出手来,叫身边的女儿:娟,给你爸倒杯水去。丽娟还是没反应,母亲声音提高了几倍,娟,丽娟回头看着母亲。母亲用鼻孔哼出了一口长气,去给你爸倒杯水去。啊,好,马上。丽娟给父亲到了杯水,她忘记父亲有喝茶的习惯,只把一杯清水端到父亲面前。杨父看到女儿端过来的水,由于书里没有书签,他赶忙把书扣在茶几上,以免翻过书页。丽娟走过来,把水杯放到了父亲扣在茶几的书上,好像不是给父亲到的水,而是给书倒的水。丽娟转身离开了,杨父瞪大眼睛看着书上的水杯,又看看丽娟的背影,抬了一下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丽娟刷完碗,问,妈,还需要我干什么。母亲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用,中午就我们四个人,不用做那么多菜,你歇着吧。丽娟回到客厅,自己坐在一个角落里。脑袋歪在一边,她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农场,脑海里一个清晰的身影立刻呈现出来。她煎熬地挺了一会。她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母亲身后,清理了一下喉咙:妈,母亲正用力把最坚硬的鸡大腿劈开,回头说:不用,完事了。丽娟眼神坚定的看着母亲说:妈,我想回农场,母亲看着女儿回答:再着急也得吃了中午饭呀,丽娟回答:他一个人在农场,活那么多,我想回去给他做点饭,要不我心里也过不去。母亲连忙回答,那不是有饭庄吗,还能吃不上饭。丽娟一时语塞。这时身后传来了杨父的声音:让她回吧,人家一个外地人,过节一个人干活,是不太合适,是吧姑娘。丽娟脸色绯红,左右看着父母立刻回答:爸妈,那我很快回来,快步去衣驾拿衣服。小新看到妈妈要走,急喊:我也回去。丽娟看都没看他一眼回答:你在这等妈来接你。小新还想力争,被姥爷叫住了,小新,你在姥爷这,我还有事让你干呢,听话。丽娟激动的对父亲:谢谢老爸。小新看着一脸认真的姥爷,回头对丽娟说,妈妈,那你来接我时,把小轮车带来。丽娟马上回答:一定,一定。在这听姥爷姥姥话。母亲嘴里一边嘟囔着:这还那是团圆节呀,一边给女儿装了一袋剁好的鸡肉,别急,把这个拿着。丽娟接过鸡肉,看了一眼母亲,她上前拥抱了一下母亲。母亲推她:行了,别和我假装亲了,快走吧。

    丽娟很少打车,今天在路上,她急着招手打车。上出租车后师傅问:到哪?丽娟回答:到灵泉村石头房。师傅回头看了她一眼,丽娟以为师傅不知道地方,刚要解释。师傅马上说:我知道那地方,那地方现在不叫石头房了。师傅挂档起步。丽娟看着师傅疑惑地问:那叫啥?师傅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地方,他停顿了一下:现在叫灵泉花海了,也有叫灵泉美女图的。丽娟的嘴变成了月牙形。出租车师傅很健谈,他接着说:到花海的人:“老了”去了,外地的人都来这看花海。想出用花种出图案的人,真是太用才了。丽娟问了一句:师傅,您去过吗?师傅兴高采烈回答:那必须的,我拉我们一家人都去过,开心。丽娟微笑着点头。

    出租车到了石头房山脚下,丽娟对师傅说:车不用上去,她付了钱,下了车。对面的山庄开始热闹了,停车场上大大小小停的车很多。人潮开始涌向栈道。丽娟快步走向石头房。这个时间刘永伟应该在牛棚或羊棚。丽娟看了一下手表,不到十点,丽娟没有去找刘永伟,她打开自己的房门,他开始脱衣服,她脱的一丝不挂,她开始洗澡。冲澡时她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洗完澡后,她坐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刘永伟夜里经常想着,他在这里到底干什么,有点违背他的初衷,可这里是他的需要,他爱上这里大山的深处。自己想干的事情,不取决于财富多少,而是所干的事情心情是否愉悦,它充满了期待,每天醒来,都有强烈的感受。

    刘永伟早晨拌料的时候,老邢骑摩托来了。刘永伟让他回家,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快回去,孩子们都等着呢。老邢倔强地说:那我和你拌好料就回,刘永伟只好同意。拌好料老邢骑摩托走了。刘永伟一个人开始推车送料。他满脑子里也是丽娟的身影,以至于他停了一会,望着远处,也回不过神来,最后也想到了另一个人,他的女儿。今天是十五了,晚上给女儿打个电话,还有同事,“老任”,“光明“他们。

    刘永伟喂完牲畜,已经快中午。他回到石头房,在屋外他把工作靴子换掉,打开自己屋洗漱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不到山庄去吃饭了,节日,那的人多,自己随便吃一口就行。面条就是不错的选择。他出了房门,来到餐厅,他愣在门外,他记得餐厅的门一直是关着的,怎么现在是开着的。他想可能是凤霞给他送饭来,不能,他没告诉他们呀,有可能是任嫂告诉他们的,可自己已经说过了,到山庄用餐呀,他有些疑惑,他开门走进了餐厅。

    丽娟站在他的面前,丽娟有一些准备,脸色红晕,轻轻叫了一声:刘哥。刘永伟一时没反应过了,站在那里。丽娟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刘永伟面前抬头用眼睛直接看着刘永伟。刘永伟大脑出现了空白,好一会,丽娟的一只手触碰到他的手臂,他的头脑才恢复有思维的神经。他没有一句话,他的两眼直直地看着丽娟。足有二十几秒。丽娟看着刘永伟的眼睛脸色,她抬起头羞涩小声的说:刘哥,刘永伟从丽娟的眼睛往下移到丽娟孩童一样的小嘴,他迅速用双手捧起丽娟的脸,用自己的嘴完全包裹在丽娟的嘴上。

    丽娟一只手牵着刘永伟的一只手,一前一后来到丽娟的房间里。一进房间,刘永伟一下抱起丽娟,最后丽娟闭上了眼睛。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夹了一块鸡肉,要送到刘永伟的嘴里,刘永伟微笑着摇头。丽娟问:你不是吃鸡肉吗?刘永伟回答:吃,丽娟不解看着刘永伟,刘永伟推开送到嘴边的美食,他现在只想亲吻丽娟。

    下午刘永伟推着满满一车草料,向前走。丽娟头上系着方巾,站在草料上,两手握住喂牛专用的朔料大锹,左右开工,扬撒着饲料。有的牛由于没播撒到位,急得鸣鸣叫着。刘永伟看着丽娟,心想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晚饭他俩都吃的很少,丽娟在刷碗时候,刘永伟从后面搂着丽娟纤细的腰,吻着丽娟的脖颈。丽娟羞涩的脸小声对刘永伟说:刘哥,你隔二十分钟以后到我屋,刘永伟心领神会回答:好的。他们各自回己的屋,开始冲澡。

    这次丽娟开始换上薄纱睡衣,在镜子前左右转动着身体,看着自己的身体。她认为是最好的时候,觉得满意。她特意拿起妹妹留下的香水,在自己的头顶喷了一下,她在下面转了两圈,薄雾飘下。有敲门声,丽娟回答:门开着呐。刘永伟走了进来,来到到丽娟面前,他慢慢把丽娟搂在怀里,他们俩相拥着,彼此感觉着对方。

    丽娟头枕着刘永伟的臂膀,一边用手指整理刘永伟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刘哥你应该留背头好看。刘永伟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丽娟吻了刘永伟的脸一下问:刘哥,如果你来那天不留下,那你想到哪去。刘永伟略思了一下回答:去海边完成儿时的愿望。丽娟追问:快说,到海边干什么?刘永伟看着她的小嘴说:我小时候就想养羊,在山上放羊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事呀,再就是到海边用鱼排养鱼,看着鱼从小养到大,非常有成就感的。丽娟回答:你的想法还真不少,又问:那你现在还想去海边养鱼吗?这时刘永伟看着丽娟眼睛回答:有你在我那也不想去,丽娟接着吻他的脸。刘永伟看着丽娟的脸,诡异笑着说:你也真行。丽娟的脸迅速一下红了,去你的,脸埋在刘永伟的臂弯里。刘永伟想逗她说两句:你看。可丽娟马上用手捂住刘永伟的嘴,连着说:不许说,不许说,坏蛋。

    对面山庄传来了烟花爆炸的声音,闪烁的红光映红了石头房窗户。丽娟问,对面这是什么情况?刘永伟回答:是山庄那边有篝火晚会,丽娟瞪大了眼睛。刘永伟说;想去看吗?想去,丽娟高兴点头回答。

    下山的时候,刘永伟牵着丽娟的一只手。他们来到山庄的空地,这里地中央,篝火火苗很高,木星飞溅。是一家公司来的旅游的人,围着篝火,围成两圈,一圈向顺时针转,一圈向逆时针转,不时的抬腿喊着;嘿,嘿,旁边的人随时可已加入。刘永伟对丽娟说:你也可以加入。丽娟马上回答:不,不,看他们跳挺好的。丽娟头靠在刘永伟的肩上,刘永伟的手换了一个角度,和丽娟的手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看着火堆四周的人们,有的人激动的大声呼喊着什么,也有人静静坐在那沉思。而丽娟此时感到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和快乐。

    第二天,老邢一早到养殖场,直接进牛棚干活去了。老任“连口子”九点钟到的,任嫂看到刘永伟是在丽娟的房间出来。刘永伟寒暄了一句:来了大嫂,任嫂点了一下头:嗯呢。看到刘永伟手里拎着小新的小轮车。放到皮卡车上。他在等丽娟出来,可好一会丽娟也没出来,刘永伟对丽娟的房间叫了一声:丽娟。丽娟满脸通红从屋里出来,任嫂一愣问:娟,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丽娟只回答了一个字,嗯。任嫂又问,小新呢?丽娟结巴地回答:马上去接,丽娟快步来到车前钻进了车里。汽车驶离了山坡。

    任嫂自问,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叫她“丽娟“。

    车开出一段路,刘永伟看着丽娟,用眼睛搜刮着丽娟的每一寸身体,最后眼睛落在丽娟的双脚上,车速慢慢在减速,丽娟看着他不知道车为什么减速。车最后靠边停了下来。丽娟问:怎么拉?刘永伟看着丽娟没有说话,只是从头到脚看着丽娟。看的丽娟有些不自在,她对刘永伟说:看啥呀?刘永伟回答了一句;天呐,你可真美。丽娟的脸一下红了,,把头转向一边,但还是自豪地扬起眉头一下。刘永伟小声说:我想亲你,丽娟立刻扬起了下巴。闭上了眼睛。刘永伟在丽娟的双唇上吻了一下。还想继续吻,丽娟不好意思小声说;晚上吧。刘永伟笑着说:好吧,那就“熬”到晚上。丽娟面有悦色说:好了,我们接小新去吧,刘永伟回答:好的,听你的。

    回来的时候,小新还是在前面骑他的小轮车,小屁股左右摇晃着,丽娟脸上溢出了幸福的微笑。

    午饭时,任嫂从丽娟和刘永伟的脸部表情看明白了一切。任嫂看了一眼老伴,老任下意思的点了一下头,意思都看明白了,不用说。任嫂冲丽娟微笑点头,为她高兴。是呀,早该如此了,他们矜持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年龄,资历和阅历都太深了。真为他们高兴。

    晚上,小新睡着了,丽娟拿起手机,给刘永伟发了一条信息,刘哥?刘永伟一直在等丽娟的信息。其实他们一早就定好了,等小新睡了丽娟就到刘永伟这屋来,信息为号。可丽娟还是想多说两句,她觉得好玩。刘永伟回答,睡不着。丽娟又问:为什么睡不着?并附带发了一个鬼脸。刘永伟回信息:想吻你,并附带发了一个溜口水的表情。丽娟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快步来到刘永伟的房间。她轻轻推开门,刘永伟就站在门前,他上前一把抱起了丽娟,丽娟的拖鞋一前一后掉在了地上。

    他俩经常早上到观景台看那副巨画,两个人坐拥在悠悠椅上,丽娟的头靠在刘永伟的肩膀上,幸福的感觉留恋在她脸上,刘永伟时不时亲吻丽娟的额头和嘴。